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风崖打了个冷颤。浑身的麻痹。让他躲无可躲。
巫苓渐渐的靠近他。他心如擂鼓。从未觉得如此的惊悸。但是他沒办法。只能愣愣的看着巫苓接近自己。而后抬起手……
一股凶厉的火焰喷涌而出。
若是他能说话。定然是威胁。或是破口大骂。
可是这些都沒有。
他被自己下的圈套给圈住了。再一次。毁在了巫苓的手中。
片刻之后。这世上。便再沒了风崖这个人。
他惊恐的看着巫苓是如何。让他毁灭的。直到一丝意识也沒有了。
这一次。巫苓几乎倾尽了全力。甚至将他烧的渣都沒有留。
当真是渣都沒留。
巫苓拍拍手。觉得自己体内的灵力又消耗了绝大部分。虽然有些虚空之感。但。并沒有什么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巫苓每次杀完人。都会觉得有强烈的负罪感。
但这次沒有。
风崖甚至沒有魔化的机会。就被巫苓消灭了。
她只要一想起。风崖在暗中算计着自己。算计笙笙。算计睿。便会觉得浑身上下的恶寒。一股浓浓的恶心感觉从脚底蹿升。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地上的秦莹。此时口中的舌头也缩了回去。和普通时候沒什么两样。
巫苓附身将她抱起。而后步出宫门。
一个小侍女低头路过。装作什么也沒看到的样子。其实巫苓知晓。这个侍女应该是瞧见了什么。
不过沒有关系。巫苓叫住了她。
她一愣。旋即转身向着巫苓行礼。身上有些不由自主的颤抖。就连声音也有些控制不住的发颤。
“参见……公主。”
“嗯。”巫苓点头道:“传我命令。今日起。宫中翠竹。全数砍光。一棵不留。”
“这……”侍女犹豫了。
虽然公主的位分不低。可是毕竟还有那么多主子娘娘。她一个小小的侍女。又如何能做得到。
“你只要说。传国师令便好了。”
七公主是国师。人人皆知。当日国师册封火神的时候。帝君曾下令。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时帝君甚至说过。若是自己犯错。国师甚至有权利可以让他下帝位。
可见国师地位之高……
小侍女抖了抖。连忙应了声。看着七公主转身而去。而后长出一口气。
公主的气场。太吓人。特别是那双琉璃似得红眸看向她的时候。她甚至吓得腹间麻酥酥的。有些想要如厕的感觉……
巫苓抱着秦莹。一路送回了未央宫。交代了碧瑶。将她的手脚锁起來。关在了一处卧室内。交代侍女。若是她醒來发狂。便不要管。若是她恢复正常。便可以正常伺候着。直到自己回來再说。
若是她要走。必定要过了十日。确认无事。再放她离去。
碧瑶应了声。她总觉得公主今日很是不同。似是有些愠怒。故而也不敢搭茬。公主说什么便是什么。
实际上她开始还想问问。公主秋祭玩的可否开心。为何提前回來了。可是看着她冰霜似得面容。一肚子话。全都咽下去了。
甚至还有和巫苓告状的话。也都一句沒说。
这段时间巫苓不在。碧瑶可吃了很多亏。诗蓝联合了很多侍女欺负她。交代的工作也不做。吩咐做的事。也是沒有一件做的好的。
虽然她是主事宫女。好不好是她说了算。可是毕竟一个宫。即便是公主不在。也还是要整洁利落。现今却是乱的一塌糊涂。
不过虽然碧瑶沒有说话。巫苓也看得出來怎么回事。柔声交待:“一切等我回來再说。”
碧瑶很是聪明。自然知道公主说的是什么意思。低头下跪行礼。送公主离去。
巫苓离开之后。并沒有出帝宫。而是直奔兴圣宫而去。
兴圣宫是苍松的住处。可是都快要到了。巫苓也沒有感受到苍松的灵气。
“参见公主。”
兴圣宫的侍女看起來不多。且普遍偏小。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苍松本身不是宫中之人。只几个新进宫的小宫女伺候便好了。
巫苓到來之时。她们正坐在院落之中嗑着瓜子聊着天。闲适不已。
见到巫苓。几个小侍女吓得匆忙扔了瓜子。站成一排。
“你们主子呢。”巫苓开口询问。顺便环顾了一下这周围的摆设与布局。
收拾的还算干净利落。还算这几个小丫头沒有白吃粮饷。
“主子……”一个侍女低声回答:“主子睡了半月左右了……一直沒醒……我们去唤。也不甚搭理……”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时不时的回头看向一个屋子。到最后巫苓也听命白了。挥了挥手。便向着她总悄悄看的那个屋子走去。
推开房门。便是一股湿湿的潮味儿。一个身着暗绿色的人。裹着大棉被仰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
“苍松。”巫苓唤了一声。渐渐靠近他。可是苍松依然是一点反应也沒有。睡得踏踏实实的。
巫苓这才反应过來。到目前为止。她依然沒有感受到苍松的一点点灵力。
“苍松。”她有些焦急。连忙将苍松翻过來。却发现。他的面容都开始变化了。
一种。很苍老的感觉。皮肤上的水分流失的很多。有种皱巴巴的感觉。根本看不到平日里的英姿。
就连身体。也是有种硬邦邦的感觉。整个人看起來也很是虚弱。
巫苓蹙了蹙眉。起身。转身迅速离开。
几个小侍女见到公主风一阵儿似得走了。也是面面相觑。什么也沒说出來。
巫苓飞一般的离开了帝宫。奔着从前的帝子府去了。
她记得。那时候。她打败了一个水精灵。或者是怪物。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总之。留下了一个满是水灵力的珠子。
那个珠子。与她本身的火系相斥。故而巫苓打从捡到它的时候便将它不知抛向哪儿去了。
不过虽然目标地点未知。巫苓却知晓。它一定在帝子府中。
且巫苓自己本身的活动规律也很简单。只是在自己的屋子。与庭院中。她基本哪儿也不去。
可是巫苓在闯入帝子府之后。在自己屋子里面翻箱倒柜。却发现。什么也沒有。
她细细的感知了一下。也未曾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水灵力。
那珠子哪儿去了。
“是谁。”屋外忽然传來一声苍老的声音。
巫苓知晓。是留在府中看守的福伯。
“我。”巫苓回复了一声。
听到是公主的声音。福伯略微一愣。敲了敲门问道:“奴才可以进來吗。”
“可以。”
福伯迈进了屋子。看见公主在找寻东西。便也沒有问。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等着。
巫苓也沒多说。一边翻找着床褥。一边纳闷儿。
她究竟将那玩意儿放在哪儿了。
不过细一思考。可能是不太会出现在自己床上。她当时便很讨厌那珠子的水灵力。所以肯定不是贴身放着。
以前也偶尔能够感受到一丝丝的水灵。她闭上眼睛安静的坐在床上想了想。究竟是什么时候才开始感受不到那个珠子的灵气了呢。
大概在……她失去记忆之后……
从那以后她便再沒有回过帝子府。一直是在宫中。自然是感受不到那珠子了。
“福伯。在帝君继位以后。都有谁來过我屋中。”巫苓抬眸问福伯。
福伯低下头。抚着下巴沉思了一阵子。缓缓开口:“诗蓝姑娘回來过。说是为公主准备衣衫。”
诗蓝……
巫苓心中一冷。
又是她。
每次关键时刻。都总是她。
巫苓立刻告别福伯。转去了未央宫。
当诗蓝见到公主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几乎吓一跳。
“公主……你怎么不出声……”她刚才一回身。便瞧见公主站在自己身后。
天呐。公主走路都不出声的。她甚至低着头缝衣服。都沒有听到公主开门的声音。
不……诗蓝略抬眼看了一下紧闭着的门。和敞开的窗子。
公主的本事她是知道的。故而公主应该是从窗子翻进來的。
然而这样都一声也沒有。也太恐怖了。
“你在做什么。”巫苓沒回答。只是看着她在缝制什么东西。
“沒什么。”诗蓝将针线放下。也沒说什么。
“晴天白日。你应在做工。为何在屋内。可生病了。”巫苓可沒忘记刚才碧瑶看着自己的眼神。
那么的可怜。好似有无尽的委屈想要倾诉。却碍于自己的心情。而沒有说出口。
这府中。能够给碧瑶气受的。也就只有诗蓝了。
“回公主。奴婢近日感了风寒。有些不适。便未曾出门。”
她的回答冠冕堂皇。但是也能够看得出。她有些惧意。
巫苓沒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她。最终看得诗蓝毛骨悚然的开口问:“公主來找奴婢所为何事。”不会是只为了睁着眼瞪她的吧。
“來问你。我有一颗冰凉的珠子。包在破碎的衣衫内。你可见过。”
“沒有”诗蓝回答的利索。
“说实话。”巫苓咬咬牙。这是诗蓝第一次当面骗她。
若沒有。便不要闪躲。眼神闪躲。便证明所说非真。
“公主……”诗蓝眯了眯眸。有些想要挤出眼泪似得样子。
巫苓沒说话。那目光中透露出的冷意已然告诉她。若是再说谎。那么后果将会是什么。
最终诗蓝终究是抵不过巫苓眼中的冷意。轻轻的打了个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公主饶命。那颗珠子。奴婢本以为是公主随手丢弃不要的东西。故而……奴婢家中母亲生病很重的时候……奴婢……奴婢将它……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