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子雄等人小心地在越军后面做着准备。(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此处处于热带,茅草之类的植物遇火就燃,一会儿浓烟就冒了起来。越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喝令士兵去看看。岳子雄正愁找不到头,一看见,立刻端起枪把他给撂倒了。越军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岳子雄等3人借着烟雾的掩护,又是开枪,又是手榴弹,把越军给搅得还以为身后来了不少中国人,立刻就慌了。下面的梁猛立刻抓紧时机,指挥部队一阵猛攻,就冲上了山冈。越军支撑不住了,立刻败退下去。梁猛在山冈上看见了岳子雄:“好样的,小岳!你可真够机灵的!”
岳子雄捂着嘴,忍不住咳嗽说:“连长,这越南兵还真有些难缠。”
一干人没有停留,只往村子里扑去。村子里人烟稀少,看不到什么人,只在一家茅草房前看到了一个老太婆。她坐在门前,看着眼前的一群中国大兵,完全没有害怕的神情。蒋春树上前,用不怎么熟练的越南话向她问好。那越南老妇只是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在门前的场地上,梁猛看着眼前的几条阡陌小路,有些拿不定主意该走哪一条:“伙计,是不是问问怎么往高平省会走?”
蒋春树说:“难!估计她不会理睬我们。”
“那是你越南话说不地道。”
“那你来说!”
梁猛不服气:“我来就我来。”
他刚要上前,报务员跑来:“连长,团长呼你了。”
梁猛忙拿过话筒,和团长通话。那坐在门前的老妇用怪异的眼光看了面前的几个人,然后慢慢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朝自己家里走去。梁猛朝那老妇人看了一眼,也没在意,继续和团长通话;蒋春树则四处张望着,想判断一下该走哪条路;岳子雄和几个战士拿着枪,散漫地看着周围。这时,一条小狗跑到了岳子雄的脚边,舔着他的裤脚。岳子雄最烦狗了,一脚想把小狗踢开。小狗往门边窜了几步,不示弱地冲着岳子雄吠了几声。岳子雄有些恼火,往前走了几步,举起手,做出要打的动作。小狗吓着了,转身就往屋里跑。
岳子雄踏上一步:“我让你跑!”
话刚出口,岳子雄猛然呆住了。只见刚才那个颤颤微微的老妇人正站在门边,手里竟然举着一挺机枪。她被猛然窜进屋的小狗给吓了一跳,还没走到正门口,就扣动了扳机,一梭子子弹斜着飞了出来。门外的一群人被突如其来的枪声吓了一跳,一齐转身朝屋里看。
岳子雄此时清醒过来了,立刻举枪猛喝:“不许动!把枪放下!”
那老妇人没有放下枪的打算,依然往门口挪动,那机枪的枪管也对准了岳子雄。岳子雄还没决定是不是要开枪时,身后的梁猛已经扔下话筒,举起枪就开火了。那老妇人中弹倒地,趴在了门口。几个战士立刻冲进屋里搜查。梁猛走到岳子雄跟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傻了?”
岳子雄这才如梦初醒:“连长,……”
梁猛还没说话,进屋的几个兵跑出来:“连长,屋里没别人,就这老太太。”
岳子雄朝屋里看了看,有些不相信:“就这老太?这拿的可是机枪呀!”
“稀罕吗?越南打了多少年的仗了,枪支肯定泛滥了。以后大家要注意了,别把村民不当兵。”梁猛走到门前,看了看倒地的老妇人,心里也觉得有些后怕。他转头对岳子雄说:“你的反应还是慢了,见她不放下枪,就应该开枪呀!还等什么?”
岳子雄说:“我哪想得到这么大年纪的人还拿机枪呀!”
“这是战场,什么都要想到!你以为是在国内呀!”
蒋春树说:“猛子,你也别吹牛了。刚才你不是说要亲自问路吗?这幸亏是团长来呼你了,要不然你这一跟进屋,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
梁猛指着地上的尸体:“我会被她收拾了?”
“那说不准,谁能想得到她屋里有机枪?等你不防备的时候,一扣扳机,你就报销了。”
梁猛还想反驳,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理由,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缠:“好了,我们还是赶路吧。”
一干人又跑了2小时,终于赶到了越南通农县城外。此时,解放军的一个坦克营已经赶到了,由于没有步兵的掩护,坦克营只能在县城外面看着。看到梁猛率领一个连的士兵赶到,营长很高兴,和梁猛招呼说:“猛子,来得好快呀!不是说被前面的敌人给拦住了吗?”
梁猛说:“我们是抄小路过来的。”
“那正好,我正发愁没步兵,你来了,我们就协同攻城吧。”
“那没说的。”
梁猛招呼自己的兵稍稍休息,喝水、吃压缩干粮,自己则和营长一起商量如何协同破敌。十分钟后,部队又集结起来,搭上了坦克营的战车,开始向县城发起攻击。坦克营的坦克一字排开,朝县城发炮攻击。炮弹落处,激起一阵烟雾,而战车则搭乘着步兵往里冲。在炮火的掩护下,梁猛的连队进展得很顺利,一个冲锋进冲进了城里。县城里的军队、民兵没怎么抵抗就被消灭了。营房以及一些民房在坦克部队炮击之下,燃烧成了一片火海,腾起滚滚浓烟。梁猛喊住冲锋的战士:“都别急,当心越军放毒气。防化班,先上。”
连队里的防化班立刻戴上防毒面具,朝着冒浓烟的地方冲去。不一会,一个战士跑回来报告:“连长,没有危险,只是一个仓库被摧毁了。”
梁猛放心了,一挥手,大家跟着他又往里冲。当部队进入县城时,除了东一具西一具敌人的尸首外,县城已经空无一人,已变为一片废墟,人全跑光了,站在县城的马路上,还可以看到有人往山上跑,像老鼠一样,钻进了洞穴里。
“痛快!”梁猛拿帽子扇着风,又转头对坦克营的营长说:“你就在这里看着吧,我们还要往前走。”
“还去哪?再往前走就要翻山了。”
“高平!我的命令是配合围困高平省会。”
“那也得明天早晨走!”坦克营长说:“这天马上就黑了,你又不熟悉地形,前面只要有一个班的敌人,你这一连的人就不够人家打的。”
梁猛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于是,他把情况向团长做了汇报,就在县城里安下营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梁猛又率领部队继续前进,接连翻越了几座大山,因为是白天,部队前进比较顺利,没有遇上敌人的袭击,下午大约四时通过一道铁索桥,桥长30至40米左右,桥面木板已破烂不堪,人员要通过这座桥要特别小心才能顺利通过。过桥之后,又翻越几道山岭,已到傍晚时分。梁猛看了看天,对蒋春树说:“伙计,天不早了,但不能在野外停留,还是继续赶路吧。”
蒋春树同意梁猛的意见,一个连的人继续往前走。穿越几道山谷和羊肠小路,不知不觉已到深夜时分,借着天空中淡淡的星光,队伍行进中一时快一时慢,走走又停停,在崎岖不平的山间小路上,走着走着,前面队伍中突然“轰”的一声,响起一声爆炸,梁猛一惊,跟在旁边的岳子雄立刻挡在了他的身前:“关掉手电!”
随着这声喊,周围立刻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好一会,才从前面传来了喊声:“踩着地雷了。”
梁猛这才松了口气:“打开手电,查清情况。”
不一会,情况报了上来,地雷炸伤了2名战士。梁猛安排人就地救护,又带着队伍出发。走了不多远,几声零星的枪声在周围响了起来。这时越军的暗哨已经发现了这支部队。因为他们也摸不清情况,只有胡乱开枪为自己壮胆和骚扰了。梁猛让大家小心和提高警惕,也加快了行军的速度。在这样的气氛下,行进的战士已经完全忘记了疲劳、伤痛,一个紧跟一个,除了呼吸声就只有走动的脚步声。
走了一会,来到了第三座道铁索桥,铁索桥桥面路况也看不清,不知桥面上铺的是木板还是竹板,岳子雄用手电照了照,看见桥旁两边没有护栏,就那两根铁索悬在半空,踩上去晃悠悠的。他看了看梁猛,梁猛没有犹豫:“快速通过,不要停留!”
因为人多,队伍有些乱,又要快速通过,整座桥左右摇晃剧烈,好在还没出什么事。连队过桥后,来到天丰大岭山脚。梁猛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2点了。这时候更是伸手不见五指,一百多号人听到的只是呼吸声。梁猛正疑惑着自己是不是到了地方,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爆炸发出的火光把周围的一切都照亮了。梁猛朝四周望去,只见周围绝壁上,都是越军。原来,处在天丰大岭山谷的越军发现了这支部队,他们利用居高临下的地势,用轻重机枪向下面的解放军扫射,火力相当猛烈。机枪的扫射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划破漆黑的夜空,响彻大山谷。
梁猛一面挥手,一面大叫:“隐蔽!射击!”
听到命令的士兵忙就地隐蔽,朝着上面的敌人射击。占据了有利的地形的越军,从上往下,把山道里的解放军从中间打开,分成两截。由于地形复杂,梁猛的部队无法展开,只好借着爆炸发出的光往山脚下撤退,一直撤退到山脚下的稻田上。
岳子雄机灵,跳跃着躲闪,密集的子弹不断从他头顶上和身边两侧呼啸而过,子弹打在身边的石壁上,溅起的石屑都蹦在了他的脸上。岳子雄顾不得疼,不断往后撤,撤到稻田上,但敌人的子弹还没放过他,依然在他周围乱飞。岳子雄往前跑了一段路,借着火光,发现有一道小水溪,岳子雄来不及多想,当即跳入小水溪,这才避过了敌人的无数子弹和手榴弹。
岳子雄这才松了口气,和撤到安全地带的士兵一起奋起还击,终于把敌人的火力压了下去,让其余的人员都安全地撤到了山脚下。梁猛刚把自己的队伍集结起来,山上的越军还不依不饶,开始从上往下冲,想把这支部队消灭掉。梁猛正是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泄,指挥士兵交替掩护、挖战壕,和越军打在一起。就这样,一直打到近天亮,蒙蒙的大雾充满浓浓的硝烟笼罩整座大山谷,这样的情形,对两方都不利,于是,枪声炮声逐渐地停下来了,不一会,大山谷里恢复了平静。
天大亮以后,两方面都停止了射击,都借着这个时机打扫战场。在打扫战场中,稻田上的水都被牺牲的士兵染红了,还有些为部队运送弹药的骡马也倒在稻田里,场面非常惨烈。看到这场面,岳子雄和战友们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眼睛被泪水模糊了,感到很悲愤,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为牺牲的战友报仇,渴望能多杀几个敌人,为牺牲的战友报仇解恨。
清理完战场以后,梁猛再派人侦察,发现对自己进行阻击的越军都撤退了。梁猛骂道:“妈的!跑起来很快的,便宜了他们!”
没有了阻击的障碍,梁猛集合起人马,继续翻山越岭前进,走到岔路上,梁猛命令说:“别再进山谷了,绕路走!要再被越军在上面打我们一下,就讨厌了。”
部队得令,顺着山脚绕过山谷,直奔上天丰大岭山。这座山,崎岖陡峭,山脉延绵,茂密的原始森林,每登上几步都感觉气喘喘,登上山峰大岭,又绕山岭走,在下山途中,是根本没有路可走的,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要用双手抓着草丛、树枝、野藤一步一步地攀爬下山,而且还要注意警戒。就这样,走了几个小时后,来到近一座小村庄附近的山脊上,梁猛吐了一口气,命令部队休息。战士们如同得了赦令一般,立刻都倒在地上了:“可他妈的累死我了。”
“水!我要喝水!”
战士们从水沟里打来水,又放入消毒片,那散发着强烈消毒药片的水,此时在这群渴极了的战士的嘴里,就如同美酒一般。这里正热闹时,突然听见一声喊:“敌人来了!”紧接着,就响起了枪声。岳子雄扔下水壶,抓起枪就朝着枪响的地方冲去,但跑了几步,也没看见一个人影,再仔细打量,原来是潜伏在对面山洞里的敌人在朝这边开枪。岳子雄举着枪,半天找不到目标,但敌人的武器却把前方的道路给封死了。
梁猛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会,下命令说:“都散开,呈散形包围。”
一场激战又开始了。敌人依靠地形,死打不退。梁猛正在焦急时,后援部队也上来了,他们带来了无后坐力炮、火箭筒、轻重机枪。带队指挥官对梁猛说:“我用火力压制他们,你带队冲过去。只要你们冲过去了,这帮兔崽子就会自己跑了。”
说完,立刻命令各种重武器一起开火,打得敌人无法抬头。梁猛趁此机会,带着队伍冲了过去。果然,后面的枪声慢慢地稀少了,梁猛指挥着队伍不停继续往前走,走呀走,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最后,终于走出了大山谷,来到了一条简易的公路上。这时,梁猛才算松了口气。
队伍没有停留,继续往前插。走了几公里,路边出现了一片甘蔗林。渴极了的战士上前折了几根甘蔗,一边走,一边吃,总算是恢复了些体力。
等到夜幕降临了,梁猛的连队终于到达目的地班庄。这里的越军没料到中国军队会来得这么快,慌忙进行抵抗。梁猛和战士们把满肚子火都撒在这里了。经过一阵猛打,部队占领了班庄和周围的两个高地,然后在高地半山腰上挖掘战壕、猫耳洞等,实施封锁道路及牵制在扣屯的越军。忙完这一切,梁猛恨恨地吐了口唾沫:“妈的!老子再看你往哪跑!”
包围圈终于在预定时间内扎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