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后
美丽的西西里岛上的一栋大别墅的书房内,一个中年男人正安静的坐在那里,男人的下巴虽然留了点胡子,但光样子还真看不出他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而在他对面坐着的年轻男子,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认真的看着。
不过当他抬起的的那一刻,对面的中年男人也不由的感叹一句:这小子比当年的他可帅多了。
这一张俊脸随便往哪里一扔都能吸引无数的花痴女人,而最要命的是他的那一双眼睛,这么漂亮的琥珀色,估计全世界除了他老子之外,就再也找到出第三人了。
“墨宝,你爹地妈咪现在哪了?”诺曼开口问道。
不过听到这话,年轻男人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不满的开口道:“干爹,我都快三十岁的男人了,这墨宝的称呼实在不太适合我了。”
对于自己的这个小名,欧阳墨也没有说有多讨厌必竟从小叫到大的,可是小时候叫叫这个还可以,现在再听到这个名字,他总觉得有些别扭。
自己家人那边,经过他不断的努力,不管是爷爷奶奶还是爹地妈咪,都已经改口叫他小墨了,可是就是眼前的这个干爹,怎么努力都不愿意改口,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叫他墨宝。
看着眼前的干儿子一脸别扭的样子,诺曼开心的笑了笑回道:“你就算到了六十岁,只要我还不死,我一样叫你墨宝。”
听到诺曼的这话,欧阳墨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补脑了一下,想到自己都成了六十岁的老头了还被叫成墨宝,他不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干爹,你怎么年纪越大越调皮了呢?”欧阳墨没好气的回道。
“我这叫保持一颗年轻的心好伐。”诺曼挑着眉说道。
不过他这话却让对面的欧阳墨小小的鄙视了一下。心想着: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年轻的心,两年前也不知道谁在那装老人家,硬是把这么庞大的一个组织塞到了自己手里。
现在的欧阳墨就是当初的莫墨,在他爹地和妈咪结婚后,他就改了姓,成了现在的欧阳墨。
现在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那个聪明的孩子成了现在冷冽沉稳的男人。
十几岁他就从自家爹地的手上接过了天欧国际,成了最年轻的总裁,确也是最有实力的总裁。
两年前,又从干爹手里接过了他手中的黑势力,成了最新一代的godfather。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他不是很想接手这个,可却敌不过干爹的游说。
这么多年来干爹对于他的疼爱不比自家爹地少,以前他还小的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明白,可是随着年纪的增大,他才知道干爹为他们母子付出了多少。
也明白了干爹爱了妈咪一辈子,可为了妈咪的幸福,只宁愿默默的守着,成全了妈咪苦了他自己。
其实他一直没有办法认同干爹的这种做法,他觉得既然爱一个人,那么至少也该争取一下,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那么不管再难的环境,一样也能克服下来。
但这也是他个人的想法而已,必竟那是干爹的人生,他无权干预,而且如果干爹真如他所想的那样的话,或许他现在的家庭就没有了。
不管是当初的照顾也好,还是干爹对于妈咪的那份感情也罢,欧阳墨最终没有拒绝他的干爹。
而对于他接手这么一个大组织的做法,自家的爹地妈咪并没有说什么,爹地只说:这是他自己的人生,由他自己做主。
就这样两年前他就做了这个组织的新一代首领,不过他接手了组织,却没有接受干爹的另一个按排。
那就是娶干爹的女儿Caterina为妻,他可以扛下干爹身上的责任,但是不会委屈自己一生。
他一直知道干爹有一个女儿,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直接两年前他接手了组织,干爹才将她带了回来,还希望他娶她。
当时的自己没有任何的犹豫就拒绝了,他不可能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为妻,这一点他办不到,而且Caterina也不是他喜欢的那一型。
好在他干爹是非常开明的人,在他明确拒绝后,也没有勉强他,不过Caterina本人就有点难缠了,从第一眼看到他上就说喜欢他,之后就一直缠着他。
不过好在干爹限制了她的自由,不让她离开意大利,所以只要离开了这里他也还算清静。
只是因为接手了给组织他每个月都要来这里一趟,每次都会被那丫头缠的不耐烦,如果不是看在干爹的份上,他估计早就收拾了她了。
“干爹,怎么想到问我爹地妈咪了?”放下手中的文件,欧阳墨端起一旁的咖啡浅尝着,岔开了原来的问题。
“嗯……墨宝,你说我现在去追求你妈咪还有没有机会啊!”诺曼没头没脑的迸出了这么一句。
“噗……咳咳……”欧阳墨一个不小心嘴中的咖啡喷了出来,而且还被呛道了。
“我的话有这么吓人吗?让你这么失态?”诺曼皱着眉头看着对面的欧阳墨,心想着:还好他的办公桌子够大,不然他可就惨了。
“我说干爹你现在是嫌的太无聊了吧,二十多年前不追,现在才想到要追,你也太马后炮一点了吧。”欧阳墨不客气的回道。
这也不能怪他这么惊讶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知道干爹对妈咪的感情依然还在,可是于其说这份是爱情,倒不如说更像是亲情。
妈咪虽然还有一个夏家,但这么多年除了夏华死的时候妈咪回去了一趟,其他时间基本已是陌路了。
妈咪没有别的亲人,他知道在妈咪的心里,干爹就像她家人一般的存在,虽然没有爱情,但却寄托了所有的亲情。
“是啊我是太无聊了。”诺曼自嘲的笑了笑,当初不追是因为身份不对,而现在他早已脱去了那份责任和身份,所以才会有了这样的想法。
不过就像干儿子说的那样,二十多年过去了,他这马后炮似乎真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