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兵穿着一身环卫工作服,面带微笑地看着大家。
“同志们辛苦了~坐!~哎呀,这么多年不见,各位过得可好啊?”
众人纷纷点头示意。
“嗯!俗话说得好啊~这善恶到头终有报!同志们为了党和人民的利益,也是做出过牺牲和贡献的嘛;但由于种种原因,工程暂停了二十多年;在这二十多年里,社会环境、历史环境、国际环境!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今天,经组织研究决定——重启51049工程!”
秦晋兵说这段话的时候表情丰富;众人赶紧鼓掌,以示庆祝。
“想必同志们也都发现了,今天呢~有些当年的老同志已经离我们而去;也有一些老同志因为种种原因将不再继续参与;还有几位新同志~加入到队伍中来!”
秦晋兵停了下来,端起茶杯喝了口水,众人又是一阵掌声。
“同志们!51049工程意义重大!组织上始终非常关注!并且~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这项工程将承担更多的责任,用于国计民生的发展,并将造福子孙后代!”
就在这时,一位年轻干练的‘环卫工’推门进来,跟秦晋兵耳语了几句。
“哎呀~呵呵!好事多磨啊~同志们!我这实在是事儿太多;下面呢~就由常慕清和贺保军两位同志主持会议!”
说完,秦晋兵示意两人继续,自己则起身,在那位‘环卫工’的陪同下离开了会议室。
“常教授~您先介绍一下情况吧!”贺保军说道。
“还是贺局长先定个调子吧!”
“额~”贺保军斜眼看了看老蔡。
“有啥就说呗~”
“对啊~都是熟人!还有啥不好意思的~”
老蔡嘀咕了一句,曹海穹也附和道。
“哼!”常慕清狠狠瞪了两人一眼。
“各位老领导~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何攀~能够参加51049工程是我的荣幸!希望各位领导多多指教~”
何攀见状,赶紧站起身来做了个自我介绍。
“嗯!小伙子不错~哪个学校毕业的啊?”贺保军问道。
“报告领导~没上过大学!”
“哦~自学成才也很不错嘛!那个~常教授!您看我们几个都是大老粗,还是您说两句吧~呵呵!”
“我有美国哈佛大学的学位!”
“我还参加过北大的成人教育培训呢!”
曹海穹和老蔡赶紧搭腔,一副得意的表情。
“行啊~那你们俩说吧!我回去休息了~”常慕清起身就要离开。
“你们俩给我老实点!”贺保军呵斥道。
“常教授~还是开会重要!”何攀起身劝住了常慕清。
“贺局长~你就别演戏了!你这两个手下当年手脚不干净~还要我明说么?”常慕清斜着身子靠在椅子上,轻蔑地看着贺保军。
“额~呵呵!常教授这就是说笑了~这两个小子虽然毛手毛脚的,但对组织~那还是忠心耿耿的嘛!”
“我们那是对项目负责!”
“是啊~当年你还私自进施工现场呢!我们看在贺局长的...”
“闭嘴!老实呆着~谁让你们说话了?一点组织纪律都没有!”
贺保军不等曹海穹说完,又狠狠批评了两句。
“哼!别以为有人给你们撑腰就能猖狂~这回谁也跑不了!”常慕清呼呼地又坐下了。
“你们两个!出去弄点宵夜啥的~别在这添乱!”
老蔡和曹海穹得到贺保军的命令,赶忙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呵呵~常教授!你何必跟他们两个一般见识嘛~”贺保军放松了下来,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起来。
“人还没到齐~就这么匆匆忙忙开会,你不觉得奇怪么?”常慕清死死盯着贺保军。
“嗯~咱们是不是先回去看看;这么多年了,有些情况需要重新熟悉一下嘛~”贺保军看了看何攀。
“贺局长说的是!常教授~您看呢?”何攀接着说道。
“我看咱们还是先查查老冯是怎么死的吧~你说呢?贺局长!”
“唉!老冯的事说起来是我大意了~这阵子忙着‘恐怖袭击’的案子,也没能及时没过来看看~”
“两位领导~这工程的具体情况我还不是很熟悉;眼下情况又比较复杂,是不是可以缓一缓~”
“哦?小何同志~你这个观点很新颖嘛~哈哈哈”贺保军笑了起来。
“缓不缓是我们能决定的么?开玩笑也不分个场合!”常慕清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呵呵~让两位领导见笑了!可要是不缓~我们还能干什么呢?”
何攀的话柔中带刚、掷地有声,让常慕清与贺保军很是纳闷。
“那就按常教授的意思!咱们先查清楚冯彪同志的死因~然后作下一步的计划!”贺保军掐灭了烟头。
“这是现场的照片和证物~”常慕清从从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递给贺保军。
“嗯~那我就先派人把外围保护起来!”贺保军接过文件袋。
“这事交给我就行了!”何攀突然说道。
“你?你一个人?”常慕清扭头上下打量着何攀。
“呵呵~我不是一个人!”说着话,何攀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展开了铺在桌上,推到了常慕清跟贺保军的中间。
常慕清跟贺保军一看到这张照片,便大惊失色!两人对视了好一会,表情了换了好几茬;但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两位领导~请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何攀伸手将照片取回,重新揣进了怀里。
就在三人沉默不语、各有所思的时候,老蔡和曹海穹两人推门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提着两只真空包装的烧鸡和一挂香蕉;另一个抱着一件啤酒,手上还挂着一大袋子面包。
“各位领导~吃宵夜了!”老蔡热情地说道。
“吃个屁!你们这个吃货~也不好好保护冯彪同志!”贺保军扭头就是一句呵斥。
“额~”
“那就这样吧~既然小何同志有信心保护现场外围的安全,那就交给他好了!”常慕清边说边起身往门外走去。
“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负责协助何攀同志保护项目现场的外围工作;要是出了岔子~就把你们两个扔到零号仓库里去!”贺保军气呼呼地扔下一句,也起身离开了。
“两位前辈~往后多指教啊!”何攀赶忙起身接过了两人手里的吃喝。
“唉~难啊!”老蔡长叹一声。
“是啊~活了这一把年纪,本该享享清福~谁知道还得卖命啊!”曹海穹也垂头丧气地坐下了。
“两位前辈~那个冯彪有子女么?”何攀问道。
“有一个闺女!前几年出国留学了~”老蔡答道。
“他老伴死的早啊~一个人挺可怜的!”曹海穹说着话,也抹起了眼泪。
“哦~当年他和您二位交情不错?”
“我们比亲兄弟还亲啊~”
“我不止一次跟他提过,让他在我公司当个副总;挂个名就行,一年百八十万小意思~可他说什么也不来!非要守着这片地方~忠心耿耿啊!”
何攀跟老蔡和曹海穹聊了几句,相互交换了电话,便起身告辞;临走嘱咐两人将会议室和办公区管理好就行;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老蔡和曹海穹送走了何攀,便在会议室吃起了宵夜;两人啃着烧鸡、喝着啤酒,诉起了衷肠。从早年参军入伍到加入51049工程,从一腔热血报国到为了生存而努力奋斗,从家庭生活到事业的发展;两个即将耳顺之年的老人经历了新中国最慷慨激昂年代,也承受了历史赋予的种种羁绊和不幸。
“差不多啦~回家睡觉!”
“唉!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就在两人收拾了收拾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出事了!”老蔡惊呼一声,从腰间拔出了五十四式手枪。
“我出去看看!”曹海穹也拔出手枪,就要往外走。
“急什么?!从这走~”老蔡拉住了曹海穹,两人关了灯;进入了会议室的暗门。
老蔡和曹海穹通过会议室的暗门,来到了位于办公楼门口的保安室;两人先是联系了何攀,之后便持枪搜索;在三楼的‘厂长办公室’里,两人发现了新鲜的血迹。
“估计是从窗户跑了!”
“看来是暴露了!得赶紧通知贺队长!”
“~关了机了!”
“这可咋办啊?”
正当两人惊慌失措的时候,何攀打来了电话;两人便将‘厂长办公室’的门窗关好,赶到了楼下与何攀汇合,并简单叙述了情况。何攀表示——‘你们先回去待命,我来守着。’于是两人只得惴惴不安地离开了‘老机械厂’各自回家;分手时两人商定——‘以我为主,随机应变!’
曹海穹在路上给莫危危打了个电话,就说自己今晚在集团总部,明天还有要紧的事,不回家了;莫危危告诉了曹海穹‘玻璃被砸’一事;曹海穹大为震惊;让莫危危赶紧离开别墅,到公司总部来。
老蔡回到家,与蔡母商议之后,决定让蔡母明早赶紧回老家住一阵子;而后匆忙收拾了收拾带着蔡母躲到了市郊一处空闲的房子里。然后他又驱车来到了蔡封魁的住处。
“爸?!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蔡封魁赶紧将老蔡接进了屋。
“你小子给我听着!明天赶紧去请假~就说我心脏病犯了!要去北京陪我看病;这是两万块钱~你拿着去附近县城躲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