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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佳氏忙讨好地吩咐侍婢厨娘准备酒菜,又欲将小姑布尔吉,还有另外哈达那拉家的那位小姑奶奶迎去西厢去招待,好让莫洛浑、硕托、叟根等几个爷们喝个痛快。却不料又被寨桑武骂了个正着:“偏要你在这多事,让她们留下,你,出去,催厨房动作快点!”
尼果济也不劝和,脸上挂着笑,而布尔吉更是置身事外一样,从进门便自顾自地找了处清静的角落坐下,拿出带来针线活计埋头做起来。
王佳氏愈发尴尬窘迫,脸红红地急慌慌退了出去。
少顷,席面置办妥帖,寨桑武与莫洛浑几个推杯交盏,没多时便有了几分醉意。
寨桑武问硕托:“你就一直躲在外头不曾回家去?”
“回家去做什么?嫌命不够长么?我阿玛要杀我呢。”一只手夹着菜塞嘴里嚼着,另一只手却是搁在炕桌下,手指往左侧尼果济的腰胯上摸去。
尼果济咯咯娇笑,面若桃花,媚眼如丝。
叟根紧挨着尼果济坐在另一边,尼果济扭腰躲硕托摩挲的时候,上身便往叟根那倾倒。叟根伸手搂了个正着,油汪汪地嘴往那檀口上印去。
尼果济娇喘着嘤咛一声:“不要呀,姐夫……”胳膊柔软无力地推了推,微侧首,含羞带嗔地看向对面的寨桑武。
寨桑武仿若未见,自斟自饮:“你就没个打算?”
他的正对面,隔着二十步开外的南炕上一角,布尔吉坐在靠窗坐着,阳光从高丽纸糊的窗牖照进来,光芒稀稀疏疏地洒在她的身上。由始至终,她都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低头穿针走线,看似忙碌不停,实则偶尔间隙她会停顿,两眼放空的发呆。
叟根撅嘴追着尼果济亲吻,尼果济躲闪着背过身去,却被硕托逮了个正着。硕托手指擒住尼果济的下颚,往那唇上琢了一口,惹得对方一阵娇喘惊呼。硕托笑着回答寨桑武:“我能有什么打算,只等着熬过这个月,待迁都的事定下来……”
尼果济粉拳捶在硕托肩上:“迁都你有能奈何,你莫非是忘了你为了你那个继母,分府时选的院舍可是紧挨着你阿玛家的……”
硕托笑道:“她前阵子闹着想要我哥的地,可惜玛法不允,反给了我哥一千多人夫工匠,这会儿我哥房子都造好了,她又不愿意要和玛法换来的地……”
“你阿玛倒是真宠着她……”尼果济醋意浓浓地说,“你们父子待她这般,想来她是天仙神女般容姿了,哪像我这样的庸脂俗粉……”
“哎哟,哎哟,瞧把我们尼果济委屈的。硕托不疼你,姐夫疼你……”叟根醉意醺醺地伸手将尼果济拉了过来,紧紧搂入怀中,不住上下乱摸。
莫洛浑舔了舔唇,醉眼迷蒙地摇头晃脑:“硕托这继母可是当年那女真第一美人的妹妹,姐妹同胞,想来也是有几分相似的。这第一美人如今是没得机会亲近了,硕托这是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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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台,一亲芳泽,真真是好福气……”
叟根笑道:“当年大贝勒退而求此次地娶了叶赫那拉济兰,不也就是为了这个道理么?我幼时可是经常听我那便宜额涅说起,说她那两个兄长为了大汗的一个女人争得兄弟阋墙,惹得她大姐东果没少操碎心。”
硕托笑道:“那女人可是亡了四国的红颜祸水,那命理太强,不是你我这等人沾惹得起的……”对着莫洛浑道,“你阿玛当初若非肖想美色,你哈达岂能亡国,说不得以你额涅的身份和得宠,原该比武尔古岱更有机会继承……”
莫洛浑丧气道:“如今说那些还有什么用……”
尼果济叹气:“怪只怪阿玛过世时莫洛浑还太年幼,归降后不得不依附武尔古岱,偏武尔古岱娶了那个黑心肠的莽古济,夫妻俩时常克扣欺压,以至于莫洛浑好端端的一个阿哥,沦落得时常衣食不足,比奴才还不如。”
莫洛浑被尼果济说得也勾起了火气,酒盏被他砰砰砸在桌上,酒水四溅:“天雷劈脑子五鬼分尸丧良心的……尼果济嫁出去那也是我哈达那拉的格格,回娘家吃住他一些又怎样了?成日里推三阻四拉长脸,他那婆娘更是满嘴难听话,要把尼果济赶出去。我呸……你们倒是评评理,她自家大格格赖在娘家,她怎么没脸说自个儿去?”
尼果济掩面:“到底是我轻贱,比不得那阿木沙礼体面!”
“呸!”莫洛浑愈发放肆叫嚷,唾沫横飞地扯高了嗓门,“那个下作的小娼妇,你当她哪来的体面,不过是个破货!当年那事莽古济瞒得紧,家里门外的发着横,打死了多少奴才掩了多少人口,她瞒得过别人去,可瞒不过我。”
叟根吃吃笑道:“若不是寨桑武提点你,你这混沌的,哪里能看得出来这里头的蹊跷。”
莫洛浑抻着脖子,面红耳赤:“哪里看不出来?阿木沙礼回门子,你们可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陪嫁银子,想来也是,当初若不是多多塞钱打点嫁妆,国欢那个软柿子怂货哪里就肯心甘情愿接了这顶绿帽子去!哈哈哈!”
尼果济啐了他一口:“留点口德吧,她到底是你侄女呢。”
莫洛浑道:“哎哟,我的姐姐,你可真是个菩萨心肠的。你待她有那善心,怎不想想,武尔古岱夫妇俩这些年成日里喊着没银子给咱们,年下里分例银拖三拉四,短缺无数,想来根源就出在这上头,合着莽古济卷了咱们的份子钱全贴给了那小娼妇!”
尼果济嗔道:“你莫一口一个小娼妇的作践,若非你们爷们起了坏心眼,我们这些女人哪就会自甘下贱?还不都是被你们挑逗揉搓的……哎哟,姐夫你先饶了我吧。”
叟根一只手已是顺着她半开的衣襟探了进去,手指在她胸前狠狠拧了一把。尼果济呼疼,他却愈发动作起来,大笑道:“那小蹄子若是个安分的,哪里又会和国欢和离,只怕是国欢那个痨病身子,满足不了她……就如同你这般的尤物,你且说说你离了你松阿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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