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口有了动静,莫念才缓缓的回头看走向自己的诺曼。
“他怎么了?”因为之前一次醒来的时候见过诺曼,所以就算还是陌生的,莫念也开口问了他。
诺曼看了一眼另一张**上的欧阳辰,然后再转向莫念,看着她的小脸满是陌生的样子,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问道:“你看他的样子,有没有一点印像?”
听着诺曼的话,莫念转头又望向**上的欧阳辰,看了一会儿后,又回头淡定的摇了摇头回道:“没有,他是谁?”
“他叫欧阳辰。”诺曼回话的同时,一双眸子没有遗漏莫念脸上任何细微的面情,可是让他失望的是,欧阳辰三个字对于莫念似乎没有任何影响。
“欧阳辰?那么你呢?你叫什么?”莫念歪着头问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刚刚她醒来的那一次是有多紧张,她看得很清楚,所以她现在比较好奇,这个男人是谁,跟她什么关系。
“我叫诺曼。”诺曼站定在莫念的面前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诺曼。”莫念呢喃着诺曼的名字,不过很快她又有了新的问题:“我呢?我叫什么?念念吗?”
面对着这样的莫念,诺曼满是心疼很无奈,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很有耐心的回答她的问题。
“你叫莫念,不过我们这些朋友都习惯叫你念念。”诺曼并没有提及莫念在法国用的英文名,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慢慢来,让莫念一点点的先熟悉自己。
“所以说我们……是朋友?”莫念很快就从诺曼的这一句话中找到了关健点。
“是,我们是朋友。”诺曼回道。
“那他呢?也是我朋友吗?”莫念歪着头指了指另一张**上的欧阳辰。
顺着莫念的手指,诺曼看向欧阳辰,要亲口告诉自己所爱的女人,她和另一个男人相爱的故事,那种痛估计也只有诺曼此刻能了解吧。
其实想想,他到底为什么把自己逼到了这样的境界。
莫念已经失忆了,欧阳辰的话,如果他不想让他醒过来的话,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现在他已将组织里能处掉的人也全部处理掉了,他这样的雷霆手段,估计也震慑了不少的人。
以后的日子他大可以把莫念给藏起来,以他的手段,绝对可以瞒着组织里的那些老头。
可是他却没办法这么做,莫念是失忆了,可谁又能保证她会失去记忆一辈子呢?
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那么等莫念哪天恢复记忆的时候,就是他失去莫念的时候,到时候别说爱了,连朋友都没办法再做了。
他诺曼可以对所有人毫不留情,手段残忍,却独独不愿勉强莫念半分。
“不,他不是你的朋友,他是你最爱的人。”看着欧阳辰那沉睡的模样,诺曼淡淡的回道。
欧阳辰,我不会趁人之危,在这段时间里我也会帮你好好的照顾莫念,不过你小子一定要给我争气点,快点醒过来,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
而在诺曼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莫念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欧阳辰的脸。
“最爱的人?”莫念低声呢喃着,然后她又马上想到了刚刚醒来时看的那孩子,于是接着问道:“我记得刚刚那孩子有叫我妈咪,他……是我的孩子?”
“是,他叫莫墨,小名叫墨宝,是你的儿子。”诺曼点头应着。
听到这话,莫念的眉头突然皱在了一起,看了看**上的欧阳辰,又回头看着诺曼问出心中的疑问。
“那孩子是我跟他的孩子吗?”
“是的。”
随着诺曼的回答,莫念的眉头皱的更加的紧了。
“既然我和他是夫妻,还有了这么大一个孩子,那为什么这孩子是跟着我姓的?”莫念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在莫念现在的意识里,两人既然有了这么大一个孩子,那就肯定已经是结了婚的,但他们的孩子却是跟着她姓的,这让她很是好奇。
虽然诺曼早就想到莫念会问这些,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会这么快。
但既然莫念问了,他自然也不会隐瞒,于是缓缓的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一一告诉了莫念。
听完全部,莫念沉默了,她没有想到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会有这样一段故事。
可无论她怎么想,对于诺曼说的那些事情还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念念,别太勉强自己,不然一会儿又头疼了。”看到莫念皱着眉头的样子,诺曼开口说道,他怕莫念想多了一会儿又会像刚刚那出现头疼的情况。
“我是不是很差劲,居然一点关于他的记忆都没有。”莫念很是在意的说着,从刚刚诺曼所说的那些话里,她知道虽然她和欧阳辰并不是一开始就相爱的,但之后他们应该是非常恩爱的,可是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她却一点都想不起来,这让她很是在意。
听到莫念这么说,脸上还有些落寞,诺曼上前一步伸手揉了揉她头顶的黑发,温柔的开口道:“傻丫头,你怎么会差劲呢,我们的念念是最棒的才对。”
失忆的莫念对于诺曼那样亲密的动作,有些不太适应,在诺曼触碰她的时候,她整个身体都紧绷在了一起。
诺曼自然感觉到了莫念的不自在,于是他只收回自己的手,心里想着:以后恐怕不能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的和莫念相处了,至少在她恢复记忆以前是不能了。
“他伤的很重吗?为什么一直都没有醒?”莫念的注意力又回到欧阳辰的身上。
“是的,他伤的很重,医生说他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诺曼没有任何的隐瞒而是直白的将欧阳辰的病情说了出来。他只希望欧阳辰这严重的病情,能让莫念产生点共鸣,让她就算没有记忆也能在欧阳辰身边说说话,必竟莫念是欧阳辰最在意的人。
莫念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她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可在听到诺曼说欧阳辰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的时候,心似乎在那一刻抽痛了一下。
明明看着是如此的陌生,为什么有那样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