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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是爷回来了!(1 / 1)

“你……”

染血的手,指向他,然后,慢慢地转向风挽裳,张嘴想说什么,却是满嘴的血流淌出来,拼着最后力气所说出的话也是含糊不清。

钟子骞倒下了,四周的打斗声也戛然而止,缉异卫拿着武器,犹豫着还要不要打渤。

风挽裳看着全身都是血的钟子骞,想到自己的孩子是因为他才失去的,想到皎月临死前死不瞑目的样子,一股恨意冲上脑门佐。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刀,冲上去。

“夫人!”霍靖看到她这样,担心地喊。

“挽挽!”

已经被扶到轮椅上的萧璟棠上前拦下她,挡在她面前,也挡住了她的视线。

“你让开!我要杀了他!为我的孩子报仇,为皎月报仇!”风挽裳绕过他,拿刀指着钟子骞。

拿刀杀鸡,她很稳;拿刀杀人,她很抖,即便杀的是大奸大恶之人。

是的,她恨钟子骞,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是他和高松联手杀了顾玦,是他害得她失去孩子,是他杀了皎月!杀了那些无辜的渔民!是他害死了幽府那么多人!

不恨?怎么可能!

她和萧璟棠之所以这么快就让他在太后面前失去信任,就是因为她想让他失去一切他不择手段得来的。

“挽挽,他活不成了的,别脏了你的手,若你还不解气,我再帮你补一刀。”萧璟棠拿走她手上的刀,转过轮椅,看向钟子骞。

“是唔……”

钟子骞看着风挽裳想说什么,可是才开口,萧璟棠手上那把刀已经狠狠没入他的胸口,彻底断了他的气。

他咽气倒下时,手指依然执着地指着萧璟棠。

霍靖以为这辈子不会看到风挽裳这个女子恨的,因为她曾那么淡然宁静,曾跟他说过——求得少,便活得坦然。

她要的很简单,只想安安静静,平平淡淡地活着。

可是,打从她进入幽府开始就已经注定,这一生都无法平静。

风挽裳看着地上已经死了的人,可是,为何她还是没有觉得舒心、解恨?

“挽挽,别看了。”萧璟棠温柔地出声,并让孙一凡把尸体抬走。

风挽裳看着钟子骞的尸体被拖走,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就这样杀了钟子骞,太后那边……”

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铠甲碰撞的声音,十个穿着厚重铠甲的禁军跟在一匹马后头跑来,整齐划一的脚步越来越近。

带头的统领翻身下马,对萧璟棠躬身作揖,“驸马爷,太后有旨,宣您立即入宫觐见。”

风挽裳心头一震,没想到太后的旨意来得这么快。

就这样杀了钟子骞,杀了太后亲立的缉异司指挥使,在多疑的太后那里,就变成不把她放在眼里,这罪,势必是要追究的。

萧璟棠敛眉,看向她,露出足以叫她感到安心的微笑,“我不会有事的,我与钟子骞之间的过节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杀他报仇雪恨,很合理。”

是合理没错,可太后并不会这么想。

希望太后会看在他还得死守着驸马身份的份上,对他从轻发落吧。

“孙一凡,你留下来等挽挽。”萧璟棠特地交代,然后由一名禁军上来推他前行。

幸存下来的幽府所有人一直看着他们的当家主母,也将她方才与萧璟棠的眼神交汇看在眼里。

是否,保全了幽府,也意味着,要失去这位当家主母了?

他们只是看着那个纤弱柔美的女子,谁也没有说话。

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先前用那般无情的话赶她走的是他们,哪里还有脸再认回来。

再说,人家也未必愿意再回来。

霍靖看着风挽裳一脸担心地目送萧璟棠离开,再看了看地上的横尸,暗自叹息地摇头,回身,对跟他有着同样期盼的府里人说,“大家清理一下吧,受伤的赶紧进府去包扎。”

风挽裳听到声音,收回视线,转身看向他们,目光飞快扫过每一个人,还好,死伤没过半

tang,算是幸运的。

是萧璟棠及时赶到,否则,再迟些,这里的人,包括她,都会没命。

只是,那些人仿佛当她不存在,视若无睹地忙碌着,有些胳膊受伤的,便用没受伤的那一只搭把手,很团结。

也是,若是不够团结,那么大的幽府,上千的人又怎会这么多年来都安然无恙,他们是一条心,个个守口如瓶,守护这个重建的家园,人人有责。

“挽裳,这里太过血腥,还是先回去吧。”孙一凡在旁边,微微躬身,轻声道,脸上也委实担忧自己的主子。

听到孙一凡的话,所有人手上的动作都不约而同地顿了一下,有些紧张地期待她的回答。

而今,非要致他们幽府于死地的钟子骞死了,这一关应该算是挺过去了,夫人若要回来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

只是,她还愿意回来吗?

看到主母的目光看过来,他们立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清理这血腥残暴的场面。

然后,他们听到那个总是细细柔柔、仿佛具有安宁神效的嗓音轻轻响起,“你等我一下。”

等,也就是说,会回去。

一颗颗期待的心,瞬间化为失落。

风挽裳走到霍靖面前,想开口问他是否还欢迎她回来,却又开不了口,尤其,霍靖见她过来了,只是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便低头忙碌。

那日他们说的话言犹在耳,她开始害怕他们是认真的。

于是,转了话题,“霍总管,小雪球呢?它……可好?”

若是霍靖真的还想要她回府,那势必会趁此要她入府去看小雪球的。

她知晓小雪球的重要性,钟子骞也早已怀疑小雪球身上藏有秘密,若说幽府已经被缉异司审了两个月的话,小雪球的安全,堪忧。

然而——

“小雪球不在府里。”霍靖却是语气生冷地说。

无暇去顾及他的态度,她整颗心都揪起来,“小雪球怎么了?是不是……

“小雪球没事。”霍靖回答得很简练,边说边蹲下身去探倒在血泊里的族人的气息,就怕有人还活着,而他们看不到。

听到霍靖这般保证,风挽裳松了一口气,小雪球还好好的就好。

她想念那团小雪球,不只是今日,只是碍于先前幽府的局势,不方便打听。

其实,她还有好多好多话想问霍靖,譬如,府里大半的人都撤到哪儿去了,是否足够安全?

可是,看霍靖的样子,好像不大想理会她,不止霍靖,其他人也一样。

难道是她猜错了?

他们那日说的话是真的?并非是为了不想她卷入这场危险中才说那样伤人的话?

“挽裳,少爷此次入宫也不知是什么结果,你要同我回去等消息吗?”孙一凡又等不及地上前询问。

风挽裳想到萧璟棠是为了救下幽府才会被太后宣进宫问罪的,无论如何,她都该回去看看结果,顺便,收拾一下东西,回幽府住。

所以,她看向自顾忙碌的人们,对霍靖淡淡笑道,“霍总管,我先回萧府去看看,府里的事得辛苦您一个人了。”

霍靖愕然看向她,虽然心里已经有底,但,听到她这般说,还是感到很意外。

回萧府,她说的是回萧府……

也就是说,幽府是来,萧府是回,这两者有很大的区别。

幽幽地看着她,虽然心里百般不情愿是这样的结果,但是,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爷也不知是生是死,她腹中的孩子也没有了,当初又是他们亲口赶她走的,况且,爷离开那日,她确实有跟爷开口要休书……

他们又有何颜面要求她回来?

倘若,她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回来了呢?

“应该的。”沉重地点头,霍靖转身去忙,生怕控制不住自己,开口留她。

风挽裳看着他已经略显苍老的背影,微微颔首,转身,脸色凝重地随孙一凡离去。

她的背后,所有人放下

手上的搬运动作,看着她离开。

“这下,夫人真的要成为别人的夫人了。”有人不舍地说。

“夫人是不是介意我们那日说了那样的话?”

“对啊,应该同她解释清楚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懊悔着。

“够了!她那么聪明,不可能不懂那些话背后的无奈,否则今日也不会独自一人跑来。”霍靖厉声喝止。

也可能是,那萧璟棠再次打动了她,让她生了留下之心吧。

否则,比任何人都坚信爷还活着的她,为何还回萧府去?

所有人都低下头去,不再说话,默默地处理地上的尸首和血迹。

无论如何,至少,这场让他们苦撑了两个月的暴风雨总算过去了。

天色已暗,漠河对面,两道身影还站在那里。

“那是她的选择吗?”君楚泱问。

“也许。”薄晏舟答。

毕竟是救了她,还为她失去一双腿,再有八年的情感牵绊,要动心,一点儿也不难。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是萧璟棠救了她,不离不弃地护着她。

她若选择回去,真的没人怪得了她。

“可惜了我那杯茶。”君楚泱幽幽地叹息。

薄晏舟扭头看了他一眼,“而今,只能祈祷,这萧璟棠不再兴风作浪。”

“若是这样,这一次,谁也别想阻止我。”君楚泱说着,戴上面纱,转身离开。

薄晏舟看着对面已经笼罩在夜幕中的幽府,低声叹气。

她知道的太多,若是回到萧璟棠身边继续做萧璟棠的女人,君楚泱要灭口,也无可厚非。

他现在比较担心的是,顾玦回来看到这样的结果,会如何?

黑暗彻底笼罩大地,灯火通明的萧府笼罩在恐慌不安的气氛里。

距离萧璟棠被带进宫已经快两个时辰了,宫里还是没有半点消息传来。

孙一凡在府门口不停地徘徊张望,就盼着主子的马车快些出现。

然而,等了又等,等来的却是一群缉异卫。

孙一凡慌了,“挽裳,你快来瞧瞧!”

风挽裳走出府门一看,几百号人的缉异卫整齐划一地包围了萧府大门。

“你们要做什么?”孙一凡问。

那些缉异卫不回答,笔直地站着。

风挽裳皱起一双秀眉,莫非,太后真的判了大罪?让缉异卫来抄家?

她屋里的包袱以及收拾好了的,只等萧璟棠回来,确定他没事后,就同他说回幽府去。

而今,结果却是如此始料未及,她一下子懵了。

“又来一拨人!”又是一声惊喊。

风挽裳抬眸,定睛看去。

是禁军,禁军中间是一顶轿子,走在轿子旁边的是一个太监,太监手上捧着什么东西。

待走近,才发觉那是描金九凤锦帛,太后的懿旨!

轿子在府门前停下,倾轿,先是一根熟悉的铁拐探出来,再是一抹身影撑着铁拐钻出来,站得有些吃力。

所有人提着的心都放了下来。

是萧璟棠。

他一出轿子,后面立即有禁军将轮椅送过来,扶他上去坐下。

孙一凡看到自己的主子毫发无损地回来了,激动地上前伺候,“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萧璟棠没有马上回答孙一凡,而是抬头看向站在府门前的女子。

这场景,好熟悉,仿佛回到过去,夜幕降临,她等在门口,翘首以盼的画面。

失温的心终于一点点回暖。

萧璟棠让人推他过去,停在她面前,“挽挽,我回来了。”

这也是他以前每次回来看到等在门口

的她,所开口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嗯,回来就好。”风挽裳淡淡一笑,如释重负,早已想不起当初,只有归心似箭。

他心下失落,因为,她没有像过去那样笑盈盈地上来为她擦汗,或者为他拂雪,即便没有,也会开心地迎上来。

接下来,那个太监宣读了太后懿旨。

原来,萧璟棠在太后跟前列举了钟子骞重重罪证,以及呈上幽府所有人的相关来历,那足以证明与异族无关,纯粹是钟子骞对九千岁怀恨在心,有意报复。

接着,萧璟棠又说钟子骞当初是如何趁他家破人亡时卑鄙地踩他上位的。

再加上萧璟棠的双腿本就是被钟子骞毁了的,太后最终没有降罪于萧璟棠,反而让他恢复缉异司指挥使的身份。

风挽裳听到结果是如此圆满,彻底宽心了。

等宣旨的太监和禁军一离开,她转身看向他,淡淡地开口,“阿璟,我……”

“挽挽,我没想到太后会让我坐回这个位置,其实,我有想起你说过的话,你不喜我当缉异司的指挥使。”萧璟棠打断她,对她解释。

风挽裳一怔,想了想,似乎早已忘记自己曾跟他说过什么了。

她淡笑,“若是你还像当初那样子,我确实不喜。”

“当初,确实是我做错了。”萧璟棠惭愧地说,“以后不会了。”

不会吗?

若太后要求,谁又能拒绝得了?

否则,顾玦又岂会被逼无奈地杀了太傅一家?

区别在于,端看心里那杆秤是否拿捏得正罢了。

事到如今,她也没法再说什么,只希望他真的能统领出一个不一样的缉异司吧。

莞尔点头,风挽裳看向他,重拾话题,“阿璟,知道你没事就好了,我也该回去了。”

“回去?”萧璟棠愕然,“你回哪儿,这儿不是你的家吗?”

“出嫁从夫,幽府才是。”风挽裳柔柔地笑道,眼角眉梢仿佛都带着马上就能回家的喜悦。

“那里已经不是了,他们那日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

“他们只是为了保护我,不想我也跟着他们受苦受刑。”

“可是……”

“我包袱已经收拾好了。”风挽裳淡淡地打断,脸上都是要离开的坚决。

包袱已经收拾好了?

萧璟棠心碎地看着她,在还未确定他是否安然之前就已收拾好了包袱?

她未免太无情!

等他回来,确定他的结果,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件别人交代的事。

他真的好想问她,何以这般冷漠无情?

风挽裳见他久久没有说话,感激地对他颔首,“多谢你帮忙救了幽府,这份恩情,我会记得的。”

萧璟棠眼底蒙上一层冰冷,他看着她,心寒透彻。

那么的客套,那么的疏离,仿佛,无论他做什么都已经捂不热她的心。

看到他失望和不敢置信的眼神,风挽裳有些尴尬,低头,“我去拿包袱。”

她知道自己这样有些太不近人情,但是,她已经等太久了,幽府,才是她该守着的地方。

转身,进府。

然而,她刚抬起脚要跨入门槛,萧璟棠伸手拉住她。

“……挽挽,这些人说是要来庆贺我重新归位,昔日府里宴席都是你操办,你能否……再为我办一次?”

风挽裳回头,望进萧璟棠满是期待的黑眸里,那里面还夹带着一丝伤痛。

她沉默,考虑。

“府里,已经好久没热闹过了。”他松开手,低头,声音微涩。

任谁都听得出这句话背后的悲哀,自从萧老夫人和大长公主相继离世后,萧府一直被笼罩在死气沉沉的悲伤里。

也许,萧璟棠是想要借此来赶走这些悲伤。

风挽裳抬头看向那些缉异卫,

想起那些被他们欺凌的画面,清眸里流露出挣扎之色。

萧璟棠看出她在犹豫,赶忙道,“你放心,这些不是钟子骞统领的那些混账,他们都是我过去当指挥使时较为……靠谱的。”

说到最后,失了底气,似是因为那时候的自己也没少干混账事。

“……好。”风挽裳松口答应。

在他帮了她那么多后,在她欠了他那么多后,这样的要求,她不该拒绝,也不能拒绝。

萧璟棠笑了,像是如获至宝的笑。

风挽裳只当没看见,转身进府忙活起来。

她又岂会不懂?说当家人的人,却一直对她存着那样的心意。

只可惜,曾经对他的那份心早已死去,而今活着的这颗心,只为一个叫做‘顾玦’的男人。

很快,在风挽裳有条不紊的指挥下,宴席很快就张罗好了,也不知消息是如何走漏的,不止缉异卫,还有朝廷官员络绎不绝前来祝贺,让沉寂了好几个月的萧府彻底喧哗起来。

……

相对于人声鼎沸的萧府,幽府才刚入夜,就已经寂静无声。

几乎是四面环山的幽府,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总会让人觉得阴森可怖。

尤其是此时,忽然狂风大作,吹得幽府门前的两个灯笼不停地左右晃动,本就微弱的烛火,明明灭灭。

前方的石桥上忽然出现一点星火,那点星火以极快的速度移动着,忽上忽下,仿佛有一个鬼魅在暗中抛弄着,由远而近,眨眼的功夫,已到府门前。

一道黑影形如鬼魅地突破黑暗而至,站定,手腕翻转,半空的星火落入他手中。

随着府门前的两个大灯笼一照,原来不是鬼魅,是一个人,那星火也不是星火,而是火折子,是那人抛在空中照亮前路用的。

他轻身一闪,人已站在紧闭的府门前,一手负后,一手拉起门环敲门。

深夜,幽府大门被敲响,一声比一声急,一声比一声响。

发生了那么多事,入夜不久,幽府的人几乎已经回屋歇下了。

良久,门里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然后,门被缓缓拉开,守门的人边打着呵欠边眯着惺忪的双眼问,“谁啊?”

外边的身影没有回答,而是推开他,直接进门,大步流星地往采悠阁的方向走去。

一阵风从外头灌入,冷得让那个家丁不由得打了个颤,也清醒了不少,看了看空荡荡的门外,这才想起方才自己被人推开之事,吓得回头一看,哪里还有人!

难道他刚才见鬼了?

是鬼敲门?

不对!

不是鬼!

是真的有人进来了!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闯进府里了!”

这一嚷嚷,整个沉寂的幽府登时灯火通明,个个边穿着衣裳,边跑出来抓贼。

“你怎能连人进府了都不晓得!”霍靖一掌拍向那人的脑袋,训斥。

他们已经提心吊胆地撑了那么久,今夜总算能好好歇息一下,没想到,又被这一嚷嚷给吓得魂飞魄散。

“总管,对不住,是我昨日染了风寒,脑袋有些昏沉,没看清。”那家丁愧疚地低头认错。

“你确定真的有人进府了?”霍靖严肃地问。

“我确定!那人还推了我一把!”家丁肯定地说。

霍靖脸色更加凝重了,赶忙吩咐,“五人一队,分头找!”

命令一下,一盏盏灯笼穿梭在偌大的幽府每个角落,寻找着入府的可疑人物。

霍靖正提着灯笼站在一边指挥着,突然,琴儿匆匆跑来,在身后喊,“总管,采悠阁楼上的灯亮了!”

霍靖震惊地回身看去,“亮了……”

他先是愣了下,随即,欣喜若狂地往采悠阁跑去,“爷!准是爷回来了!”

“啊!是爷的魂回来了?”

琴儿犹豫着

要不要跟上去。

霍靖提着灯笼赶到采悠阁,远远地看到采悠阁楼上亮着灯,心里更加激动,上楼时,还险些跌倒。

终于,咚咚咚地一口气跑到房门,他激动得顾不上礼数,直接冲进去。

但是,里头的人刚好出来,两人撞了个正着。

还好,那人侧身闪开,顺手拉住他。

“她呢?”阴柔的嗓音响起。

听到已经听了那么多年的声音响起,霍靖一下子湿了眼眶,再抬头一看,顿时,潸然泪下。

“爷!爷!您还活着……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借着房里的灯火照拂,他看到日盼夜盼的主子就在眼前,真真切切。

身上穿的虽不是他们见惯的华贵衣裳,只是一袭黑袍,但是他们的爷没错,无论穿什么都掩不去独属他的慵懒妖冶。

如墨黑发也不是金冠玉簪等非凡饰物,而是以发带束之,简单,却也不失雍容。

这张脸还是那么俊美,可能是披星戴月地赶回来,显得有些憔悴和疲惫。

“停!”顾玦沉声制止他激动下去,一心只想知道那个小女人在哪,“她在哪?”

当他连走路都嫌慢,施以轻功来到采悠阁,看到从里到外都黑漆漆的整栋楼,蹙了蹙眉,飞身直上二楼,轻轻推门而入。

过于安静的屋里,让他皱眉,大步上前往床榻上一捞,却捞了个空。

手腕翻转间,火折子亮起,床上只有整齐的被褥,并没有她。

“夫……”霍靖不解,回头往外边找了找,诧异地问,“爷没遇到千绝?”---题外话---谢谢大家的荷包、钻石、鲜花、月票,群么么哒(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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