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漠谦顿了顿,拿出一份财产转让书道:“各位,这是我名下的所有财产,现在我宣布,不管沈希望小姐是不是愿意嫁给我,这些财产我都将转让给她和我的儿子!”
唐漠谦的话一出,现场立刻就炸开了锅,各种问题迎面而来。
“唐先生,这么说,真的像传言那样,你有一个儿子喽?”
“是的,他是我和沈希望小姐的孩子,他叫沈宝宝,非常的可爱。”
“唐先生,当年沈小姐因为红杏出墙被赶出唐家,现在你为什么又说那个孩子是你的呢?”
唐漠谦沉默片刻,“这件事应该就是我们唐家最对不起沈希望小姐的地方,当年的一切都只是个误会,我的前妻沈希望小姐是个非常好的女人,事实上,她从来都没有背叛过我,所以在此,我也希望她能够原谅我们唐家之前的种种行为。”
“唐先生……”
在唐漠谦说出这一番话之后,沈希望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了,真是奇怪,明明告诉自己早就应该不会去在意这些事情,怎么会在听到这话后有种“沉冤得雪”的酸楚,想到这些年来的种种,沈希望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
“妈咪,你怎么了?是有谁欺负你了吗?”
沈宝宝关切的声音从沈希望的耳边传来,沈希望蹲下身子,将沈宝宝抱进怀里,“没有,没有人欺负我,妈咪只是眼睛里进沙子了。”
沈宝宝歪着小脑袋努力思考,家里也有沙子吗?
唐漠谦的出面表态让林蔷薇和沈爸爸都松了口气,这么看来,他们的联姻计划至少唐漠谦是不反对的,毕竟他心里应该还有沈希望,看来很快他们两家就好事将近了。
白家客厅里,白琳和几个打扮时髦的女人正在喝茶聊天。
“要我说啊,我们几个人当中还是白琳最有福气。”其中一人开口道,“要知道现在像是唐漠谦这种高富帅已经很难找了!”
“哪里啦,我只是运气稍微比你们好了一点点而已。”白琳故作谦虚,心中早已经是乐开了花。
“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到时候一定要请我们当伴娘啊!”
白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意盈盈道:“那是自然,漠谦哥哥应该很快就会和我求婚的。”
白琳的闺蜜中有一个觉得无聊,顺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客厅的电视,“咦,这不是唐漠谦吗?”
白琳也转头去看,这一看,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听到唐漠谦的话,她几乎是气疯了,手中端着的茶杯一下子就砸到了电视机上,刺啦一声,电视烧掉了,就像是白琳心中的怒火。
伴随着白琳的怒气,那些闺蜜们一个个大气不敢出,纷纷找借口逃开了,生怕自己会受到波及。
白琳紧紧咬着嘴唇,压抑心中的恨意,她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这算什么?简直就是给自己一个大大的耳光,她还和所有认识的人吹嘘说自己好事将近了,结果现在居然竹篮打水一场空,这让她的脸往哪里搁。
“小姐,你的电话。”佣人战战兢兢的喊白琳接电话。
白琳冷着脸道:“谁打来的?”
“是娄副市长的千金。”
白琳皱眉,她现在打电话来做什么?这个总是和自己争强比胜的女人怎么想起打电话给自己?
白琳接过电话,从话筒里传来尖锐的女声,“哟,白琳啊,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白琳冷声道,“你就为了问这个吗?”
“啧啧啧,看来你的抗打击能力还真是强呢,你的漠谦哥哥都已经发表了那样的宣言,摆明了就是不要你了嘛!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还比不过一个已经离婚的老女人,不过还真是可惜,本来我还打算要参加你的婚礼的,我可是连礼服都已经买好了,结果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你也别太想不开啊!”
娄副市长千金的嘲讽话语简直就像是一刀一刀的在割白琳的脸,将她说的是体无完肤,她狠狠的扔掉了电话,以此发泄心中的不满。
白琳很不甘心,沈希望,又是沈希望,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程咬金总是挡在她的面前,否则唐漠谦也不会这么对待她。
白琳想到那天西餐厅的浪漫烛光晚餐还有那价值连城的礼物,唐漠谦明明是爱自己的,怎么会突然之间发表这样的言论?对!一定是沈希望拿孩子来威胁唐漠谦,这个该死的沈希望,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唐漠谦的举动让白市长也觉得很是意外,想到先前女儿的兴高采烈,不知道她在看到这些的时候会受多大的打击,白市长第一时间打电话回去确认白琳的状况。
白管家将白琳的种种举动一一陈述,让白市长愈发的担心,他想了想吩咐道:“你尽量帮我盯着点,不要让小琳做出什么傻事来。”
“我知道了,老爷。”
接下来几天白琳的举动让她父亲愈发的担心,因为白琳不是摔东西就是拿着水果刀嘴里念念有词,眼神里也总是不时露出凶光来。
白市长总想着要找个时间好好开导一下白琳,却一直抽不出空来。
在犹豫了几天之后,白琳终于准备行动了。
“喂,我找一下王二和李麻子。”白琳拨通了当地一个小帮派的电话,这王二和李麻子是她偶然在酒吧认识的,为人心狠手辣,为了钱什么事情都敢做,上次让他们去刺杀沈希望没有成功,这一次一定不能再失败。
“白小姐,这次是有什么赚钱的买卖吗?”
“上次你们没有成功让沈希望给跑了,我不但没有责怪你们,定金还一分不少的给了你们没错吧?”
“白小姐的仗义我们是知道的,有什么要我们兄弟效力的,我们一定尽心尽力,你放心,这一次不成功就绝对不会要白小姐的钱。”
白琳的眼中划过一丝狠戾的光,“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我要的是结果,无论如何你们一定要将沈希望给我干掉,等我成了唐漠谦的妻子,你们还担心没有钱给吗?”
对方似乎还在犹豫,吱唔着不肯给个确切的答复,白琳只觉得心里一股怒气上涌,吼道:“喂!你们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到底帮不帮我做这个事一句话!要是不帮我做这件事,我就找别人!哼!本小姐开价你们是知道的,我不过是叫你们帮我搞定沈希望,到时候事成之后我给你们五十万……哎爹地!”
白琳话未说完,电话话筒已被人拿在手中狠狠拍断!白市长黑着一张脸站着,白琳一见竟是父亲,也有些害怕,“爹地……你干什么?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你干什么挂我电话啊?”
白市长望着白琳气呼呼的坐下来,满脸的愤愤不平,眼里划过的嚣张狠毒,只觉得心门口一阵阵的抽痛。
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琳儿变成这样了?是,他是太宠太惯,可他绝不希望他从小可爱聪慧的女儿变成这样一副不可理喻,甚至为了个男人走到买凶杀人这一步啊!
“琳儿,你在干什么?你究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这些日子以来,他吩咐下去注意点大小姐的佣人们,无一不暗中反应大小姐的情绪不太对,极其不稳,而他作为她的父亲,他怎么会不懂她的脾气?
“爹地,我不服气!我爱唐漠谦,我要得到他!爹地!你会帮我的对不对?”白琳扑上去抱着父亲的膝盖,以一种撒娇的态度说出了疯狂的话。
“琳儿,既然唐漠谦已有妻子,我们就不要再跟着掺一脚了,爹地是希望你跟他能够在一起,但是并不代表爹希望你作这种事,琳儿,听爹的,放弃吧。”他试图劝阻女儿。
“不!爹地你怎么这样了!你不疼我了吗?以前都是我想要什么你就会给我想办法弄来什么的!我现在想要唐漠谦!我就想要他!我要嫁给他!你为什么不帮我而且还凶我了?”白琳显得十分委屈,眼里划过势在必得的狠劲的光芒,看在白市长的眼里,让他心惊肉跳。
白琳真的是被自己给宠坏了。
这几年她的行为越来越过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白市长心惊地发现,白琳的变化应该是与他自己的纵容和宠溺分不开关系的。
“琳儿,不是爹地不愿意帮你,这天底下的事,只要是花钱可以办到的,爹地都可以为你办到!可是这感情啊是人力没有办法去左右的事情……”白市长语重心长,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他希望她可以回到以前开心活泼,单纯善良的性子。
“我不管!怎么就没有办法左右了!七年前果果也不肯理我不跟我说话,到最后她还不是乖乖的听我的!”白琳嚣张的宣布,提起旧事。
白市长脸色大变!果果的事是他心口一直忌讳被人提起的旧事。
七年前在镇时,白琳因为邻居孩子与她同学时对她不理不睬,她就找人将那叫果果的孩子打成重伤,用刀子给她的脸毁了容。
第一百十一章泼硫酸
果果一家虽然得到了高额的赔偿,但是因为当时白琳还未满十六岁,属于未成年人,因此除了赔钱之外,白琳几乎未受到任何损伤,果果一家自然是不肯依的,闹得纷纷扬扬,后来这事经过他百般周旋,说破了嘴皮,放低了多少次身段才未捅上媒体,赔了大笔的巨款,几乎将他那几年的仕途所得全部掏空,才把这事给压了下来,送了果果一家出国,才不了了之。
白琳那时毕竟还小,而她又从小没妈,因为自己的宠爱包容,自然也不肯让吓坏了的女儿再去接受劳教什么的,这件事是他仕途上的污点,他厌恶被再次旧事重提。
没想到,白琳居然不思悔改还反而沾沾自喜,“所以只要沈希望出了事,唐漠谦一定是我的!”
白琳因为这个事未有个好好的警醒意识,后来在学校里依然霸道无比,欺负同学,侮辱老师,仗着他这个尚算业绩不错的市长父亲,白琳在学校里横行霸道了数年,直到毕业离开,而白市长也调往其它城市,镇才总算安静下来。
这一段不光彩的过去令白市长脸色愈发沉了下来,终于果断的喝斥:“白琳!你要是敢动沈希望一个指头,爹地就将你送往法国,永生永世你都不要给我踏进j市来!”
“爹地!你怎么胳膊肘子往外拐帮外人不帮女儿呢!“白琳生气地撅着嘴,摇晃着父亲,白市长望着她这种自小就会的撒娇动作,只觉得头大无比,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再依她,果断的坚决道:“再说一次,给我好好乖乖的待在家,不要再惹事生非,不然爹地说话算数!”
白琳撅着嘴,脸色难看,但是还是点头,悻悻地说:“我知道了。”
白市长忧心地离开了她的卧室,吩咐佣人看紧一点,别让大小姐惹祸。
人来人往的街头,橱窗的玻璃窗上映出一张美艳但是眼眸深处却充满了恶毒念头的女人的脸。
白琳蹬着高跟鞋,一边走一边眯着眼想事情,手上昂贵的lv包包里放着一瓶东西。
还记得以前她的同学果果长得很可爱,在学校里时被好多学生老师喜欢,那种不分男女皆喜欢的脸使得她的存在显得黯淡无光。
果果让她很不爽,所以她毁了她的脸。当看到果果害怕地哭着喊救命,然后脸上血珠子四溅,后来经过医院处理后仍未能改变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时,她就打心里觉得爽快,学校里再也没有人敢靠近果果,看着那个曾经被大家喜欢,尤其是被她喜欢的资优生喜欢的果果这样低着头走出校园,眼眸里闪过苦涩和委屈,她就觉得好振奋呀!
那个资优生叫什么来着?哦,记不住了。嗯,记不住也没有关系,她只知道当时是喜欢的,她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弄到手,就算她弄不到手,别人也别想得到。
沈希望!哼。等我毁掉你这张脸,把你变成人见人憎的丑八怪,看看唐漠谦还要不要你?
正是早上上班的高峰期,大厦的写字楼内人来人往,工作人员都在忙着,企划部的沈希望也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总裁秘书陈艾拉走过来,将一叠文件交给沈希望,笑容温和地说道:“希望,一会儿我要陪总裁去参加对方公司的商务洽谈会,我这边有点资料来不及整理了,你能不能帮我打印一下?”
沈希望接过文件,回她一个笑容,“没问题,我一定能搞定。”
陈艾拉年轻美丽,本身就是mba的高材生,公司里也多少有人传闻她与现任总裁的暧昧关系,将她说得或多或少有些不堪,什么爬裙带关系啊,什么利用**上位啊……但是沈希望从来不这么想。
她认识陈艾拉的时候这个公司还刚刚上市起步,她明白陈艾拉为这个公司付出的心血,以她的资历,莫说是总裁秘书这个职位,就算是公司总经理她也一样可以胜任。
这样一个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女性是她喜欢的,更何况陈艾拉性格温柔,沈希望没有理由不喜欢这样的同事。
“thankyou!希望,现在时间还有点早,我想去喝杯咖啡,一起吧!”陈艾拉也很喜欢沈希望,在这样一个城市,略有点新闻就会传得扑天盖地,她没有理由不知道沈希望与唐漠谦的事,不想知道也会被人提及。
不过,私事与公事分得很清楚的女性不多,不以个人情绪影响工作的女性不多,而沈希望是其中一个。
咖啡间有点小,却很精致。
陈艾拉端着咖啡出来,正笑意浅浅地端给沈希望,不料脚底高跟鞋一个不稳,手中杯盘倾直朝自己下滑而来,沈希望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她,“没事吧!”
陈艾拉站是站稳了,一大杯咖啡却径直泼在了她熨烫平整,价格不菲的短裙上,顿时香浓的咖啡味道在小小的咖啡间里弥漫开来,滴滴嗒嗒地顺着陈艾拉被丝袜包裹得姣好动人的修长的双腿上,滴出一丝丝线状的液体。
陈艾拉从来没有过这种尴尬失礼的时候,一时间愣住了。
沈希望急忙拿湿巾纸来擦,可苦于咖啡啧色泽明显,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陈艾拉着急地抬腕看表,“糟糕了,现在去买衣服换恐怕都来不及了,怎么办呢?”
沈希望皱着眉,有些犹豫地问:“那个……我有一套衣服,但是我开会时穿了一小会儿……你要是不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陈艾拉打断了她的话,连忙拉着她出了咖啡间,去赶着换她的衣服。
好在两人身形相仿,衣物号码也差不多,陈艾拉穿上沈希望的衣服后瞥了一眼丝袜,手上一使劲,丝袜被她脱下来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箱。
光着两条洁白无瑕的长腿,穿着沈希望的一身米白色的套装,虽然没有穿着丝袜的严谨,但是配上陈艾拉那一张书卷气质的脸,倒让人生不出丝毫亵渎之心,只余别样的清新动人。
陈艾拉看了看表,笑道:“还好有你救命,时间差不多了,我走了啊!”
公司楼下,一个穿着黑色丝裙的女人拎着个包已经徘徊了很久。
白琳一眼不眨地盯着大厦门口的人来人往,从早上她已等了很久,再等一会儿就是工作人员用餐的时间,她也不确定是不是能遇上沈希望,但是,就算她用餐也不下来,总是会下班的吧!
白琳在要一个人好看的时候,是有着无与伦比的耐心的。
突然间一个米白色的身影从大厦里急匆匆出来,白琳登时精神一振,踩着高跟鞋,迅速地走上前去。
这套衣服她认识,白琳眼尖地发现这套米白色的套装正是沈希望的,那么来的这个人肯定是沈希望无疑。
渐渐靠近门口,白琳的心也觉得刺激又紧张,手中紧紧握着装满了浓度琉酸的瓶子,静静地等着里面的人靠近玻璃门。
陈艾拉急急地走着,完全不知道危险就在眼前,peter的车在大夏外等着她,今日与对方公司客户人员洽谈,peter其实完全可以一个人搞定,可是这么多年来的相扶相持,他已经习惯了身边有她在,一同面对。
陈艾拉想到这一层,又是甜蜜又是满足,嘴角处噙了一抹笑意,走到了玻璃门外,自动开启的玻璃门因为感应而缓慢朝两侧移开。
外面的日光炫丽,耀得人一时张不开眼睛,陈艾拉不自觉地以袖遮脸,想挡住这逼人的日光以让眼睛与之接触得到缓冲期。
突然一个黑衣女人大叫一声:“沈希望!去死吧!”手里一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液体,朝她当面泼来!
液体与皮肤接触的一刹那,顿时有灼热的刺痛袭来,紧接着是皮肤像被烧灼的剧痛,陈艾拉惨叫一声,昏倒在地上。
公司门口的警卫人员在见到瓶中液体泼向陈艾拉的一刹那时都已经知道了情况不对,奈何那黑衣女人速度太快,又事出突然,完全来不及反应,就让对方得逞,警卫们一面紧急拨打120,一面通知上面高层。
perter在车里一直等着陈艾拉,等了好久,眼看就要到与客户约定的时间了,仍不见她下来,不由得焦急,艾拉是个极有时间观念的人,向来只有她等人,从来不要别人等她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忽见外面嚷声大作,还有警车与医护人员向公司门口涌去,petert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恐慌,发生了什么事?
看了一眼表,现在要么就开车独自与客户洽谈,要么就下车看看发生了什么事?perter只犹豫了一秒,立刻打开车门,跳下车去。
无论对方这个单子能给他赚多少资金,也无法让他开车离去,为什么艾拉到现在也不出现,她发生了什么事?
等perter赶到公司门口时,一股强烈的浓琉酸气味让他倒吸一口凉气,120的担架上抬着面目全非,以袖遮脸的一具女体正在往医护车上运送,虽然衣服不是陈艾拉早上穿的那套,但是左手无名指上那颗熟悉的钻戒可不正是自己前些天送给艾拉的求婚戒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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