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牧野总是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理由对她黑脸,其实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无辜的。
可是严牧野是谁?
严太子爷若是生气了,那么他们这些小的就得凑上去安慰。
严太子爷若是想要惩罚谁,那么这个人最好主动送上门去。
那么严太子爷若是吃醋了呢?
“严牧野这是吃醋了吧?”呆在原地想了好久,苏斓终于发现这一路上严牧野别扭着给她脸色看的理由了。
还有他刚才提到权少后忽然变得更加难看的脸色,以及最后弃她而去的哀怨模样。
这分明是带着浓郁醋味的吃醋行为啊!
严牧野这明明就是看着她跟权少一起从墓园出来,心里吃醋才引发的“血案”呀!
一想到是这个原因,刚才在车上对严牧野一系列行为的不满也跟着转成窃喜了。
真相只有一个——
她神探苏斓终于发现了惊天的大秘密。
严牧野,似乎对她有了超乎寻常战友的不一般的占有欲。
按照当初结婚的初衷,她不过是他的战友,他的合作伙伴。
他们两个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最后才不得不走到一起,弄假成真。
“严牧野,你等等我啊!”看着严牧野早就冷着一张脸,把她甩得远远的,苏斓这才回过神来,跟着他走进别墅。
“李婶,你看到严牧野了没?”气喘吁吁的疾走到别墅,苏斓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她扫了眼一楼,没发现严牧野的影子。
恰好此时李婶从饭厅走了出来,苏斓连忙就粘了上去。
“少爷回来了?夫人您是看错了吧?今天早上少爷还嘱咐我,不用替他准备晚餐了,他晚上会在公司忙到半夜。”
“……他刚刚把我从外面抓回来,只是我一闪身,把他给跟丢了。”不过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应该是回家了才对。
这栋郊区别墅很简单,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供他闲逛的呀。
除了别墅前的花园跟后面不大的空地,哪里还能藏人呢?
“对了,我知道他去哪了。”灵光一闪,苏斓突然想起那个只进去一次,后来就再也没进去过的地方了。
因为后来严牧野一直跟她睡在卧室里,所以她差点都忘了,他们的卧室还连着一间密室呢。
“夫人,您慢点跑啊!”
望着苏斓跑向电梯的动作,李婶跟在她身后不由惊呼出声。
夫人也怀孕三个多月了,怎么还是改不掉她从前的浮躁呢。
叹了口气,李婶摇了摇头,直到苏斓关上了电梯门,她才放心的转身重新走回饭厅。
如果少爷真的回来了,她还得去多准备一份晚餐才行。
“严牧野,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出来!”用力敲着密室门,苏斓大声喊着。
严牧野此刻正斜靠在床上,手中拿着公司中还没来得及处理的文件副本。他凝神沉思的时候,急促的敲门声却突兀地响了起来。
又是那个麻烦的女人!
“啪——”的一声,严牧野怒火中烧,狠狠地合上了文件夹,起身就要去开门。
走到一半,刚才墓园前那刺眼的一幕又在他的脑海间闪过。
放到开门装置上的手猛地缩了回来,严牧野的眉心皱了皱,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还是回到床上,继续审阅那些文件副本。
“严牧野,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进去了啊!”苏斓撇了撇嘴,打量着墙壁四周的摆设与装潢,希望能从中看出些什么。
她就不信靠自己的聪明才智还不能找到进去的方法。
半个小时后
当声音已经沙哑,力气也用尽,苏斓发现,如果严牧野不给她开门,就算她累死了也进不去。
处理好最后一份文件,严牧野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门口也终于安静下来,想来苏斓也知道他不会开门放她进来,所以失望走了。
还好他趁这个时间处理好了工作上的事情,否则还不知道要堆到什么时候才能处理好。
打开密室门,严牧野刚迈出一步,就被视线触及到的那抹身影惊得僵住了步伐。
只见苏斓坐在地上,双臂揽着膝盖,整个人弯成了一团,脑袋搭在膝盖上,半睡半醒的样子。
她似乎已经维持这个动作在门口守了许久,怪不得门口突然安静下来,原来是这个原因。
心疼的看着苏斓,严牧野抿着唇,不得不弯下腰,伸手穿过苏斓的腰间,一把将这个小女人抱起来,然后向身后大床的方向走去。
“嗯——你出来了?严牧野,我就知道,我一定能等到你出来的。”她噙着一抹胜利的笑意,挑衅似的望着严牧野。
哼,只要她苏斓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能够做到。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苏斓反搂着严牧野的脖子,“说,你究竟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密室里,最开始她还能将这一点归结为严牧野害羞的表现。可当她耐着性子在门口敲了这么久,这家伙也不肯给她开门时,她就已经把害羞这一原因pass掉了。
严牧野这厮绝对是在里面谋划着什么见不得光的阴谋。
“我在工作。”好脾气的跟苏斓解释着,对于她突然间的亲密动作,严牧野有些愣怔。
“不信!”头一扭,连带着胳膊也跟着扭了一圈。
苏斓嘟着小嘴不肯相信严牧野那随口一说的借口。
“我在处理公司的文件。”
“我也是真的不信!”不知道为什么,苏斓也对她此刻的偏执感到非常意外。
她过去似乎没有这么小家子气,也没有这么爱粘着严牧野问东问西。
真不知道她今天在抽什么疯。
本要将她放在床上,让苏斓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再带着她下楼吃晚餐。不过看着她喋喋不休的样子,严牧野的眼角微弯。
看来不带她去看看她是不会相信自己了。
“看吧,我刚处理完的。”
抱着苏斓回到密室,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床上,然后转身把放在桌上的文件递了过去。
“这是盛天集团今后的初步发展战略。因为国内的市场跟国外的有很大出入,所以不能再按着过去严氏财团总部那边沿袭下来的策略走了。”
严牧野淡淡的将他在公司上的事情与苏斓旁若无人般的讲解着,好像生怕她不明白似的。“盛天集团?我怎么记得你工作的地方应该叫做严氏财团亚太地区分公司呢?别告诉我是你自己决定要改名字的。”一个公司改名字可是很大的事情,他肯定也不会跟他父亲商量后再改,应该完全是他一个人的想法。
“以后海城只有盛天集团了。苏斓,从今以后,你就是盛天集团的老板娘。”没有严氏,没有严晟的掌控,他要在国内重新开始他的事业。
经过严牧野证据充分的公开解释,苏斓也暂且原谅了他。
所以一顿晚餐吃得是风平浪静,再也没闹出什么不快来。
不过到了晚上要休息的时候……
“严牧野,今天权少忽然出现在墓园,竟然吓了我一跳呢。”苏斓钻进空调被里,看着严牧野围着一条浴巾,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
从他们结婚直到现在,苏斓已经对这种美男出浴图产生了抵抗力,再不会看上一眼就红着脸不敢抬头了。
相反,她已经习惯严牧野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你们不是约好一起去的?”严牧野把头发擦了个半干,扔掉毛巾,也上了床。
“拜托,茉莉也是突然想起来她今天跟那个墓园的管理人约好去看墓地的。我们也是临时起意,怎么会提前跟权少约好呢。”白了严牧野一眼,苏斓忽然觉得,严牧野这人的智商,有时候也是负数。
伸手抓过苏斓,严牧野满意的将她揽进了怀中。
脑袋轻轻靠在严牧野的胸膛上,苏斓本来想挣扎,可听着头顶上传来的平稳的呼吸声,她又忽然安静下来了。
这种老夫老妻的感觉,真的很吸引人。
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么平静而又幸福的感觉。周围没有任何人的打扰,这个世界里只有她跟严牧野两个人。
甚至安静得连对方的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仿佛在这一刻,连时间也跟着静止了。
“然后呢。”勾起一缕苏斓耳后的长发,严牧野出神地把玩着,有些上瘾。
“然后我跟顾茉莉看完了墓地,就往回走。路上我一不小心踩空了,差点就要跌下山的时候。权少冲出来在我身后接住了我。”苏斓避重就轻的场景回溯着。
不过她很精明的没将她当时是晕倒的事情说出来。
踩空的话严牧野顶多是为她的不小心而训她几句,要是知道她是因为眼前一黑,忽然晕倒才导致跌下山去,她今后跟医院的缘分肯定就不浅了。
医院那个地方空气中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她真的不想再去了。
“跌倒?刚才你怎么不说?”紧张的攥着苏斓的手,严牧野立马坐起来,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躲闪着的眼睛。
“你刚才又没给我机会说。一到家就把我扔到了后面。”一想到这里,苏斓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没伤到哪?”将苏斓全身上下都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严牧野确定表面上至少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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