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太累了,洗完澡出来我已经哈欠连天神志不清只希望面前马上出现一张床能让我一头倒下去然后睡到天昏地暗。
意识支配着行动,越想睡觉身体就越没有力气,最后发生了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躺着一张陌生的床上,四周的环境也很陌生,这个觉真是睡的很爽,梦里那些场景现在回味起来还觉得意犹未尽。
我正砸着嘴回忆昨晚上的美梦,文式白突然走了进来,斜眼看看我说:“醒了?马上送早膳的人就要来了,你可以跟着他们的船回去了。”
“哦。”我乖乖的坐了起来,才发现昨晚上被我弄的全是泥的外套现在已经被洗干净而且烘干了放在屋内的凳子上,我走过去拿起来一看,虽然有些泥点还有细微的印子,但能看出来是很认真洗过的,这里没有丫鬟,难道这是文式白昨晚上帮我洗的?
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才发现这里只有一间卧室,外边就是大堂,文式白正坐在堂中的椅子上擦拭着自己随身佩戴的宝剑。
“你…难道一夜没睡?”我小心翼翼的问。
“你昨天那副被人下了蒙汗药的样子可真吓人,本来是想让你睡大堂我睡床的,但是你都困成那样了,我只能委屈一下我自己咯。”
“那…我的衣服…”
“诶,那可是你自己洗澡的时候脱下来的,你可别赖在我头上,我至始至终都没碰过你半分。”文式白用轻松的语气调侃着,似乎是想刻意避开不提。
我心里充满了感激,突然灵光一闪,说:“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你等着吧!”
“怎么那么不像好话呢。”他嘀咕着,“你还是消停一点吧,别再惹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这个时候送早膳的侍卫也来了,虽然是在静心苑闭门思过,但是文式白毕竟还是二皇子,在饮食上也是马虎不得,我远远的就闻到了飘香的早饭味,口水差点滴下来,但是侍卫们送完早膳马上就要继续回去当差,自然是不可能等我慢悠悠的吃完,我要是想跟着他们一起回去,就只能和美味的食物说再见了。
我还在恋恋不舍的盯着早膳,侍卫已经觉察出不对劲,对我说:“瑾墨小姐,您随我们一起回去吧。”
“是啊,皇嫂,你回去以后帮我转告皇兄,他的心意我心领了,他要帮父皇处理国事,国务繁忙,就不用惦记着我了,你也不用替他来看我,我在这里很好。”文式白也站出来对我说着,眼神不停的在暗示我。
我当然不傻,听到了这话之后,也话里有话的说:“大皇子殿下相信您是问心无愧的,只要有理有据,他一定会想办法让皇上把您放出去。”
文式白知道了我的意思,神色有些着急,可能是怕我有惹出什么麻烦,想继续制止我,但我没给他这个机会,已经叫上侍卫转身走了。
这个文式白,真是小看我,这次我一定要大展身手证明给你看,我说要救你出去,就一定能救你出去!
上了船,其中一个为首的侍卫问我:“瑾墨小姐,您昨晚上一直在静心苑?”
我警惕了起来,这个侍卫是什么意思,想套我的话?
“嗯,昨天大皇子殿下不放心二皇子,但他自己又有要事在身脱不开身,就让我来给二皇子送点东西,恰巧我来的时候敏轩公主也在,她一直到今天早上天亮了才匆匆忙忙的被丫鬟找了回去,说是有点急事。”我假装打了个哈欠,说:“昨晚上和敏轩公主聊了一夜,今天还真是有些困,我和敏轩公主的年纪差不多大,性格脾性也很合得来。”
侍卫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朝我点点头继续驶船。
哼,我那么机智怎么可能会被你们这几个小侍卫套出话来,真是小看我,我不由得想为自己随机应变的能力点个赞!
回到蜂仪殿,一进门就见到云荟和青藤在门口神色紧张的商量着什么,说完话青藤点点头就往外走,正好和我碰上。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刚想去禀告皇上说你失踪了。”青藤惊喜的抓着我的衣角,似乎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我。
“失踪?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嘛,我昨天不是去看二皇子了么,结果船被人驶到这边岸边了,我昨晚上就没能回来,你们别那么紧张,就这么大一个地方,我丢不了。”我满不在乎的说着。
云荟也走上来说:“真的把我们吓死了夫人,大皇子昨晚上等你等到了很晚你都没回来,我和青藤也一夜没睡,一直商量着要是早上还见不到你我们就去禀告皇上了。”
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去找皇上那事情可就真的闹大了,思来想去,我对云荟和青藤两人嘱咐到:“你们听着,以后不管我去哪,你们都不能让皇上知道,如果真的找不到我了也不能禀告皇上,你们要是实在担心的话就去找二皇子殿下和敏轩公主,告诉他们具体情况,记住,一定不能禀告皇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连大皇子殿下也不能说?”云荟不明白的问。
“对。”我斩钉截铁,“连大皇子也不能说,要想保住我和你们自己的性命,就听我的,要是真的遇到什么情况,只能告诉二皇子和敏轩公主。”
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青藤和云荟还是听话的点点头。
站在门口说了会儿话,青藤突然意识到什么,拉着我的衣服问:“小姐昨晚上这是去哪儿了?衣服怎么脏成这样?快进去休息一会儿,我和云荟服侍你洗漱吧。”
没有心情去洗漱,我满心只想着要想办法让皇上放文式白出来,今天的狩猎比试下午就要开始了,如果不能赶上,那么就算放他出来也没有了意义,必须抓紧最后这几个时辰的时间想想办法。
思来想去,还是先去找敏轩商量一下对策吧,现在在宫里对文式白有利的,我又能信任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