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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奴太碍于葛戴在场,没敢说的太详尽。下午莽古济在大门口对岳托破口大骂,大喊“给我打出去!”的时候是他第一个扛了棍子冲上去一棍子打在岳托的小腿上,先把这个权贵阿哥给打得跪伏在地。之后乱棍齐上,可惜的是府里没剩下几个能手,都是一群十岁上下的哈哈珠子,打架群殴什么的根本不济事,哄乱中居然还让岳托给跑了。
打了岳托,报了几年前那五十鞭子的仇,奴太这会儿心情正好,浑然未觉对面敦达里鄙夷的眼神已经将自己扫了好几遍了。
葛戴心中困惑,面上却不动声色,回头看床上歪躺着的阿木沙礼,似乎疲倦到了极致,已昏昏睡去。
这时候豪格手中抓着一只红羽长尾的鸟,从院子里蹦蹦跳跳的跑到屋门口,扒拉着敦达里,不无炫耀地说:“你看!你看!这鸟比你抓的好看!”
奴太定睛一看,心里一个咯噔,整张脸皱成抹布一样。
敦达里将奴太的表情看在眼里,低头问豪格:“大阿哥这是从哪得来的鸟儿?”如果没看错,这是一只紫凤寿带。
豪格回首随便一指,胖乎乎的手指毫无正常的目的地:“我在那边一个鸟笼子里抓来的。”歪着脑袋想了想,“我有拿你给的两只鸟换哦。”两只换一只,他没占便宜,还吃亏了呢。
奴太哭笑不得。
这只紫凤寿带是爷从外头买来给小格格玩的,鸟笼子可是挂在小格格的房里头的。这皮实的淘气孩子,竟然闯到那里去了,也没见个人拦着。
奴太想把鸟要回来,可看着豪格欢天喜地的样子,几次欲言,都不知道要怎么张口。
葛戴从屋里出来便是看到豪格抓着一只靓丽的黑头红羽鸟在把玩,那鸟被他小手捏得快断气了,半死不活的连鸣声都听不见几声。
葛戴眉头一皱,呵斥道:“没规矩,还不快送回去。”
豪格小嘴一扁,满脸委屈。
敦达里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不过一只鸟雀玩意,福晋也别太拘着大阿哥了。”
奴太站在边上,心里生闷气面上却不敢有半分顶撞。心里却想着,八阿哥家的奴才好大的口气,居然敢这般顶撞主母。
偷瞄葛戴,发现她神情平静,并没有对敦达里不逊的语气有任何不满,反而满是无奈的摸了摸豪格的额头,柔声道:“以后可切莫这样了,你既拿了人家的好东西,记得日后可得还上这份人情。”
奴太咋舌,这般温柔贤淑的福晋真是难得一见,与自家福晋相比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豪格朗声答应:“等我回去,我把我那只海东青送来……”
奴太在旁补上:“这紫凤是我们小格格的。
“小格格?”豪格仰头看额涅,“那是姐姐还是妹妹。”
葛戴道:“那是你表妹……”想了想,“应该取名了吧,是叫佳穆莉对吧?”
奴太连连点头,夸赞葛戴好记性。
敦达里问豪格:“你可真舍得把海东青换这只中看不中用的紫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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