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因为看过无数来拿这个大师剑的人,才会对我这样貌不惊人的小孩感兴趣。根据他那种好几百年的生活阅历,今天肯定是要看个新鲜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试试的。我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触摸剑鞘,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可当我握住剑体想把它拿起来的时候,宝剑就突然发出了刺耳的哀鸣。我被这种恐怖的声音吓坏了,想把手撤出来,可是怎么向回拉也拉不动。让我最不能忍受的是,挂在我脖子上的那条银制的十字架项链也附和着宝剑发出相同的哀鸣声音。
果然是耶稣的圣物,就连遇到亚历送给我的项链也要引起共鸣。其实这也是必然,因为亚历的身上流着耶稣的血,就象我的身上流着犹大的血一样。我和他的相遇是命运使然。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好,我有些惊异自己的多愁善感,居然为自己的死对头担心起来。
好在这种哀鸣的声音一会就结束了,我松了一口气。但我很快就发现,我根本拿不起来这把宝剑,无论怎样用力,宝剑还是纹丝不动的躺在那里。
我只好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宝剑的摆放位置,在确认它不是被卡在凹槽或者其他什么里面之后,我又开始试着将宝剑拿起来。这次我是从宝剑的剑柄开始,如果能将宝剑从剑鞘里直接抽出来,也是一个简洁的方法。但当我开始向外拉动剑柄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完全错了。就在拉动的那一瞬间,从宝剑的内部突然窜出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毫不吝惜地向我冲过来,将我击到在地。
就在我被冲击到的那一瞬间,我只觉得自己象被几十万伏特的高压电重重地劈了一下,然后就仰面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说起来,这种感觉有点象我第一次被阳光灼伤时的感觉,不过这一次是完全没有了翻滚的力气,只是直挺挺地躺着,直到感觉到地板的冰冷时才知道自己侥幸没有死。
缓缓地坐起身时,内心深处有点暗自庆幸的快感。伸手摸了摸自己,终于确定没有缺少任何器官也没有流血,就想到还是十字架项链保护了我。如果换成是别人,可能早就被打得血肉横飞了。
不过我马上还是对阿特斯曼达先生产生了更强烈的怨恨,他明明知道来取这个宝剑会有丧命的危险,还让库拉德斯把我骗到这里。可能科林和爱德格根本都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不然的话他们肯定不会让我来送死。还有眼前的那个巴尔特德,根本就是见死不救,从头到尾都一直坐在宽大的椅子上看热闹。
好吧,虽然生死与他无关,也不能让他看不起。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腿部因为刚才的突然撞击还感觉有些麻木。我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开始想对策。
“生死都要自己负责,不过在打算放弃之前都是可以留在这里的。”
一句不冷不热的话从对面男人的嘴里撇了过来,好象对我进行了赦免。我抬起头向他笑了一下,礼貌地说了句感谢的话。
如果科林在一开始也对我这种态度的话,我可能早就被培养成优秀的杀手了。看样子,在血族内部最推崇的还是象巴尔特德这样没人性的品种,只有多多的生产他这样的人,血族才不会被人类消灭。而温情脉脉的守旧派们还是不会占社会主流。
我仔细地考虑了半天,在觉得身体没有什么妨碍之后,开始释放百分之三十的异能。比起在布朗城堡那种幼稚的比赛,还是严肃一些比较把握。好在之前有过至少三个月的适应期,才没有让我有太多难受的感觉。但是我知道有了库拉德斯的血之后,我的能力转化的速度加强了不少,控制的力度也有了进步。可是如果不战斗的话,这种异能的形态对我来说是没有任何好处的,特别是在头脑清醒的时候,我就有些想杀人。
与以往不同的是,我知道自己的头发变成了黑色,而不是以前的红色。这说明我还有理智来控制自己的行为,一旦头发颜色变成了红色,那就是我发疯的时候。
坐在我对面的巴尔特德对我的变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可能没有想到我这种年龄的血族会拥有异能。他眯起了眼睛仔细地打量着我,而且十分期待下面将要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