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外此时风云色变,一朵猩红的血云突兀出现遮蔽了天日。此时在部落中焦急等待大比结果的族人惊讶的发现,整个部落仿佛被笼罩在一层血色的迷雾中。此时长老部舍冲出了褐袍人,只见他揭开了帽兜露出了一张年轻俊朗的脸。褐袍人看着天空的红色猩云修长的眉头微皱:“这是上古异兽出世的景象,难道是禁区有变?”
同一时间在夜狩联盟内一座迷失之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抬头看向蜥蜴部落的方向。他的声音充满着磁性,言语间带着一丝疑惑:“最近禁区的变化是越来越频繁了,启明你究竟做了什么?”在男子身前摆着一张沙盘图,此时沙盘上正在移形换位,三个部落正在疯狂厮杀。若是虎子在侧就会觉得十分熟悉,这张地图和长老日夜观摩的卷宗十分相似,
此时在蜥蜴部落的图腾前围观的众人来不及感觉天地的异变,因为此时擂台上的状况让大家完全无法挪开眼球!变化成巨猿的雷虎抓住了雷萧一把将他按在了地上,只是这一下雷萧身上的蛮纹颤动竟有了解体的趋势。雷虎瞬间骑坐在雷萧身上一双巨臂疯狂锤在他的胸口,此时雷萧身下的固化土地竟然开始龟裂!
图腾周围的土地是经过长老和雷石的阵纹加持过,蛮纹境初期若不尽全力都难以造成破坏。然而现在雷虎每一击都能使地面震动,这还是雷萧正面承受了攻击的情况下!雷牛看着场间龟裂的地面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忐忑的向长老问道:“长老您再不动手,雷萧就要死了!”
在虎子地四下锤击时雷萧体表的蛮纹崩溃,就连地面加持的阵法也被击碎,雷虎生生把雷萧捶进了土地中!雷虎发出一声猿猴似的吼声,然后他仿若一只巨猿跳出了深坑。只见雷虎开始冲着天上妖异的血日捶胸怒吼,此时他的双眸已经彻底被血色覆盖!
长老目光凝重双手轻轻的握紧手中的拐杖,雷山也发现了不对劲身上的蛮纹缓慢爬上。然而在此时深坑中突然爆发出了一阵黑色气血,一只黑色气血的手掌伸出了深坑扒在了边缘!雷萧披黑色气血的跳出了深坑,只见此时的他蛮纹正在逐渐凝结,然后他的体表出现了一层薄的几乎看不到的黑色纱衣。
长老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一眼雷萧,在再三确认后瞠目结舌道:“这难道是你传回部落的那本蛮技?没想到这小子真的能修成!”此时在身旁的雷山看着身披薄纱的雷萧惊讶道:“是的,凝纹成衣达到一种伪蛮衣的状态,这本蛮技本就苛刻我也不知道雷萧什么时候成功了。”
擂台中巨猿般矗立的雷虎和身披纱衣的雷萧遥遥对视,雷虎飞出一声咆哮瞬间便朝着雷萧奔去。只见雷虎的每一步都震得地表龟裂,然后一掌当着雷萧头上拍去。一阵沉闷的响声伴随着大量的气流爆开,围观的雷六等人被风吹的眼睛都睁不开。
良久风停下围观者莫不大惊,因为此时雷虎的手掌按在了雷萧头上,但是想象中头破血流脑浆四溅的画面并没有发生。只见雷萧抬手仿佛拂去苍蝇一样将雷虎的手掌佛去,然后他抬手一拳打在雷虎身上。面对身材比例相差极大的雷虎,雷萧只是轻飘飘的一拳他便摔出了十几米栽倒在地上。
一瞬间全场寂静所有人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只见趴在地上的虎子身体开始颤动膨胀的身子开始消退,不过几秒钟就变回了原本的样子。雷萧低语道:“你也就到此为止了。”话刚说完雷萧就吐出一口鲜血,其身上的黑色沙衣瞬间破碎。他半跪在地上嘴角溢血,胸口上微微凹陷代表着他也身受重伤!
这场比赛一波三折众人都想不到会如此精彩,虽然结局没有改变但是雷虎的炼体以及外貌的变化给大家带来了震惊,同时雷萧一波三折气血形态的各种转变也让众人折服。长老看着场中的的画面叹了口气宣布道:“我宣布,此战雷萧...”
“我还能打!”随着一身轻微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趴在地上的雷虎微微一颤动了起来。此时的围观的不论是远征队的人还是雷六和雷牛都惊骇了,连长老和雷山的双瞳也微微收缩露出骇然之色。
只见虎子艰难的用头顶着地面把自己翻了个身,随着这个艰难的翻身能听到骨头嘎吱作响的声音。此时跪坐在地的雷萧深深的露出了骇然之色,他刚刚的一掌至少废了虎子几根骨头。一般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根本不可能站起来,然而此时雷虎竟然动了起来。
在一旁观战的雷六喊道:“虎子哥别打了,我姐肯定不希望你这样!”
这时雷牛才反应过来连忙大喊:“虎子别打了,这次祭祀不参加还有下次。”
远征部的众人也喊了起来:“年轻人好样的,你还年轻还有机会,不要死撑了!”
“年轻人别冲动,这次不行还有下次!”随着众人的呐喊声,就连长老也看不下去了。
长老开口喊道:“虎子你不需要一定参加祭祀,还有其它方法也可以让你突破到蛮纹境!”
然而在众人呐喊时,观战的雷木和雷牙并没有说话,雷木只是狠狠攥紧了双拳。
场地上的男人并没有说话,他咬了咬牙艰难的坐直了腰板,然而就是这简单的动作却让他痛的满头大汗。
跪坐的雷萧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然而刚笑两声又咳嗽了一声,嘴角止不住的流血!雷萧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刚一起身就坐倒在地上,他用力地喘了口气大笑道:“别浪费力气了!没有实力的暴怒不过是无能而已!”
在狩猎队和朋友的呐喊声以及长老的劝阻声中,雷虎缓缓地站了起来,他缓缓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艰难挪动着步子!十几米的距离在平时也不过呼吸间就跨过,然而对于在此时虎子却仿佛是个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