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一般人听到这样的话,那绝对是要知道该怎么做的,既然周桐都已经是说改天了,那么就一定是表示现在没有时间。
但这林队长明显不是明眼人,见周桐要走,却直接快步挡在了周桐的面前,一脸媚笑着对周桐说道,“别呀,别改天呀,谁不知道你周队长可是大忙人,你说的改天,那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要不就今天怎么样,我正好知道有一家羊肉做的很好的餐厅今天开业,要不我请客怎么样,哎,你别走呀。”
对于他这样的心态,别说是周桐不待见了,就算是我在看他的时候,心中都充满了鄙视。
没有意外,周桐甚至连拒绝都懒得说上一句,便直接迈开脚步,向前机场外走了出去。
我见她这样,心中不免有些哭笑,看来周桐也是知道这林队长对她有意思的,要不然这么会这么有恃无恐的找他帮忙呢?
不过那林队长还真心是锲而不舍,一直追出了机场,至不过却根本没有半点打动周桐的样子,见我们坐上出租车绝尘而去,他不由是站在原地直跺脚。
我说,“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好歹他也是帮助过我们的人呀,现在什么还没有头绪,吃顿饭,似乎也能从他那里了解到一些有关吴家的事情嘛,你何必说都不说一声就走呢,这样岂不是把关心给闹僵了?”
我这也算是为大局考虑,毕竟现在所有的线索又好像是断了,能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那绝对是弥足珍贵的。
可是周桐听我这样一说,却是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向了我,那眼神中似乎带着鄙视,怀疑,还有些让我不太确定的埋怨。
“你就这么希望让我和他去吃饭?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你老情人的消息?你到底是把我当成什么了?”
周桐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最后却是定格在一种伤心的情愫上,她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似乎是非常期待我的回答。
我心中冷汗直流,这一刻我就像是一个被女朋友逼问到底爱不爱她的感觉一样,让我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周桐。
毕竟虽然有过,但她是兵我是贼,原本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我俩也注定要彼此怀疑,警惕的相处在一起,如果这样都能产生感情的话,那么人类的感情还真心是让人会觉得恐惧的东西。
不过很显然,此时周桐给我的感觉而,无疑就是已经对我动情了的样子,让我迟疑着,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等了片刻之后,没有得到满意答案的周桐,不由是凄凉一笑,随即移开了目光,“这话你不用回答,反正我以后也一定会逮捕你的,还是留着以后再说吧。”
没有意外,我的迟疑让周桐的面子上有些过不起了,眼下她这样的话,说的也非常的坚定,也带着一抹让人心疼的决绝。
一路无话,在等我俩回到酒店的时候,周桐便是给张厅长打了电话,催促让他赶紧让网络警察过来协助,还说什么,她已经完全不相信本地的警员了,还要把她原来的部下,也全都调过来。
我一听她这话,不由是觉得心里有些发麻,她这对什么都不信任的感觉,还真心是让我深深的恐惧了起来。
于是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俩相继都是无话,而且还各自用着自己的方式,来试图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我不知道周桐是怎么做的,但是我始终不怎么相信吴倩会在这个时候,还欲盖弥彰,所以我能利用的关系,也只是看看吴倩的为人怎么样。
但是也不知道是吴倩的公关做的好,还是她本来就是那样的形象,在业内她几乎都是完美的存在,的确是让人有些揪心的。
而这段时间,张厅长也是忍不住给我打了电话,直接将我给臭骂了一顿,说我是个搅屎棍,什么事情都能参合上一脚。
“这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还有远离周桐,不然我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如果我有什么闪失,你也绝对逃脱不了干系!”
面对张厅长的威胁,我只能淡淡的对他笑了笑,“彼此彼此,这件事情,我必须得管,你如果有什么地方看不过去的话,大可以和我取消合作,我无所谓,反正也是你手上的一颗棋子,只不过你可要想清楚,鱼死网破的局面,恐怕你也不想看见吧,还是尽快将周桐所需要的人手派过来吧,事情早点结束,我才好早点抽身不是?”
我当然是无所谓的,毕竟我还真没有什么好怕他的,可是张厅长听我这样一说,顿时暴跳如雷了起来,不过最后他也是只能选择退让。
“好,你等着,这件事情过去,我在和你算账!”张厅长气急败坏的挂断了电话,但是我对他这样的要挟,却显得不以为意。
本来嘛,都已经是拿我么诶呦办法的了,为什么还非要装出一副吃定我的样子呢?
就算是退一万步来说吧,那生意现在已经是在我的掌握之中了,他想要继续快速的创造效益,就一定不会对我怎么样。
我的心里清楚,彼此之间,也不过就是单纯的利益合作罢了。
而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摸索,我绝对有把握让张厅长想要对我动手的时候,也不得不慎重的考虑一下。
挂断了张厅长的电话,我又是给小波打去了电话,询问码头到货的情况,这小子现在可是在为我打工,对于码头的一切事物都非常的熟悉,而且还有不错的人脉,除了他,我还真是想不到有再好的人选了。
至于以前吴老板的那批人,在我查不出来之后,便是通过张厅长给从码头上拔掉了,现在唯一不知道的情况的,就是金算盘那边的出货方。
不过可以看得出来,金算盘虽然和我一样,都是在给张厅长控制的样子,但几次接触下来,我却也是发现了,金算盘和张厅长也是表面合作罢了,想的就是用钱在张厅长的手里,来买自己的自由罢了。
而且有一次,我还发现他小子做假账,不过我却并没有伸张,反正他做账的那一份收入是给张厅长的,和我的利益无关,我还真没有必要得罪他。
而且这样一来,我也清楚的知道,这看似稳定的三角关系,其实非常的薄弱,想要找机会摆脱出去,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还是需要掌握一点张厅长的证据,免得他在最后咬死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