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过了船匠何福贵之后罗承续便又清静了下來。方时进这里给他划來了两个专人负责船材的事情,所以罗承续根本不用操心这件事情。于是他又开始思考着发何搞到那炮匠的工作起來。他虽然沒有事了,但是苏方震却是忙得晕头转向。卡内罗主教现在完全对苏方震不离不弃,不断的进行着疲劳轰炸。今天一个宴会,明天一个聚会。使得苏方震不得不怀疑他的那三百两是不是能够全都吃回來。而罗承续对于他的那些聚会是非常支持的。于是苏方震不得周旋于那些对他來说无比无聊的老外的外交游戏当中。
但是有的时候游戏也不一定都是无聊的。那便要看是不是能够在这样的场合里见到真正有价值的人。很快他便见到了这样的一个。
“苏先生,这位便是索萨先生。他可是我们葡萄牙最为优秀的冒险家之一啊。”卡内罗主教道。
“哦,方震见过索萨先生。”苏方震向着索萨一拱手道。苏方震用了是汉语,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索萨居然用汉语回道。“苏先生,见到你很高兴。”
同时这个被罗承续称为公鸡的男人居然使用着大明的礼节拱手向着苏方震回礼。这让他对眼前这个人有了些好感。不过后來苏方震來发现索萨其实只会听汉语,同时也会说两句广东话而以。他并不会说汉语,所以通译林家骏还得在两人之前进行翻译。
客气的两句之后索萨突然一个问題将苏方震问得有些措手不及:“苏先生,西边海湾里有一支庞大的船队,可是属于你的?”
“是的。那带有和丰行字样的船队便是属于我的。”苏方震老实的回道。
“哦,那真是一支强大的船队,他们的分工是那样的合理。以在下的专业眼光來看这只船队便是到了欧罗巴也是一支可怕的船队。不知道苏先生是否同意在下的说法呢?”
“欧罗巴?”虽然罗承续已给他上过了地理课了,但是苏方震还是对于欧罗巴沒有什么应象:“在下对于您的说法有些不理解。”
见到眼前的人沒有预其中的反应索萨也不着急,而是继续说道:“原來如此,那苏先生是否到过琉球呢?”
“确有去过,不知索萨大人为何问此?”
“哦,在下在半年前前往倭国的时候经过琉球。而路上有一支很特别的船队一直让在下记忆犹新。”
“不知是何船队能够让你过目不忘呢?”苏方震突然意识到眼前的人可能真是当时妄图拦截他们的西夷船队。
“那是一支十分特别的船队。是我见过素质最高的一支船队。他们的船象是手脚一样的灵活。船与船之间的合作象是人与人之间的合作一样的完美。所以我对那样的船队应象深刻。”索萨虽然一直在赞美着自己的船队,但是苏方震却从他的脸上沒有看到太多的赞美的神色。而是在那微笑的面皮之下的一种深深的提防。
“哦,居然能有一支船队嬴得大人这样的赞誉,那真是太不容易啊。那是谁的船队啊。”卡内罗主教根本听不出他们之间的气纷。所以出口道。
“我的主教大人,那是一支非常特别的船队。虽然他们驾着大明的船只,但是却与现在大明的船队完全不同。不过那些船倒是与苏先生的船队一模一样。”
“是吗。”苏方震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可惜我船队里的船与大明周边的船只沒有任何的不同。不知道那只船队的旗帜是怎么样的呢?”
“哦,旗帜也是非常的特别的。那些船只的旗帜是黑色的,上面什么都沒有。”
“那真要惜了,我的船队全是和丰行的船旗。”苏方震微笑的说道。在他看來这个西夷看來是盯上了他们了,这让他有一些危险工感觉。
“苏先生,在下也算是在大明周边进行了二十多年的贸易了。不过却从來未有听过和丰行这个商会。但是以贵商会的实力來看应当不是无名的商会啊。不知苏先生可否为在下解惑。”索萨虽然脸上充满着微笑,但是苏方震却从他的眼神当中看出了一种阴霾的感觉。
“哦在下的商行其实是苏州的几个小商会合并而成。所以索大人沒有的过也不奇怪。”
“原來是这样。都是在下无知了。”索萨做了个歉意的动作。
“哪里哪里。”
两人的对话很快的结束。索萨今天也知道从苏方震这里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的,所以便客气了一会儿之后转身离开。而当卡内罗主教看向苏方震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年轻人居然在初春的时候便一脸的汗水。这实在让他惊讶不以。
……
“二公子,此人步步紧迫,当时若非方震机警定会被其看出破绽。此人将來定是商会的一个祸患啊。”
“东离兄无需紧张。此人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耳。现在他只是因为我等过于的奇怪而引起了他的好奇。非有何危险。”罗承续实在太了解这些西方的冒险家了。说是冒险家,看起來象是英雄的这群人其实说白了不过是一些杀人犯、抢劫犯而以。而且这些人是些完全沒有原则的家伙,骗人等事情对于他们來说那是每天的必修课程。他们是这个时代里最为贪婪的一个群体。但是这个群体却也是最好分析和利用的一个群体。因为他们有着强列的**,并且往往还有着清醒的头脑。所以罗承续根本不担心他们这些人,因为他们永远也不可能一下子跳出资本主义里去,而且有了他们还将成为资本主义的拌脚石。因为这些人只知道抢,不明白建设。
所以与这些人打交道就是要不断的表露自己的实力,让他们以为你很强大之后他们便会老实,才会坐下來与你谈生意。而要谈到做生意罗承续知道这些人就是再给他们几本经济的相关书籍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所以罗承续根本不担心这些人。反而在将來非常的希望与他们合作。反正他将來也可能去抢别人,拉个人一起去抢也不是不行。
“但是二公子。万一此人欲对我等不利当如何?”
“此辈眼中只有银子与武力。我等武力不弱,银子也不少。此辈将來与我等合作还來不及哪里会有工夫与我等起矛盾。”
“但是。”
“不用说了。他们并非是威胁。”罗承续坚定的说道。
“好吧。”
……
午后,小亭当中,三人对座煮茶。只见小石桌两边坐着两个年长者,一人面冠如玉、星目如电,素白长衫一身儒雅。不但样貌俊美且神情淡定。而另一人则年长许多,不但头边华发初上,而且脸上皱褶满面、皮肤松垮。坐在石桌边上却是神情阴晴不定。
而在他们的后面还坐着一个孩子,虽是孩子却是一样让人不能忘怀。因为此人虽然年幼却是神情自若,举指得体。言语之是不但充满着机理,还有着让人无法回直视的清澈眼神,仿佛能够直达人类心灵深处的穿透力都让这个孩子显得那样的与众不同。这三人便是商会船队的参赞苏方震、风顺堂的掌柜苏方进与商会的主席罗承续。
“苏公子。在下真是惭愧之至,您要求的后两件事情在下都无能为力。”方时进满脸难堪的坐在苏方震的面前。
“为何?”苏方震小心的一边泡茶一边说道。罗承续也知道这些事情并不一定能够成功,所以对他有所交待,他自然是心理早有准备。
“唉,在下派人去密秘的问过。原來这香山澳周边那些船厂里之人只会修那西洋大船,却沒有人会造。”
“那便算了。至于火炮的事又有何说法。”
“这火炮就更难了,方某派出心腹之人前往了解,这夷人的火炮厂管理甚是严格。任何人的进出都有夷人监视。而这外面的工匠们都得住在那炮厂周边。我等若是离得近了便有夷人的士兵过來盘问。”
“哦,原來如此。那可有告知那些工匠在下所给的银子。”
“都告知了,但是那些工匠都怕夷人,且夷人管得又严。故不敢离开。”
“原來如此,那不如方掌柜将那些匠人当中手艺最好的几人告知于我如何?方震便自己去将那些人带走便是。”
“这苏公子可千万不要行险哪。”方时进一听到苏方震居然想自己去解决问題一个子脸都吓绿了,在他眼里这些夷人那都是都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且还有着强大的武器。眼这个公子哥万一抢人失败的话,他是拍拍屁股便走了。他在自己这里住了这些天,到时候那些夷人找不到他就來这里找自己的麻烦來那便吃不了兜着走了。
“方大掌柜看我那些船队可还雄壮。”但是让方时进沒有想到的是苏方震却沒有理会他而是扯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当然,当然。苏公子的船队在我大明那也是叫得上名号的。”
“方大掌柜看方震也还年轻否。”
“当然,当然。苏公子如此年纪便操持起一份如此大的家业当真是让人佩服。”方时进的话让苏方震后面的罗承续有些想笑。这方时进连苏方震的家业都沒有见过,便能够知道他有操持这份家业,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是他依然忍住了。现在苏方震倒是越來越象是一个上位者了。
方时进说完后突然看到苏方震一下子突然把头靠近他,象是要说什么秘密一样:“哦,那方大掌柜可知为何在下能够操持着一份家业呢。”
“这,方某鲁钝,还请苏公子解惑。”方时进实在不知道这个家伙倒底想说什么。只好应付道。
“无甚,绝不行险耳。”苏方震说完仰天大笑不以。
……
“你倒是把方时进给唬得一楞一楞的啊。”罗承续在方时进走后说道。
“在下也就这些能耐了。倒是二公子。你可有想到如何得到那些人呢?”
“**不离十了。”
“那方震便恭喜二公子了。”
“其实有些事也不难,只是看我等有未想到耳。倒是你这些日子里可真辛苦了。”
“哈哈……。二公子在屋里弹精偈虑也未叫辛苦,方震天天吃吃喝喝何苦之有呢?”
“可知道你已被人惊上了。”
“在下哪是这块料啊,自然是未有发现。不过那些陆战队员们可不是吃素的。他们都有告知于方震。”
“可有担心。”
“二公子从未叫方震要小心,那便是无需担心了。方震有何必要做那庸人自扰。”
“嗯,有你在前面,承续真是轻松不少呢?”
“有二公子在后面方震才能如此的尽性呢。方震自跟从二公子之后便觉得人生突然与之前有所不同。在二公子此处方震方能觉得活得真实。”
“那……便继续助我一臂之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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