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只要此杀招祭出,金成民就能要了别人的命,然而这次恰恰相反,不但要不了林洋的命,还为此险些赔上了自己的命。
林洋手下留情了,卸去了大半力道,要不然此一拳非将金成民五马分尸不可。
但尽管就只剩下一半威力,可金成民显然也招架不住。
呼!
携着灭天之势,一拳霸道而来。
金成民的身躯在半空失控,好似席卷进了冲击波,顷刻间被弹开,砸在了酒吧的一面装饰玻璃墙上,四处玻璃渣渣乱飞,众人是抱头鼠窜。
“爸?”金善雅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很是不可思议,怎么也不会想到爸爸都不是林洋的对手。
金成民躺在玻璃渣中极其平静,倒不是无法动弹,只是那内心受到的冲击,使得这货觉得先前这40来年都白活了。
羞辱,但却又无话可说。
“我的兄弟呢?”这时林洋出声了,慢调斯文的靠近过来。
“混蛋,我跟你拼了。”金善雅气不过,都快哭了,强忍着泪水,抓过酒桌上的水果刀,朝林洋冲来要拼命。
“善雅,回来。”金成民出声制止。
“爸?”
金成民摇了摇头,随即示意将夜齐带过来。震慑之中,哪还有棒子敢不服,当即有两个男子跑到了后面,不一会就将五花大绑的夜齐带了过来。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凡事冲我来,如果还敢找我兄弟的麻烦,下次就别怪我大开杀戒。”说完,林洋面无表情的带着夜齐离开。
“爸,你为什么拦着我杀了他?”
“你自认为可以杀了他吗?”
金善雅没了声音。
“要不是他最后留情了,那么这会你见到的将会是我的尸体。”
“啊?”金善雅睁大了双眼,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
“扶我去医院……”话说到一半,金成民没能忍住,一口鲜血了涌了上来,双眼发黑,一头栽了下去。
……
离开旗帜酒吧,林洋往后瞄了眼,“我闯的祸,倒没想到让你背了黑锅,怪不好意思的,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林哥,你瞧不起我是不是,就这点伤还犯得着去医院?额,咳咳,咳咳咳……”夜齐一激动,止不住的咳嗽。
林洋愣了下,笑了,“就你这身体,我还真有必要去医院。”
“别,去医院还不如让我去死。”夜齐边咳嗽边挥手,“找一家烧烤摊吧,被棒子给通揍了,心里头不舒坦,必须喝几杯才行。”
“真没事?”
“能有啥事,这几下我还是撑得住。”夜齐笑道,“对了,林哥,那些棒子说啥你打伤了他们的人,这是咋回事啊?”
“说来话长,走吧,先找个地方再说。”
“嘿,这个对了嘛,对了,林哥,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最近这两个月,好像安城涌入了一大批棒子,不知道其他城市是不是也是这情况。”
不提还好,这么一说,林洋倒还真发现安城大街小巷多了不少棒子,在这里面是否有什么原因,或者藏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林洋对此事上了心,嘿,没想到还真有重大发现,也过也都是后话了。
……
方老伯在医院休息了三天,经过检查后胃里并没有毒品残留,这天中午就出了院,林洋亲自开车过来接,带去跟老妇人以及馨儿见了面,路上的时候对好了话,所以老妇人并没有任何怀疑,还叮嘱方老伯好好干,千万不要辜负了林老板的好心。
于是,从病房出来,方老伯就找到了林洋,“林老板,现如今馨儿的病也开始好转了,我闲着也是闲着,就让我去工地上帮帮忙吧,果园那一带毕竟我熟,没准能帮上什么忙。”
这?
林洋迟疑,在工地上确实给方老伯挂了个名,不过没打算让其真去帮忙,就挂个名,每个月照样领工资,算是给生活一个保障。
如此说来,方老伯可就更不答应了,抓着林洋的手,扬言一定要回去帮忙,不然果园就不卖了。
执拗不过老人家的倔脾气,林洋只能如了方老伯的愿,去工地上做了份管理材料的工。
这可是份肥差啊,其中可是有不少的油水可以捞。
方老伯顿了顿,表示自己不能胜任,还是换人吧,自己就当个看门的就好。
还是执拗不过对方,林洋也只好又答应了。
经过那天的实地考察,秦珊珊等人回去后召开了会议,不到两天的时间,设计师就将蓝图做了出来,经过修改,很过就确定了下来,也就意味着马上就要开工了。
一旦开工,就意味着需要施工队伍,目前倾城集团内部的施工队还在对电影城进行最后的处理,所以至少前期肯定没有办法对果园方面进行施工,为此,打着各种算盘的施工队负责人可就盯上了这一处香饽饽。
其中就包括方老伯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林老头,这位老人最近可是三番两次的跑到果园来借着下象棋的功夫与方老伯套近乎。
“我说老方啊,你们这么大的工程准备什么时候动工呢,具体有时间没有。”这不,下午过来下棋,下着下着林老头又跟着打听了起来。
“快了吧,也就这一两天的事。”
“这可是好事,对了,不知你们施工队选好了没有,呵呵,这么大的工程可是要选好施工队啊。”
方老伯抬头,“老林,咱们下棋就下棋,如果你想说其他事情,对不起,我就是个看门的,什么都不知道。”
“老方,瞧你这话说的,什么看门不看门的,我人是老了,可眼睛又不瞎,大狗那帮混混对你是点头哈腰,恭恭敬敬,这总装不出来吧,还有那个什么林老板,我觉得他对你的态度也非常好。”
方老伯索性站了起来,“不下了……老林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不是想让我1帮忙推荐你的那两个表弟的施工队。”
“对,对。”林老头拍掌道,别提多激动了,“老方,你看,咱们俩可是多年的朋友了,这个忙……”
“老林,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只是你那两个表弟的施工队真干不了这么大的活,不说远了,就2个月前,村里的庙宇就是他们承包建的吧,现在下雨都漏成什么样了,还有那围墙,哎,不是我说,找个力气大的成年人一推,保准就倒了,你信不信。”
林老头脸红,自己两个表弟的施工队几斤几两,他哪能不知道,沉默了一会,尴尬道,“老方,这也不能全赖他们,当初村子里不是为了省钱吗?”
“省钱的话就可以偷工减料吗?”
林老头脸都红到脖子处了,咳嗽了两声来掩饰尴尬,“好了,老方,咱们不提这事了,那两孩子的施工队我也知道干不了大事,但毕竟是我表弟,上门托我来办事,就想让你安排他们跟林老板见个面,至于后面怎么样,他们亲自跟林老板谈,就不关我们的事了,老方,就这样的一个小忙,你不会……”
方老伯没什么朋友,这位林老头算是交情最为好的一位,迟疑了片刻,问,“就真的只是安排见个面?”
“是啊,就只是安排见个面,如果林老板觉得他们干不了,完全可以直接就拒绝他们。”林老头拍着胸膛道,“我保准他们不会乱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方老伯犹豫了片刻,走到边上给林洋打了个电话,岂料林洋正好在过来的路上,于是就安排了见面。
林老头的这两位表弟比林洋先到果园,其中一个西装革履,颇有成功人士的架势,另一位花衬衫,圆肚皮,脖子上还挂着拇指粗的金项链。
两人见林洋还没来,就过来跟方老伯打招呼,又是递烟又是给点燃,很是热情。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不过方老伯还是要提醒,“你们俩兄弟可听好了,一会要是林老板不同意,千万别给我胡来。”
“听到了没?”林老头乐呵呵的插了句嘴。
“这是肯定的啊,我们哪能强迫别人做不愿意的事。”西装男是大哥,林飞杰,乐呵呵的笑着,“不过方爷爷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我保准那林老板听了我的介意,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有这么神奇?”方老伯明显表示怀疑。
“呵呵,我大哥就是有这本事。”花衬衫林少宇咧着嘴大笑,“再说了,那姓林不答应也……”
“少宇。”林飞杰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林少宇不甘的收嘴,自己也点上了一根烟,粗人一个,还是少说话为妙。
等了十来分钟,林洋这才缓缓过来。从车上下来,两位表弟就赶忙热情的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拿着烟,一个打燃打火机。
“这位想必就是林老板了吧,一看就知道是成功人士。”
“可不是,看面相就知道绝非池中之物。”
拍马屁的功夫不赖,一唱一和,听起来很是舒服。
林洋也给面子,接过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