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男不知道,黑帝把他丢进这个极白的世界里以后,并没有如他想象的一样与那群神秘人大战八百回合。而是,一通乱骂之后扭身闪人了。
当然,那群人却一直跟随在他身后、似乎不追到他就不会罢休一般。
一场突然开始,却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追逐开始了。正如,置身在这片白到极致虚无世界里,追寻这心头那丝引导却犹如永远到不了目的地的王男一样。
……
有一颗树,巨大的树!一眼望去看不到树冠顶端在那里、一眼看去也看不到树杆横展的镜头在那里。
有个人,头顶三朵莲花和一轮五彩斑斓的琉璃大日,来到了树下。
他仰望了一阵,经不住感叹道:“卧槽,这怎么大的树,能烧多大的火啊!”
“唉?什么是火呢?”他愣住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没想起火是什么玩意的人,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很重要的东西被他忘记了。可是,由于时间是在是过去太久太久了,他怎么轩昂也想不出来。
站着想!
坐着想!
躺着想!
爬着想!
想了好久好久,都没有想出来。后来他急了,开始低着头沿着树杆绕圈想。
……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个连自己是谁都遗忘掉了的人,抬起了头!
他,看到了一群人,躲在一堆黑白两色的树枝里。仿佛这还不够,这些二货居然一个个把自己眼睛都闭了起来,似乎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他们一样。
他站在原地,看来许久,见始终么人睁眼,便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还骂骂咧咧说:“正是一群二货,难道就不能睁眼看看,老子都盯你们这么久了,躲下去有个毛线用啊!”
然而,当他走进这群人的时候,突然发现这群人好眼熟的样子。
于是,他站在这群人面前又想了许久许久。
或许,是最近动脑子的次数多了吧!他的思维能力也明显得到了充分的锻炼。这个问题,居然过了很久之后,被他想出了答案。
“次奥,这些家伙跟我好像吗!为什么,这么二呢?”
显然,新的问题超出了他刚刚恢复一些基本思维能力的大脑,他再度当机了!
……
许久许久之后,他突然摇了摇头,清醒过来。
至于害他当机的问题,依旧是没有答案的。
当他的目光,以此从这些人身上脸上扫过时,突然觉得这些人好像一副快死了的萎靡样。
不过,他们死不死,在他眼里是么什么区别的。
‘这么二,还不如死掉的好呢。’他的目光,一直在这群人身上来回转悠着;转呀转呀转呀,他突然发觉有个人跟自己很像的样子。
嗯,是那种越看越想照镜子一般的像!
于是乎,他目光投注到这个人身上的时间,就多了起来!直到,不再挪开。
越看,他越觉得这个人很傻、很可怜。为了躲自己,把他自己都饿坏了。
嗯,肯定是饿坏了,都快饿死了。
微微动了些恻隐之心的他,站起身来,走过去将他身上那些粗壮无比的黑色白色树枝,费尽千辛万苦般的一一都给挪开了。
挪开最后一根枝条的时候,他伸手在他身上推了把,想要喊他不要藏了这样子。
不料,这一推,那个与他一般无二的人突然化做了飞灰。
有一团奇怪的东西,突然沿着接触那人的手掌,倒涌入了他体内。
那团体怪的东西,瞬间就摧毁了他脑后的琉璃大日和头顶的三朵莲花,将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甩了出去。不但如此,还如洪水一般,涌入了他的意识中。
接着,他感觉自己抬起了头,然后怒吼了一声!仿佛,是在像谁诉说什么!这,并非他本意,是另一个意念在掌控着身体。
接着,他通过眼睛看到巨大的树冠顶端某处,突然绽放出一团耀眼的七彩光芒来。仿佛,是在回应他的述说!
接着,‘他’又怒吼了一声!这一次,他感受出了这怒吼中所蕴含的悲凉和不甘!
这一次,那团耀眼的七彩光芒突然从树端掉落了下来,径直砸到了他身上。那光芒带来的冲击波砸到他身上、意识里,让他有内而外都感受到了一种破茧而出的体验。
而后,所有因为时间漫长、空间单调而被彻底遗忘的记忆,全部显现了出来。
瞬间,他想起来自己是谁!瞬间,有一股庞大无比的记忆,如滚滚洪流在他意识里盛开。好在,这段记忆虽然悠长,却并不复杂。
大树、白树、黑树,四十九个兄弟姐妹相亲相爱,以渔猎各种生物为生、生活在这个没有边际的世界里。
然后,敌人出现了,一次有一次的部落战争,四十九位兄弟姐妹只剩下了十八个!虽然整个以探知的世界,都已经被他们所征服!不过,剩下的兄弟姐妹之间也产生了间隙!
分裂、自立,内斗由此而生!而最为中和的他们,成立那些野心者的羔羊。那些叛徒联合起来,利用守护大树、白树和黑树的自己、黑帝还有另外七位同伴念旧情的弱点,成功将自己一干人等一网打尽!
最终,演变成现在这副不死不休的局面。
大片大片无意义的记忆被抛弃之后,王男赫然发现留下的记忆还不如自己这辈子三分之一多。本该属于主记忆的记忆,如今却变成了附属记忆……
“黑帝,当初醒过来之后应该也和我一样吧!要不然,他也不会记住他的女人!”王男不禁如此想到。
一想到黑帝,王男心头便产生了一阵紧迫感;紧接着、黑帝和那群叛徒的方位便出现在他心头;随后,又有四个叛徒往自己这边赶来的路线浮现在他心头!
但,他并没有因此慌乱。残存的本源归位了,被母树回收的本源也归位了,在正常情况下那四个赶过来的叛徒也奈何不了自己。
大步流星的他,来到距离自己部落母树数万步之外的白树跟前。如今的他,一步就能跨过九亿兆光年的距离,可见俩颗部落母树之间相隔了多远。
凝望着这颗只剩部落树、不见部族的白树,王男想起那一战中自己部族战死的二十一位袍泽,含怒出手将其打断。
虽然他知道,这种级别的部落树并不是自己所能摧毁的!但,他只是要用这只比母小一倍的白术树干练一把白莲剑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