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罗四娘挣开双眼,全身上下只觉酸软无力,动也懒得动一下,靠在荀谦的手臂上,才轻轻的“嗯”了一声,便听荀谦说道:“醒了?”罗四娘贴在荀谦的胸口,搂住自己的相公,懒懒说道:“醒了...嗯~你昨晚上是怎么了?怎么如此...如此粗暴,你以前不是如此的。”荀谦悔道:“昨日还是小觑了那任盈盈,没想到她一次手法用了两次,我还是着了她的弄春香,还好进来内力有所精进,不然我可就回不来了。”罗四娘挠着荀谦的胸口,道:“凭你的武功,你也会被他留下?”荀谦道:“若是直说武功,我也不必怕了,只是她脱光了衣服站在我面前,我差点受不住。”罗四娘抬起头,看着荀谦,道:“这么说,你...还是动心了。”荀谦道:“这可不能怪我,就是我师父,嗅了春香,有个脱光了的大姑娘站在他面前,我想师父他也经受不住。我能回来,已经...嘿嘿,很厉害了。”
罗四娘白了荀谦一眼,轻轻的戳了荀谦一下,喃喃道:“我...我不是怪你,只是...只是我听你这么说了,心中难受。”荀谦拍了拍罗四娘丰满的翘臀,笑道:“啊,原来是你得醋坛子打翻了,既然如此,我还得向夫人道个歉才是。”罗四娘见荀谦又要动手动脚,赶紧抱住掐了荀谦的小兄弟一下,红脸骂道:“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还在动手动脚,还不赶紧起床。”荀谦笑道:“我倒是想起来,可是某位夫人可是用大腿缠着我的腰呢,我若是动一动,岂不是扰了这位夫人的清梦?嘿嘿...夫人睡眠时笑的样子可是美滴很呐。哈哈...”罗四娘满脸通红,与荀谦大闹了好一会儿,才正色道:“起来了,起来了。我心里微微有些不安,我们与熟识的几人打个招呼,赶紧离了此处。”荀谦沉吟道:“招呼还是别打了,他们现在可不好过,此时再去怕是不好见面...我们留下书信便是。”罗四娘“嗯”了一声,并不动弹。荀谦道:“怎么还不起来?”罗四娘道:“我等会儿在起来,你昨晚那么用力,人家现在全身可是难受的紧呐...呵呵,再说了,人家可是想看看你是怎么穿衣服的,这也不行?”荀谦哑口失笑,道:“行行行,夫人说了算,我这就起来。”
荀谦大笑抱起红果的罗四娘,往床上一扔,罗四娘见荀谦如此不讲礼仪,叫唤一声,道:“你...你今日,今日是...是业障了么?怎么变得如此胡闹?”荀谦笑道:“昨日心中稍稍想了些事儿,觉得自下山之后恪守礼教,自律自业甚是没意思,从今以后,我要做真正的我,不再做谁的影子,不再为他人而活着,我要为我想做的事儿努力。”罗四娘扯上被子,猝道:“还为自己而活...赶紧穿上衣服吧,你那小虫儿晃得没个正经,白白污了我的眼睛。”荀谦调笑道:“现在怎么就说难看了?昨晚你不是喜欢得紧么?”罗四娘噎了一口,气急道:“赶紧穿上衣服,不然老娘就给你的小虫儿夹断!”荀谦哈哈大笑,道:“唉哟,四娘,我终于让你羞得生气了,看来我以后还得努力才是。”罗四娘道:“努什么力?我饿了,你得给我弄些吃的。”荀谦道:“是是是,夫人有命,小的自当遵从。”
虽是嘴上说了,不过荀谦并未多做动作,只等了罗四娘穿了衣服,两人背上这些日子弄到的些许物件,到了后山的饭堂,叫到:“管饭的,赶紧给大爷我来两只烧鸡,两斤牛肉,两盘馒头。大爷我吃了饭,还得与夫人坐船回家!”饭堂子里的人见了,皆是惊奇:这王家的家教变了?怎么今日不是夫人叫的饭菜,让王冲来喊了?在看看荀谦身后的罗四娘,只见她规规矩矩的站在荀谦身后,面上透着羞红。众人心中替荀谦高兴,皆大叫道:“给王兄弟再上一盘肥鸡,算我的口粮!”“给王夫人上一斤卤肉!算老子给王兄弟祝贺。”“给王兄弟上...”
一时间,饭堂里热闹不少,荀谦朝四周拱拱手,大笑道:“多谢各位兄弟招待,兄弟我感激不尽,今日我与夫人回家,他日兄弟们有了麻烦,兄弟能帮上忙的,兄弟们尽管来四川找兄弟,兄弟我绝不推辞。”众人皆是赞叹恭维,司马大从人群中走出来,拱手道:“王兄弟这话可说差了,昨日你治了令狐冲,已是救了我等七百二十八个兄弟的性命,我等哪敢再劳烦王兄弟?王兄弟今日就要离去,老兄我心中也是万分不舍,只是兄弟们还有要是在身,实在不能相送。老兄我别无他物,这是兄弟我神龙岛的令牌,等哪日王兄弟去了我神龙岛,有这令牌,王兄弟就是要了我的女儿,岛上的人也不会阻拦,还请王兄弟收下。”荀谦见他意愿甚是坚决,不好推辞,道:“既然如此,我就领下司马兄的好意了...只不过,兄弟们,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东西就不用送了,我夫妻两人只在不好带回家去。”
众人皆是不满,说荀谦是不给面子,罗四娘上前笑道:“各位哥哥们的好意,我们夫妻二人真是心领了,哥哥们若是真要给我夫妻二人一些东西,不如给我们些散碎银票,如何?这东西又好待,又显心意。”此言一出,不少人没了声音,打着哈哈,借故离去。不多时,有人拿着银票递给罗四娘,一言不发走了。其他人也有学有样,给了罗四娘银票就借故离开。司马大见罗四娘收钱收的开心,悄悄拉过荀谦,微声道:“王兄弟,你这婆娘,现在看来...与你不是良配啊。”荀谦摆手道:“哎,司马兄这话可是说岔了,我夫人爱钱,也是不假,可她的钱可大半用在了我身上,怎的不是我良配?”司马大气道:“她可是你夫人,钱就该全花在你身上,哪有私留的?再说了,你我江湖儿女,只讲同道义气,不讲金银财物,你夫人这般贪财,迟早回话了你的事儿啊。”荀谦见司马大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心中好笑,不过仍是挥手道:“司马兄过虑了,我夫人是什么人我心中自有分寸,多谢司马兄好意。”司马德见荀谦如此态度,心中恨其不听自己规劝,一跺脚,转身离去。
荀谦自是吃肉喝汤,罗四娘收够了银票,这才坐下吃了些东西,只不过,此时饭堂子里只剩了荀谦、罗四娘两人,连做饭的火工都出去了。荀谦给罗四娘盛了汤,笑道:“夫人,你这手玩儿的可叫人恨上咱们了。”罗四娘摸了摸被银票撑得鼓鼓的胸口,微笑道:“不这么办,他们怎能让我们轻易离开?嘿嘿,你们这些江湖蛮子,用这种伸手要钱的法子最好对付了。”荀谦道:“是是是,吃了东西还是快走吧。”罗四娘喝了口汤,道:“去哪儿?”荀谦道:“随你,你比我见识多,你带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罗四娘疑惑道:“怎么了?这是为何?”荀谦轻笑道:“我不是说了么?我要为自己而活,你是我夫人,我是你相公,夫妻乃是一体,我亦得为你而活才是。”
罗四娘听了这话,脸上慢慢发红,道:“你就是这么说了,我,我也不会高兴,你这自私鬼,我才不信你说的话呢,还有什么事儿没说吧?”荀谦点头道:“没错,真不愧是我的夫人,昨日给师...令狐冲疗伤,将我这三年苦练的内力消耗的一干二净,不过正是如此,我感到内力的桎梏似有松动,加上最近的我的佩剑没了,正好拿普通的剑连连家法,夫人,你说行不行?”罗四娘道:“我就知道,你不管怎么变,一颗心还是挂在这武功上,不过我不怪你,你喜欢练武就如我喜欢收钱一般,一辈子难得改了。唉,吃了饭,我们去西湖瞧一瞧吧,我可好久没去过了。”荀谦应道:“是是是,夫人怎么说,小人就怎么做。”罗四娘戳了荀谦一下,道:“死相,等会把这些不容易坏的东西全部包上,我在路上慢慢吃。”荀谦道:“你收了那么多银票,还在乎这等东西?”罗四娘微笑道:“你不懂,我才不与你说呢。嘻嘻...”
荀谦捏了一下罗四娘的鼻尖,道:“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稀罕呢。走啦走啦。”罗四娘将嘴里塞得满满的,拉住荀谦,道:“等,等等,我再吃一点。”荀谦道:“不是说了包上么?吃够了就走吧。”罗四娘道:“唔唔,哦...这就走了?还有这么多没吃完,好可惜。”荀谦包上了不容易坏的肉干,道:“这么多东西是吃的完的?要是吃胖了,生孩子也不易的生。”罗四娘道:“不会不会,你见我这几年吃胖了么?我...我在吃一点...”荀谦道:“吃...赶紧吃,等你吃高兴了再走。”罗四娘高兴道:“这就是吗,多好。”荀谦见罗四娘这等高兴的模样,一时无言。
等罗四娘吃够了,荀谦见了她那滚圆的肚皮,喃喃道:“你,你非的吃成这样才好?你这么出去,别人怎么不会说你怀上了孩子?”罗四娘满足的呼出口气,眼睛一转,撒娇道:“我不管,我走不动了,你背我走。”荀谦一愣,觉得有些不对,不过并未多想,道:“背就背,拿上东西。走喽。”罗四娘直觉自己被旋风裹住一般,刚拿上包袱,一转眼,就到了那日岳不群坐的草棚前,罗四娘拍拍荀谦的后背,道:“相公,你这身法不是极耗内力么?你内力昨日消耗不少,此时这么奔跑,不会出事么。”荀谦顿下脚步,道:“就是耗了内力才这般奔跑啊,再不练练内力,若是叫师兄统御那九道真气,那我就不是他对手了,现在再不用用功,日后怎么办?我可不想输给他。”说罢,拔腿就跑。罗四娘伏在荀谦背后,心中默默想到:你早上说了要为自己而活,现在看来,你仍是放不下你的师兄,师父,华山派...罢罢罢,如此也好,我不就是因为这样才看上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