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踢伤红柳，少女怀春
1985届毕业生足球告别赛在江南大学学校田径场跑道内的标准足球场鸣笛开球，方泽涛、朗坤、周丹华、王大宏四个人作为首发队员代表毕业生足球队上场比赛，雷鸣则和罗兰、方泽娟两位女生一起陪伴着赵羊棉和赵红柳母女俩在场边观看比赛，并为毕业生足球队摇旗呐喊、加油助威！
原学校足球队里的主力守门员、再加上方泽涛和另外4名原江南大学足球队的老球员悉数回归毕业生队并首发上场比赛，因而毕业生队在场上也保留了半支原校队的老班底！不过朗坤、周丹华、王大宏和另外两名非校队成员也作为首发阵容上场，这五名场上非校队球员由于已经将近一年没有上体育课，而且还有备考研究生、做毕业设计等繁忙学业缠身，因而与原校队球员在体力上有着差距的明显。
反观原校足球队的非毕业生球员还剩有十几个人，尽管原来有主力队员和替补队员之分，但是上场的11名首发队员毕竟全部是原校足球队班底，因此非毕业生足球队的场上首发阵容实力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场上各位置的实力也没有明显的软肋；更厉害的是，校队中还有3名号称三剑客的非洲国家黑人留学生球员也悉数加入非毕业生足球队，因而他们的首发阵容整体实力要比毕业生队来得均衡、强大；更加有利的是，非毕业生足球队准备替补上场的队员也全部都是原学校足球校队的，因此他们的替补队员实力更是要比毕业生队高出一大截！
尽管如此，毕业足球生队中包括守门员在内的原6名校队球员毕竟经验丰富，实力也不差，故场上局面也并非一边倒！虽然由于毕业生队场上队员实力不均衡和配合生疏，被校足球队率先打入一球，但随后就由方泽涛的头球冲顶和飞身铲射连入两球。方泽涛等五名原校队球员禁不住脱衣庆祝，尽情展示他们那一身劲爆撩人的肌肉和身材！
赵红柳看罢，顿时两眼放光地拍手惊呼说道：“好酷呀！他们几个大哥哥的身材和肌肉怎么那样棒呀！”
这时雷鸣接过赵红柳的话头，似乎有一些醋意地说道：“他们那几个男同学好像都有暴露癖，只要一进球就会迫不及待地借机脱衣庆祝、秀肌肉，就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身材和肌肉有多好看似的！”
哪知赵红柳听罢竟然“咯咯咯”地笑起来，并以无比羡慕的口吻动情地说道：“我就是喜欢他们的暴露癖！这是我平生第一次亲眼看见男生的肌肉竟然这么强大！也不知他们是怎么练出来的？！”
这时罗兰听罢，也亲切地摸摸赵红柳的头发，深有同感地说道：“我也喜欢他们的好身材和发达的肌肉！不过我比你赵红柳看到得更早！我自从大学一年级时，就喜欢看他们踢足球、打篮球、打排球和参加田径比赛，为的就是欣赏他们在庆祝胜利时脱衣秀肌肉的那激情一刻！”
话音刚落，旁边的方泽娟就神秘地对罗兰说道：“原来你从大一开始时就暗暗地喜欢他们呀！是不是从那时候起，就看上我的方泽涛哥哥啦？！”
罗兰听罢，羞涩地回答说：“一开始我倒是没有具体地看上他们之中的哪一个人，反正就是觉得他们个个身材匀称、肌肉健硕、青春阳光、活力四射！毕竟他们非常像我们美术系学生们所接触的那些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和绘画里的肌肉男角色，因此我们关注他们也是在情理之中，而且当时还非常希望他们能够出来给我们当雕塑和绘画写生课的裸体模特！不过，后来的事情就不用我说啦，谁让你哥哥就从他们中间鬼使神差地脱颖而出了呢？！”
方泽娟听罢随即哈哈大笑地说道：“是啊，十个月前，你不就也鬼使神差地变成了我哥哥从太湖里捞上来的媳妇！”
赵红柳随即对方泽娟说：“你哥哥真了不起！不过你方泽娟姐姐也是个大英雄，你虽然只是个女生，但是你却能从水里捞起雷鸣哥哥，也实在太棒了！”赵红柳边说边看了看身边的雷鸣同学。
雷鸣听罢，顿时尴尬地对赵红柳笑了笑说道：“你方泽娟姐姐确实了不起！我真的非常感激她的救命之恩！”
罗兰看到雷鸣有些尴尬、失落的表情，就赶紧对赵红柳夸奖起雷鸣说道：“赵红柳姑娘，你知道雷鸣为什么会在那天游泳时遇到危险吗？他当时是看到我溺水了，也不管自己水性好不好，就冒险去太湖中央要救我，结果连他自己反而也差点跟着我一起溺水了！所以你的雷鸣哥哥也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热血男儿！”
赵红柳听罢，点点头“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说道：“雷鸣哥哥确实也了不起，他这也是置自己生死于不顾，义无反顾地舍己救人！所以现在看来，学会游泳确实很重要！可是我赵红柳现在也还是个旱鸭子！要不，你们几个会游泳的，就赶快带着我去太湖学习游泳吧！”
话音未落，方泽娟赶紧急着对赵红柳摆摆手说道：“别别别！你不是已经看到那张对我们几个人的通报批评了吗？为这事我们都被校领导骂死了，以后谁还敢下太湖去游泳呀！”
罗兰听罢，也苦笑着对赵红柳摇了摇头！不过她又安慰赵红柳说道：“虽然我们几个人暂时不能去太湖游泳了，但我们还可以在我们学校的游泳池里继续练习游泳呀！等到大家游泳水平都提高了，我们在毕业后再去太湖游泳，到时学校也管不到我们啦！”
罗兰似乎对再一次去太湖游泳的愿望仍然“贼心不死”！赵红柳也心有不甘地点头称是！
说话间，上半场的比赛结束了，毕业生队取得了2:1的领先优势，但是场上那另5名非校队队员的体力已经开始严重透支，而且也没有更强的替补队员可以替换他们！
下半场比赛一开场，校队就换上了两名精力充沛、速度奇快、球技也不差的替补队员，攻防速度突然加快，并终于抓住毕业生队体力下降的机会，由黑人球员再入一球，将场上比分扳成2:2平！
扳平比分的校队凭着下半场体力明显占优的有利时机，开始肆无忌惮地向毕业生队发起一轮又一轮潮水般的猛攻！哪知狂攻之下却被毕业生抓住对方后防略显空虚的机会，由方泽涛接后场传球后，突然带球接连晃过3名防守队员，并冲到离球门30米处时一脚远射打中门楣！就在场上场下一片惊呼之时，机敏的方泽涛又马不停蹄地冲前一步抢到落地反弹球，并一转身背对球门护住球、然后颠球挑高，随即突然背对球门高高跃起，一个势大力沉的倒挂金钩射门成功，使得毕业生队在终场前15分钟又取得了3:2的领先优势！但是，毕业生队的好几名非校队队员此时都已经拚到腿脚抽筋，其中王大宏由于受伤而长时间地倒地不起，并被迫由雷鸣替换下场！
雷鸣刚上场十分钟，就被校队的赞比亚黑人留学生赛义德在禁区外个人突破而形成单刀！雷鸣被迫抱住赛义德阻止其进球，并立即被红牌罚下场！毕业生队因此只能以少一人的残缺阵容来抵抗校队最后几分钟的疯狂进攻！
比赛进行到最后一分钟，朗坤和周丹华突然又因为腿脚抽筋双双而倒地不起，校队黑人三剑客趁机突破包括守门员在内的所有防守队员直捣空门。就在赛义德起脚射门的最后一刻，方泽涛神奇般地高速回追赶到，并猛地起左脚铲截，从赛义德脚下断球成功！面对校队黑人三剑客疯狂围攻、直逼空门的极度危险的局面，方泽涛被迫快速起身，用右脚背将足球狠命踢向界外，足球顿时如出膛炮弹一般呼啸着飞向场外，不料却一下重重地砸到正在球场边观战的赵红柳腹部！
赵红柳的身体顿时猛地一颤，紧接着就弯腰捧住腹部，脸上痛苦地抽蓄着、流着眼泪坐到地上，额头上也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旁边的赵羊棉、罗兰、方泽娟赶紧扶起赵红柳，裁判也立即吹响比赛结束的哨音。方泽涛飞也似的冲到赵红柳身边，急切地问：“红柳妹妹你怎么啦？！原谅我不小心踢球踢伤了你！”
赵红柳哆嗦着嘴唇、使劲捂着腹部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感到肚子疼，很难受！”
方泽涛见状，果断地对大家说：“红柳妹妹可能是内脏破裂，内出血了，需要赶紧送去第四人民医院做手术，不能再拖延时间了，越快越好！”
赵羊棉听罢，似乎也是恍然大悟地说道：“赵红柳前不久确实曾经诊断出体内有寄生虫性脾囊肿，因此刚才被足球踢中，极有可能就是脾囊肿破裂！”
这时校足球队教练听罢，果断地命令方泽涛说道：“方泽涛同学，你赶紧把赵红柳抱到学校大门口等我，我去叫车马上就到！”
方泽涛听罢，赶紧弯腰抱起赵红柳，仅仅用了一分钟的时间就冲到了两百米开外的学校大门口，并正好碰到有一辆小轿车将要出门！方泽涛见状也不管是谁的车，上去就拦，居然把准备出门去市政府开会的校长连人带车给拦下了！
校长见状，毫不迟疑地下了车，并立即吩咐司机赶紧送方泽涛、赵羊棉、罗兰、方泽娟护送赵红柳去四院，同时又在传达室直接打电话要求校办公室召集有关部门，立即去四院协调赵红柳的救治事宜！安排完这一切后，校长才放心地另叫车辆去市政府开会！
方泽涛在车上抱着赵红柳鼓励她坚持住，奇怪的是赵红柳躺在方泽涛怀里渐渐地恢复了平静，并仰着头，充满柔情地看着方泽涛的眼睛说道：“有了泽涛哥哥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啦！”说完还居然把头轻轻地埋进方泽涛的怀里寻求安慰！方泽涛也以为这是伤痛中的小女孩自然流露出来的求安慰诉求，也就充满爱怜地抱住了赵红柳的头轻轻地抚摸，以减轻赵红柳的伤痛！
车子一到第四人民院，方泽涛就马不停蹄地抱着赵红柳冲进抢救室，正好遇到陈去病教授在场。
陈去病教授忙问方泽涛和罗兰是怎么回事？方泽涛着急地回答说：“我抱着的是赵大纺教授的外孙女赵红柳，她被我用足球踢伤了腹部，可能是脾囊肿破裂而导致的内脏出血，理由是赵红柳前不久刚刚诊断出患有寄生虫性脾囊肿。”
赵羊棉也接着对陈去病教授说道：“我是赵红柳的妈妈赵羊棉，我们从新疆草原来，我们新疆草原上放羊的孩子，大多数都会患上这种寄生虫性脾囊肿，所以赵红柳这次可能也不例外！虽然我们那里的医生说暂时不需要开刀摘除脾囊肿，并说脾囊肿有可能会慢慢地自然消失，可是现在赵红柳的腹部受到猛烈撞击，所以就很有可能造成了脾囊肿破裂！”
陈去病听罢，赶紧让方泽涛扶着赵红柳慢慢地躺下，并在赵红柳腹部按压探查了一番，赵红柳顿时又疼痛得忍不住哭了起来！
陈去病见状立即对大家说道：“幸亏你们送医院及时，而且还及时告诉了我有关赵红柳患有寄生虫性脾囊肿的过往病史，因此，我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她现在就是脾囊肿破裂！不过，我们先要给她照一下B超，再检查核实一下！”
陈去病说完就亲自带路，让方泽涛推着四轮式移动担架，带着赵红柳去B超室做了检查，并当场诊断确定，赵红柳就是脾囊肿破裂！
陈去病立即亲自为赵红柳作了脾囊肿切除手术！所幸赵红柳送医及时，再加上赵红柳的脾囊肿本来就已经有所消肿，故手术时仅仅是切除了脾脏中既有囊肿的那一小部分，而脾脏并没有整个切除！但是赵红柳仍然需要再住院一周观察，以便度过抗感染、刀口愈合和拆线等几道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