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观止的一句话提醒了悠然,只见她美丽的双眼突然一亮,急切的道:
“你说着若是师父要求魏传勋寻找的生命之本,而我们把这个换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师父能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他与季锰被抓走,而我们正在营救他们?”
魏观止听到她的话,略微思索,点了点头,道:“很有可能,只要这生命之本是被医圣见到的话。”
先且不说这药魏传勋到底有什么用,只要是经过医圣的手,那么他之前给悠然弄得足以以假乱真的那块黑漆漆的东西便能认出来。
对于这个结果,悠然很高兴,觉得似乎找到了与医圣师徒联系的途径。
“你说师父若是猜到的话,是不是就会想法子给我们联系上?”悠然突发奇想道。
这次魏观止却并没有那么快回答,而是过了好一会儿,突然转头对外面道:
“来人。”
很轻的两个字,几乎不会被外人所听到,然而很快的,屋里闪出一名侍卫来。
“主子,您又什么吩咐?”
魏观止手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击着,道:“对他们说,从即日起要密切注意有关于稀奇药材的一切事情。”
“是。”那侍卫也不问为什么突然又要注意这些,而是很坚定的接受命令。
魏观止摆手,道:“好了,暂且就只有这些,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那侍卫退出去之前,对魏观止和悠然各自行礼,方才快速的退出的房间。
悠然明白魏观止的意思,心中突然又有了新的期盼,期盼着能和医圣师徒取得联系。
渐渐地夜已经很深了,当两个人把话都聊完之后,事情也做了进一步的安排,他们才注意到该休息了。
而这时,悠然才注意到,他们是以夫妻之名只要了一间房间,看着屋里那唯一的一张床,悠然瞬间石化了。
这要如何睡觉?
魏观止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自在,一开始他还有些不明白,而当看到只有两个人的房间时,尤其是目光触到了那唯一的一张床时,他的脸上即刻闪过不自然的神色,半天才轻咳一声,声音暗沉的道:
“天色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我们休息吧。”
悠然感觉整个人都僵硬了一般,不敢转头与他对视,只是问问低垂着头,那白皙的脖颈在烛光的照应下,更加的动人,道:
“我还不困。”
其实却不然,这些天的赶路,还是第一次住进还算不错的客栈,她如今心里有了一丝期望,身体突然放松下来,就觉得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在叫嚣着,要让她立刻的休息。
只是如今虽然面前的是她心里所喜爱的男子,也是她打定主意要共度一生的丈夫,但是却并不代表在两个人没有举行婚礼之前,她能够毫无心理负担的同他在一个房间内睡觉。
先且不说两个人肯定不会有逾越的行为,单单就在一个房间内,就是最大的失了规矩,没有体统。
一开始悠然还能够承受,毕竟她的经历不同,心境也自然比较豁达,有些事情可以不拘泥于小节。然而如今却是无法让她在心安理得的自我催眠,觉得两个人共同睡在一间房间内,并且还有可能睡在一张床上是对的事情了。
只是如今住进来之前是以夫妻名义,现在不说是三更半夜,就算是大白天也不能再找店小二另外要间房间。这样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若是恰巧让有心人察觉,从而认出了他们这一行人的话,那很有可能就会前功尽弃。
另外要间房间已经是不可能,那么直接就这么睡下,就更是不可能,悠然尽管很疲惫,却只能咬牙硬撑着说不困。
天知道她这些日子一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其实早就恨不得能够快些躺在床上抓紧时间休息几个时辰。
“呵呵--”本来还有些不自在的魏观止,看着悠然口是心非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却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无意间,房间内飘散着的一股不自然却又带着一丝暧昧的气息,却因为他的笑声而打破。
悠然微微皱眉,看着他,带着一丝羞恼的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不困就这么好笑吗?”
“你呀。”魏观止宠溺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如今如同娇羞小女子的模样,竟然忍不住的抬手要往她头顶的秀发抚摸过去。
“干什么?”悠然很机敏,几乎是他才抬手的瞬间,她已经起身躲开,并且离开了他几步。
魏观止知道,若是他再逗她的话,肯定会惹恼了她,到时候真的生了他的气,反倒是给行程带来一丝不愉快,他见好就收,起身轻咳一声道:
“我已经让他们暗中安排了房间,就在隔壁,我这就过去,你好好的休息吧,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会第一时间过来的,不用担心。”
其实出行这段日子以来,魏观止为了确保悠然的安全,或者是为了能够让两个人更近的在一起,夜里在外面露宿的时候,都是离她很近的地方休息。
而如今在房间内,反倒是会造成两个人的不自在,而且也是对她的不尊重。对于这一点,他自然是早就想到了,暗中吩咐手下乔装定下了隔壁的房间。
他只要过去,那在房间内的手下便会出去,并且今晚就牢牢的守着他与她的房间外,一旦有事情,会第一时间发出警示,让魏观止知晓,并且第一时间来到悠然身边。
悠然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心细的想到这么多,一瞬间心底很感动,倒是觉得刚才她过度的反应有些过分了,不由让她更加的不自在,看着他,咬着嘴唇道:
“我很抱歉。”误会了他。
魏观止明白,走过去两步,伸出胳膊,紧紧的拥抱住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却又带着一份压抑的感情道:
“我明白,你无须对我说抱歉,因为离开这间房间对于我来说,却是要很大的毅力,这你知道吗?”
若是普通的女子,别说在房间里待了这么长时间,就单单想到有女子同他共同在一处,他都会觉得厌恶。
然而,面前的女子是他所喜爱,正确的说是狂热的爱恋着,并且想要全部拥有的女子,让他走出这间房间,真是需要很大的毅力,这一点他并没有夸张。
如今拥抱着悠然,可以说他全身都在紧绷,恨不得把她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
可惜,如今两个人还没有实质性的名分,他不能,也绝对不可能做出不尊重她的事情来。
“唉,多么希望你现在就已经成为了我魏观止的妻子,这样的话,我……”魏观止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却不言而喻。
悠然咬着唇,娇嫩的容颜上闪现了一抹红润,担心他有会忍不住做出什么她无法抗拒的事情,赶紧的从他的怀中挣脱开来,低着头,道:
“时间不早了,你……你赶紧的去休息吧。”
魏观止被推开,却无奈失笑,最后只能对她道:“好,那我走了,你也早些休息吧。”说完便闪身走出了房间,去了隔壁。
悠然待他走了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简单的梳洗,当她擦脸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不语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倘若她不再易容,那么对于魏观止来说也许是一个惊喜。
她似乎可以……
第二日,魏观止同悠然等人都起身,在房间用早饭的时候,魏观止提到了那小箱子内的第二样东西——一张拍卖行的邀请函。
“去查查,这拍卖行到底是怎么回事。”魏观止吩咐道。
几乎是立刻的便有侍卫出去按照吩咐去细查这件事情。
悠然看出他显然对此有些感兴趣,不由道:“你是不是觉出什么来了?”
魏观止摇头,道:“目前还只是凭借一张小小的邀请函看不出什么来,不过能把那张邀请函如此郑重其事的放在那个箱子内,显然是不简简单单只是一张邀请函那么简单。”
昨夜回去之后,想到隔壁睡着的是自己心仪的女子,魏观止一夜都有些心潮澎湃的感觉,久久无法入睡。
说来也是奇怪,这段时间内,每到露宿在外的时候,他同悠然都会近距离的在一起休息,可是那个时候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冲动的感觉。
如今到了客栈,想到房间的另外一边就睡着悠然时,魏观止竟然有些许的难奈不住了。
其实对于这样的反应,也很简单,只不过是露宿在外的时候,接触最多的是大自然的气息,还有身边围绕的侍卫,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氛围。
而当来到房间内,属于两个人的空间,狭小的空间内,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彼此,自然的,那种月朦胧鸟朦胧的感觉也就随之而加剧,最后导致竟然有些情不自已了。
两个人的情感产生,也是要有条件的提供,这也就是所谓的对的时间,遇到了那对的人。
只是魏观止也好,悠然也好,却是不知道这样的原因,只是各自有些羞愧,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实在是太过薄弱,竟然有些羞于面对对方。
好在,第二天醒来,面对的不单单有他们彼此,还有侍卫在他们左右,加上还有事情需要做,这份不自然,或者说羞于面对的情况,倒是没有发生,并且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两个人很快都恢复的自然。
这时若是不言、不语在的话,肯定会注意到两个人之前奇怪的相处方式。
不过好在不语、不言不再,若不然,估计两个人会因为被人看穿而有好长时间心里不得劲。
当一行人吃过早饭,又准备了足够一天的干粮,出发走出镇上时,留在那个院子里,装扮成那被撂倒的两个人的侍卫也回来了。
“主子,他们的人已经把东西交给了另外的人,属下已经派人跟上了。”一个侍卫上前回禀道。
魏观止听着,点了点头,道:“做的好。”随即又问到了那张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