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201】信哥哥(1 / 1)

楚漠阳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从今日的事件中得知唐麦的意图,他不但没有如龙寂岩想的那般和唐麦和离,反而找到西水,撕了脸上的人披面具,神情冷峻的开口道,“西水听令,立即不着痕迹的将黄莺儿和冒充我的人带回来。”

西水眼看着这几日陪在唐麦身侧的那个据说是唐柯留下的人,变成了自家的爷,好一阵没回过神,直到楚漠阳下了命令,他急忙应道,“属下遵命。”

西水在前去将黄莺儿找回来的路上,有很多事都没有想明白,比如,为何会有两个爷,若是爷一直都陪在夫人身边,那个成日和黄莺儿待在一起的爷,又是何人?

最重要的是,这些时日看到的爷独宠小妾,冷落夫人的事情居然全都是假象,爷为何要制造如此假象?

西水无法明白,但既然爷让他去将人带回去,他听命就是。

冒牌货还在药铺陪着黄莺儿,到处秀恩爱,西水找到两人时,盯着冒牌货瞧了一阵,猛地拍了自己的脑袋一把,他这些时日果然是被弄懵了,只知道为夫人打抱不平,却完全没发现,此人除了和爷有着相同的体形,其他的根本连爷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来之前,爷特地吩咐,要不着痕迹的将人带回去,西水走上前,脸上一派平静,甚至恭敬的对着那冒牌货道,“爷,我们府上出了点儿事,需要您立刻回去处理。”

冒牌货闻言,转身望向黄莺儿,温柔询问道,“莺儿,府上出了点儿事,为夫怕是不能再陪你了,我们先行回去,明日为夫再陪你出来逛,可好?”

黄莺儿今日打了个大胜仗,心里得意着,见冒牌货如此温柔的询问她的意见,顿时含羞带笑道,“夫君,既然府上有事儿,我们就回去吧,妾身一切都听你的。”

西水见两人如此神情暧昧,眼角微微抽了抽,若非知道眼前的人不是自家的爷,他现定是会替夫人鸣不平的,但幸好,眼前的就是个假冒的。

冒牌货和黄莺儿都不知,是楚漠阳让西水叫他们回来的,一路上两人还腻歪在一起,若说冒牌货是演戏,这戏也演得有些过了。

三人回到府上,走进书房,刚送走黄莺儿,冒牌货瞧着西水就以一种上位者的口吻道,“西水,你说府上出了事儿,到底出了何事?”

西水的眼神冷了下去,带着一丝玩味笑意的开口道,“你这些时日,听我喊你爷,听的很高兴吧?”

“西水,你这是何态度?莫非你想以下犯上?”

西水听着这呵斥他的话,还有那暴露在外的愤怒中夹着胆颤的眼神,幸好这些时日,他在为夫人抱不平,没有成日跟着这种人,叫他爷,否则,他非得将自己呕死。

“爷,不管,你要赔偿属下的损失!你和夫人骗的属下好惨啊!亏属下这些时日,还为了你们如此难过,左右为难啊。”西水突然在书房里哇啦哇啦的叫了起来。

随即,冒牌货就见楚漠阳从内屋走了出来,脸上戴着和他一模一样的面具,浑身散发着一阵彻骨的寒意,冒牌货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眼神有些慌乱的避开了楚漠阳的视线,急忙行礼道,“爷。”

“黄莺儿怀有身孕的事,为何不报?”

“爷,奴才只是……”

“西水,将他送去南枫馆。”冒牌货的话还未说完,楚漠阳就已经不带一丝情绪的对西水下了命令。

西水闻言,看着这冒充楚漠阳,还真把自己当成主子的人,露出了一阵阴森的笑声,“爷您放心,属下定会好好调教调教他的。”

“爷,您不能这样,您答应过奴才,只要奴才听您的话,您就放奴才和奴才的家人自由的。”

楚漠阳冰冷的视线落在此人的脸上,口吻冷沉的开口道,“我是答应过,但前提是,你不曾自作主张。”

“西水,将人带下去。”

“是,爷。”

冒牌货闻言,转身就想跑,西水见状,上前阻拦,却不想这冒牌货还有几下功夫,差点儿让人跑出院落,最终还是楚漠阳亲自出了手,将人拿下,丢给了西水。

西水看着被楚漠阳点了穴道,丢在自己面前的人,惭愧的低下了头,“爷,属下以后一定勤加练武,绝不给爷丢脸。”

“罢了。”西水的武功向来是他身边这些人里最弱的,楚漠阳这些年走到哪儿都带着他,最大的原因还是西水平时嘻嘻哈哈的,能让唐麦开心,有这一点就好,其他的还有何可计较的,“秘密处理好此人,通知冰蟾,让他立即过来。”

“是,属下这就去。”西水偷偷的瞧了楚漠阳一眼,带着人,转身走了下去,为何他有种爷的心情甚是低落的错觉。

冰蟾是楚漠阳手下中最变态、最畸形的一个存在,专门负责处理各类不听话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刑罚,人落到他的手里,求死都成了一种奢望。

黄莺儿待在屋里,正笑意盎然的准备给龙寂岩那边写信,汇报这边的情况,不期然房门被推了开来。

她被吓了一跳,急忙将写了一半的信藏了起来,走到门口,就瞧见楚漠阳带着一名满头银发,双目斜长带着嗜血光芒的男子站在门口。

黄莺儿愣了一下,继而笑道,“爷,你这是做什么?你吓死妾身了。”

“交给你了。今晚之前处理好。”

冰蟾笑着舔了舔嘴唇,“放嘴唇,“放心吧,爷,属下最爱的就是这类少妇,她们的血比什么都来得美味。”

“夫君,他是谁?他要做什么?”黄莺儿此时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即便是一样的身材,一样的面具,但是眼前的人的眼神和气势,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楚漠阳没有回答,也不会回答,只是转身走了出去,将屋里的人留给了冰蟾。

唐府,药房。

唐麦坐在桌前摆弄着草药,可弄着弄着就停了下来,楚漠阳走后,她一直没安稳下来,不知道楚漠阳去了哪儿,也不知道他做了何事。

她想出去找他,可想到他说的,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不要私自出去,就又坐了回去。

她承认她想到的办法是很逊,可到目前为止,她能想到的只有这种办法。

唐麦在家待了一整天,浑浑噩噩的也不知自己一天做了什么,只是一直在等着楚漠阳回来,可一直等到半夜,都还是没有等到人。

等到三更天(前半夜11时至1时),唐麦顾忌到肚子里的孩子,只好回房,可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是几时,才感觉到身边有动静,她睁开眼睛,就看到黑暗中一个人影在替她盖被子。

“煦之,你回来了。”唐麦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可那人影却在她坐起的瞬间,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唐麦一愣,急忙起身,望着漆黑的夜幕叫道,“煦之,是你吗?”

夜色中,没有任何回应,一片沉寂。

怎么回事儿?

唐麦站在门口,眉宇紧蹙,百思不得其解之际,院落外隐约出现了一道身影,唐麦见状,低声问道,“煦之,是你吗?”

“小麦?”楚漠阳刚回来,就听到夜色中唐麦的声音传了过来,快步上前,脱了身上的衣物,就将她包裹了起来,有些心疼的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门口站着?”

“我在等你回来。今日的事,是我错了,你气消了吗?”

楚漠阳没有回答,只是拦腰将人抱回房,放在床上,替唐麦将刚替她披上的外袍脱下来道,“不生气了。以后为夫会早点儿回来的。若是没有回来,你也不准再站在门口等。”

“煦之,你今日走了一整天。”

楚漠阳闻言,手顿了一下,见唐麦垂着眸子,脱了衣物,上床,搂着她道,“只是去给龙寂岩送了一份大礼,算是报答他最近在我们身上花的心思。”

唐麦抱着楚漠阳的胳膊,头枕在他的臂弯中,没有开口也没有询问楚漠阳究竟做了何事,只是紧紧的抱着他道,“煦之,陪我睡觉。”

楚漠阳看着唐麦缩在自己的怀里,抚摸着她的长发,低声道,“睡吧。”

翌日,唐麦在楚漠阳的怀里醒来,见他早已苏醒,却没有叫醒自己,只是目光温柔的望着自己,张了张嘴,因昨日之事,一时不知该说何话为好。

楚漠阳见唐麦如此模样,知道自己不开口,她只会闷在心里,柔声问道,“在想什么?”

“煦之,我……”

“龙寂岩昨晚被关进了宗人府。”

唐麦闻言,瞳孔一缩,坐起身,拉着楚漠阳就询问道,“煦之,你说真的?”

“即便出来,他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趁着他被关在宗人府的这段时日,为夫会和与他有联系的大臣接触。隐藏的深的,为夫再寻办法清除。现在,可以安心了吗?”

唐麦听着楚漠阳的这番话,犹如在做梦,“煦之,你昨日就是在忙着此事?你有没有受伤?”

“只是将他送来的人,还给了他而已。”楚漠阳大概将昨日的事,和唐麦说了一遍。

黄莺儿一回府,他立即找来司徒,让司徒对外放出消息,说黄莺儿在回府的路上被人劫持,开始在全京城内大肆寻找,闹得满城风雨。

而冰蟾则按照楚漠阳的吩咐,割了黄莺儿的舌头,砍断她的手脚,潜入十三皇子府,将人丢在十三皇子府某个隐蔽的角落。

就在当晚寻找进行到最**时,对外宣称收到消息,是龙寂岩带人劫走了他的小妾,带着大队人马前去十三皇子府,强行寻找,找到了黄莺儿,将此事嫁祸到龙寂岩的身上,与龙寂岩正式撕破脸皮,更在当晚将此事告到皇上面前,要求皇上做主,还他一个公道。

龙寂岩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他更不知黄莺儿到底是如何被识破,丢在他的府内的,但楚漠阳带着大批人马,将黄莺儿找到,确实事实。

即便愤怒,但百口莫辩之下,还是被皇上下令关进宗人府,来日再来审判这件案子。

“世人皆知,为夫独宠黄莺儿,黄莺儿还怀了身孕,便是将此事闹大,闹到皇上和群臣对龙寂岩彻底失望,也只是时间问题。等他出来,便是无法将其势力清除百分之百,百分之六十亦能达到。”

楚漠阳条理清晰的将一切分析给唐麦听,虽然一个小小的黄莺儿还要不了龙寂岩的命,但此事若是闹大,也不是说着玩的。

楚漠阳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大大出乎唐麦的预料,这一刻,她才认识到,眼前的楚漠阳和前世的楚漠阳是不一样的,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楚漠阳认真的望着唐麦道,“现在,为了你自己也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别再操心这些事,师傅这几日就会赶回来,你要想出去玩或是吃什么,告诉我一声。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最好是全部打消。”

“好。”一直以来,唐麦担心的都是楚漠阳会对龙寂岩手下留情,以至于处于被动状态,如今楚漠阳态度明朗,她的担心全都在这一瞬间,化为幻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心安。

单记酒楼,天字一号房。

龙寂岩突然被抓,单杰一大早就得知了消息,通知白衣男子在此地会和,商议解救之法。

一荣俱荣,一衰俱衰,若是龙寂岩出事,支持龙寂岩的这些人,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白衣男子在得知前因后果之后,非但不着急,反而笑道,“单兄,依我看,这皇子府上的暗卫真该换人了,这样被人潜进去,都没发现。”

“现在不是和你讨论皇子府内的暗卫,而是十三皇子被关进去的这段期间里,如何稳定人心,保住他的名誉。”

“那名小妾现在何处?”

“被人带回去了,生死不明。”

“唔。”白衣男子摸了摸下巴,继而露出明媚的笑容,“凡事总该有个因果的,要稳定人心,最重要的是,要有说服力,让人相信此事绝非十三皇子所为,不日既会平安出来。”

“你当我不明白?只是如何让人相信?十三皇子现在宗人府,我们亦无法联系到楚漠阳的小妾,别说这些大臣不信,只怕皇上那边也会站在楚漠阳那边。再者,还有太子和二皇子定会借题发挥。”

“诶,我说,单兄,你何时变得如此悲观了?当初若非你亲自找的我,劝我归顺十三皇子,我还真没那意思。”

“李诚瑾,你高中文武双状元,却拒绝所有大臣的结亲,你真当我不知是何缘故?”

“是何缘故?”白衣男子“呵呵”一笑,无所谓道,“单兄,原来你真的有派人查过我,既然知晓,为何不告诉十三皇子?为何还要找我加入你们的阵营?想必他知道以后,表情定然很有趣。”

“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被她欺骗,恨她入骨之人。龙寂岩只是一个踏板,我要的只是唐麦!她害死我爹,我不会放过她的!”单杰在提到唐麦的这一刻,眼神突然变得无比阴鸷。

恨吗?

白衣男子眸光深邃的望着手中的杯盏,一年前,他高中文武双状元,拒绝所有亲事,写信回乡,让爹娘请媒婆前去提亲,正打算忙完京城的事,就赶回去时,收到了爹娘寄来的信。

那封信,在看到里面的内容的那一瞬间,真的犹如晴天霹雳。

她没有等他,她在他回来之前,嫁了人,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送出去的金锁,在另一个女子的身上,那女子还是他从小订了亲,却被判定早已死亡的未婚妻。

她知道什么,她以为她知道什么?既然收了他的金锁,为何不等他回去?

整整十年,他努力奋斗了十年,只为衣锦还乡娶她为妻,他记得一切,而她却早就忘记了他是谁,还将金锁转送给他的未婚妻,她可真做的出来。

十年努力,十年等待,如此刻骨铭心。

而单杰就是在这时找上门的,他在得知单杰、龙寂岩和唐麦的关系之后,没有丝毫犹豫,就加入了支持十三皇子荣登大位的这个阵营。

其实,他猜到单杰知道他和唐麦的关系,只是不知为何单杰一直瞒着龙寂岩而已。

“弄死她之前,先留她一口气,像你说的,恨她的可不止你一个人。”白衣男子说着,站起身道,“朝廷上的那些老家伙交给我,你稳定市场,随时准备就好。”

两日后,龙寂岩的案子审理的前一日,莫老神医来到了京城,随行而来的还有李掌柜夫妇以及一个妙龄少女。

当楚漠阳进门,告诉唐麦,师傅和李掌柜夫妇都来了京城,就在大堂内,心中免不得激动,换上衣物,就朝大堂走去。

一瞧见坐在大堂内的许久不见的三人,唐麦抑制不住情绪加快了步伐,看得楚漠阳心里一阵胆颤,生怕她跑的快了,不小心摔了跤,“师傅,李伯伯,李婶婶,你们还好吗?”

“麦儿,好久不见了啊,变漂亮了呢。”

唐麦闻言,不好意思的笑道,“李婶婶,我哪有变漂亮,是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年轻。”

“你这丫头还是那么会说话,麦儿啊,来,拿着,这是婶婶和你伯伯送你的新婚礼物,当初你成亲,家里出了点儿事,没能来,真的很抱歉。”李夫人说着,就将一只手镯拿了出来,套在了唐麦的手腕上。

唐麦一看这手镯,就她去年学的那些赌石知识上判断,这至少也是个糯种翡翠制作而成的,少说也是要一百两银子的。

一百两,对现在的她来说,算不得什么,但对李掌柜夫妇,那还是一笔大数目,唐麦看到了他们的心意,无法不接受,只能从其他的地方回报两人的对她的心意。

“李婶婶,李伯伯,没关系的。你们现在来了也是一样的,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我虽然在京城,但你们家出了事儿,我若能帮得上忙,我定要赶回去的,你们帮了我那么多,有困难都不告诉我,我真是对不起你们。”

“麦儿,你可别这么说,只是小事,都处理好了。”李夫人说着,将站在她们身侧的妙龄少女叫了过来,对唐麦道,“麦儿,介绍你认识下,这是彩儿,是你信哥哥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唐麦的视线落在李彩儿的身上,两个麻花辫垂落在胸前,脸上带着羞涩的笑意,看得唐麦眼皮子一跳,下意识的朝身后的楚漠阳望了过去。

唐麦没那么好的记性,只是因为这个李彩儿曾经让战场上,让她误以为是楚漠阳喜欢的人,和她的这个造型,才让她一眼,就想起了眼前的人是何人。

楚漠阳和她说过,这女人还曾经冒充是当年救了他的人,他才将人带回了军营,甚至连信哥哥的金锁,都被楚漠阳误以为是眼前的人的,而给了她。

李彩儿并没有认出唐麦,毕竟当年的唐麦是男装打扮,而楚漠阳如今更是成日戴着面具,能看见他容貌的人,几乎没有。

李夫人见唐麦突然回头看身后身材高大的男子,之后又眼神怪异的看着李彩儿,却不说话,不由得开口道,“麦儿,发生何事了?”

唐麦回过神,摇了摇头道,“李婶婶,没事儿。”

李夫人见唐麦回过神,沉默了片刻,小心翼翼的问道,“对了,麦儿,你信哥哥现在就在京城,你可有见过他?”

“信哥哥在京城?”唐麦略有诧异,但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抓着李夫人就道,“信哥哥去年是不是参加科举考试了?”

“是呢。”李夫人提到这事,脸上也带了些许的自豪,“当年虽舍不得送他离家,但如今也算是有所成就,光宗耀祖了。你信哥哥本想接我们来京城的,但是我们啊,都在龙林县住习惯了,这次来,也是正好遇上莫老神医,你也知道你信哥哥也到成亲的年纪了,我们就想着到京城,将他和彩儿的婚事给办了。”

唐麦越听脸色越难看,走到楚漠阳的面前,抓着他的手,有些焦急的道,“煦之,完蛋了,我把这件事给忘了。”她居然忘了,忘了李信会考中文武双状元,还成为龙寂岩左右手的事。

“把何事忘了?”楚漠阳见唐麦心绪有些激动,按着她的肩膀,安抚道,“别急,慢慢说。”

唐麦没办法说,她总不能将她重生,知道一些以前的事情说出来,她现在只希望,现在的李信还没有帮龙寂岩办事,否则,她和李信站在对立面,到时候,还如何面对李掌柜夫妇还有李蓝。

“煦之,我今早上忘记吃药了。”

楚漠阳,“……”

莫老神医见唐麦和李夫人聊得开心也没打扰,只是这会儿一听唐麦提起药,顿时走上前,摸着胡子哼哼了两声道,“楚小子,乖徒儿,你们这是都看不到为师呢?说到药,这一年来,为师可是跑遍了大江南北,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为师的师伯,研制出了对付副作用的办法。”

“什么副作用?”唐麦还有些不明白,但楚漠阳一听这话,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拽着莫老神医消失在了大堂内,只留下了一句话,“小麦,你在这儿陪李伯李婶,为夫去去就来。”

唐麦见楚漠阳居然走了,有些抱歉的道,“那个,李伯伯,李婶婶,我还没给你们介绍,刚才那个,是我夫君。他可能有事儿。”

“那便是你夫君?”李夫人闻言,想起刚看到的人的模样和那让她有些胆颤的气场,再看唐麦这么小的身躯,有些担心道,“他对你可好?”

“他对我很好的。”

李夫人闻言松了口气,“如此便好。你娘失踪的事,李婶婶也听说了,你放心,这些时日,李婶婶都会京城,你有事儿就来找你李伯伯和婶婶。”

“恩,我一定会的。”唐麦认真点头道,余光不经意的落在站在一旁的李彩儿的身上,信哥哥的未婚妻,希望是真的,也希望她是真心对信哥哥的。

唐麦在大堂内又和李掌柜夫妇聊了一会儿,留人吃了午饭,直到傍晚,瞧着天色渐暗,才送三人到门口,和李夫人说好,改日上门拜访。

按理说,楚漠阳如今还在为黄莺儿的事愤怒,还在和唐麦冷战的传言并未消散,唐麦不该将楚漠阳在这儿的事告诉李掌柜夫妇的,但面对李掌柜夫妇,在这件事已经接近尾声时,唐麦不想再让楚漠阳背黑锅,再让她身边的人听到那些负面的消息,对楚漠阳有坏印象了。

现在,唯一让唐麦担心的就是李信,她确实是忘了,否则去年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的那么早的。

唐麦回了屋,楚漠阳并不在,她又去了府上特意替莫老神医准备的药房,总算找到了两人。

“煦之,师傅,你们在做什么?”唐麦的到来,顺利的让两人停止了话题。

楚漠阳走上前就道,“师傅研制了一种新药物,我们正在讨论在服下此种药物后,可能对人体带来的伤害。”

“还有这种药物?”唐麦最近怀孕,除了她肯定是对孩子无害的药物,其他的她一律不接近,闻言便道,“煦之,你何时对这些感兴趣了?”

“还不是担心你这傻丫头。”楚漠阳半真半假的说道,有时看唐麦如此信赖自己的模样,真想将一切都说出来,但现在小麦怀着孩子,不能受刺激,一切都等将她养好了再说吧。

“我说,楚小子,乖徒儿,你们要恩爱,别再老头我这把老骨头面前,要恩爱,出去出去。”

“师傅,你刚回来,你就赶我们出去,你都不想我们的吗?”

“哼,谁要想你这没良心的小丫头。好了,快出去吧,为师还要研制药物,打扰了为师,为师和你们没完。”

唐麦和楚漠阳被莫老神医赶了出去,唐麦笑道,“师傅这老毛病不知何时能改,一研制起药来就六亲不认的。”不过,还真挺想念的。

楚漠阳闻言道,“你这丫头还说别人,你自己还不是,一弄起你的那些东西来,一忙就是一整日。”

“你又不准我出去,那我待在屋里,肯定得找些事做啊。不然,我会被闷死的。”

“明日是龙寂岩的案子提审的日子,可有兴趣出去走走?”

唐麦闻言,惊喜道,“你真让我出去?”

楚漠阳见唐麦如此开心,有些无奈道,“你又不是犯人,若非担心你的身子和孩子,为夫为何不让你出去?”

如今,莫老神医将药物带回来,只要确定安全,对孩子和大人都没伤害,让唐麦服下,让她能控制住情绪,再养好身子,他便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煦之,明日主审龙寂岩这件案子的是何人?有办法将其判罪吗?”

“这件案子本来是你爹要求主审的,但被为夫中途拦截了,如今主审此案的是吏部尚书,此人还算耿直,暂时还没有加入任何党派,若是按正常程序,龙寂岩脱不了罪。”

“那个黄莺儿呢?她现在在何处?”

“地牢内。”

“我能否过去看看?”

楚漠阳见唐麦望着自己,想到冰蟾的手段,蹙眉道,“你最近经常孕吐,还是别去为好。”

唐麦见楚漠阳蹙眉,也能想到哪黄莺儿现在的下场肯定好不到哪儿去,“好,我不去了,我们回房去吧。今儿个早点儿睡,明早去看热闹去。”

唐麦今晚睡得早,可有些人就睡不着了。

单府内,灯火辉煌。

三日时间,单杰并未找到替龙寂岩开脱的办法,其实有个理由可以开脱,那就是龙寂岩没有作案动机,可问题是黄莺儿现在在楚漠阳的手中,明日,楚漠阳若是拿出个动机,那这案子便严重了。

因为是皇子犯法,掳虐的还是厉王嫡长子最宠爱的小妾,因此外界都在关注着此事,一旦出现问题,谁也弥补不了可能造成的损失。

偏偏龙寂岩现在在宗人府内,他们根本就见不到人。

单杰正蹙眉冥想之际,一名身着薄纱的女子走到了他的面前,恭敬而谄媚的笑道,“少爷,该休息了。”

“滚!”单杰反手就将靠近他的人扇了出去,瞧见她的装扮和脸,更是一阵厌恶,“贱人!”

“是啊,杰哥哥,麦儿就是贱人呢。”倒在地上的人爬起来,媚笑着朝单杰爬了过去。

单杰走上前,捞起人,直接将人丢在床上,附身压了上去,再没想明日龙寂岩的事儿。

与此同时,宋府,书房。

宋青霜跪在宋怀清面前哭的声泪俱下,只求宋怀清能将龙寂岩救出来,还发誓这一切肯定都是唐麦那个小贱人搞的鬼,龙寂岩根本就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宋怀清被宋青霜哭的一个头两个大,他如何不明白,龙寂岩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出现这样的错误,可问题是,人确实是从十三皇子府搜出来的,更有人指证,是龙寂岩吩咐将人掳过去的。

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他在这三日也想过办法,找到指证的人,杀人灭口,但那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般,根本没有任何消息。

眼看着,明日这案子就要审理了,要是找不到新的证据,龙寂岩就算能活着出来,也定是争不过太子和二皇子的。

如今皇上的病情日益严重,随时有驾崩的可能,事情棘手的他都有些头疼。

“爹,你不能不管啊,寂郎若是出了事儿,女儿也不活了,难道你想看着女儿守活寡吗?这一切,还不都是唐麦那个小贱人害得,若不是她,女儿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啊?”

“好了,别哭了,为父明日定会尽力的。”

“爹,你不能只是尽力啊,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把人救出来!要是寂郎出了事,我就是死,我也要拉着唐麦那个小贱人一起下地狱!”

“霜儿,你当为父不想吗?”宋怀清提到唐麦,想起这些年的事,也是恨得咬牙切齿的,“为父现在只能当年没有逼着连秀兰喝下堕胎药,才搞了这么个祸害出来。”

宋青霜听到这儿,突然抓着宋怀清道,“爹,要不,你现在再去找找皇上吧,向皇上求求情,寂郎是皇子,是皇上的亲生骨肉,皇上肯定不忍心让他就这么被那个小贱人毁了的。”

宋怀清见宋青霜如此恳求自己,想到这一年,龙寂岩不嫌弃宋青霜在出嫁前就失了清白,待他这个岳父也尊重,若是龙寂岩登了基,他这个当岳父的定然是第一个受益的,叹了口气道,“罢了,霜儿你起来吧,为父再进一趟宫就是了。”

这晚,除了这两处过得不安生,其他地方,也有彻夜未眠的,龙寂岩的事关乎到太多人的富贵和安危,也关系到很多人以后的选择和道路,一夜难眠,在所难免。

宗人府办案案子,办理的都是皇亲贵族子弟的,因此一般人并不能进去其中旁听,能进去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待唐麦在龙镜泽的陪同下,出现在宗人府前,那儿已经站了至少百人的队伍,这些人或老或少,都是关注着这场案子的人。

楚漠阳是当事人,对外和唐麦还在冷战中,这件案子也是为了小妾,才将龙寂岩告到宗人府的,自然不能陪着唐麦。

他不能陪,自然只能找龙镜泽陪着,龙镜泽在得知唐麦想来这儿旁听时,是一百个不答应,但最终还是拗不过唐麦的恳求,带着她来了。

“丫头,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龙镜泽只要想到唐麦会看到楚漠阳为了别的女人,和人对薄公堂,让唐麦难受,就忍不住想拉唐麦回去。

“二哥,我就是想看看,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你别担心,你要是不陪我,留我一个人在这儿,不是更不安全?”

“丫头,你真的放下了吗?要是放下了,要不,跟他和离吧,那种男人也没什么好要的,再不济,你还有二哥。”

“二哥。”唐麦四下看了眼,低声对着龙镜泽道,“看人只看表面,是不对的。”

龙镜泽正不明白唐麦的话,一抬头就瞧见一白衣锦袍的身影朝自己走来,上前一步就打招呼道,“诚瑾,你也来了?”

唐麦见龙镜泽和别人打招呼,抬头就朝那人望了过去,这时就听旁边有人对着那人叫道,“状元爷,您怎么也有空来呢?”

状元爷?

唐麦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背对着自己,即便是背影都显得格外俊逸潇洒的年轻男子,怎么也无法将此人和小时候那个胖的跟个球似的李信联系到一起。

可是,如此年轻的状元爷,除了李信,还能有谁?

“信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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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我对不起你,果然一万五什么的,是做梦,>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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