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杏梅就抚摸着妮姽妮婳这泪姐妹俩的头亲热过说:“我也喜欢你们俩的,以前那乱七八糟的辈份真的是不知道该怎样称呼,现在我们是同辈了,这样也比较好相处的。我不管你们管他叫啥,总之他不再是孙子辈上的了。按照咱们以前说好的,别叫我嫂子了,好吗?”
“那叫啥?噢——叫——”妮姽表情天真地问。
柳杏梅莞尔一笑说:“忘了?是叫姐姐呀,这样会更亲切些,我就是缺少妹妹的。”
“这么叫有点儿不好意——杏梅姐!”妮婳甜甜地叫了声。
“哎!没啥难为情的,要是叫你们姑奶奶,那我才觉得别扭呢,这没有姑爷爷就成姑奶奶了,多不好是吧?你们俩呀,真可爱。”柳杏梅这下高兴了。
“你是女英雄,敢跟那个日本人动手,了不起!”妮姽的俊脸一红,就赞美道。
“就是,我羡慕你,崇拜你!”妮婳说。
“是吗?”柳杏梅心里美滋滋的。
“是的,我们家人常夸奖你呢,要不是那次你俩出手相救,我爷爷说不定会啥样呢!”
陶振坤觉得光荣的事都不能让老婆一个人独占了,就说:“是我把那个日本人抓回来的,岂能容他撒野。要是让他伤害到了你们的爷爷,我怎么向你们的全家人交代,就是一死也难赎其罪的!”
这时伍欢说:“振坤哥,那你就是男英雄,是我佩服的人。”
伍乐也说:“振坤哥,我也喜欢武术的,我跟几个同学都商量好了,想拜你为师的,就教我们吧!”
这哥俩反应倒也快,立马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是的,我们都想学。常发说,他在你们练功夫时就常趴在墙头上看,也学会了好多招式,常在我们面前炫耀。这你知道吗?他在偷着学。”
陶振坤一笑说:“这我能不知道吗,只是当作没看见罢了。他求过我教他的,没答应。我这武艺是苗运昌偷着教的,他曾再三叮嘱不要让别人知道的。那天是迫不得已,怎么能让坏人得逞,这才露馅了。我本来打算教旺旺的,都传授给他,也算是对他爹的一个交代。可是由于没倒出工夫来,再加上心情不好,也就给耽搁了!你们想跟我学,是瞧得起我,是该同意的才对,不过呢,是不能收你们为徒的了,抱歉!”
“为啥?”伍欢有点儿着急了。
陶振坤说:“你们大概想必也是知道了,我要出去打工的。”
伍乐就说:“这个我们当然是知道的了,全村子都传遍了。不过呢,让你留下来也有一个好办法的。”
陶振坤一愣。
柳杏梅忙问:“究竟是啥办法?”
伍欢说:“就是把全村子里的孩子们都招集起来,拜你为师,跟你学武。当然是不能白教了,每家都是可以掏钱的,你看如何?”
柳杏梅一听这话,顿时是眼睛一亮,就欣喜道:“这真是个好办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料想陶振坤却苦笑了下说:“这怎么能行,村里有钱的也就那么几户,咱收钱多了不好,收少了也不是。本来能让孩子们学武是件好事,不该推辞,像振宗义务教学一样,不要钱的。可咱家的情况不同,只能拒绝你们的好意了。要是真想学,那就等着我回来吧,那时我要免费的教你们。”
“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伍欢有些失望了。
“是真的吗?”伍乐问。
陶振坤就:“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唾沫都是个钉。”
柳杏梅想了想,觉得陶振坤的话不无道理,只好颦颦了下秀眉说:“也只能是这样了!”
妮姽就摸着柳杏梅飘逸的秀发说:“杏梅姐,你这头发可真好。”
妮婳也摸着那漂亮头发说:“我也想把头发留这么长。”
柳杏梅说:“说起来估摸着也养有十三四年了,就是梳洗时有些麻烦,本来几次想剪短了,可我家你哥就是不同意,非得说这样好看。”
陶振坤脸一红,就瞪了柳杏梅一眼说:“瞎嘚吧啥呢?!”
“看看,振坤哥还不好意思了呢嘿。”妮姽取笑说。
妮婳说:“要是剪了,真是实在是太可惜了。村里的媳妇,一嫁人吧,不是把头剪了就是盘起来,没有梳大辫子的,只有你是个例外,与众不同,有个性,真好!”
柳杏梅发现这两个大了些的女孩儿不再像是以前那么腼腆了,乖巧伶俐,敢说敢笑的,但也不失衿持。见到她们的如花似玉模样,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可爱的梅香,就说:“你喜欢话,当然也可以留长的,几年下来就不短了。那我问你们,你们这几天没上课吗?”
妮姽说:“自从我的三个姐姐定下了出嫁的日子,家里就开始忙活了起来,准备这准备那的,于是陶老师就给放假了。”
“梅香她学习咋样?”
妮婳抢先说:“说起她呀,全班就属她学习最好了,聪明好学,字写的也漂亮,陶老师说她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柳杏梅连声道:“这就好,这就好!”
在自己劝说下,梅香她爹再也没有阻止她上学过。
伍欢和伍乐一听柳杏梅话里对梅香透露出了很是关心的样子,心里都是暗自喜悦。其实在这叔伯兄弟小哥俩的心里,都是暗自在较着一股子劲的,他们都喜欢梅香,把她当成了将来恋爱娶妻的对象。也要来个“中原逐鹿,鹿死谁手也未可知”。少年不知愁滋味,家庭富有,也不会考虑梅香家穷困的。他们两个在村里人和家里人都对柳杏梅赞誉下,认定是比别人有眼光的,肯定梅香是错不了的了,所以都是心花怒放。
这兄妹四人,虽是公子哥大小姐的,但却并没有因穷富差别而瞧不起人,都对陶振坤和柳杏梅这夫妻俩另眼相看的。对伍欢和伍乐来说,他俩是参加过闹洞房的,那时的柳杏梅可真是个冷美人,一言不发,面如冰霜,背后还抱怨地骂过不开面呢,可现在她却是村里大名鼎鼎的女中豪杰了,令人敬仰。以前陶振坤是烟不出火不进的蔫土匪地个,有人叫他愚夫,现在看来这夫妻俩倒是一对奇葩了。
“瞧瞧,光顾着说话了,也没请你们屋里坐,喝杯茶,失礼了!”柳杏梅笑呵呵地歉意道。
“不了,那我们就回去了。”伍欢说。
“你俩可去呀!”妮姽说。
妮婳就摆了摆手。
“一定的。”柳杏梅也同样挥手。
两个人站在那里目送四人走远,刚要进院子,却见到东西两院也出来了人,两家也有狗叫的。
“是谁呀?”出来的孟老太太问。
柳杏梅说:“是老伍家的人,伍欢,伍乐,妮姽,妮婳,他们是来叫我俩晚上去吃饭的。”
阮庆方说:“还是你们有面子呀!”
柳杏梅说:“啥面子不面子的,这不是他要出外打工吗,想必是伍老太爷给饯行的。”
陶振坤不愿多搭话,就礼貌地说:“大娘,大爷,你们进屋里坐吧?”
阮庆方说:“不了。振坤,你打算啥时候走?”
陶振坤说:“明天。”
柳杏梅就问孟老太太:“哥和嫂子呢?”
孟老太太咳嗽了两声说:“他们带着常发去平整地了。”
陶振坤皱了皱眉头,就没再说话走进了院里去,心里不知为何有种厌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