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姑姑,别走嘛!”云天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挡在了云雪致面前。
“你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也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吧!”云天笑嘻嘻地说道,目光不停地在云雪致身上扫来扫去。
云雪致不觉一阵恶心,她狠狠地瞪了云天一眼,一脸厌恶地说道:“云大人,请您放尊重些!奴婢的年纪都可以给你当娘了!”
“这有什么!”云天摇了摇头,他舔了舔舌头,一脸贪婪地说道,“我都已经快一个月没碰过女人了,只要是女的,甭管多大年纪……”
听他越说越不像话,云雪致皱起眉头,冷冷地说道:“让开!否则我现在就大声叫出来,若是惊动了慕容太子,老奴看你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没想到听到这话,云天却并不惊慌,他快步走到床边,从被子里掏出两个包袱,扔给了云雪致。
“这两个包袱,你应该认识吧!”云天笑嘻嘻地问道。
云雪致低头一看,发现这两个包袱正是皇后与自己出宫时带着的,不觉皱起了眉头。
“里面的两套衣服,都是你们宫里人穿的,我也打听过了!”说着,云天打开其中一个包袱,抽出里面的一件连裳,一脸得意地说道,“这件衣裳,不就是我们刚入宫那天,你引我来这儿时穿的吗?”
听到这话,云雪致心中一沉,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起来。
见她没有吭声,云天越发得意起来,他围着云雪致转了好几圈,笑得也是合不拢嘴:“那天姐夫让我清理现场,没想到竟然有如此惊人的发现……”说着,他又突然将脸凑到云雪致面前,恶狠狠地说道,“说!云雪致那丫头藏哪儿了?”
云雪致微微一愣,这才明白过来云天是把这个“姑姑”当成了自己的同党,不觉暗松一口气。
“你为何不直接向慕容太子告发我?”云雪致一挑眉,冷冷地问道。
云天不屑地轻啐一口,一脸愤愤不平地说道:“就算我给太子爷说了,可到头来他赏的还不是刘三炮!况且刘三炮若是知道我私自向太子爷邀功,还不知道会怎么整我!我才没那么傻呢!”
说着,他又笑嘻嘻地望着云雪致,眉宇间似乎有些不耐烦:“听刘三炮说那丫头身中三枪,恐怕早就死了吧!你呢,若是不想让我把你供出来,就乖乖地从了我吧!”
说罢,他的手便径直伸向了云雪致的腰间。
云雪致一侧身,灵巧地避开了云天的“魔爪”,随即冷笑着说道:“你妹妹死了,难道你一点儿也不难过吗?”
听到这话,云天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他冷哼一声,一脸无谓地说道:“那死丫头留着就是个祸害!死了倒还清静了!”
说罢,他又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了云雪致一番,似笑非笑地说道:“看来你果然跟那丫头有勾结!若是想要保住眼下的地位和身份,就把你平生的积蓄全部交给老子!如若不然,立马脱下衣服,乖乖地上床躺着!二选其一,你自己看着办吧!”
云雪致不觉摇头轻叹,喃喃说道:“没想到你跟了刘三炮,竟然会变本加厉……”说着,她抬头看了看云天的右胳膊,发现上面并没有抵挡咒,当下便有了主意。
云雪致突然转过身,快速地在手上画下迷惑咒,而后将手掌对准了云天。
云天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脸上突然一僵,眼神立马变得空洞起来。
云雪致在嘴里默念了几句,云天便乖乖地躺在了床上,一动也不动。
她暗松一口气,拿起包袱,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听到房门外刘三炮骂骂咧咧的声音:“真是的,都这个时辰了,居然还不起床?还把自己当作云家大少爷是吧……”
云雪致心中一惊,已来不及画轻功咒,于是下意识地将包袱扔在了床底。
刚做完这个动作,刘三炮便推门进来,见到“姑姑”,他吓了一跳,随即一脸狐疑地打量了云雪致一番,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云雪致笑了笑,微微欠了欠身,轻声说道:“刘大爷,奴婢是乾祥宫的姑姑,奉皇后娘娘的谕旨给慕容太子送些糕点,没想到遇到云大人,说让奴婢帮他换下药,奴婢就跟着他进来了!”
听完她的解释奇书网,刘三炮仔细观察四周,发现桌子上果然有些刚换下来的纱布,紧锁的眉头终于缓和了一些。
“多谢姑姑了!”刘三炮一改之前一脸怀疑的表情,笑着做了个揖。
云雪致轻轻摇了摇头,笑着说道:“那没别的事,奴婢就先出去了!”
“姑姑您慢走!”刘三炮做出了“请”的姿势。
待云雪致走远之后,慕容楚焰突然从刘三炮背后站了出来,他抬脚跨进房门,望着还在“昏睡”中的云天,皱着眉头命令道:“还不赶紧把他叫醒!”
“知道了,太子爷!”刘三炮连连点头,几步走到床边,用力一拍云天的屁股,嘴里大声嚷嚷着:“太子爷都来了,你居然还敢在床上赖着……”
云天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见到站在门口、一脸铁青的慕容楚焰,脸色顿时大变,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跪在慕容楚焰面前。
“属下给太子爷请安!”云天一脸的诚惶诚恐。
“我问你,刚才那个姑姑是不是你叫进来的?”刘三炮一脸不耐烦地问道。
云天似乎没回过神来,他想了好一会儿,这才点头说道:“是,是属下让她进来的,因为背上的伤该换药了,属下一时之间没找到合适的人,刚好在门口碰上,所以……”
他话还没说完,刘三炮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恶狠狠地说道:“臭小子,你怎么能随便放人进来!你受这点儿破伤算什么?太子爷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是是是!属下知错了!”云天忍住痛,连连点头。
这一踹,让云天没愈合好的伤口再次开裂,鲜血慢慢浸透了白色的纱布,看上去十分瘆人。
慕容楚焰静静地看着云天的后背,见他疼得满头大汗,一脸冷漠地问道:“既然她帮你换药,你为何还会睡着?”
云天微微一愣,随后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语带困惑地回答道:“属下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其妙地睡着了!”
慕容楚焰沉吟片刻,突然转头对着刘三炮命令道:“派人来搜搜这间屋子,看有没有任何异常!”
刘三炮领命之后,赶紧叫来两名手下,仔细在屋子里查找起来。
云天一脸惶恐地跪在地上,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这时,慕容楚焰的手下发现了床底的两个包袱,于是立马将其从床底掏了出来,递到了刘三炮的手上。
刘三炮赶紧打开包袱,却见里面是两套宫女行头的服饰,不觉皱起了眉头,对着云天大声喝道:“快说,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云天吓了一大跳,壮起胆子瞅了衣服很久,最终摇了摇头,垂头丧气地说道:“属,属下真的记不起来了!”
听到这话,慕容楚焰不觉皱起眉头,他伸手拨弄了一番衣服,随后冷然吩咐道:“把这些衣服带走,派人偷偷打听打听,这些服饰是什么人所穿!”
“是,小的明白了!”刘三炮赶紧将包袱收好。
慕容楚焰又冷冷地瞟了云天一眼,随后便一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哼,回去之后,老子一定不会轻饶你!”说罢,刘三炮也狠狠地瞪了一眼云天一眼,这才转身去追慕容楚焰。
云天不觉打了个寒战,他呆呆地望着慢慢远去的慕容楚焰,依旧是一脸茫然的模样。
云雪致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刚一跨进门,却赫然发现南项楚站在桌子边,一脸凝重地望着自己。
“太子殿下,您起得真早!”云雪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故作镇定地说道。
南项楚静静地凝视着她,轻声问道:“你就没话跟我说吗?”
“说什么?”云雪致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南项楚轻叹一口气,喃喃说道:“看来母后果然没有说错,你到底是有事瞒着我们……”
云雪致顿时哑口无言,顿了顿,她正了正神色,轻声回答:“眼下还不是告诉你们的最佳时机,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听到这话,南项楚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说道:“罢了,就随你吧!”说着,又语带沉重地说道,“今天一早养心殿便传来消息,说慕容楚焰取消了这几天外出的行程,想安心在宫里待上两天,再准备返回东域!”
云雪致不觉呆了呆,随即皱起了眉头,喃喃说道:“他若一直待在宫里,我又该如何下手?”
南项楚犹豫片刻,轻声说道:“我手上有些迷魂散,药性极好,只要服下一点,便可让人昏睡三天三夜!”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瓶,递到了云雪致手上,“你找机会给他下药,我负责把他的手下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