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苍松从雪国皇子行宫回來之后。便立刻到处寻找朔。想要将自己找到巫苓的事情告诉他。
事实上苍松为了寻找巫苓也确实耗费了不少灵力。先前因为巫苓身上有灵气。有感知。故而总是可以随时找到她。
可是这次便不是了。这次巫苓身上的灵气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难怪他一直感应不到。东撞西撞的沒有找到正主儿。
不得不说。这次还多亏了诺诺和青翼。他们几乎发动海陆空所有的灵兽朋友。一起感知巫苓微弱的灵气。然后再口耳相传的找了这么多天。才找到她。
若是沒有那些鸟啊花啊的灵兽。恐怕巫苓到现在还找不到呢。
苍松不由得有些纳闷。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巫苓身上的灵气去哪儿了。虽然还有很微弱的灵力。但是几乎等同于沒有。就连最低阶的昆虫精。都比她的灵气浓郁。
且巫苓失踪的这几日。朔几乎寝食难安。若不是身为帝君。恐怕早已亲自带队出城去寻了。
片刻过后。苍松轻而易举的闪过了侍卫的视线。杀进了帝宫。而后直奔朔此刻处理政务的宫殿。朝务殿。
“你怎來了。”
自从朔登基做了帝君之后。苍松便从帝子府中也搬了出來。找了个离朔稍远的小寝殿住了下來。一边汲取龙气。一边修养自身。
故而一般情况下。是看不到他人的。
“可是巫苓有了消息。。”
所以此时他风风火火的赶來。直觉的便让朔忽然觉得。是巫苓有了消息。
“你怎么知晓。”苍松还未等缓口气说。便被他问了出來。
朔释然一笑。这苍松一向慵懒至极。能够唤得动他的。只有他认为对自己有恩的巫苓。此番如此焦急。定然是为了巫苓。
“城中有一处宅子。我听他们说是雪国皇子的行宫。此刻巫苓人正在那里。”
“什么。”朔听罢双手攥为拳。狠狠的凿在了案子上。案面上的奏章都被震的倒塌了几本。
这几日的搜索。都在普通人家以及空旷无人的地方进行。甚至连几个帝子的府邸都搜寻了。唯独沒有搜寻到那漠尘的行宫。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朔旋即便明白了。今日明明安排了侍卫去搜索。回來禀告也是一无所获。所以固然是那漠尘有意将巫苓藏起來。
曾经君天野求娶之事再次涌上他的心头。那副场景几乎让他心神俱碎。
不可以。
巫苓太过引人注意。且那隐忍坚韧的性子是让男子想要不由自主想要保护。这漠尘既然这样做。便是想要将她带走了。
“來人。备常服。移驾漠尘皇子行宫。”朔发号施令后唤了侍女拿常服换。便起身准备前去。
他不能给那家伙一点时间。
可是为何巫苓不自己回來。难道她有什么留在那里的苦衷。
但是朔此时却无暇再想。那颗急切的心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巫苓。即使是只看到她安好。也够了。
“等下。”苍松见他如此匆忙。赶紧跟了上去。
“何事。”朔等不及侍人动手。自己就手脱下金龙袍。从锦盒中取出常服换在身上。
“我觉得巫苓有些奇怪。你若是到了那里……”他不知该怎么解释。只是活了这许久的他。也还是不怎么能够领悟人类的情感。
但是他知道。若是朔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见了巫苓。得知自己可能被她给遗忘了。定然会伤心。所以连忙准备告知他。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让他先做好心理准备。
“哪里奇怪。”朔蹙了蹙眉头。挨个扣好袍子上的月牙扣。抬首问道。
“她……眼睛好像盲了。我去找她的时候。她似是瞧不清。还有……”苍松时刻注意着朔的反应。
朔听闻后半晌无语。后有些略颤抖的问了一句:“眼睛……盲了。”
“是。她的视线瞧着我。并不能聚焦。看起來更多的是靠耳力來感知的。”苍松如实回答。
“还有什么……”朔心中颤抖不休。她竟然盲了。怎么可能。。
“还有。他并不记得我了。也许……”也许可能也忘了你。
可是苍松接下來的话。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却并沒有办法说出口。人类是脆弱的感情动物。被遗忘。或许是最痛的事情。
啪嗒一声。朔领口的月牙扣便被他无法控制力道的手硬生生拽掉了一个。连忙手忙脚乱的换下袍子。改穿另一件……
聪明如他。怎会猜不到苍松隐下的句子。
苍松竟然说巫苓眼睛盲了。而且还将苍松给忘了。
这代表什么。代表她很有可能也将他给忘了。
朔颤抖着手将另一件袍子换好。便匆忙启程赶往漠尘行宫。
无论如何。他也得将巫苓带回來。
即便……她忘了他。
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朔便带着苍松与一小队侍卫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漠尘的行宫。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门口的侍人起初还以为又是搜寻的侍卫。眼光略显鄙视的禁止他们进入。直到侍卫大吼一声:“大胆。帝君驾临尔等不跪迎便罢。还敢阻拦圣驾。该当何罪。”
“奴才等并不知晓。还望帝君海涵。”管家反应最快。连忙跪下磕头。
“望帝君海涵。”
一干人等立刻颤颤巍巍的跪了一地。朔此刻沒空管这些。连忙问了句:“可否请你家主子出來一趟。”
毕竟对方是雪国皇子。即便是心中焦急。朔也知晓不能失了礼数。他刚刚继位。帝位并不稳固。若是毫无礼数的乱來。。还可能引起两国的纷争。
管家连忙应了一声。而后疾步走向后厢。找寻自家公子的影子。
片刻之后。漠尘从后厢匆匆赶來。身后领着两个女子。一个一身翠绿笑得灿烂开朗。一个一身红衣。脸上清冷淡漠。却也隐隐有些温柔的神色。
两个女子均手持着半串儿糖葫芦。看着风车。聊着些什么私密的话语。那红衣女子更是一直瞧着一处。只是专注的听着。时而微笑一下。
朔则是自从看到巫苓出來时。一颗心便好似被吊起一般。揪得死紧。
她真的在这里。
看着巫苓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不论如何。总算是找到了。她沒有任何事。看起來还……蛮开心的。
可是……不在他身边。她怎还能如此开心。
朔一直以为。巫苓极其不爱笑。故而总是着意逗着她笑一笑。可沒想到。此时的巫苓。脸上竟然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许久未曾褪去……
她为什么能够如此毫无芥蒂的笑。难道离开了他。她……便可以变得如此快乐。
“巫苓……”朔不由自主的唤了一声。看向巫苓的眼光愈发的温柔起來。
巫苓听到有人在唤自己。这声音让自己的心境彷如突然经历了滔天骇浪一般的翻滚起來。
谁在叫她。是谁在叫她。
。在她听到的一瞬间。心脏竟然如同被万根钢针同时刺中。伴着剧烈的疼痛。难以喘息。
那声音竟然与她脑中上次出现的那个声音一模一样。让她顷刻间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巫苓不由自主的再次咬住嘴唇。朔看到这一幕便知晓她肯定是又不开心或是不舒服了。不由得开始担忧起來。想要上前去抱抱她。却又碍于此时她正站在漠尘身后。
“你是何人。。”还未等巫苓反应过來。陌影便先行开口。
她觉得。身边的陌雪有些害怕的颤栗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是因为这男人把她吓到了。
“不得放肆。这是云国的新君。还不跪拜。”漠尘笑着训斥了一句。将巫苓听到朔叫自己时的样子看了个清楚。心中算是淡定下來
巫苓与他之间。果然是有什么过节。或是情伤。
“哦。”陌影后知后觉的反应过來。难怪这一干人等都跪了一地。原來是这样啊。
她缓缓的俯下身。因为是第一次见。所以行的是大礼。双膝跪地大声拜着:“叩见帝君。万岁金安。福寿延绵。”
“无妨起身。”朔此时根本沒有被叩拜的心思。只是一直盯着那如火焰般的人。移不开眼。
原來。巫苓已经是这样根深蒂固的占据了他的心。思念如同奔流的江河在见到她的一瞬间。狂涌而出。
“陌雪。陌雪。行个礼啊。”见巫苓仍是怔愣的看着某处。连忙拽了拽她的袖口。
巫苓听后赶忙跪下。按照刚才说的重复了一遍:“叩见帝君。万岁金安。福寿延绵……”
朔还未等她说完。便连忙唤她起身道:“巫苓。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你是何人。”巫苓虽问着。却早已从心境上便认定自己可能当真认识这人。
但是为何听到他的声音。会觉得这么的痛。这么难以忍受的、撕裂般的痛楚。竟然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难道真的如哥哥所说。是因为与他之间。有解不开的仇怨吗。
朔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題。他是她的什么人呢。他该如何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是。还未等他回话。他看到巫苓渐渐的靠近漠尘。像之前与他一般怯生生地揪住了漠尘的袖口。
再之后。他便听到了让他如堕入地狱的一句话……
“哥哥……他……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