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什么香味?谁家煮饭了?”赵德抽动着鼻子使劲嗅着。
“哎呀……你这个猪脑袋!”承欢狠狠地敲了一下赵德的脑袋。
“干嘛打我!”赵德捂着脑袋不解的问道。
“你就是该打嘛,人长的不错,可惜长了个猪脑袋,整天就知道吃,我是说田洛秋很香!”
“田公子?”赵德眼睛睁的大大的很是怀疑,“开什么玩笑,一个大男人就应该有男人味,还香,难道他是女人不成!”
“那可说不准!”承欢心里琢磨着盯着田洛秋远去的背影说道。
南宫润在御书房里批着奏折,眼睛虽然在奏折上,心却不在那上面。昨夜,南宫泽来皇宫与他谈了好久。今天他的脑子里一再想起南宫泽的话,奏折再也看不下去了,索性站了起来,慢步走出御书房,低头沉思着不知不觉来到御花园。
御花园的风景再好,此刻也引不起他的兴趣,低声嘟囔着,“梁三省表面看是悬梁自尽,可是他的死太突然了,没有经过审讯,没有定罪,他怎么会绝望自尽,蝼蚁尚且知道偷生,何况是人。老九说的对,这事有蹊跷,就像当年麦鸿儒的案子,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吗?”
正想着,值日小太监突然来报,“皇上,李大人求见,他现在在御花园外侯着呢。”
“真是片刻不让朕清净!”南宫润愤愤的说道。他不耐烦的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身说道:“他来见朕有没有说什么事儿?”
“这个奴才不知。”
“不知,不知,真是个废物!”南宫润骂道。
“让他进来吧,朕在这里见他!”
“是,奴才这就去传。”小太监躬身应着,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他不知道最近南宫润是怎么了,动不动就发脾气,想归想,可就是打死也不敢问啊,于是小跑着去传唤李耀祖。
不多时,李耀祖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见到南宫润连忙跪下身去,“老臣参见皇上。”
“李爱卿起来吧,这里是御花园,不必拘礼,有什么事儿起来说吧。”
“多谢皇上。”
李耀祖站起身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南宫润的表情,看着他一脸的不悦,心中暗暗得意,拱手说道:“皇上,老臣觉得皇上近几日气色不是太好,是不是处理朝政太累了?皇上,你可得保重龙体,闲下来的时候让太医给瞧瞧,也好让老臣放心,让天下百姓放心。”
南宫润嘴角挂起了冷笑,“朕挺好的,就是最近朝政繁忙,让朕有些力不从心,李爱卿不必担心,就算是有一天朕真的身体抱恙,还不是有李爱卿撑着吗,这天下乱不了……”
“皇上言重了,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老臣既然拿着俸禄,自然要尽心尽力办事,皇上这样说岂不折杀老臣了。”
“嗯,朕知道你对朕忠心耿耿,朕很是欣慰啊。”
南宫润顿了顿接着问道:“李爱卿前来不只是为了关心朕的身体吧?”
“是,老臣此来确实有事儿。”
“什么事儿?说吧。”
“那,那老臣就直言不讳了!”
看着南宫润点头,李耀祖这才说到正题,“皇上,老臣听闻九王爷至今没有娶一妻半妾的。”
南宫润听李耀祖问起南宫泽,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心里暗想,“他问老九是什么意思?他想打老九的什么主意?”
李耀祖听不到南宫润的回答,不死心的又问,“皇上,皇上,九王爷他……”
“噢,老九啊,他的确没有娶什么妻妾,二十几岁了还没有人在身边伺候。”
“哦,那老臣就放心了。”
“李爱卿的意思是?”南宫润不解的问道。
李耀祖又一次跪了下去,“皇上,请恕老臣冒昧,老臣家中有一女,小字娇儿,年方十九,生的是一脸的俊俏,她自从两年前在宫中赏月见到就王爷后就爱慕不已,每日饱受相思之苦,也使得她十九了还没有嫁出去,所以老臣想,既然九王爷没有妻妾,小女未嫁,何不将小女娇儿许配给九王爷。”
南宫润一听这话脸都快绿了,他压制住心里想破口大骂的冲动,和颜悦色的扶起李耀祖,“爱卿啊,起来,你怎么动不动就下跪。要说这亲事吗,倒也不难,只要朕或者皇太后下旨,老九不会不答应,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李耀祖连忙问道。
“只不过……”南宫润沉思一会,面露为难之色,“只不过这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儿,朕这个弟弟啊,什么都好,就是不肯娶亲这一点让皇太后和朕很是着急,要说呢,李爱卿的千金,那肯定是倾国倾城,端庄有礼,配老九那绝对是配的起,可这亲事到底还是要征求一下老九的意思,否则那不成朕逼婚了吗。”
“皇上的意思……”
“朕的意思是,哪天老九进宫,朕亲自问问他,到时候再给李爱卿一个答复。”
南宫润都这样说了,李耀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点点头,“也好,只是希望九王爷不要辜负了小女的一片痴心。”
打发走了李耀祖,南宫润一脸的阴沉站在一棵垂柳前,恼怒的伸手将触手可及的柳枝扯了下来,心里骂道:“就凭你李耀祖也配和朕攀亲家,就凭你那个人见人烦的女儿也配的上朕的弟弟,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先做着梦等着去吧!”
骂着骂着,南宫润突然脸上有了一丝狡诈的笑容,但他接着使劲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行不行,这不是出卖色相吗,万万不可……”忽然又满脸邪笑的说:“老九啊老九,你二十有二了,也没见你对哪个女子动过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断袖之癖呢,这样也好,朕到底看看你该如何是好,嗯,就这么办!”
小太监在不远处看着南宫润一会摇头一会点头,一会笑一会愁眉苦脸的,一时摸不着头脑,两人轻声嘀咕,“皇上这是怎么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啊,出什么事儿了?”
“谁知道呢,这皇上的心思谁敢猜啊,这要是咱九王爷在就好了,他知道皇上的性子,他在咱也少挨些骂不是。”
“话是这么说不假,可皇上要不是在气头上平时也不骂咱们啊,这当皇上可不是什么好差事,烦心的事儿多着呢。对了,咱九王爷这几日干嘛去了,怎么老也不见他进宫啊。”
“是啊,有些日子没见他了,听说他最近忙着查那个上吊死了的梁三省的案子呢,你说那梁三省明明是自尽死的,仵作的验尸单上都这么说了,应该没错,九王爷费事吧啦的查那个干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吗?”
“我说,你不懂就别瞎嘚嘚,小心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又该挨骂了!”
两人正说着热闹呢,就听南宫润喊了一嗓子,“来人,速速传老九进宫,就说朕有要事和他商议。”
京城神医常岐山的家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位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南宫泽,说是不速之客有些夸张,其实南宫泽与常岐山早就相识,只是没什么事南宫泽不会登门造访,今日南宫泽来此是特来求教常岐山的。
两人在书房里说了有一会子话儿了,只听常岐山说道:“王爷说的这事儿不是没有可能,老夫知道,西域有一种迷魂散,这种药跟咱们中原的不同,这种迷魂散嗅起来并没有特殊的香味,它散开就像一阵不易察觉的灰尘一样,可是只要吸入鼻腔里,那就会睡上一阵子,一般人就算是嗅到这种东西他也不会以为是中了迷香之毒。”
“果真如此!”南宫泽低声说道:“哼!自杀,鬼才相信,做下这个案子的还真是高手,竟然会用西域的迷魂散,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灭口!”
“王爷,老夫虽然不知道你查的什么案子,所以老夫也只是把知道的跟你说一下,但是凶手是不是用了西域迷魂散,老夫无法给你确切的答案,毕竟只是听你说,并没有看到迷魂散的具体实物。”
“本王知道,多谢常老赐教,本王心中有数了。”
“王爷客气,能帮上王爷的忙,是老朽的荣幸。”
一名家丁匆匆跑进来,在小栓子耳朵边上说了几句,小栓子不敢怠慢,连忙对南宫泽说道:“王爷,皇上急招您进宫。”
“皇上还说什么了吗?”
“没有,就说有急事儿和您商议。”
皇兄急招,南宫泽不敢怠慢,站起身来对常岐山说道:“常老,本王还有要事儿处理,就不打搅常老了,改日,改日本王亲自设宴,请常老一定赏脸光临本王府邸。”
“王爷客气,老朽一定前往,王爷,请。”
“常老留步,本王告辞!”
南宫泽出了常府跨上骏马,一扬手中的马鞭,马儿撒开四蹄飞跑起来。
南宫泽心急火燎的走进御书房,见南宫润正悠闲的看书,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语气带点埋怨的说道:“皇兄,您这么急把臣弟招进宫,臣弟还以为朝中出了什么大事儿呢,害得臣弟一刻不敢怠慢,进来一看,您倒好,倒在这里躲清闲。”
“哈哈哈……”南宫润笑了起来,将手中的书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来走到南宫泽的身边,将南宫泽按到椅子上,一脸的痞笑说道:“谁说没大事儿?朕来问你,你的婚姻算不算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