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姐姐,就让这样让白姐姐被带走了吗?”拓跋凝儿皱眉看着白霜被刘然带走的方向,沉声开口。
苏绣沉着脸,同样是,但看着白霜被带离的方向,摇了摇头。
“那人的身上也有一份卖身契,我们手上有一份,两份卖身契里面只有一份是真正的卖身契,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贸然行动怕是会对霜姐姐不利。”
苏绣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拓跋凝儿,唇角微勾:“凝儿,你跟着霜姐姐,找到时机让刘然喝下这个。”
拓跋凝儿疑惑地接过苏绣手上的小瓶,疑惑的开口:“这是什么?”
苏绣轻笑了笑,开口道:“让人不举的药。”
只可惜这个药的药效只能维持三天,三天之内,她必须要想出办法救回白霜。
否则到时若是再下药,定会让刘然心生疑窦。
“另外,你要告诉霜姐姐,让她想办拿到刘然手上的那张卖身契。”
刘然既然敢在她面前带走白霜,那就要承担后果。
不管这件事是谁干的,想要伤害她身边的人,那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听到苏绣的介绍,拓跋凝儿笑眯了眼,忙不迭的点了点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脸的了然于心。
“苏姐姐放心,凝儿这次保证完成任务,不会再粗心了。”
苏绣笑着点点头,看着拓跋凝儿离开,而后眸光一寒,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另一边,拓跋凝儿一路尾随在刘然等人的身后。
“宋娘,你说你当初要是跟了我,哪里还会有这么多事。”刘然笑了笑开口道,一脸的得意。
“刘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手上的听说是伪造的,若是让我找到证据……”白霜冷冷的看着刘然,一脸嫌恶的开口。
“是吗?”刘然轻笑了笑,顿了顿开口道,“那我拭目以待,看看是谁笑道最后。”
闻言白霜皱了皱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总觉得,刘然的话里有话一般,希望是她的错觉才好。
这个时候,绣儿和凝儿一定在想办法救她,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殊不知,此时拓拔凝儿就在几人身后。
两人的对话也都被拓拔凝儿听在耳里,她虽不懂得其中暗藏的意思,却也隐约有些不好的感觉。
只是想不通的事情拓拔凝儿一向不愿意去想,索性也不再去想那些,等一会一定要赶快找到机会,把药给刘然喝下。
他很想要知道,当刘然喝下药,知道自己不行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
谁让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要带走白姐姐,一会如果不恶整一下刘然,她就不叫拓拔凝儿。
回到刘府,刘然便对着身后的家丁吩咐道:“去找几个丫鬟把她给我洗干净,然后……送到我的房间来。”
说但后面,刘然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眸光**裸的上下打量着白霜,嘴角露出邪笑:“今晚,我要好好享受一番。”
刘然的目光让白霜一阵作呕,若最后真的逃不脱这个男人的魔爪,她宁愿咬牙自尽也不会让他得逞。
只是没能再见到苏绣和拓拔凝儿一眼,没能对她娘好好尽孝,真是遗憾。
白霜被几名家丁带了下去,拓拔凝儿看了一会白霜天,又看了一会刘然,在心中权衡了一下,终究还是跟在了刘然的深厚,准备伺机寻找机会下药。
她虽然不懂那些弯弯绕绕,但却也不能鲁莽,这个时候,并不是救白霜的最好时候。
若是她贸然救走白姐姐,刘然一定会找到锦绣去,到时候,恐怕会惹出更大的麻烦出来。
为今之计,是先给刘然下药,这样,刘然若想对白姐姐做些什么,倒是也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许是口渴的缘故,刘然一进屋子就要拿起茶壶倒水喝。
但是还没喝上,就有家丁走了过来沉声开口道:“公子,荣二公子派人来了。”
闻言,刘然也顾不上喝水了,赶忙起身,兴奋的开口道:“快带我去。”
刘然当然是兴奋,若不是有荣明的帮助,他哪能那般容易就带回了白霜,所以,对于荣明派来的人,刘然自然是不敢怠慢。
见刘然离开,拓拔凝儿眼睛一亮,好机会
于是待刘然小时在走廊里以后,拓拔凝儿一个轻点,从屋顶跳了下来,轻轻推开门,将手里的小瓶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进了茶壶之中。
末了,还拿起茶壶摇了摇,让药散开的更为均匀一些。
刘府后门。
荣明派来的家丁早就等在了后门处。
“二公子可还有什么吩咐?”刘然走到家丁身边,轻笑着开口道。
家丁对着刘然拱了拱手,轻声回答道:“二公子说,明天,让刘公子拿着这一张纸去一趟衙门。”
刘然不解的接过家丁手上的纸,疑惑的打开,一边问道:“二公子要去我做些什么?”
“二公子要你明天拿着这张诉状去衙门状告苏绣。”家丁说着顿了顿,便又开口道,“伪造卖身契。”
家丁话落,刘然也看清楚了纸张上的字,一字一句都是在指控苏绣伪造卖身契,将本应买到刘家的宋娘强行带走,甚至改名换姓。
看着这诉状书,刘然笑了笑,轻声开口:“让二公子放心,刘某一定完成好二公子的交代。”
家丁点点头,“二公子还说事成之后,定少不了刘公子的好处。”
刘然对着家丁拱了拱手,感激的开口:“麻烦帮刘某给二公子带句话,就说刘某不会让二公子失望。”
而后又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家丁沉声开口道:“来人,送回荣府。”
荣府。
听完家丁的回报,荣明笑了笑,眸中难掩怨毒:“苏绣,本公子倒要看看,你还有没办法脱身。”
刘然没有先回房间,而是先去了一趟书房,将那一纸诉状放在书房里,这才起身出了书房,往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的时候,刘然早已经是口渴的不行,忙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就喝了起来。
而这一幕恰好被站在屋顶上的拓拔凝儿看见,捂嘴偷笑了起来。
喝的好,一会,这个该死的男人就知道不行的滋味是什么样的了。
很快,白霜就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了刘然的房间,表面上看上去是丫鬟搀扶着白霜,实际上丫鬟们是为了不让白霜逃跑,在一庞钳制住了白霜的手臂。
白霜被丫鬟带到床边按着肩膀坐下,白霜挣扎无果,只能怒视着刘然坐在床边。
“美人生气了?”刘然轻笑着坐到床边,示意丫鬟离开。
“不过这生气的小模样还真是可人,我喜欢。”刘然邪笑着看着宋娘玲珑有致的身材,两眼放光。
见刘然坐了过来,白霜忙往旁边挪了一些,但刘然似乎有意要逗她一样,一点一点的的往白霜那边靠近。
见此,白霜就想要起身,却被刘然突然扑过来一把抱住。
“宋娘,你就别挣扎了,乖乖的服侍我,若是服侍好了,也保证你以后每天吃香的喝辣的,而且,也不用在那小小的破店子里干些辛苦活,瞧瞧你手身上的茧子,爷看着,可真是心疼。”
刘然柔声开口口,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伸手去解开白霜身上的衣服,而后低下头,就想要一亲芳泽。
白霜早就被刘然那些话恶心的不行,此时也是剧烈挣扎起来了。
然而,女人的力气又怎么比得过男人,白霜的衣衫自然是被刘然解开了大半,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见此,刘然眸中光亮更甚。
只是,让他奇怪的事,明明已经看到这样香艳的画面,他的身上却没有任何反应。
见刘然迟疑,白霜抬起头猛地撞击了一下刘然的头,力道之猛,撞的刘然生疼,忍不住痛呼出声。
而后抬起手猛地就扇了白霜一个巴掌,怒声开口道:“臭娘们,别给脸不要脸。”
此时,屋顶之上的拓拔凝儿强忍着要打死刘然的冲动,观察着屋内的情况。
这个时候刘然应该已经发现不对劲了,否则刚才不会这般迟疑。
怒斥了白霜,刘然继续着动作,一边继续解着白霜的衣服,一边埋头在白霜的颈边。
白霜剧烈挣扎着,突然刘然猛地抬起头,一拳砸向旁边怒声开口:“该死,怎么会……”
为什么突然间会没有感觉,在看了看怒视着他的白霜,刘然眯了眯眼眸,站起了身子。
“今天先放过你,明天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刘然沉声开口。
他现在必须找一个丫鬟来试一试,若是真的……一定要赶快请一个大夫来才是。
刘然一离开,出了房门,随手拉了一个丫鬟,找两个房间就要做些什么。
但是他不管怎么尝试,他的身体竟然真的对这种事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忙从丫鬟惊恐的眼神里起身,一脸怒气的走到门边,吩咐着门口的家丁:“去请一个大夫过来。”
“是……”家丁低声应道,就要转身。
刘然皱着眉,突然迟疑的开口:“等等,把大夫带到我的书房去。”
房间里,刘然一走,拓拔凝儿就闪身进了房间里,而此时白霜正在穿着身上的衣服,听到动静惊声开口:“是谁?”
一边说着一边警惕的抬起头来,看向出声的地方。
拓拔凝儿忙开口道:“白姐姐,是我。”
见到拓拔凝儿,白霜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拓拔凝儿帮抱住白霜,沉声开口:“白姐姐,时间不多了,那人随时都有可能回来,我就长话短说了。”
闻言,白霜疑惑的看向拓拔凝儿
“苏姐姐给了我一瓶不举的的药,刚才我已经下在刘然的茶水里,被刘然喝了下去,短期之内,刘然应该是不能对你做些什么的,不过,你要想办法弄到刘然受伤的那张卖身契,这样一来,我和苏姐姐诶才好想到办法救你出去。”
闻言,白霜点了点头,她明白苏绣的意思。
为今之计,只有找出证据证明刘然手上的卖身契是假的才能救出她来。
“我知道了。”
难怪刚才刘然想要对她做些什么的时候,有些迟疑,到后来竟然是莫名生气起来,原来……竟然是被拓拔凝儿这丫头下了药,不举了。
白霜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拓拔凝儿还想要说些什么,门口突然传来动静,拓拔凝儿眸光一凝,注意到旁边的窗户,打开窗户,翻身出去。
“白姐姐,一切小心。”拓拔凝儿沉声开口。
待拓拔凝儿走了出去,白霜装作不禁意的起身关上了窗户,此时,屋外的人刚好进来。
是刘然沉着脸带着几个丫鬟走了进来。
“把她给我带到厢房,好生伺候着。”
刘然沉声开口道,这样的美人,只能看不能吃,真是……
丫鬟将白霜带了出去,白霜走出房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只要一想到刘然竟然不举了,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白霜才走不久,一名家丁就走了进来。
“公子,大夫找到了,已经等在书房里了。”
闻言,刘然赶忙转身。
只是,在看到书房里的大夫时,忍不住眉头一皱,这年头,大夫都长的这般眉清目秀了?
“这大夫是从哪里找来的?”刘然疑惑的看向一旁的家丁。
家丁正准备开口,站在一旁被刘然认为长的眉清目秀的大夫开口了。
此人,正是乔装打扮,穿上了一身男装的苏绣。
“在下并不是医馆的大夫,只是看着贵府的家丁往医馆的方向走去,便不请自来了。”
苏绣刻意将声音压低了不少,轻笑着开口道。
闻言,刘然皱了皱眉,正欲开口说些什么。
苏绣便打断了他的话,轻笑着开口道:“公子若是不相信在下的医术,可否让我先替家丁诊上一脉,若是说的准了,再替公子诊脉。”
听着苏绣的话,刘然终是点了点头。
苏绣随手让一个家丁坐下,替他诊起了脉。
“这位小兄弟肝火旺盛,长期吃食不太规律,可是有……经常去茅厕解决……”苏绣的话并没有说完,被苏绣诊脉的人脸色就红了起来。
而众人见他如此反应,便知苏绣说的并没有错。
刘然见此也就放心了。
“那就麻烦大夫帮我看一看,我这身体可是有什么问题?”刘然轻声开口道。
苏绣点点头,示意刘然坐下,伸出手,替刘然诊起脉来。
半晌,苏绣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见此,刘然有些着急地看向苏绣,忙开口道:“大夫,可是有什么问题?可有法子医治?”
刘然开口,苏绣才沉声开口道:“公子的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
苏绣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有些迟疑。
但是苏绣这般话只说到一半,可是让刘然彻底着急起来,甚至开始担心起了自己是不是真的就……
苏绣抬眼,看了看一旁的家丁,有些尴尬的咳了咳:“公子,这种事,当着下人的面说,怕是会有损公子的名声,还是……”
闻言,刘然赶忙挥了挥手,让家丁都下去。
“还是大夫想得周到,大夫,你快告诉我,我是不是……那个……有些问题了?”
刘然急声开口道,焦急的看着苏绣,希望苏绣快点告诉他结果。
“公子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近期可能……咳咳……房事有些多了,造成身体有些虚了起来,短时间内,在下不建议公子再进行房事。”苏绣沉声开口道。
听到苏绣的话,刘然皱了皱眉,有些迟疑的沉声开口道:“大夫确定我的身体什么问题都没有?”
苏绣点点头,开口道:“确实没有。”也就是她给刘然下了不举的药而已,除此之外,刘然的身体确实很好。
“那可有什么方子能让我早日……行些房事呢……”刘然咳了咳有些尴尬。
见此,苏绣蹙了蹙眉,这个该死的刘然,死性不改,看来,她还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干脆,多给他下一点药好了。
就算到时候刘然真的发现不对,也没有大夫能够诊断出是被她下了药。
有她师傅那个疯医的名号在,他所写的一些药,自然也不是几个普通大夫能看出来的。
而且到时候,刘然也在找不到她的人,想要追究责任,也无从追究了。
只不过面上,苏绣还是有些为难的看着刘然,略作迟疑。
“大夫但说无妨。”刘然见苏绣迟疑,沉声开口道。
闻言,苏绣才装作无奈的开口道:“在下开的这个方子,需要公子吃上七天,才能够恢复如初。”
七天?那岂不是他还要再忍七天,刘然有些不甘愿的开口道:“一定要七天才能恢复?”
苏绣点点头,一副很是无奈的样子:“七天已经是最短的时间了,再缩短一些,在下也无能为力,实在是公子的身体有些虚。”
见苏绣别无他法,刘然只能咬咬牙,点了点头:“七天就七天,大夫开药吧。”
苏绣点了点头,将药方写到纸上,而后又从绣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家丁,嘱咐道。
“煎药的时候,记得把小瓶子里的东西滴上几滴进去就可以了。”
家丁点点头。
而后刘然又让身后的家丁把银钱递给苏绣。
“这是大夫的酬劳,那我送大夫出去。”刘然轻笑着开口道。
苏绣点点头。
出了刘府,苏绣还没走几步路,就有人突然蹦到了她的面前。
“苏姐姐,原来真的是你。”
见到是拓拔凝儿,苏绣才恢复了原来的声音:“怎么还没回去?”
闻言,拓拔凝儿一脸不开心的开口道:“苏姐姐,你都没有告诉我你要来刘府,还是我刚才眼尖的看见了你。”
苏绣失笑着摇了摇头,轻声开口道:“我也是临时起意,所以才……。”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拓拔凝儿打断:“苏姐姐,你为什么穿着一身男装来到刘府,害得我差点没认出来,苏姐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只见拓拔凝儿两眼放光的看着苏绣,很是好奇苏绣来到刘府的目的。
而且……
“我是来给刘然诊脉的,刘然发现自己不行一定会请大夫来,虽然一般的大夫都难以发现我们下了药,我想来看看药的情况如何,谁知道,那人贼性不改,索性我就加了一点药进去,让他多享受几天只能看不能吃的生活。”
苏绣微微勾唇,笑着开口道。
闻言,拓拔凝儿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末了,想起什么似得开口道:“苏姐姐,你说,白姐姐能拿到卖身契吗?”
苏绣沉吟着低下头,半晌才开口道:“若是不行,明天我们就过来找,那卖身契应该还在刘然的身上。”
拓拔凝儿点点头,两人趁着夜色赶忙回了店铺。
第二天,苏绣还来不及和拓拔凝儿再去一次刘府,刘然就带着关易还有一些衙役来到了锦绣。
“关大哥?”苏绣疑惑的从后院来带店铺,看到刘然,她选择自动无视,只是在看到关易的时候,心中猛地一沉,疑惑的开口道。
关易看着苏绣,也很是无奈,半晌才开口道:“这位公子状告你伪造他府上小妾的卖身契,麻烦你带着你手上的卖身契跟我到衙门走一趟。”
“他胡说,苏姐姐怎么可能伪造,明明是他……”拓拔凝儿闻言一脸愤然的开口道。
难怪这个人会带着关易来,原来是打好了主意,可是明明就是刘然伪造的卖身契,怎么就成了……
“容娘,我……”关易一脸为难的开口道。
苏绣拉住了拓拔凝儿的手,沉声开口:“凝儿,不要胡闹。”
刘然带着关易来,定然是有备而来。
但是刘家虽然富裕,却也没有多大的能力,是如何办出了这张假的卖身契,又怎么会状告她呢?
突然,苏绣想到了一个人,荣家二公子,荣明。
除了他,怕是没有人这般处心积虑要让她出些什么事来,没想到,荣明竟是打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略作思索,苏绣看向关易轻声开口道:“我知道关大哥也是公事公办,没有办法,我这就随关大哥走一趟。”
苏绣说着回到后院,那上了白霜的卖身契,就要跟着关易走。
拓拔凝儿突然开口道:“苏姐姐,我跟你一起去。”
苏绣看向走在前面的刘然,神色莫名,刘然既然受荣明指使,必然是荣明给了他什么好处。
如今,仅凭她自己的力量开来是无法脱身了,只能找人帮忙了。
看着挽住她手臂的拓拔凝儿摇了摇头,侧耳在拓拔凝儿耳边说着些什么。
拓拔凝儿迟疑的看着苏绣,不愿离开。
这个时候,她若是不在,万一苏绣出了什么事,她怎么向容祁交代。
“去吧,你若真想帮我,就帮我办好这件事。”苏绣笑了笑开口道。
闻言,拓拔凝儿终于是点点头,有些不甘愿的开口道:“那好吧。”
而后便放开了苏绣,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而苏绣则跟在关易还有刘然去了官府。
“容掌柜,对于刘然状告你伪造他家的小妾的卖身契一事,你有什么话要说?”府衙之内,叶权坐在堂上,沉声问着跪在堂下的苏绣。
“民妇并没有伪造宋娘的卖身契,大人应该可以看出来,民妇这份卖身契也是真的。”苏绣沉声开口道。
苏绣说的话没有错,叶权仔细瞧了瞧两张卖身契,确实都是真的。
而且,字迹官印都是一样的。
而如今两人的卖身契都是真的,那边说明,有一张卖身契一定是特意重新写的,而那官印……
怕是县衙里出了内贼。
但是刘然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县令,刘某可以证明,容掌柜手上的卖身契就是伪造的。”
“何以证明?”叶权沉声开口道。
刘然轻笑了笑,开口道:“刘某有人证可以证明。”
闻言,苏绣眸光陡然一沉,人证都准备好了,看来这一次,荣明是真的要置她于死地了。
“带上人证。”叶权沉声开口。
此时,县衙外,一片交头接耳。
从人群中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让苏绣眯了眯眼。
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白霜的亲生父亲,宋叔。
另一个人苏绣不认识。
“这两个人,一个人是宋娘的父亲,一个人是伪造印章的人。”
刘然轻声解释着两个人的身份,而后看向叶权沉声开口道。
“他们两个人可以证明刘某所说不假。”
叶权点点头,看向两人沉声开口道:“你们说说看。”
闻言,宋叔有些惶恐的低着头开口道。
“前些日子,容掌柜突然找到我,说是要带走宋娘,我不肯,因为当时宋娘已经卖给了刘家做妾,为了还清我欠下的那些债务,但是容掌柜坚持,还逼着草民又写了一张卖身契,这才拿着卖身契离开。”
一旁站着的另一个人忙不迭的开口道。
“小民喜欢雕刻印章,而且雕刻的很是不错,可能容掌柜听说了这件事,便找上了小民,说是要让我刻一个官府的印章,小名自是不肯,私自雕刻官府印章,那可是要吃牢饭的,小民还有一家三口,上有老下有小的,哪里承担的起,于是便拒绝了。”
“可没想到容掌柜一连几天都来找小民,后来更是给了小民一大笔钱,正巧小民的家人生病,无钱医治,小民无奈之下,这才答应了容掌柜,私自雕刻了一个官府印章。”
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印章往前一递。
衙役从雕刻印章的人手中拿过印章,拿到了叶权的面前。
苏绣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就仔细观察着两人的反应,发现两人虽然言辞坚定,装得也很像,但眼底的闪烁却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看来,荣明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如果找不到证据,她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叶权接过衙役手中的印章,放在眼前仔细敲了敲,确实一模一样,几乎没有差别。
顿时拿起堂木拍了拍面前的桌子,怒声开口道:“你好大的胆子,连官府的印章也敢私自雕刻。”
闻言,雕刻印章的人连忙惊恐的跪倒了地上,双手一伸,匍匐到了地上,身子瑟瑟发抖:“大人,小民……小民也是被逼无奈啊,大人。”
叶权没有理会地上跪着的人,而是看向了苏绣,沉声开口道:“容掌柜,现在证据确凿,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苏绣抬起头,只是着叶权,丝毫没有如刘然所想的认罪。
“大人,民妇并没有见过这个雕刻印章的人,民妇想问他几个问题,不知是否可以?”
叶权点点头。
苏绣转过身看向雕刻印章的人,沉声开口问道:“你说我去找过你,可有证据?”
雕刻印章的轻声开口道:“当时有人看见了,大人,小民想请那几个人上来。”
“带证人上来。”
“你们可有看到容掌柜去找他?”叶权指着一旁雕刻印章的人,沉声开口道。
几个人点了点头。
叶权又看向苏绣,开口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民妇无话可说,但民妇是冤枉的。”苏绣沉声说道。
“如何能够证明你是被冤枉的?”叶权沉声开口道。
对于苏绣,他是知道的,应该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但是,证据面前,他也无能为力。
“民妇可以证明。”一道略显虚弱的声音传来。
苏绣回过头,看到是拓拔凝儿和金婶,只见拓拔凝儿对她摇了摇头,告诉苏绣,金婶是自己来的。
当时她办完事,赶着去衙门,没想到金婶知道了这件事,说是一定要来证明苏绣的清白,拓拔凝儿怎么也拦不住。
“你是谁?”叶权开口问道。
“民妇是这人以前的妻子,宋娘的娘,因为这卖身契,民妇不久前和这人刚刚和离。”
“那你说说你如何证明苏绣的清白。”叶权沉声开口道。
“当日,苏绣为了我家宋娘,上门找了这人,要帮这人还了赌债,但是条件是要带宋娘离开,也一并把宋娘的卖身契带走。”
“这些事情,民妇当时都在场,并没有像这人说的,是容掌柜逼着他又写了一份卖身契。”
闻言,宋叔愤然的抬起头,怒斥着金婶:“你这个臭婆娘,当初虽说是三天后容掌柜来还钱,但是容掌柜第二天就来找到了我,要我马上就给她那卖身契,我当时自然是不肯,因为我还什么钱都没有拿到,而且卖身契还在刘家,可是容掌柜一定要,还威胁草民,所以,那天给容掌柜的那一张是伪造的。”
苏绣冷笑了一下,轻声开口道:“宋叔,你这话,可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啊,你先是说我拿着卖身契离开,后来又说,我在拿卖身契之前就去找过你,后来才拿的卖身契。”
听到苏绣的话,宋叔身体一抖,却一口咬定就是她要他重新写的一份卖身契。
“那可能是草民老糊涂了,记得不太清,但是,确实是容掌柜逼着草民又写了一份卖身契。”
一旁的刘然微微地瞪了一眼宋叔,沉声开口道:“大人,若不是容掌柜逼迫,怎么会出现两个卖身契,而且,印章人的话确实是证明了容掌柜曾经找过他,要刻一个印章,这些足以证明容掌柜伪造了卖身契。”
见此,叶权权衡了一下,看向苏绣沉声道:“容掌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苏绣轻声开口道:“大人,请给民妇三天的时间让民妇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刘然却急声开口道:“大人,如今已是证据确凿,若是容掌柜又做出什么事情来掩盖,或者趁机逃离,庙时……”
苏绣却轻笑了笑,看向刘然,不紧不慢的开口:“刘公子何必着急,民妇只是说给民妇三天时间查明,却并没有说要自己去查。”
说着,又转过头,看向叶权,轻声开口道:“民妇想请关捕头和民妇店里的人一起去查明此事,而民妇就待在官府的牢里,若三天后当真是没有证据证明民妇的清白,那民妇只有领罪,但若是能够证明民妇的清白,民妇希望大人能将这件事情查个清楚,也好还民妇一个公道。”
叶权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就让关易和你店里的人去查这件事情,三天后,若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本官一定对此事追查到底,还你一个公道。”
之后,苏绣就被带到了牢里,而拓拔凝儿还有另一个人,就跟关易一起去调查这件事情。
三天后,几人最后终是找到了证据证明了苏绣的清白。
拓拔凝儿和苏绣一起走出了官府。
“霜姐姐接回来了吗?”苏绣轻声问道。
拓拔凝儿点点头,而后关心的看向苏绣,上下打量着:“苏姐姐,在牢里没有被虐待吧?”
闻言,苏绣失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大人只是把我关在牢里,并没有苛待我。”
“那就好。”听到苏绣的话,拓拔凝儿松了口气,但是却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苏姐姐,你当初怎么知道刘然一定会去找荣明呢?”拓拔凝儿疑惑的开口问道。
苏绣轻笑了笑,开口道:“当初刘然带着关大哥来的时候,我就想到刘然背后的人会是荣明,因为除了他不会有人再想对我们不利。”
“而且刘然既然敢去官府状告我,一定是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我伪造了卖身契。”
“所以你才让我去找殷叔,让他派人跟着我在,又让县令派人跟我们一起,那两个人面前演了一出戏,看着他们现出原形,然后他们慌慌张张的去找刘然,刘然又慌慌张张的去找荣明,因此暴露了他们的关系。”拓拔凝儿笑着开口道。
苏绣笑着点点头。
她让殷叔他们帮的忙就是在关易的见证下,让殷叔的人在半夜去找那两个做伪证的人,说是刘然答应他们的东西不会再给他们,之后又去找了刘然,同样是演了一出戏,几个人慌张之下,便去找了荣明。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最后这件事竟然是被压了下来,叶权也因此受到连累,说是上头不让他再继续追查此事。
苏绣疑惑的同时,却也对荣老夫人的身份怀疑了起来,只是,几天后,荣明一家连同荣老夫人都离开了云溪镇。
事情到此,也不得不告一段落。
~
另一边,因为南帝答应说要让前来参加殿试的贡士在宫中参观一番,于是第二天,容祁他们就被太监带着在皇宫中行走。
皇宫中的风景是外面那些普通人所看不见的。
若非南帝这一次特地让众人进来观赏一番,怕是也见不到这宫中的美景。
富丽堂皇,恢弘大气的宫殿。
独具一格的亭台,还有风景秀丽的御花园。
然而风景虽美,但在宫中的人都知道,宫中的风景再美,也不过是一座美丽的牢笼罢了。
太监带着一行人走到御花园的时候,众人皆是被眼前的美景所折服。
只见眼前满地的花花草草都是平日里从未见过的。
“这些话,是专门从外域带回来的红燕,闻着花香都会让人心旷神怡,沁人心脾,而且此花用特殊的方法培植,所以冬天也可以盛开。”
“真是好花……”人群中有一人轻声开口道。
突然,从御花园的另一边传来一声娇呵:“什么人?”
然后一把剑就直直的冲着大家所在的方向猛地刺来,剑势势如破竹一般。
见此情形,众人赶忙四散开来,楚无意拉着容祁就要离开,但是因为当时两人是被一群人包围着站在中间,于是便慢了一步。
而那人的剑便直直的刺向了容祁。
容祁微微抬手捏住了剑刃,众人来头看去,竟然是一名,穿着淡绿色宫装的绝色女子。
女子见有人握住了她的剑尖,就想要抽出剑来,一旁的太监忙上前恭敬的开口道:“公主,这些人都是皇上请来参观皇宫的贡士,并没有要惊扰公主的意思,还请公主不要责怪。”
闻言,被称作公主的人微微皱眉,此时容祁已经放开了女子的剑刃,微微拱手淡声开口道:“草民不知是公主,还请公主赎罪。”
女子上下打量了容祁一番,突然开口问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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