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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成空(1 / 1)

却说华山派与恒山派一众弟子各自将掌门、掌门夫人扶下封禅台,走了个一干二净。

事已至此,五岳并派已是名存实亡。

封禅台上的武林群雄见今日短短数刻,恒山派掌门被嵩山派掌门一剑穿胸,华山派掌门夫人被武当派掌教一剑划成重伤,有没有的治也不好说,接着武当掌教又被华山掌门一剑砍下手臂,如此情节,就连话本中也未曾有人写过,今日这五岳并派大典,可真叫武林豪杰大开眼界。

方证见冲虚道长忍着疼痛一言不发,知道这不替冲虚道长治一治也不行,只得与左冷禅告辞道:“左盟主,冲虚师兄伤势严重,老衲得替冲虚师兄医治才行,先行告退。”

左冷禅见现在场面大乱,方证这武林魁首又要告辞,心中一片沮丧,可左冷禅毕竟是老成之人,见方证说话,不能不行礼道:“方证大师请自便,他日有空,还请方证大师再来我嵩山派坐一坐。”

方证含笑一礼,与冲虚、解风、震山子一同下山。方证这一走,又有许多人也随着这些武林前辈一同下了嵩山。此时封禅台上,除了嵩山派的弟子,剩下的,也不过多是还想看看热闹的武林散人。

莫大瞧见了左冷禅眼中的沮丧之意,与天门道长对视一眼,站起身子,对左冷禅拱了拱手,问道:“请问左盟主,现在五岳并派已经不成,我想请教一下,五岳同盟还在么?”

左冷禅听莫大说话的语气十分平淡,可见了莫大的神情,倒不像是在开玩笑,回了礼数,说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等二十几年的同盟情谊,岂能因为一点波折而受到损失?莫大先生还请放心。”

莫大说道:“左盟主,这话与我说却是无用,你要是能说服荀掌门,这事才算成了。”

左冷禅双眼微眯,想要看清莫大这淡然模样背后的心思,可看了许久,莫大还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模样,左冷禅叹道:“左某自然知道该与谁说,这下,莫大先生放心了么?”莫大道:“既然左盟主已有谋定,那莫大告辞。”说罢,莫大大袖一摆,提着胡琴巍颤颤的下了封禅台。

左冷禅见莫大也下了山,对天门道长说道:“天门师兄,你不下山,还等着干什么?”

天门道长冷笑道:“不做什么,我只想与你说一句,自作自受。哈哈哈哈...”天门道长说了这句话,便带着门人弟子下了山。

左冷禅见了这空荡荡的封禅台,不知为何,心中一空,想起这么多年的精心谋划,人情买卖,替朝廷做牛做马,为的不就是将嵩山派推入武林门派之首?现在这个梦想已经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谋划多年,此时也不过是一帘幽梦。

想到此处,左冷禅纵使有枭雄之姿,也不禁大叫一声,伏案而泣。此时封禅台上的武林人士走了个干干净净,连嵩山派的弟子也都被遣回了门派,留下来的,除了副掌门汤英鹗,也只有与左冷禅一同长大的师弟高克新。

两人见左冷禅哭的伤心,知道自己这师兄为了五岳并派劳心劳力,花了极大的功夫代价,才有了这么一天。可如今一场乱战,五岳并派成为空谈,左冷禅怎能不伤心?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何况是左冷禅这等心高气傲之人?

两人等左冷禅哭声渐小,这才劝道:“师兄,这次五岳并派不成,还有下次,下次不成,我等再来一次,有志者事竟成,我等总有一天会将这五岳并成一派,师兄,莫要再哭了。”

左冷禅止了眼泪,对高克新说道:“师弟,为兄恨当初没听你的话,趁早杀了荀谦,坏了我等今日的大事。为兄后悔,后悔啊!”

高克新神色黯然,想到当时对左冷禅说的话,只是那时左冷禅急于买通衡山派长老,只给了自己一道五岳令旗,不由叹息。

汤英鹗说道:“掌门师兄,如今荀谦伤了冲虚,以武当派那死要面子的性子,他们定会去找华山派的麻烦,我们要不要...”

左冷禅想了一会,摆摆手,说道:“如今我嵩山派颜面尽失,不好再轻举妄动,要动作...莫要声张便可,至于做到什么程度...只要叫别人不知道是我们嵩山派做的就好了。”

汤英鹗点点头,这才下了封禅台,却见一名弟子飞奔而来,细细视之,乃是当日从华山派取来《辟邪剑谱》的张庆。

张庆见了汤英鹗,便跪下说道:“师叔,福建急报。”汤英鹗双眉一皱,想到此时左冷禅心中正烦,便对张庆说道:“什么事?与我说便是了。”

张庆为难道:“可按丁师叔的说法,要我等弟子向掌门汇报。”

汤英鹗听了这话,心中对陆柏更加厌恶,将张庆引到左冷禅身前,说道:“掌门师兄,张庆说由福建的急报。”

左冷禅此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风姿,就算眼圈有些泛红,可以左冷禅往日对弟子的威仪,张庆也不敢抬头看。

左冷禅见来的是张庆,心情稍微好了些许,问道:“有什么事儿?”

张庆叩头道:“回禀师傅,福建陆师叔发来的两分急报,一是发现了福威镖局的林平之,现在正在暗中,请问掌门要不要将他拿下。”

左冷禅嗤笑一声,说道:“我们连《辟邪剑谱》也有了,还要拿林平之作甚?叫余沧海丢面子么?胡闹...第二件是什么事?”

张庆回道:“第二件...第二件事,陆师叔说...说...”

左冷禅听张庆说的吞吐,心中一阵烦闷,讲道:“我嵩山弟子,行事为人堂堂正正,怎么连说话也说不好?”

张庆心中一惊,想到未成之事,赶紧磕了两个头,说道:“陆师叔说,福建有白莲教暴动,将,将我们嵩山派名下的私盐场全给砸了。其中的奴隶也全部放跑了。”

左冷禅听了这个消息,呼了口气,说道:“这有什么?盐场没了还能再办,奴隶没了还能再抓,这算什么急事?”

张庆听到此处,心头一怒,可也知道,在此处万万不能发作,继续道:“可...可陆师叔还说,朝廷来了内卫,趁着白莲教的人刚走,就将那些私盐商人都给抓了,陆师叔救人没救出来。”

左冷禅闻言一怔,惊道:“你说什么?内卫又来抓人了?!”

也不怪左冷禅如此惊疑,上次内卫抓人,便叫嵩山派损失惨重,若不是左冷禅有气魄,有能耐,安抚住了那些私盐贩子,那些欺软怕硬的家伙早就跑光了,那还敢再做这私盐买卖?

如今又听了这个消息,左冷禅一时站立不稳,倒坐在椅子上,喃喃道:“这...这是天要亡我嵩山派么?”一想今日五岳并派失败,再听嵩山金脉被挖,左冷禅一时心丧若死,低头神伤。

高克新见左冷禅心灰意冷,上前说道:“师兄,为何如此消沉?”

左冷禅长叹一声,道:“谋划以空,金源已断,如何不忧?”

高克新道:“师兄此言差矣,想曹孟德如何伟岸枭雄之姿,亦有赤壁之败,华容之辱。如今师兄还有我等门人弟子,人多势众,元气未伤,比曹孟德还强上不少。今日华山已经与武当结怨,已经不足为虑;衡山莫大独力难支,亦不足为虑;泰山派玉玑子落入山崖,我等在泰山派失一暗手,这等才是师兄该操劳之事,加上恒山派令狐冲与日月魔教任我行有翁婿之谊,令狐冲伤于师兄之手,任我行是否报复,这才是我等最要担心的事情,师兄若是有时间悲痛,不如多想想怎么解决任我行的事在是正道。”

左冷禅听了高克新的话,一声叹息,片刻间,尽复往日枭雄之姿。左冷禅道:“师弟说的没错,是为兄失态了。既然华山、恒山两派已经不成气候,汤师弟,那华山派我们也不需动手,好好将精力放在泰山派上,好叫天门那牛鼻子早日卸下掌门之位。至于日月教...任我行好高骛远,今日我伤了令狐冲,正是他攻打我嵩山的借口,高师弟,你好好打理门派守备,莫叫那日月教偷袭嵩山。”

两人见左冷禅说的平淡,只将这两件大事说的与儿戏一般,知道那睥睨天下左冷禅又回来了,各自一礼,下了封禅台。

左冷禅等两人下了山,看看这空旷的封禅台,不知为何,心中渐渐生出一股疲惫之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左冷禅暗自神伤,那边被荀谦赶出屋子的陆大有、梁发两人却是心急火燎。

两人见了荀谦那含怒不发的模样,心中真如浸到冰水里一般,知道这个模样的荀谦,最是不讲道理,要是现在惹了他,那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两人等的焦急,在院子中不断来回踱步,被仪清派来给荀谦打下手的仪文见了,心中烦闷,说道:“哎呀,你们两个别转了,转的我头都昏了。”

陆大有说道:“仪文师姐,我们也不想如此,可...可...我们也是心急不是。二师兄都进去半个时辰了,半点声响也没有,这...这可不叫人担心么。”

仪文见了梁发也是如此神情,不由叹了口气,说道:“唉...我也一样呢,掌门师兄被一剑穿胸,我等也是担心不已,可担心又有什么用呢?仪清师姐已经将能做的都做了,是生是死,还看掌门师兄的造化...唉,真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五岳并派会闹成这样呢?”

梁发道:“事已至此,再想原因也没有半点用处,还是想想,现在怎么会华山、恒山才是正道。”

仪文一怔,问道:“梁师兄,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梁发道:“你们还看不出来么?左...左冷禅对着五岳并派看的极为重视,如今事情不成,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别忘了,我们师傅就是伤在嵩山派的手上。听闻你们在福建遇伏是也见到了嵩山派的人,其中说不定有些许关系。”

仪文听到梁发说道这事,点头道:“没错...在福建是我们遇到的正是嵩山派的长老九曲剑钟镇。想来师伯、师傅的遗躯也是嵩山派叫人放在少林寺的...梁四哥,你说...这左冷禅为什么要做这些恶事?难道五岳并派真有这么重要么?”

梁发道:“这倒说不准,只是左冷禅这等所作所为,实在难称得上是光明正大。”

陆大有见梁发说的含蓄,直言道:“三师兄,你还给那姓左的留面子干什么?他就是个想着消弱我等,充实他嵩山派的阴谋小人,所作所为那一件不是为了他嵩山派?你说,连着事情,你看看,当年衡山城,若没有大师兄、二师兄,刘师叔一家便保不住性命;恒山派两位师太丧命少林,当时所有人都不知何人行凶,现在看来,这嵩山派决脱不了干系;两个月前,师父重伤,下手的正是嵩山派的长老;再看今日,连泰山派里也有嵩山派的人,你说说,这左冷禅还有什么没管?真叫人恶心。”

仪文见陆大有说着说着就骂了起来,骂的难听了,不禁念了几句阿弥陀佛。梁发见仪文合十念偈,赶紧扯了扯陆大有,说道:“别说了,仪文师妹可在这看着呢,莫让师妹看了笑话。”

陆大有见梁发替仪文说话,心中一喜,正想打趣,可想到房中的罗四娘正身受重伤,顿时没了说笑的心思,喃喃道:“也不知嫂子现在怎么样了...二师兄的医术...可叫人有些不放心呢...”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却听“吱悠”的开门声,三人见荀谦出了屋子,也不知做了什么,袖子上满是鲜血,顿时吓得不敢动弹。

荀谦疲惫的招了招手,对仪文说道:“仪文师妹,你方才带来的天香断续胶有些不够了,请问还有么?”

仪文赶紧点点头,从袖里拿出一盒膏药,说道:“有的,仪清师姐叫我带了不少,这里还有一些。”

荀谦说道:“既然如此,还请仪文师妹给内子上药...我,我...”

三人见荀谦双手颤抖不止,也不敢多问,梁发、陆大有两人赶紧将荀谦扶来坐下。仪文进了屋子,见罗四娘卧在褥子上,也不知荀谦用了什么法子,将罗四娘背上的伤口工工整整的缝成了道细线,仪文忍住心中好奇,赶紧给罗四娘的伤口处摸上天香断续胶。

梁发、陆大有见荀谦此时神情疲惫不堪,似是老了十岁不止,又见荀谦双手抖动,对视了一眼,陆大有小心翼翼的问道:“二师兄...嫂子怎么样了?”

荀谦说道:“还算不错...幸好没伤了内腑,以天香断续胶的疗效,大概半个月就能恢复如常。不然...就算有天下人保着冲虚,我也要拿了他的狗命。”

两人听了荀谦说话的语气,知道罗四娘已无大碍,梁发趁着这个空档,说笑道:“二师兄,这次你能给嫂子治伤,显然是医术非凡,可为什么当年你给陆师弟接骨的时候会接成那样?”

陆大有听梁发这么一说,顿时一个激灵,想起当年自己跌断了腿骨,荀谦那粗暴的接骨手法,弄得自己哭爹喊娘。也就是那次,弄的这么多年下来,谁有个跌打损伤,都不敢叫荀谦来看看。这次罗四娘受伤,荀谦要替罗四娘治疗,其实梁发与陆大有都是不太看好的。

荀谦微微一叹,说道:“梁师弟、陆师弟,你们可信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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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喝水的时候一不小心打了个喷嚏,水全喷到屏幕上了,当时也没太在意,今天一开机,发现屏幕全花了,不知各位书友有没有办法教我怎么把屏幕上这些蓝线的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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