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里尚玉溪看到天上的警示时,眼里闪过笑意,将目光落在远处的靳齐语身上,心道:这才是她要找的夫君,连上天都会帮忙,日后必有大为。越看越觉得他是天生的帝王像,有些暗喜这次送药送的及时。
身后的一个婢女满脸惊叹道:“小姐,你说这警示是不是太神奇了,跟传说中夏郡主的异像一样。”
“这夏郡主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哪能和容王爷相比。”尚玉溪羞涩的轻笑起来,随即美丽的眼睛暗了暗,心里暗叹:得玉佩者得天下!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如果她是夏郡主的话,一定会好好利用这玉佩自己当女皇,只可惜这玉佩不是她的,也不见那夏郡主的人影,就算想将那对双石玉佩抢过来,也没人可抢,而各国的皇室都将她的消息定为高级机密,就连她爹都不知道其中的内幕。没办法只能先找个好郎君,其他的事再慢慢的筹划。
见尚玉溪谈起容王爷的神色,如一个爱慕的少女。那个婢女眉头抽了抽,容王爷可是有一个王妃的,小姐如果嫁过去的话,就只能委屈的当一个侧妃了,不禁疑惑的看着尚玉溪道:“小姐,莫不是你对容王爷有意思?”
另一个婢女这时发现了容王爷身的明恩,小手对着她虚空一指,不满道:“小姐,怎么那个丁小姐又出现在容王爷身边。”
侧在靳齐语身边的明恩,身影淡定而平静,人如她头上的月季一般娇艳。尚玉溪心里有些发堵,觉得这个丁子默是她成功道路上的一个障碍,不禁眼里闪过一丝狠色,轻轻的开口道:“她是容王爷的未婚妻,不过很快便不是了。”
“可是小姐,你不是喜欢摄政王吗?”那个婢女担忧的看着尚玉溪,觉得夏明恩可能并不简单,虽然对外面的事情不熟悉,但能让两个王爷当宝,定有她的可取这处。
“是啊,小姐。”另一个婢女附合道。原以为她很喜欢月云初,没想到她居然又开始对容王爷感兴趣。
“月云初居然让本小姐下不了台,本小姐就要找一个比他强的男人,让他后悔当初这样对我,然后乖乖的回来找我。”尚玉溪脸上流露出愤恨之色,她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一想到月云初那张冷漠无情的脸,就如同一根刺哽在咽喉,隐隐的暗伤让她痛苦的无法言喻。
两个婢女见她十分的气愤,抿唇不再说话,低下头静侧在后。
经两个婢女一提,尚玉溪越看靳齐语身边的明恩就越觉得刺眼,急忙对身后的婢女道:“咱们先回去。”说完三人便悄然的离开了人群。
在太阳快出来之际,明恩偷偷的收回了玉佩,平静的站在靳齐语的一侧,好似异像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老百姓们瞪着天空回过神来,慌神的跪向一元大师,焦急的问道:“大师,我们该怎么躲过劫难?”
一无大师敛了敛眼中的惊讶之色,缓缓的开口道:“下面的老纳无能为力,就看容王爷了。”
百姓听闻此言,将目光转向靳齐语。
靳齐语淡淡一笑,走上前安慰道:“你们要不慌,得大师的指点,咱们可以提前避免灾难,你们现在速速回家收拾撤离便是,本王也会派出人来协助你们的。”
百姓们闻言化忧为喜,千恩万谢之后,匆匆回家去收拾。
明恩扫视着渐渐散开的人群,突然在里面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那魁梧的身材在人群里显得特别的突出,正是她爹夏附马。
看到她爹的身影,她非常激动的冲进了人群,从后面拉住他急道:“爹,你怎么在京州?”
正要离开的夏附马突然感觉有人拉他,警惕的转头,发现明恩也是非常的惊讶:“明恩,你怎么在这儿?”
得她爹提醒,明恩这才发现她过于高兴,居然把靳齐语给忘记了,警惕的朝向靳齐语看,只见他和他的手下正在安抚百姓,没有注意到她。心神略定,瞄到一个僻静处,遥手一指:“我们到那边去说。”
夏附马跟在明恩的身后,细细的打量着她,只见她身着红衣,背影略显单薄,刚才看到她的面色有些苍白,似是受了什么内伤。虽然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但为了玉佩肯定吃了不少的苦,不禁眼睛有些湿润。自己年轻的女儿从小便被几个国家到处追,终于守着她长大了,她却得和这些豺狼一般的人斗智斗勇。
明恩到了之后紧张道:“爹,这里到处都是瘟疫,你怎么会来这儿。”看着她爹满面风霜,旧的灰色布衣套在身上,似是有些不合身,不禁惊讶道:“这是谁的衣服?”
“这是为了掩护身份,故意穿成这样的。”夏附马闻言长叹了一口气。
“自从和你分别后,我暗自跟着到京城,结果听说你在路上被人抢走了,之后便没有你的消息,后来发现有人在暗中跟踪我,我左躲右躲了几日,发现他们并没有伤害我,但还是想着办法甩掉了他们,所以躲进了京州,就因为这里干旱严重,才摆脱掉。”
夏附马缓缓的说起了和明恩分开的日子,想到那暗中的人他不明对方的用意,这些人一遇到有人要抓他,便冲出来保护他,然后又藏在暗处,先前他以为是月云初派来的人,后来发现那些人的口音都是珏国的人。
明恩听完便知是靳齐语的人被他发现了,不过这些事她暂时不想跟他说,免得吓坏了他,毕竟她不是他的女儿,见只有他一人,没有看到夏明贵,随即问道:“你看到哥了吗?”
“听闻他跟他舅舅在一起,应该很安全。”夏附马安慰起她来。夏明贵从小便是跟着他舅舅,为了安全他一直偷偷的和儿子联系,两人一直没有告诉月云初。
“舅舅也在京城?”明恩惊讶了起来,同时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如果能和这个未见过的舅舅合作,过个几年她便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了。
“别乱想了,你的身份特别,你舅舅我好多年都没见过了,只有你哥见过,他现在是什么心思咱们也不知道,最多招个招呼便行。”夏附马看出明恩的心思,给她泼出一盆冷水。这玉佩谁都想要,谁知道月云初的心思是什么,当年他和她姐的关系虽好,可她姐都死了十多年,再好的关系也淡了。且他和明恩连面都没见过,谁愿意挑起这么沉重的担子。
“我知道了。”明恩知道他爹考虑周全。在心里深叹了一口气,这条路子走不通,看来得另寻一条路了。
“说说你是怎么到了京州,到底谁把你抢走了?”夏附马担忧的问道。当初听到她又被人抢走,担心的不得了。只有他自己知道:夏明恩的身体有些异常,一但被人抓住弱点,那后果不堪设想。
对于他爹的担忧,明恩心里暖暖的,眼睛红润了起来,感觉到自己太感性,她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落泪。将近期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但一些不好的事都略过了,最后劝道:“爹你先到京城呆着,咱们到时一起走吧,这里快发大水了。”
“好!”夏附马想了想咬牙作出决定,一想到刚见到女儿又要分开,依依不舍的看着明恩,语重心长道:“你自己要保重身体,看你最近都瘦了不少,既然你已经想到办法,我就在京城等你,地点在东门的五号胡同。”
“爹,你也要保重。”明恩点点头。
两人又再简短的互慰几句便匆匆的离别。
靳齐语安抚完百姓,在一元大师下得高台时,上前行礼谢道:“大师真是法力高深,本王佩服!”
“王爷,其实这天上的警示,并非老纳所为。”一元大师面露惭愧道。这天上的异像从何而来,他不得而知,只听闻过郡主有一对玉佩有些神奇,不过此人早就成为一个传说,她到底在何方只有她本人才知道了。
靳齐语楞了楞,又笑道:“大师真是太客气了,要不是你,京州的百姓不会相信即将会灾难。”
“这真不是老纳所做,可能是老天看在京州的百姓受了这么多苦,才出的警示。”一元大师闻言更是惭愧不已,摆摆手向靳齐语解释,之后带着众和尚匆匆的离开。
见一元大师不像说假话,靳齐语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是玉佩出现的异像,可那对玉佩他搜遍了明恩全身都没有,且他和她日夜相处,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到是自己的伤莫名好了。只有那把扇子有些微妙,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对明恩十分的重要,所以一直贴身带着,可扇子又在自己身上,那异像又是从何而来。
思索了片刻的靳齐语,突然发现明恩不在身边,焦急的正要找时,正好见她回来,眼睛有些红红的似乎哭过,狐疑的看着她问道:“你上哪去了。”
明恩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不断的暗藏住和她爹重逢的喜悦,平静的和他对视,回道:“只是在四处走了走。”
见明恩到处乱跑,靳齐语皱了皱眉,不悦道:“这里瘟疫横生,少出去走!”
“嗯!”明恩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