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翻商量,拟定好对策,靳齐语分派出叶荣,洪将军,小李和厨房的人带人打前锋,己经受伤的将士安排撤退,各官员家里的男丁在后面听从吩咐,官员们则鼓动老百姓和太监们一起反抗,并组织人员抢救受伤的病人,游军医快速送上药物和食物,他则在后面指挥调动。
叶荣将宫里的障碍撤掉,只见皇宫里的尸体横陈,冻成了一块块的冰。
“冲啊!杀了这些强盗!”
“居然无视我们珏国,给我杀!”
“杀死敌国盗贼,匹夫有则!”
老百姓们举着锄头,铁棍气势汹汹的冲进了皇宫,他们在京城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皇宫这么轻易被人洗劫的,原本恐慌珏国会灭亡,谁知容王爷带着一众官员尽情的向他们解说,灭国的后果,不愿当亡国奴的他们勇跃的加入了战斗。
各国的人在里面打杀了很久,体能己经被强力消耗,再加上饥渴交加,早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哪里经得起靳齐语的这么快速而又缜密的攻击,强大的队伍溃不成军,见到京城的百姓和将士一起冲向他们,慌不择路的往外逃。
靳齐语并没有派人去追,而是让人去查多少人活了下来。
由于事先将各种可能性都考虑到了,抢救工作做得有条不紊,百姓和官兵们经此接触,关系也深了几分。
一众官员这才松了一口气,帮着做好善后工作。
一侧的洪将军心里有些不满,那些人手脚都冻得发僵,此时追捕一定会全部灭掉。不解的问道:“王爷,王妃己经作好了瓮中捉鳖,为什么你又把这计策给解了?”
靳齐语淡淡一笑:“她和本王所站的立场不一样。”
“此话何解?”洪将军不明白他们夫妻一体,有何不同,看明恩就算出去了也还在帮他,可见所想的目的应该相同。
“她的想法很简单,就让这些人互耗而沒有精力去找她,而本王不同,一旦今日大开杀戒,那么其他几个国家就会团结在一起,从而围攻珏国,那么珏国将汲汲可危!今日放了他们,而假王佩又在其他人的手上,这样会将重心放在得玉佩之人上面,珏国可以借此养精蓄锐,他日凌驾于几国之上,到时再作打算不迟!”靳齐语道出不杀这些人的利害关系,也让他警醒一些,不要被胜利迷惑。
“原来还有这么多弯弯道,我以为杀了他们便可以让其他国家忌惮珏国,没想到杀了之后,还有这么多后患!”洪将军摸着头讪讪的笑了起来,他一向都是直来直去,哪里考虑到这么高的高度。
“王爷,找到皇上了!还有一丝呼吸:”两个人抬着己经昏迷的皇帝上前来。
靳齐语转头,只见皇帝双目紧闭,身上都凝结了一层薄冰,受伤的胸口和腹部因此血液凝固,到让他捡了一条命回来,眼神变的幽深,挥手吩咐道:“快送到皇上的寝宫,另外让太医来给皇上医治!”
“是!”两人领命抬着皇帝进了寝宫。
靳齐语又再吩咐了几句洪将军,匆匆的跟着进了寝宫。
宫里的太监宫女们忙忙碌碌的帮着皇帝解冻,太医忙着治刀箭伤,靳齐语冷冷的看着他,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皇帝经过一翻抢救,僵硬的身体变软,嘴里终于发出了声音:“朕的玉佩!朕的黄金!朕的美人!谁也不能抢!”
靳齐语闻言轻蔑的笑了起来,这时皇帝醒转过来,见到他的笑容打了一个冷颤,却又见到他恭敬的跪在面前,似乎刚才的笑容从来没有过,静谥的样子隐隐有种阴森的寒气。
靳齐语故作不知的问道:“皇上,什么玉佩啊?”
皇帝清醒过来,不想让靳齐语知道被他给弄来了,又变回威严的神色:“你怎么在这里?”
“皇上,听说宫里出了刺客,尚丞相等一众官员十分着急,便引领家丁和百姓合力赶走了刺客,而太子因皇上龙体受惊,所以追杀刺客去了,留下侄儿在这里静等皇上醒转,以便给他们报出喜信,好在太医妙手回春,皇上又有佛祖保佑,终于醒了过来。”
靳齐语从头到尾都不提自己的功劳,把一切都推给其他人,低调的像一个小孩。
皇帝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却只看到他恭敬有礼,而看不透内心,烦燥的挥手道:“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在靳齐语走后,皇帝捂着受伤的部位冷森森的叫道:“好你个陈国太子朱元小儿,朕跟你没完,双石玉佩朕一定会夺回来的!”
尚玉溪被人抬到尚府,尚承相一见到她气得七窍生烟,不顾她的体弱,冲过去便给了她一巴掌。
尚玉溪被打懵了,不敢相信她爹竟在这个时候打她:“爹,你为什么打我!”
尚承相暴怒的瞪着她,原本以为这个女儿最聪明伶俐,哪知闯祸最利害的人居然是她,要不是下人听到宫里刀剑声和喊杀声传来,害怕的将原委告知于他,他都还不知道是自己的女儿干的。
尚丞相越想越气,指着她的鼻子一陈痛骂:“不打你打谁,尚玉溪,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居然引着陈国太子进了皇宫,你还是珏国的人吗,我养了你这么大,难道就是这样教你的?”
尚玉溪心虚的看着她爹,知道他这一次动了真怒,往日里连她摔一下都会心痛半天,委屈的辩解道:“爹,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尚家好!”
“为了尚家好?”尚丞相气极而笑起来,她有一点野心,作为丞相的他原本很欣赏,但现在他却不这样认为了,她一天天在溺爱中长大,野心也越来越大,做事不择手段,甚至连自己的身份也忘却了,变得自私自利,拖着一家人往火炕里跳。
“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差点让我们一家都去当了亡国奴,要不是你爹厚着脸皮去跪请容王,恐怕我们一家都已经成了阶下囚了。你也当不成大小姐了,你还以为是对尚家好!”
尚丞相一想到当时差点灭国就后怕,对尚玉溪也更加的失望,觉得女儿简直被利欲熏黑了头脑,骂起来也是相当的不客气,只望经此一事,她能够克已复俭。
尚玉溪被尚丞相骂的有些脸红,但双石玉佩的功用实在太诱人,让她舍不得放手,男人都能抢,凭什么她就不行,在宫里她的下人并不弱,只不过是皇帝太嚣张,引来了太多人而己,随即恨恨道出在宫里的情况:“爹,本来玉佩我都快拿到手了,哪知中间又冒出一些有势力的人,这才让我们没有得到!真是可气!”
“你还在想那玩意儿!”尚丞相气的暴跳了起来,没想到先前警告的话她竟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忍不住再次的指名带姓脱口痛骂:“尚玉溪!你要知道这玉佩是连皇上都保不住的东西,更不要说你了,你爹什么身份,只不过就一个小小的承相,能敌的住这么多的人马吗?”
尚玉溪认为她爹就是胆子太小了,不过目前她的势力全得益于她爹,为了实现理想,她开始诱导着她爹帮她:“爹,这玉佩目前只知道能观天像和变黄金,可能还有咱们不知道的事,到时候咱们拿到手,不再像皇上那么明目张胆的使用,咱们小心着点,这天下就必定是我们尚家的。”
“玉溪啊,就算你有天大的野心,也得要量力而行,如果你只是当个皇后,你老爹肯定会想办法让你上去,可那玉佩我劝你不要再想了,这玉佩只不过能出点金子,要说当年赚钱谁能比得上夏附马,他的背后还有一个皇帝岳父,可这又如何,还不是为了玉佩藏了十六年,这玉佩是神奇,可你能保证拿在手上多久。”
尚丞相对尚玉溪的心思明白几分,她的话听起来很理想,真要实作,那就是拿命来换,做了十来年的丞相他已经看明白了,就算当上皇帝又如何,如果没有实力作盾,那么最后还是黄土一堆。
“爹,只要我们低调的使用,可以用变得的钱来招收人马,这样神不和鬼不觉的把势力扩大,再拉拢到容王,到时候我们一定能成功的。”尚玉企图再次的说服她爹,描绘着未来的蓝图,似乎成功己经握在了手里。
尚承相见她还是执迷不悟,讽刺的看着她:“你才吃了多少饭,就把这一切看的这么容易,你在宫里不是准备算计容王妃吗?可你看现在如何?人家好好的,而你的姑姑却因为你的茶被弄进了冷宫!玉溪,不是你爹不愿帮你,你连一个商女你都斗不过,如何跟一群男人夺天下!”
“什么?”尚玉溪震惊,她一直观注着玉佩,还知道宫里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变故。
这一日,明恩正在不毛之地上探查,突然一只手用布捂住了她的口鼻,一股呛鼻的味道传入鼻子,她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