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点了点头,提起手中的筷子,将碗里的饺子送入口中。就在这一刻,桌前的一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瞧着他慢慢的张开口,咬了一口,慢慢的咀嚼着。忽然,胤禛手里的筷子掉落在了地上,深邃不见底的迷离眼睛突然清亮了起来,鼻头红红的,捂住嘴,猛然撇过头看向左侧的耿宁儿,泪珠儿自眼角不住的滑落,低咒道:“耿宁儿!”
于是乎,在听到胤禛那甚是憋屈的低咒后,大家面面相觑了一下,捧腹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为了维持素日里的威严,胤禛只得强装起了镇定,耸起眉冷冷的扫视着身旁那些个笑的有些喘不过气的人。而围坐在圆桌旁的一众人,在收到了老四的眼风后,都甚是自觉地垂下了头,从明笑改成了偷笑。
耿宁儿好笑的瞧着胤禛那张被辣的满面通红的俊脸,以及眼角处挂着的晶莹泪珠儿,这心下别提有多爽了。她可是戏弄到了一向冷厉的雍亲王啊,想到此,耿宁儿不禁无限的崇敬起了自己。
接过苏培盛递过来的茶水,胤禛漱了口之后,更是猛灌了几口下去。终是感觉不到口腔里的灼、烧感了,胤禛转头看向左侧的耿宁儿,恢复了往日里的冷面模样,只是这瞧着耿宁儿的幽深目光中掺杂着些许的的火焰?
接受到了胤禛的‘警示’,耿宁儿赶忙敛起了脸上那有些夸张的笑容,挑起眉装得一副甚是无辜的模样,唇边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拖着长音柔声的唤道:“王爷……”
听到耿宁儿的柔声轻唤,胤禛的身子轻颤了一下,幽深眼中的火焰烧的更加旺盛了。
她竟还有这如猫儿偷了腥后的模样?
霎时,胤禛觉得胸口很热,而这愈加浓烈的灼、热感,此刻正在向下、半、身传递着。
立在胤禛身边的苏培盛,瞧着此刻身子绷得异常直,且着左手握成拳置于左膝上的胤禛,就明了了主子的心意,连忙给王嬷嬷和墨玉使了个眼色,尔后就悄悄的退出了堂屋。
方才还甚是欢乐的堂屋,因着人的退去,一下子就变得异常的寂静了。
胤禛目光矍铄的看着坐在身旁的耿宁儿,抬起手磨搓起耿宁儿那莹润白皙的脸蛋儿,低声问道:“胆子到是肥了?都敢戏弄爷了?”
“今个儿不是春节?再说妾身也不知晓王爷您会过来,按理儿说您今个儿应该到涵碧阁守岁的。”
瞧着眉眼弯弯,嘟着粉嫩红唇的耿宁儿,胤禛的嘴角扬了起来,身子更是慢慢的向着她移去,停在了与她只有咫尺的距离,轻声道:“这么说,到是爷的不是了?”
感受面前的阵阵热气,耿宁儿觉得她的脸一下就烧了起来,微微扬起下颌,目光有些闪烁的看着面前笑得很是暧昧的男人,小声嘟囔道:“妾身不……”
耿宁儿的‘敢’字还没说出口,整个人就被胤禛拉入了怀里。左手将耿宁儿的头压向自己,不断的在她的口、里翻、搅着,挑、弄那软嫩柔滑的小小舌、头,右手隔着外衣或轻或重的揉着那因着产后而越见丰满的双、峰。
“唔。”
大约是感觉到了耿宁儿已是不能自主呼吸了,胤禛才松开了左手,抚摸着她的背,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拼命的呼吸着。
“你是如何知晓的?”
侧身靠在胤禛怀里大力呼吸着的耿宁儿,听到他的问话,嘴角却显露了一丝苦笑。
重生一世的她自然是知晓这些细微之处的。因着上一世的她对他是用了真心的,自然会用心去观察他的喜恶了。即便胤禛会在人前会刻意隐瞒自己的喜恶,以免有人拿此大作文章,但终究还是被耿宁儿观察出了些许,那便是,平日里我们酷意十足的雍亲王最怕的味道就是辣,而最喜欢的味道却是酸甜。
平复了下自己的呼吸,耿宁儿才开了口,回道:“只要事关于王爷,不论大小,妾身都想弄清的。因着您是妾身的夫,更是妾身的天!”
听着耿宁儿低诉着如此爱慕自己的宣言,胤禛心里自是受用的。起身,一把将耿宁儿横抱了起来,向着软榻走去。慢慢的将她放到软榻上,胤禛缓缓的垂下头,再次吻、上了那因着方才他炽热的吻而变得甚是红艳的双、唇。轻轻的舔、吻着耿宁儿的唇、瓣,小心翼翼的吸、允着,直至长驱直入,这一次他的吻甚是温柔与浓情。
***
康熙四十九年的第一天,耿宁儿直到辰时才自拔步床上慢悠悠的起了身,揉着甚是酸软的身子,不禁忆起了昨夜胤禛对自己的痴缠。莹白的脸蛋顿时烧了起来,昨夜俩人的战场是遍及了堂屋以及卧房等地,且着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的更热烈痴缠。
他昨个儿夜里可是弄哭了她好几次啊!想到此,耿宁儿觉得自己的脸上的温度更热了。
“格格,起身了?奴婢给您打了水来,您快来梳洗吧。”墨玉端着铜盆走进了卧房,笑的十分暧昧的看着床上的耿宁儿。
扶着腰,慢慢的自床上下来,瞧见墨玉那一脸的打趣模样,耿宁儿瞪了她一眼,道:“怎的?”
“无事,奴婢是替格格高兴啊,昨个儿王爷可是留在玉琼居呢,可是与格格一起守岁,奴婢自然是欢喜的。”
“呵,是?可我怎么瞧着不像是这个意思呢?嗯?”
看着耿宁儿佯装动怒的模样,墨玉是真真的抻不住了,笑出了声,“是,是,奴婢知错了,格格您莫怪才是啊。”说罢,将拧干的白帕子递到了耿宁儿的眼前,无意中瞟一眼耿宁儿,墨玉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说话也结巴了起来,“格、格格,时候不早了,过会儿子,王爷与嫡福晋就要自宫里朝拜回来了,您也得备着,待会儿好去涵碧阁请安。”
“嗯。”
辰时二刻,胤禛与乌喇那拉莲慧回了府。耿宁儿自是一切准备就绪,带着墨玉以及抱着红钰的王嬷嬷出现在了涵碧阁。
“妾身(奴才),给王爷请安,给嫡福晋请安,王爷吉祥,嫡福晋吉祥。”进了涵碧阁的堂屋,耿宁儿解下了去年胤禛赏赐的兔毛大氅,屈膝跪于地上,向坐在上座的的胤禛与乌拉那拉莲慧行起了大礼。
胤禛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嘴角微扬,声音十分低沉却甚是轻柔,“起吧。”
由着墨玉搀扶着,缓缓的起了身,耿宁儿坐到了胤禛下首靠左的第一把椅子上,仰头对着胤禛娇笑了一下,眼神瞟了一眼他身旁的莲慧,轻笑了下,才垂下头,摆弄着自己的护指。
收到了耿宁儿那似有若无的挑衅目光,再看到她脖子上那片殷红的痕迹,想到之前的种种以及昨日胤禛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莲慧心下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啊,愤恨的搅弄着自己的绢子盯着下首人,却又无计可施。
而坐在宋雪萍下首的钮祜禄君柔的面色也没好到哪里去,一脸的郁色,满眼的嫉妒与不甘。
为何?为何她耿宁儿能够如此备受宠爱?为何好事都让她一人占尽?不仅有了孩儿,还如此的受宠,眼下更是掌控了王府的大权!
她到底是哪里比她强!
就在那一瞬间,耿宁儿忽然感觉身上冷飕飕的,抬眼不禁对上了钮祜禄君柔那满是杀气目光。瞧着她那张纯真面庞逐渐扭曲,一双黑白分明的杏核大眼中渐渐变得血红无比。耿宁儿下意识的瑟缩了下,心下一下子就戒备了起来。
一阵寒暄过后,耿宁儿带着墨玉以及王嬷嬷匆匆的自涵碧阁打道回府了。
她要回去好生谋划下,绝不能让钰儿有任何的闪失,绝不能!
***
“宋姐姐,且慢。”
听着那软糯的声音,宋雪萍皱起了双眉,僵硬的转过身,看着款款向自己走来的钮祜禄君柔,却不做声。
“哎呀,宋姐姐这是作甚?这般的戒备妹妹,可如何是好?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呢。”
对于钮祜禄君柔那假惺惺的笑脸,宋雪萍是着实不想再看下去了,于是乎硬着头皮开口道:“何事?”
“还能有何事?姐姐上次办事不力啊,这才让玉琼居的打出了今日的局面,姐姐不要好生挽救、挽救?”慢慢靠近宋雪萍,钮祜禄君柔脸上的纯真笑容被嗜血的笑容所取代,伸出手,指尖在宋雪萍的侧脸慢慢滑过。
抬手擦掉侧脸的血迹,宋雪萍强壮镇定的看着钮祜禄君柔,有些怯懦的道:“你到底想如何?”
“如何?姐姐不知晓?”
“眼下根本是不可能的,再者说,她不过生了个女儿,又有何威胁?”
瞧着宋雪萍紧绷的神情,钮祜禄君柔忽然大声笑了起来,“姐姐,莫不是癫了不成?眼下是个女娃儿,可就眼下那种态势,阿哥可是迟早的事儿,不是?姐姐,应当知晓什么是防患于未然吧?”
“你不要妄想了,眼下就连嫡福晋都被她压在身下,我们又如何能争的过她?”
“姐姐,莫不是真的投了她?怎的如此帮衬着她说话呢?”
听到此,宋雪萍连忙向后倒退了几步,谨慎的盯着身前的钮祜禄君柔,道:“反、反正我不去,眼下不是时候,我是不会去冒险的,若是不成,下场就会像浮碧阁的一般。我还有二格格要照看,我、你别逼我,不、不然我就去福晋那里告发你背着她对钰格格出手。”
听了宋雪萍的话,钮祜禄君柔的笑脸僵住了,眼睛溜溜的转了一下,幽幽的开口道:“呀,姐姐莫急,我也没说让姐姐作甚啊?这样吧,姐姐你只要把那些个东西交给我,剩下之事,妹妹就不劳姐姐了,你看可行?”
“你是说……”
钮祜禄君柔点了点头,微笑的看着宋雪萍,认同了她心下想的事情。
心下不免担忧,但是想着可因此事而摆脱钮祜禄君柔的纠缠,宋雪萍咬了咬唇,终是应承了下来。
“三日后,子时老地方。”
“君柔便先谢过姐姐了呢。”
瞧着那盈盈的背影,宋雪萍这才发现了自己方才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
“格格,不好了,小格格不知怎的老是哭闹的不停。”墨玉急忙忙的奔进堂屋,一脸急切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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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阿哥,二阿哥,快来人啊,二阿哥晕过去了,快来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圆圆下周四答辩了,最终答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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