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王要纳妃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北辰宫。
东临兴高采烈地回到东府告诉翠儿这个好消息。
“翠儿!我这里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和一个比天还大的好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翠儿也被他的喜悦带的欢喜异常。
“先听天大的好消息!”
“盛王终于原谅了玉姑娘,他已传令下来,一月后要娶你家小姐做王妃了!我已和盛王请命,明日你便能进府和你家小姐团聚!”
“真的?!”翠儿高兴的跳起脚来。她双手合十向着天,激动的流下泪来,“佛祖保佑。我家小姐终于苦尽甘来。”
东临提醒她道:“还有比天还大的好消息呢。”
“那是什么?”翠儿擦干泪,这才想起来。
“明日之后,我们就可以成亲了!”
翠儿的笑声戛然而止。
东临急道:“怎么,你不愿意?你可是早就答应了我的!”
翠儿撇嘴道:“我当是什么比天还大的消息。”
“对我来说自然是比天还大的好消息了。我要马上告诉齐管家,让大家准备起来!”东临拉住翠儿两手深情道:“翠儿,我终于可以娶你过门了!你马上就是我东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了!”
翠儿听了愣愣的,似乎还未回过神来。
府门刚刚开启,翠儿就急不可耐的冲进了北辰王府,东临在后追着喊:“慢点!”
玉曼荷现已是准王妃,盛云卿安排了丽欢宫给她暂住。按制,大婚之后丽欢宫也是她的寝宫,可盛云卿已明示,王妃和他要如普通夫妻般同卧起居,因此她日后还要入主北辰宫,这里只是婚前暂居。
翠儿和玉曼荷便在丽欢宫相见了。
“小姐!”翠儿哭了大半晌才平复下来,详述了自己从玉桐山被带走,又被指婚给东临,入主东府的经过。
“小姐!翠儿有罪!在玉桐山时,我不忍看到盛公子受苦,一直在暗中帮助盛公子。”
玉曼荷拉住翠儿的手道:“不,翠儿。我还要多谢你。若不是你,我犯的错岂不是更大。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误会。”
玉曼荷命下人拿来一件嫁衣。
“翠儿,东将军英俊神勇,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子。我看得出,他也是真心喜爱你。这件嫁衣是我亲手所绣,愿你穿着它嫁给东将军,白头偕老。”
“小姐!”翠儿又是愧疚又是感动,不由哭的更是惊天动地起来。
“好啦,不要再哭了。快穿上试试,合不合身。”
姐妹两人畅聊了一天,至戌时才依依不舍的分开。翠儿刚出丽欢宫,便遇上盛云卿和东临前来。
“盛公子!您怎么来了!”
翠儿见到盛云卿还是习惯叫盛公子。东临忙提醒她道:“翠儿,不得无礼。”
盛云卿却摆手说:“无妨。”
翠儿口无遮拦道:“盛公子怎么来了?可是想我们家小姐了?”
东临倒抽一口气,惊的眼皮一跳。
盛云卿也不生气,倒是笑呵呵的点点头:“是啊。”
“我就知道!早在玉府之时我就看出来了。你和小姐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东临在盛云卿身后不停示意她闭嘴。
盛云卿转头对东临道:“今日不必当值了,你和翠儿一起回家去吧。”
东临本打算留下来,没想到翠儿一口答应了:“多谢盛公子!”
说罢便拉着还未回神的东临走了。
盛云卿笑着摇摇头,这才走进去。
玉曼荷没想到盛云卿突然造访,穿着中衣急匆匆出来行礼:
“参见盛王殿下。”
盛云卿面色不悦,扶起她道:“曼荷,不要这样叫我。”
玉曼荷为难道:“殿下是北辰之主,要让曼荷如何称呼?”
“曼荷,你就要成为我的王妃了。我希望我们可以如平常夫妻一般。我既然叫你曼荷,你便可以叫我云卿。”
“云卿”玉曼荷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盛云卿大喜,一把揽过玉曼荷在怀里,“曼荷。”
入夜,盛云卿留宿丽欢宫。缠绵过后,两人相拥而卧。玉曼荷靠在盛云卿胸口,手指顺着那道狰狞的疤痕轻轻抚摸着。
“还痛吗?”
盛云卿捏住她的手指,轻轻道:“痛。想到你误会我杀了玉公,想到你在竹林要杀了我,便痛不欲生。”
他低头看着胸前的玉曼荷,问出一个一直盘桓在心头的问题:“那日若严若枫的小厮没有寻来,你真的会杀了我吗?”
玉曼荷认真答道:“我我不知道。其实当下那一刻我已经犹豫了。你被刺的这一刀,是翠儿自残换来的药保的你。那日我已察觉,只是装作不知罢了。”
盛云卿眼中闪过欣喜之色,他紧紧报住玉曼荷:“我就知道,曼荷,你心中是有我的。”
“不过那日你说”玉曼荷鼓起勇气说出那个名字:“严若枫,他死了?”
“他刺了我一刀,我怎会忍他?我让翠儿新添一剂药就让混天丹再次生效了。他为了活命,竟答应我,伤透你的心,并彻底离开你。”
玉曼荷听罢,心紧紧的缩成一团。
“不过这等贪生怕死之徒,我自然不能便宜了他。最后一味药我稍作了改动,若他能洁身自好,便能安然无虞。若他花心不改,混天丹隐藏之毒便会激发,三日内必死无疑。”
“所以他”玉曼荷不敢相信。
“不错。他有南圩郡主做正妻,又有你的女官月儿做妾,可他竟然还看上了凌采薇身边的丫鬟。自作孽,不可活。”
玉曼荷长叹一口气。过往岁月里那个温文儒雅清俊如水的男子,彻底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他已经死了,凌采薇被凌冰释软禁在府上,就要嫁给东昌府的大王子。月儿没了孩子,疯了。景雨真脸上留了疤,再无美貌。”
“何必如此决绝。”
“对伤害你的人,我都是这般心狠手辣。可对伤害我的你,我就是狠不下心来。你要补偿我,曼荷。”
盛云卿送开玉曼荷,灼热的吻落在玉曼荷眼睛上。
玉曼荷轻推他道:“还要如何补偿。”
“你知道的,曼荷。”盛云卿脸上划过一丝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