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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神色大变,慌张的拼命挣扎:“你……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
“阿木沙礼!”他念着她的名字,眸光深邃,眼底沉淀着让人无法读懂的痛楚,“要怎样……究竟要怎样才能让你接纳我?究竟要怎样,你才能喜欢我?阿木沙礼,你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
“你放开我——”她厉声尖叫,因为恐惧,手足不可自控的变得异常僵硬,全身肌肉痉挛抽搐。
“阿木沙礼……”他低下头想去亲吻她。
她吓得失声,眼泪四溢。
他的唇冰冷柔软,轻轻的印在她的额头,眼中化不开的怜惜:“别怕。”他低声呢喃。
只是他的温柔化解不去她内心中的惊骇恐惧,她脸色泛白,呼吸越来越急促,渐渐的,她喉咙里发出粗重的抽气声,整个人瘫软在他身下。
国欢终于意识到她的异样,遽然从她身上撤离,手足无措道:“你别这样……”他想去扶她,可又怕加重她的病情,只得焦急的在炕下不停喊,“吸气!赶紧吸气!不要憋着自己——”见她躺在炕上,双眼无神,四肢微微抽搐,似乎根本听不进他的任何话语。
房内的动静马上惊动了外头守夜的小丫头,小丫头惊慌失措的喊来门莹,门莹隔着房门听了会儿,心中担忧,却又不敢惊扰主子。琢磨了会儿,噔噔噔跑外头把正准备铺床睡觉的松汀拉了来。
松汀拍着门喊话:“爷!出了什么事了?”
“滚——”房里传来国欢一声厉吼,吓得松汀差点儿一头磕在了门板上。
门莹暗暗庆幸,幸好自己机警,没有触这个霉头。只是没想到一向小意温柔的姑爷竟然是个炮仗性子,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这到底还是阿尔哈图土门的儿子,性子暴烈,不好想与。看来以后自己在爷跟前伺候,更得谨言慎行才是。
眼见得阿木沙礼的情形越来越不好,国欢急红了眼。
斟酌再三后,他见实在唤不醒阿木沙礼,索性将她从炕上抱了起来,压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大声嚷道:“海兰!你给我醒来!你若是心有不甘,就不该躺在这儿半死不活,给自己留下这么一个致命的弱点!海兰!你看看你自己变成什么样了?海兰!海兰!海兰!你再不喘口气,孩子就真死在你肚子里了——”
阿木沙礼突然重重的抽了一口气,身子蜷缩起来,泛白的脸色慢慢好转,只是眼神从茫然转变为迷蒙,充满困惑。
她喘着气,身体微微发抖,声音喑哑,死鱼般的双目渐渐透出生气来:“孩子……”
她低哝轻语,手掌下意识的抚摸向自己的肚子。
腹部平平的。
她手指微抖,神智瞬间恢复清明。
目光如刃,她猛地坐了起来,眼神犀利的瞪向国欢:“什么孩子?你刚刚说什么?”
国欢大汗淋漓,松了口气,只觉得全身脱力,仿佛死过了一回,心口疼的厉害。他瘫软的坐在炕沿上,额头的汗水滴答滴答的溅落:“你听岔了。”他转过头去,冲她咧嘴一笑,依旧是那般温文尔雅,“能和我说说,你今儿怎么心情不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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