不过这人都没醒来,医生也不能保证什么。
搞得刘姨想对医生发脾气,还是于妈一记冷眼,让她把脾气收敛起来了。
医生走后,他们又等了好一会儿,孟离和刘姨都没吃早餐,刘姨是肚子饿了,但没心情吃,孟离是还能忍。
倒是方妈偷偷从包里拿出一块糖给孟离,让孟离吃了。
于妈好像也等得不耐烦了,她站起身来准备要走,没想这时于英朗醒来了。
他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看着一屋子的人,阴鸷地扫了眼孟离,而后问刘姨:
“我怎么回事?”
“你终于醒了,我去给你叫医生来。”刘姨高兴的起身,也不等于英朗说话,便出了门。
待她回来时,后面就跟着医生,又给于英朗检查了一遍,说没什么问题。
刘姨却不依不饶地问:
“如果没问题怎么能晕倒这么久?”
于妈冷眼看去:“你是希望我儿子有问题?”
“那倒不是。”刘姨的气焰一下就下来了。
“那就换个医院检查。”于英朗觉得刘姨说得没错,如果没问题怎么能两次突然晕倒。
也就是这个医院的医生是庸医罢了。
他是爱惜自己的,心里还有些后怕,想知道动不动就晕倒到底是什么原因。
说做就做,他立马就联系人,把他送到另外一个医院去。
这个医院有个厉害的医生,是外籍的,于英朗信得过他,不过由他一番检查,也没检查出什么问题来,反而让于英朗回家去,不必为此担忧,正常生活就行。
好吧。
于英朗就回家了
方妈妈在半路时,看女儿女媳和亲家都不理会她,也就尴尬的道别离去。
于妈也回自己住的地方了。
客厅里,就于英朗坐在中间的沙发上,刘姨坐在一旁,孟离坐的远远的。
他盯着孟离:“你知道你现在该做什么吗?”
孟离淡定地摇头:“不知道。”
“刘姨。”于英朗其实还有些不舒服,不太愿意说话了。
这就是在授意刘姨来教育孟离。
然后她抬了抬下巴,倨傲地盯着孟离说:“英朗还没吃早餐,胃里不舒服,如果是你姐姐,就会去褒一碗粥。”
“然后上楼放好水,泡好鲜花,让他沐浴一番。”
孟离冷淡地说:“既如此,你就让我姐姐来吧。”
“什么?”刘姨和于英朗都愕然地看着孟离,他们万万没想到,平时逆来顺受的和悦,竟敢说出这种话来。
孟离说:“你们听不明白吗?”
“我说让我姐姐来。”
“你有脸说这个话?”“是谁害死她的?”于英朗愤怒地看着孟离,额头青筋凸起。
他浑身充满了暴戾的气息,又想动手,可浑身不舒适,让他没能站起来,只能怒目盯着孟离。
“我再给你说一次,那是我姐姐的选择,你应该尊重她的选择,而不是对她用生命保护下来的人百般折磨。”
“你这样对得起她吗?她如果在天有灵,一定被你气的魂飞魄散,我可是她的亲妹妹,你只有爱屋及乌才能让她安心。”
刘姨啐了一声:“呸!”
“你倒是学聪明了,知道用你姐姐来博得英朗的爱,可你也不看看你跟你姐姐差多远,你配吗?”
于英朗没说话。
孟离冷冷地看着刘姨说:“说起来你算是一个佣人,算一个住家阿姨,主人家的事情你未免管的太多了些。”
“狐假虎威,我方家的人再不济也不该被你欺负,也不知道我姐姐看到你如此欺负我,心里能否好受。”
“够了!”于英朗铁青着脸。
他站起身说:“你就在这里坐着不许动,好好反省,没反省好就不准出门。”说罢,他起身上楼了。
孟离提到姐姐,给于英朗心里造成了更大的疲惫,他想到亡妻,亡妻那么善良,如果看到这一幕的确可能不开心。
可是亡妻能看到吗?肯定看不到,若是能看到这些,就会出来与他相见了,她走了,她永远不会回来了。
于英朗上楼了,刘姨就成了看着孟离反省的人,刚才那番话可谓是伤了她的自尊心,她不虞地对孟离说:
“真以为你们方家了不起?若是方家能耐,你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不过是一些任人捏圆搓扁的玩意儿。”
孟离挑眉:“这一把年纪了,当别人的狗也当初优越感来了?”
“你?!”刘姨气得面红耳赤:“小丫头,说话别这么刻薄,在这家里想不吃苦还是该收敛一点。”
“我不与你说了。”然后孟离就盘膝坐在沙发上,开始修炼。
于英朗让她反省,自然没什么可反省的,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外面日头大,不如呆在凉爽的室内。
然后她就在哪里一动不动,刘姨冷笑一声,道:“嘴上挺硬,倒没想到还是得老老实实在这里坐着不敢动。”
孟离抬眼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
既然今天于英朗没有非要对方学习她姐姐那样,刘姨也不太敢多管闲事,只能自己去给于英朗煮粥,然后送了上去。
于英朗洗了澡出来喝了粥,下了楼,就看到盘膝而坐的孟离,见孟离老神在在的,他心底又窜出一阵无名火。
现在吃了饭也有力气了。
“干什么?”他走到孟离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孟离收了功,睁开眼,淡然地说:“我说我在练就盖世神功你相信吗?”
“疯女人!”于英朗说:“我让你反省,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以前这种时候,委托者为了避免被打,就会自责地说怪自己没学好姐姐的一切。
于英朗想要听的就是这些话,他还要委托者夸赞姐姐。
不过这次孟离就让于英朗大失所望,她摇摇头说:“没什么要说的。”
“你不该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家不受待见吗?不该反思一下为何得不到我的爱吗?”他质问道。
孟离冷眼看着他:“我要你的爱做什么,你只需要好好爱着我姐就行了。”
“我并不介意。”
“呵可以。”于英朗气笑了。伸出手又拉住孟离:“给我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