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顾北熙满脸憔悴,一副快要被伤心死的表情。
炎康泽在心里为苏夏点个赞,这个小女生有时候说出去的话,能起到一剑封喉的效果。
“那我也告诉你。苏夏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你要是敢再有非分之想,你就等着死吧。”炎康泽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慑人气魄。
顾北熙黝黑的眸孔紧了几分,冷冷地看了一眼苏夏,“苏夏,你不要后悔!”
炎康泽轻启双唇,“滚!”
顾北熙挺直脊背,转过身去,一步一步坚定而有力地往下走去。
“谢谢你!”苏夏抬眸说道。
“谢我什么?”炎康泽低沉着声音问。
“要不是你及时赶来,我都脱不了身。”苏夏咬着嘴唇道,说完,她小脸疑惑地问道:“你不是有急事要处理吗?怎么会过来这边!”“我能掐能算,知道你有难,特来救你。”炎康泽往日冰冷的脸庞竟然流淌着一丝戏笑。
苏夏心里暗暗汗了一下,“好吧。不管如何,谢谢你。”
炎康泽当然不是神通,也不知道今天顾北熙会在墓地堵苏夏。
司机送苏夏去墓地回来后,告诉他墓地那边有个陌生男人站在那里,怕对苏夏不利,所以赶紧打电话告诉他。
他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就过来。
果然,看见顾北熙竟然在纠缠苏夏。
现在好了,顾北熙走了,一切都安静下来。
苏夏出神地看着父母两人的照片,语气中带着十足的肯定,“我会好好活下去的。你们放心。”
炎康泽一把揽住苏夏,“叔叔阿姨,我会好好照顾苏夏的。你们放心。”
苏夏转过脸,定定睨着炎康泽。
“看什么?”
“你说的都是真心的?”苏夏问道。
“为什么你老是不相信我。”炎康泽轻轻地问。
苏夏唇角抹开一丝苦笑,“你放我走好吗?”
炎康泽放在苏夏肩头的手立马僵硬起来。
“你就这么讨厌我?”炎康泽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受伤。
苏夏摇摇头,“这跟讨厌不讨厌,喜欢不喜欢,没有任何关系。”
“那跟什么有关系?”炎康泽逼问道。
“我讨厌这个圈子,勾心斗角,虚情假意,烦透了。”苏夏清丽的脸上竟然有一种看破红尘的意味。
炎康泽心中一凛,抿着薄唇,狠狠地回了句,“想都别想。”
说完,大步走下阶梯。
苏夏望着他决绝的背影,心里一片灰暗。
两人回来的路上,谁也没有打破僵局说话。
就这么静静地,车里面一丝诡异的气氛。
到了家,炎康泽一人独自上楼,钻到房间里,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苏夏更是心中郁闷,进了门,就倒在床上。
这时有人敲门,苏夏愣了一下,起床去开门。
门一打开,只见田甜一张大大的笑脸出现在苏夏的面前。
“田甜!”苏夏开心地喊了一声。
田甜调皮地回答道:“苏夏,打扰了。”
“没事,没事,快进来。”苏夏将田甜迎进门来。
“我男神在不在?”田甜瞥了一眼楼上,神秘地问道。
苏夏失笑道,“在,不过心情不好。”
田甜睁大双眼,“谁这么大胆敢惹我的男神不高兴。”
苏夏脸一红,“哎呀,这我不知道。”
两人的谈话早已惊动楼上的炎康泽。
他悄悄走出房门,往下一瞥,见苏夏在和一个长相可爱的女孩子聊天。
眉飞色舞的样子,看起来开心极了。
这引得炎康泽一阵气闷。
“你来找我做什么啊?”苏夏问道。
田甜咧嘴一笑,不好意思地说:“我的手受伤了,想请你过去帮我打扫下房间。”
说着,她从背后举起左手来。
果然上面包扎着厚厚一圈白纱。
苏夏惊道:“怎么回事啊?”
“我切菜的时候,不好心切到手了。”田甜沮丧地说道,“今天我这边实在是做不了事情。就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过去帮我一下。”
田甜的心快要提到嗓子眼里了,求求你苏夏,千万不要答应。
今天她是被景楼逼着过来的。
养了几天伤后,景楼见她脸上好的差不多了,就逼着她过来假意请苏夏过去帮忙。
她不敢不听,只能过来找苏夏。
只是,祈求她不在家,或是很忙。
这样景楼就没有办法。
然后,她再争取时间,从长计议。
绝对不能让景楼奸计得逞。
谁知道,苏夏今天刚好在家。
而且以苏夏的性格,她那么热情的人,十有八九二话没说就会过去帮她忙。
所以,她只能暗中起到苏夏不要答应。
苏夏瞥了一眼楼上,今天的确没什么事情,与其与楼上那位大眼瞪小眼,还不如到田甜那里静静心。
于是,她爽快地答应道:“好啊,今天我也没什么事,只要你别嫌弃我打扫地不干净。”
田甜一听,快要哭出来了。怎么办,景楼正在家等着呢。真是要命啊。
苏夏见田甜感激地快要哭出来,“举手之劳,你不用这幅表情吧。”
田甜欲哭无泪,心想无论如何也要护得苏夏周全。
她只得解释道,“我只是太感动了。走吧,刚好我家主人在家。你不是一直想见他吗?”
苏夏惊喜道:“景大哥在家吗?太好了,我们走吧。”
炎康泽站在角落里,听见苏夏喊出景楼的名字。
心中一凛,“景大哥?景楼?”
他默默念出这个名字来,黝黑的双眸越发地深邃。
还不来得及反应,就见苏夏就拉着田甜开心地出了门。
炎康泽心中暗暗狠道。
蠢女人,还没怎么样,心都野了,视他为无物,简直太可恶了。
田甜一路上都在想如何才能委婉地提醒苏夏,可是心里越着急,越发地想不出任何办法。
苏夏见田甜一路上欲言又止,关心地问道,“田甜,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田甜摸了一下脸,尴尬道:“没有啊。”
苏夏见她不愿意说,笑了笑,“好吧。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不迟。”
两人说笑着,就走到了景楼的别墅。
门口一个男人,正焦急地翘首盼望。
此人正是景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