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就算不抬头也能想象对面的儿现下的惊诧表情,因为此刻他能够明显感觉得到从她那儿投来的不知所措的目光。嘴角上扬,再次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是的,他很享受!享受看她慌乱却又必须隐忍的样子,这样的她可比平日里温婉恬淡的她有趣多了。
等了一会儿,却还没听到对面的声响,胤禛抬首直视着面前那个已有些呆滞的女,“还不去备着?”
耳边飘来低沉沙哑的声音,一直处于呆愣状态下的耿宁儿,终于换过了神儿来,赶忙起身爬下软榻,“妾、妾身,这就去准备。”
当她爬下软榻之时,正欲走出堂屋打算亲自为胤禛准备沐浴所需的用具之际,行动中的身子却怔住了。方才的声音之中是否夹杂着些许的笑意?是不是她听错了?!耿宁儿很想回头看看后方之的唇角是否噙着笑意,可偏生她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儿的,暗叹了口气儿,握拳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堂屋。四爷的心思,这会儿她哪儿能揣测的出来,所以她决定还是该干嘛干嘛吧!
出了堂屋,耿宁儿唤来墨玉,先差她为自己做了沐浴的准备。待她做好一切之后,她便亲自为胤禛做了沐浴的准备。一切妥当之后,耿宁儿便恭敬的来到堂屋,“贝勒爷,请您沐浴更衣。”
胤禛将书轻放于小桌之上,移到软榻的边沿处,耿宁儿跪于他的身侧为其穿上了黑靴。尔后,胤禛便进入了卧房之内,耿宁儿屏退了墨玉与苏培盛,也随着他进入了卧房之内。
卧房的屏风内,胤禛立于床前脚踏之上,耿宁儿的身量虽说不算矮了,但到底还是只有十四、五岁,免不得要踮着脚尖儿为其解扣。
瞧着踮脚仰头还甚是费力的为自己解扣的耿宁儿,胤禛小迈了一步,便从脚踏之上下了来。
对于胤禛这样的小动作,耿宁儿的那颗不再跳动的心,方才好像有了动静。头上方传来的热气,指尖触碰的衣料,以及他身上特有的气味儿,眼前的这一切都勾起了上一世的回忆。她的痴,她的爱,她的天真,她的愚蠢,她的悲哀还有最后她的失败!
耿宁儿!又想再次陷下去?难道忘了他的薄情?忘了他给带来的痛?难道还想再次品尝那痛彻心扉的感觉?这一世的目的是什么?是要报复!是要护卫家!是要争取能够自由生活而活!什么情啊爱啊,不是早就被摈弃了?
为何?为何就因他对的一点点体贴与温柔,就再次情难自禁?要知道,他对好的时候就可将宠上天去,若是厌了,腻了,或是没用了,便就是那困于黄金牢笼里的鸟儿,再也无法欢快的歌唱了!耿宁儿,收起那无用的心,他只是为提供保障的工具!
耿宁儿心内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行不贰过!可即便如此,她为他褪尽外褂儿,欲为其脱去里衣之时,指尖处传来的温热,还是使她的心跳猛然加速,无法抑制!
爱恨只那一念之间,无爱又何来的滔滔恨意啊?!
就耿宁儿一面手里的工作,一面纠结之际,她面前的依然被其剥/了个精/光。精/瘦匀称的身材,米黄色的肌肤甚是滑润。
低头望着面色潮红的耿宁儿,胤禛的面上终于挂出了真正意义上的笑脸,深邃的黑眸之中也尽是笑意。
“为爷擦背!”说罢,胤禛便抬腿埋入木桶之中,坐定看着眼前呆愣的儿。
“额,是。”
耿宁儿咬了咬粉嫩的下唇,快步走到胤禛的背后,拿起白绢轻缓而又不是力度的为其擦起了背。
耿宁儿,不许心跳!!!
一面是内心强烈的挣扎着,一面又要分手照顾好木桶里的男,耿宁儿当真是一个累字了得啊!
而木桶里的胤禛,轻闭双眸,自是一派悠闲自得的享受样。
“到是熟练!”
“啊?”本就沉浸自己的拉锯战当中,忽闻的抵押深沉的声音,耿宁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发出了疑惑。
胤禛并没有言语,只是继续享受着,并且闭目养他的神。
终于反应过来家说啥的耿宁儿,大囧!她能说这活儿她都做了三年多了?能不熟练?
当然心里不管怎么想,这面上是一定不能显露出来滴。于是乎耿宁儿一副娇羞的样儿,嗔道:“宁儿,一直盼着能有这等机会,来侍候贝勒爷沐浴更衣!”
话中的殷殷期盼,胤禛又岂会不知,抬手拍了拍于脖颈处的晰白小手。
沐浴过后,耿宁儿为胤禛穿上了干净的里衣。之后,便唤来苏培盛,叫将木桶等沐浴用具抬走。
再次踏入卧房,耿宁儿瞧见右手撑着后脑斜卧于拔步床之上的胤禛。此刻,他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
心如鼓擂,耿宁儿更是可以清晰的听到那咚咚作响的心跳声。深吸一口气,该来的始终会来,想跑那自是跑不掉的!
坐于铜镜之前,散下发髻。耿宁儿低头垂睑漫步挪到拔步床,立于床的边沿处。胤禛抬起左手,拉她坐于他的身前。
“身上总是漂有一股似有若无的清香,不似脂粉香,也不似花香,清清淡淡的,甚是好闻。”
“贝勒爷……”
浅豆绿的幔帐飞扬,床上男女身形交叠。
胤禛的大掌,从下之上缓慢游移那水嫩柔滑如玉般的肌肤之上。停驻浑圆饱满的双峰处,指尖轻佻了几下那粉嫩的花蕾之后,花蕾便挺立起来。
瞧着身下眯着双眼,面上漫步红晕,就连那白玉般的身子此时也填染上了些许红色。小手紧紧的抓着其身下的被褥,贝齿轻咬下唇。经由他的挑逗而不住颤抖的身体,胤禛深邃的??校?沼诿缮狭诵┬淼募?/情神色。
俯身,轻轻的允吸那小巧而甚是没敢的耳垂儿,顺它一路滑向白滑脖子,锁骨,尔后到达那因剧烈呼吸而上下起伏的双峰。含住粉嫩的花蕾,舌尖不住的挑逗着它,右手握住右峰,时而揉,时而捏,时而又刮弄着粉嫩的花蕾,左手继续的向下游移着。
耿宁儿觉得自己的心仿若要从口中蹦出,身子不住的颤栗着,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被褥。深呼吸,强忍着喉头处积聚的声响,脑中不停的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出声,这个时代之下,女若是发出了娇吟之声,那可是会被说成荡妇,被戳脊梁骨的。
这个时代,女没有享受的权利,享受的只能是男!
正当胤禛正大举进攻之际,耿宁儿忽的觉得小腹发凉,尔后便是一阵阵绞痛。
“好痛。”
胤禛抬首,见身下的耿宁儿脸色惨白,额头更是渗出了汗珠。
他很是迷惑,还不曾进入那道关口,她怎会这般疼痛难忍?
“痛?”
耿宁儿猛然睁开双眼,下腹的痛着实难忍,脑中那被称作理智的弦儿,‘嘣’的一声便应声而断。此时她已经不记得的自己身处何处,正做些什么,脑中只是不断的传来疼痛的信号。也不知晓手中的物体是何物,只是本能的想着转移痛感,便狠狠的使了劲儿下去。
“嘶。”
这一轻微的音阶,使耿宁儿啥时间恢复了理智。怯懦的看着身上的男,此刻对方的脸色不甚好看,甚至有些阴郁。手下传来的温热触感,提醒着耿宁儿,方才她做了些什么!
赶忙移开自己的手,耿宁儿怯生生的开口道:“贝勒爷,妾身……”
“哪儿痛?”
“是、是腹痛。”
“腹痛?”胤禛垂首向下望去,垫褥之上有些点点血迹。抬睑,瞧向身下的女,双睑里隐约存着写怒意,低沉沙哑的声音之中更有蕴含着些许的隐忍,“知晓是今日,为何不早说?”
听到胤禛的质问,耿宁儿倒有些委屈,带着些许的哭腔,“爷,算算日子,确实是这几天,可往日里您都不宿妾身这儿的,妾身也就没把这当回事儿啊!且着,方才之前也都没有迹象,最难得是您今个儿来了兴致,这是妾身盼望已久的呀!妾身想着,都这会儿了兴许就……,哪儿承想,爷……”
“这到是数落爷的不是?”
“妾身不敢,妾身是日日想着侍候爷,夜夜盼着侍候爷!这身子它当真不争气啊!”
瞧着额头还不住滚落的汗珠儿,方才还红润的双唇已经有些微微发白,惨白的小脸,眼角的还为滑落的泪珠儿,泾渭分明分星睑中的愤懑之情,加之听到那有些急切和惋惜的哀诉,这会儿胤禛的气儿到是消掉了一半儿。
“瞧着是怪疼的,唤的丫头进来服侍吧。”边说,胤禛便套上了里衣、亵裤与睡裤。
“贝勒爷,那您要不要去其他院看看……”
“不必,就这儿寐会儿,过一两个时辰就上朝了。”
“是。”
耿宁儿轻轻的起身,套好她的里衣,双手覆小腹之上,慢慢的走到堂屋,凝神闭目进入空间,取了银针自己的气海、天枢各施了一针。待到腹痛稍有缓解之时,耿宁儿便退出空间回到卧房,恭敬的从胤禛的脚边爬进床的里面,挨着他躺下了身。
一夜未眠,鸡鸣晓月,已是四更天。耿宁儿的腹痛已经减缓了许多,纠结着要不要叫身边那个熟睡的男起身,因为寅时之时,正是朝臣午门侯着上朝之时。
正当耿宁儿还纠结之时,窗外一声尖细的声音响起,“贝勒爷,四更天了,改起身了。”
于是乎,耿宁儿便看到了一副睡眼惺忪,完全没了素日里的阴鸷气息的胤禛。不过这样的他也不过是一瞬间,起了身,便已是清醒状态。
耿宁儿也赶忙起了身,服侍其穿衣,唤来墨玉打水,苏培盛更是很自觉的差了一个下仆去领胤禛的早膳。一面为胤禛系着盘扣,一面脑中又忆起了上一世这样的场景,她对他偶尔才展露的无防备的样子,还是一如从前,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啊!!
心跳的飞快,面红耳赤,低首垂睑,耿宁儿,不可以再跳进同一个深渊啊!!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