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神”古凌烟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这只鸟看着。
诸离墨又道“但它现在不识你,你得喂你的血给它吃,便可让它认主。”说罢,他走近她的身边,俯身从她的小腿摸出她的鱼肠剑。
古凌烟可怕疼了,一见他想割肉取血,她连忙跳开了,“喂,你别伤害我,我怕疼。”
诸离墨蹙了蹙俊眉,道“来,娘子,我会很小心的,你疼,我你更疼。”那话说得软绵绵的,让古凌烟听了心里格外的好受。
她吸着气一身紧绷的慢慢移到他的身,嘟着嘴一副要哭的模样,“小猪猪,我真的怕疼。”
这时她突然想起了那次她帮太子诸明玄割肉取血,想着自己的野蛮行为,也不知道那诸明玄当时是如何受得下去的。
诸离墨一把捏住她的纤纤玉手,望着她那咧着牙齿,半眯着眼睛的模样,他亦是蹙了蹙眉。
如果可以,他巴不得要取血的是自己。
鱼肠剑小心翼翼地在她的手指尖轻轻一扎,然后用力挤了挤,挤出一滴血来,再帮她把手指伸进鸟笼。
鸟笼里的金幻鸟或是闻到了血腥气,它立马调转了鸟头,嘴尖快速的扎向手指的伤口处。
顿时,古凌烟只觉得手指猛然一阵酥麻的痛,然后便感觉到手指的血管里,有一股血流在往外涌动,那金幻鸟嘴在不停地吸着她的血。
古凌烟一脸痛苦地问“小猪猪,这鸟儿要吸掉我多少血呀”
诸离墨蹙着眉,一脸心疼模样的道要吸到你的血液充满它的身体。
古凌烟望着面前这只小小的鸟儿,心想还好,这鸟儿的身体够小巧,二百毫升只怕会把它给撑破皮。
鸟儿吸得很慢,古凌烟忍着痛让鸟儿吸食了一刻钟之后,只见鸟儿身突然红光一现。
但只是片刻,那红光便消失不见,紧接着鸟儿松开了它尖尖的嘴。
古凌烟抽回手,诸离墨连忙拿着洁白的丝绸手帕按住她的手,帮她止血,并吩咐红雨拿金创药来。
古凌烟望着正对着自己喳喳叫的鸟儿,她问道“它这样吃饱了。”
诸离墨“是。”
红雨拿来金创药,诸离墨亲自帮她药包扎,包好后,他还轻轻地吹着她的伤口,那宠溺的模样,真是羡煞了旁边的红雨。
鸟儿此时一直把头朝着古凌烟的方向,并时不时地冲她欢叫着。
看来,它已经认了主了。
诸离墨令红雨把鸟笼打开,只见鸟儿小翅一展,动作灵敏地飞出了笼子。
鸟儿在屋里空飞旋了几个圈之后,径直落在了古凌烟的肩头,那毛茸茸的小脑袋,还在她的耳朵下面蹭了蹭。
古凌烟刚开始还真是不习惯,但见这小鸟儿这般温顺可爱跟她亲昵,心顿时母爱泛滥了。
她抚了抚小鸟儿的绵软软的小身子,感受着它柔顺的羽毛那温热的触感,她对鸟儿说“鸟儿鸟儿,你真是个小乖乖,要不妈妈帮你取个名字吧”
妈妈诸离墨蹙了蹙眉,红雨亦是掩唇偷笑。
“嗯,取什么好呢小花,小黄不行不行,那都像小狗的名字了。”古凌烟歪着脖子又想了想,突然她一拍脑门道“金子,叫金子多好听呀本小姐最喜欢金子了,看着它,像看着一坨黄金一样可爱。”
诸离墨和红雨同时汗颜这个贪财的女人。
于是,这只金幻鸟的名字,这样愉快的定下来了,叫金子。
古凌烟把鸟儿捧在手心,逗着它玩儿,“金子金子,你平常都吃什么食物呢和别的鸟儿一样,吃五谷杂粮吗”
诸离墨道“它一个月吸食你一次血好。”
“啊”古凌烟一听吓呆了,这是不是表示每个月都得割次肉呀她可不想干。
要不,大姨妈血可以不,刚好也是一个月来一次的,那个量应该够二百毫升。
只不过,好恶心哦咦咦咦,还是不要这样啦
诸离墨抚了抚她的头道“往后,它一次只吸一滴好,不需要像刚才那么多。”
古凌烟不可思议地问“一滴一滴能喂饱它吗”
诸离墨点头道“正是,它的食量很小的,一滴血可保它一个月。“
古凌烟松了一口气,这一滴血倒还好办,每次拿银针扎一下挤一滴血好了,不用割肉那么惊吓。
这时她的注意力移到桌面的那只紫木盒子。
“这玩意又是什么”
诸离墨朝红雨望了一眼,红雨立马前来拿起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
盒子一开,猛然紫光一现,四周空气变得冰冷异常。
古凌烟打了个寒颤,双手抚着手臂俯身仔细一看,只见盒子有一支晶莹剔透的紫玉簪子,簪子的形状是一只十分逼真的蚕。
她好道“这什么是首饰竟然会有紫光,还会让空气骤变。”
红雨却是忍不住惊声呼道“殿下,莫非这是传说的紫玉冰蚕。”
诸离墨点了下头,“嗯,正是。”
红雨满脸的兴奋“哇,听说这紫玉冰蚕是毒物之王。”
古凌烟一听,感觉是好东西,只不过,“这既是毒物之王,那如何将它制成毒,难道用火把它给融了。”
诸离墨唇角一勾,摇头道“非也。”然后指着这簪子对她说“娘子你且把它拿起。”
古凌烟望了他一眼,看他那副神秘兮兮的模样,便伸出手去,准备把它拿起,但手还未碰到簪子,便觉得冰冷刺骨,冻得她不敢下手了。
又望了一眼诸离墨,他眨了眨眼,点了点头,示意她勇敢地把它给拿起来。
古凌烟想着他定然不会害她,便猛一下手,把它拿起。
咦了怪了,这看起来坚硬的簪子,一到她手,便变得软了起来,并且是小虫一样肉肉的柔软。
古凌烟把它拿近一看,那肉肉的紫色身子正在蠕动着,她吓得把那簪子往盒子里一扔,却怎么都扔不掉。
它似乎此黏在她的手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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