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枪炮向玫瑰示弱,权力向批评示弱,强势向弱势示弱,激情向程序示弱,超人向凡人示弱,才是人间最美的年华,即是所谓的仁者无敌!
这伙人一路奔行,途中竟有数处暗哨,想必是担心有人跟踪而事先埋伏下的暗桩。其实这次为人所掳,并非是我老爹方天画鸡请的保镖随扈不中用,而是秦淮烟花之地,这厮来的次数着实太多,加上此地的黑道白道早已打通关节,面面俱到,过于熟门熟路所以才导致的一时疏忽,再说身边最厉害的两大高手一字电剑丁阳和血魂掌陈洪临时被他遣往杭州处理一项紧急事务,是以才让这伙人钻了个空子。不过细细一想,这些人做事迅急如风,目标选定之后一经得手立即便撤,丝毫不拖泥带水,徜若说不是早已计划停当,如何能做得这般干净俐落?
起初十数匹马奔行如飞,过了半个多时辰,方才渐渐缓了下来。与我共乘一骑的那名大汉经人提醒,记起老子的神童美誉,恐我记得路径,便骂骂咧咧地自身上撕下一片衣衫,胡乱在我脸上绕了两圈儿,将眼睛蒙了。
这一点是他们多虑了,老子是神童没错,可那全是因为拥有着前世的记忆。而在前世,我却是个地地道道的路痴。猫记三,狗记四,我承认,在这方面我连阿猫阿狗都不如。记得有次我去取钱,不料先前那家银行换了地址。往前行了百十米,一问路人甲,那厮告诉我坐109路公车过三十九个站口然后下车就到了。结果我耗费了一个小时战战兢兢地到站,才发现转了一个圈儿回到原地,原来那家银行只是搬到了马路对面儿。
俗话说上帝想要你遭殃,首先关你一扇窗。虽然说起来不免丢人,但就连坚守着“上帝不掷骰子”的爱因斯坦都还逃过学呢!可见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就算带着记忆轮回转世,老子可还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神!还是那句话,YY可以,但不要太过份。
及至勒马停下,到了一处绿树茵茵的庄园,天色已泛起鱼肚白。夏天天亮的本就比较早,清晨露水凝重,甚有凉意。前世里宝马香车,何曾受过马匹巅跛之苦,这半夜赶路赶的,只怕离秦淮河已不下数百里。纵然我有内力护身,可仍然觉得自个儿现下的身子有些承受不住。
庄是庄园的庄,园是庄园的园。此处四面环水,垂柳拍岸,远望苍山叠翠,清新秀丽,独有一条数丈宽的桥身曲曲弯弯地连接岸边,便如蜿蜒盘旋的俯地苍地,端的是一处绝佳修身养性之所在。
众人奔到近前,朱红大门吱咯咯打开,只见一个满面络腮胡须的壮实汉子迎了上来,喜笑道:“吴大哥回来了?”
载着我的那人微微点头,皱眉道:“齐老三,怎么不带面巾,如此大意,莫被这小娃娃记了面容,人家可是千年不一出的神童呢!”
那齐老三嘿嘿一笑,侧目朝我瞄了两眼,大咧咧地道:“神童个屁,他若是敢记,老子就剜了他两只眼睛下酒!”
威胁,**裸的威胁!我本有心回敬两句,说这厮眼大无神鼻孔朝天胡须过多特征好记之类的话语,转念想到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我若是风头出得太多,纵然他们不会痛下杀手,但难保不会吃点眼前亏,给我点红黄蓝绿紫靛青让我瞧瞧。
那姓吴的挥手说道:“先把他带到房里,令人严加看管,我瞧这小鬼精的很,可莫让他逃了,徜若功亏一溃,上面怪罪下来,你我可都担当不起。”
齐老三应了,将我自马上接下,在我头上拍了一记,然后高高抛起,笑道:“小神童,听说你神的很呐,有多神?飞一个叫老子看看?”
无语了。老子要是能飞,那就是神童的平方、立方,升一级,该叫做能飞的神童了。
这座庄园颇大,进入其中行不多远,便是一大长溜富丽堂皇的阁楼,姓吴的那拔人将马交予五六个青衣小厮赶了,径自走向主间厅房,那齐老三则骂骂咧咧地揪着我直奔偏间。到得一间雕木花窗的房前,砰地踹开房门,将我往里一丢,喝道:“乖乖地待在这里,要是敢给爷爷惹一点麻烦,老子就要你好看!”一面说,一面举起醋钵也大的拳头在我脸前示威地晃了又晃。
“吱呀!”房门关上。这房内陈设甚是简陋,除民一床被褥和一张桌子两把方凳之外,便再无他物。我把自己丢到床上,伸了个懒腰,一夜奔波,我这孩童身子怎么不感到疲累?精神虽是健旺,但还是闭目养了会儿神。
过不多时,自外面传来一阵“嘭嘭!”的敲打声,我明知是齐老三守在外面未走,却还是情不自禁的拉开房门瞧了瞧。那齐老三眉头皱得跟方便面似地,正自不住叹气,右手握拳,一下下的击在了走廊的柱子上,那声音便是他轻擂而致,口中喃喃有语:“妈的,个个都当我无用,有好事也不叫上我,老子好稀罕么?”一见我探头出来,这厮神情一凛,喝道:“滚进去!”
我咂巴咂巴嘴,心想徜若不是老子想要瞧瞧你们玩什么把戏,要我到这地方来,谈都不要谈!更何况丫挺的以这种态度对我,放在平时,我不把丫的小鸡鸡割了喂狗,我就不叫方方。
滚进去之后,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横竖睡不着,只是闷得发慌。你说这时代没电脑没网络游戏也就算了,可就连个“掌中型、小霸王、俄罗斯方块、泡泡龙、对对碰……”之类的小物件儿都没有,日子恁地长,我这个贪玩的极品宝宝可怎么打发时间啊!
窗子是紫旋木的,坚硬结实,按古龙大大的话说,就好像少女曼妙浑圆的鸡大腿。我伸出右手,内力到处,拧紧在两扇窗的一截手指粗细的铁丝应声滑落,猛然一推,然后纵身跃向房间门后。果然不出我所料,齐老三“啊哟”一声,急急忙忙的推门进来,先是一愣,继而神色惊惶,向窗子外一望,张开大嘴便叫:“来人啊,快来人啊,那小王八蛋逃了……”
他叫了两下回转身来,却见我坐在桌边的方凳上嘻嘻而笑,不由得又是一怔,跟着勃然大怒,一张蒲扇似地巴掌直挥过来,我一缩头,身子滴溜溜一转,将方凳朝他面前一撩,纵身蹿出门外。
齐老三一掌将那方凳劈得粉碎,怒喝道:“小王八蛋,往哪里逃,跟老子玩心眼儿,你他妈的不想活了?”
我也不使出自己的功夫,只是向前走廊另一边奔逃,也不转身,还口反骂道:“你他妈的!”
齐老三更是怒气冲天,破口大骂着追了过来。我未使轻功,怎敌得一个成年大汉,未及片刻,齐老三的大手已堪堪抓住我的衣领,只是走廊上柱子颇大,栏杆宽大,我一听得身后脚步声沉重,便即转身,或是由柱子边转过去,或是从栏杆间隙里逃出。
忽听得有人舌绽春雷,喝道:“站住!”却是那姓吴的满脸怒容站在一旁,十数人站于其后。他们仍是黑巾蒙面,不过身上的黑衣却已换过了。
齐老三叫道:“吴老大,这……这小子……”
那姓吴的纵身而出,身影奇快无比,但听得“啪”的一声响过,齐老三左手捂面呆立于原地。那姓吴的骂道:“连个娃娃你都看不住,你说要你有什么用?”他微一扬眉,有两人便即从人群中越众而出。其中一人笑道:“方少爷,还是回房歇息罢!”
“可以,”我笑着点头,“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吴老大道:“哥几个将方少爷请来,亦是迫不得已。小少爷年纪尚小,便如此慧心妙舌,端的是不负天下人所赞。待哥几个所求达成,自会恭送方少爷完好归家,在下谬赞,此处风景尚佳,虽是比不上方家锦衣玉食,但还是会尽力置办。却不知小少爷需要什么?”
“MM,”我大言不惭地道,“一个人太无聊了,我需要一个MM。”
“MM?”
“呃……就是美女啦,”我不好意思地道,这么小就要女人,确实是那个了点儿,“最好是多来几个,顺便再拿几副扑克牌来,好久没玩斗地主了。既来之,则安之,小爷总得给自个儿找点乐子,你说是不是?”
湿兴大发,再来一首赋得古原草:
呢呢院上操,一睡一哭容,
野火骚不尽,春风吹诱声。
圆房轻鼓捣,亲吹射一城,
有松望吮趣,其妻蛮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