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当她被辰宇墨抱在怀里时,听他对她说:“我们回家。”
她的心里就是感觉他是爱她的,如果不爱,又怎么会那样做,那样地在意了她。
那个时候的她,心中是怎样地喜悦,只有她自己知道。
看到他瘦了那么多,她就是觉得他是因为她才会那样。
当她听他说道要和她过一辈子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是在做梦,都不敢相信。
然而,他的一句不爱她,却又是那样地无情地让她认清了现实。
她接受了他的馈赠,是因为她知道他这是明明白白地准备彻底分手的节奏,只是他这个人心不是很冷血,还能顾及到她的感受,所以才会那样说,不过是看她可怜。
既然他不爱她,她也不会去乞求他的爱,更不会让自己成为人家的包袱。
“是不是可怜我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亲口说过不爱我。不过这样更好,反倒让我轻松。生日的那一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不会再把我的心给任何人,它已经伤不起。”
夏月萱闭上眼睛,将差点要流出的眼泪逼了回去。
再次睁开眼睛时,眸光已经变得淡然,似乎认可了命运的安排:“我不是什么斗士,会一次又一次地跌倒后再爬起来,但是,我还是要努力让自己别太蠢,在一个地方摔两次跤,这次,我不觉得我是这样的。”
宋丹阳烦躁地说道:“尼玛,我又想骂人了。”
她启动了车子:“等我两天,让我回家求我老娘,给你介绍一个,你试试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可以接受以这样的方式认识的男人,我是相亲相怕了。”
“好的。”夏月萱答应了,然后又请求道,“姐妹我今天心情不好,陪陪我。”
“行。”宋丹阳痛快地答应,“你说你去哪里,想干点儿什么?”
夏月萱想了一下:“那陪我去吃小吃。”
大吃特吃,也是一种可以缓解心理压力的方法。
对于长肉特别困难的夏月萱来说,她对这种减压的方法特别热衷。
“就你那胃,你还敢去吃小吃?”宋丹阳又给她顶回来。
夏月萱敢大吃特吃,她可不敢。
她的体质是那种恨不得喝凉水都长肉,她可不敢那样地放纵自己。
“那你让我干什么去?”夏月萱兴趣缺缺地问道。
“你陪我逛商场吧。”宋丹阳坏笑道。
“不去,不去!”夏月萱立刻否定,她就怕逛商场,偏偏宋丹阳却是喜欢得很。
如果她现在要是有体力,她还真的会去陪她逛,可是,她现在哪里有那个体力。
当然,宋丹阳这样说也是故意的,明知道她不会去。
结果,两个人去看了一场电影。
至于电影演的是什么,这两个人一概不知,因为她们都在电影院睡着了。
这样折腾完,也就快到幼儿园放学的时间。
宋丹阳将夏月萱送到幼儿园门口,恰好李管家也开车过来接孩子,夏月萱放宋丹阳走了。
“夫人,你怎么不在医院多住两天,你的身体需要静养的。”李管家关心地说道。
“回家也一样静养,因为有你照顾我啊。”夏月萱笑道。
终于,幼儿园的大门打开,孩子们开始从楼里面往外走。
阳阳和以衍一起向车的放向跑来,一边跑还一边说:“我们去医院看妈妈去。”
他们上了车,看到了夏月萱,非常意外。
尤其看到她戴的颈部固定器,吓得都不敢碰她。
以衍的手轻轻地拉着她的手,生怕把她弄痛了:“妈妈,你哪里受伤了,怎么还要戴这个?”
阳阳的也是担心地看着她:“妈,你怎么老是出事,怎么这么让人担心?”
看着两个孩子,夏月萱就觉得全身都舒服了,仿佛所有烦恼的事都不存在。
她笑嘻嘻地说道:“我没有受伤,我戴这个是因为我现在有些老了,有些驼背,这是用来矫正驼背的。”
李管家听了她的话,噗地笑出声:“夫人,你才多大就喊自己老了。”
夏月萱叹口气:“我感觉已经有四五十岁了。”
“哼!”阳阳冷哼一声,“都大人了,还总是惹事,自己不能喝酒,还逞能去喝,最后要住院,还好意思说自己老,我看你连两岁的孩子都不如!”
夏月萱抬头看着车顶部,眼睛眨了又眨:“儿子,打人不能打脸,骂人不能揭短,你这样一说,让我的老脸往哪儿搁。”
不想,阳阳竟然是掉起了眼泪,哭了起来,对她大声吼道:“你知道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有多么地替你担心,我睡觉做的全是恶梦,说你死了,你都快把我吓死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妈妈吗?”
阳阳的话,顿时让夏月萱羞愧起来。
这两天,她只顾自己自怨自艾,甚至都要放弃自己的生命,竟是将儿子都忘了。
如果她有事,儿子该怎么办!
是啊,儿子说得对,她怎么可以这样做!
夏月萱一下子把阳阳搂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妈错了,妈妈以后不会这样了。”
阳阳继续哭道:“妈妈,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活到我长大,活到我可以养活你,让你幸福。我现在已经很努力,可是你要给我时间,等着我。”
夏月萱不再说话,只是搂着他,和他一起哭起来。
前面开车的李管家虽然没有说话,但也是拿起纸巾擦起了眼睛。
以衍倒是没有那么地悲伤,但还是被他们的情绪感染,眼睛红红的。
他将纸巾递了过来:“别哭了,都别哭了。”
一车四个人,就这样哭着到了小区。
车到楼下,却看见苏明昊等在那里。
知道他是为她而来,夏月萱对李管家说道:“你先带着孩子进去,我在这里下车,和朋友说两句话。”
李管家停了车说道:“既然是朋友,还是请进屋里。”
“嗯,我会的。”夏月萱答应了,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苏明昊看到她,身体挺了挺,站直了,人还是靠在车上,一副懒慵的神态,但脸色异常地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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