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了,殷天郁的安检工作标准而规范,对每一个通过安检的人,都殷勤的问候,敬礼。
曾经狮王般高傲的少年早已经荡然无存,现在他只是一个最低级的安保人员,一个看门的,还是一个貌似忠诚的看门人。
只是在看不到的地方,殷天郁才收起了连自己都恶心的笑容。
殷天郁露出对自己极度厌恶的表情。
那股厌恶感越来越厉害,胸中的恶心感也越积越多,但他必须这样,他要忍耐下去,他答应过托里,他一定要活下去。无论是夹枪带棍的冷嘲热讽还是私下卑鄙的教训,他都得忍不是吗?
反抗是可笑的行为,那只能是给占据优势的人以征服者的快感,所以,隐忍,妥协才是把伤害降至最低,自我保护最好的办法,虽然生活的很卑贱,但至少还活着。
只是心情极度压抑的状态让他有种将要崩溃的感觉,他需要宣泄。
针筒里无色的液体,慢慢的顺着针头进入身体,这是一种特制的药物,常用于对叛徒或敌人逼供。
其作用就是极度的提高人体的敏感度,让几乎针尖刺入般的疼痛,扩大至几十倍,让人有刀割般的感觉,这还是他在特训时偷偷留下的。
现在用在自己身上,把心底的淤积狠狠的发泄出去,在**受到极度痛楚的同时,在心理上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
殷天郁玩命的击打面前的沙袋,根本不顾及自己的承受能力,只是发泄般挥拳,击出,拳头剧烈的撞击着沙袋,发出沉闷的碰撞声,仿佛面前的沙袋就是恨之入骨的仇人。
雷诺远远躲在暗处看着他,他知道殷天郁在自虐,他在虐待自己的同时何尝不是在虐待别人。
突然,殷天郁栽倒在地上,身体痉挛得蜷成一团不住发抖,嘴唇却倔强的紧抿着,丝毫不泄露任何声音。
雷诺知道这是因为难忍的痛楚,由于药物的作用,拳头与沙袋撞击时的疼痛,在殷天郁的感觉上,根本不亚于被人用狠狠的揍上一拳。
雷诺忍不住的冲上去,就要触到他时,“不要碰我!”殷天郁虚弱的喊道,声音微弱,却充满了明显的抗拒。
“你为什么总跟着我,你滚,我根本就不想见到你!”扭过头,眼神里充满难言的痛苦和倔强,像负伤的野兽一定要在无人的地方,孤独的舔舐伤口。
雷诺苦涩得看着他:“你,你还好吗?感觉如何?”
殷天郁没做声,只是闭上眼睛,浑身颤抖的更厉害,四肢缩在一起怀抱住身体,甚至牙齿都发出磕磕碰碰的声音。
许久,殷天郁的眼睛骤然睁开,他的表情写满了痛苦,似乎咬牙硬忍着,最后猛的坐起,毫无预示的,开始剧烈呕吐,简直要把胆汁都吐出来才罢休,嘴里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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