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亮的房间,房间里面的颜色也是用很嫩的颜色,整个房间都散发着少女心的味道。
按照陈贝贝的审美,对于这样的房间应该是很满意的。
但是苦逼的陈贝贝已经完全不在意房间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已经是第三天,自然不是因为陈贝贝留恋此地,而是不得已去入定了。
而且原本在锁妖塔触碰墙壁的那只手,虽然红色已经褪去,但是灼热感却越发强烈。
不得已陈贝贝必须一遍遍不停得运行清心决,让流转的灵力源源不断的冲击自己的那只红手,才能让那只手上的灼热感舒缓了一下。
将周生灵力收回,陈贝贝睁眼的时候看到另一边的那女修似乎是感受到陈贝贝运行清心决已经结束了,也跟着睁开了眼睛。
陈贝贝三天之前受这女修所邀,来到了她的住处,只是当时手上的灼热感越来越热,她需要一个安静地方打坐,那女修便将她带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那女修所走的路子应该是法修,只是功法局限,倒不是她之前所练习的功法不好,恰恰相反,她之前所练的功法极好,只是这功法适合有炎阳之气的人来练。
而女子相对于男子而言炎阳之气自然是少的厉害,陈贝贝在入定前,受了一个入门的基本功法给她,然后便入定了。
陈贝贝入定三天,那女修自然也是练习了三天。
所修功法不适合自己其实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她本是女子可是却强行调入炎阳之气,虽然一时之间看不出什么问题,但是自身进展缓慢,身体难受什么的还是很明显的。
当下陈贝贝望过去,只见她身上的气息柔和了一些。
“前辈……”那女修见陈贝贝睁眼当下称呼到。
她虽然觉得陈贝贝很萌,但是却不是傻子,眼前的软萌妹子比自己的修为高上太多,而且又赠了功法给她。
身体里的炎阳之气增加,女修觉得自己的脾气越发暴躁,性子也变得急躁。
可是知道是知道,却无力改变,而之前尝试了一下眼前的软萌妹子给的功法,只觉得全身从未有过的舒坦。
玄宗好歹是大派,陈贝贝又是亲传弟子,哪怕是入门阵法自然也不会差。
“我名七娘,不知前辈如何称呼。”七娘心有感激,修为的高低自然和时间有着很大的关系,虽然陈贝贝的外貌依旧是个一推就倒的软萝莉,但是七娘此刻自然将陈贝贝当成前辈。
只是看到陈贝贝转过头来,大大的猫眼锁定你一个人的时候,还是觉得心中痒痒的,嗷嗷嗷嗷嗷嗷,好想抱一下!就一下qaq
陈贝贝见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觉得这目光……似乎……似曾相识……顿了顿说道:“灵珑。”
陈贝贝的话刚刚落下,便觉得有人匆匆而来,下一刻房门被打开,只见一个身材魁梧,面部蓄须的壮汉急急进来,一边进来一边说道:“七娘不好了,你家小子要的灵力又断了。”
七娘一愣,心中一慌,可是眼下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她要是有办法早就将人救好了,哪会拖到现在。
病急乱投医,更何况眼前的人比自己实力高的多,有肯赠与自己功法,想来也是心善了的,当下七娘却是恳切地看着陈贝贝说道:“灵珑前辈,可……可否救人……”
陈贝贝倒是利索,切了补天说道:“带路吧。”
七娘他们几个虽然已经算的上是修士了,但是带他们入门的师傅早逝,对于更外面一些的修真世界其实所知甚少,所以居住的地方也是按照小时候的记忆中,乡里那些好一些的房子。
陈贝贝走了一小段山路就到了另一个房子,那壮汉说是灵力断了,可是陈贝贝在房屋的外面分明感受到了一股强劲的威压。
……陈贝贝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鸡皮疙瘩,房中那人的修为怕是在她之上。
三人进屋后,陈贝贝便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男子,一身黑衣,虽然说是昏睡在床上,可是看上去却是气势很大的样子。
走到那男子的旁边陈贝贝才看清楚,那哪是什么黑衣,是一套软甲服,脸上还有一个半面银制的面具,若不是面具之陈贝贝露出的皮肤过于苍白,显出床上之人其实是虚弱状态。
不然的话,总觉得下一秒床上的人就会拿银枪戳过来。
为什么是银枪?
当然是因为陈贝贝觉得眼前的人和天策的气质很像!
在屋子外面感受到了强势的灵力,在进入房间后反而消失的一干二净,陈贝贝默默看了一眼他的头像。
元婴中期的修为!元婴时期的修士便是在玄宗也是优秀的,在七门中,元婴的修为妥妥长老没有问题呀。
“可以救么?”七娘见陈贝贝看着床上的男子没有说话,当下以为是那男子的情况过于险峻,连说话的调子也变了。
陈贝贝看了看他只剩下一点血皮的血条,意识到,躺在上面的人虽然灵力回复了,可是自己的血没回,身体重伤,自然也就醒不过来。
原地拉血对于陈贝贝来说自然不是难事,只是妈蛋的,不能关掉特效呀!所以无论是补天还是毒经,在不是装逼的情况下,总是显得格外的声势浩大。
陈贝贝侧头对七娘说道:“救倒是可以救,只是我救人的时候,你们要去外面等着,可以么?”
七娘听到陈贝贝说还可以救,当下自然高兴的厉害,还有什么不可以的,直接拉着那壮汉就出去了。
加无限循环。
元婴修士的血条比之金丹修士的血量自然多的多,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床上的男子血量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加,眼看着自己的蓝条快要没了。那床上的男子的血量才回了二分之一。
不过二分之一的血量也足够床上的男子醒来了。
陈贝贝看着床上的男子动了一下,便收回了笛子,正打算将门外的七娘叫进来。
就感到自己的脖子上一紧,只见刚刚还躺在床上的男子此刻已经在她的面前,而且他的一只手还掐着陈贝贝的脖子。
“你有病呀……”
救人一次还被掐,能不能让我安静的做个助人为乐的补天。
那男子闻言露在外面的眼睛一闪,下一刻,手指一根根收紧,元婴期的修士威压之下,又是趁人不备的偷袭,陈贝贝一时之间竟然也无法抵挡。
男子提溜着陈贝贝的脖子,陈贝贝一时之间脚下踩空,竟是无法动弹。
呼吸急促,血条下降,如果说修仙之人是被活活憋死的会不会太丢人。
难受的厉害,眼看着血量降到一般,陈贝贝立刻拉了一个,紫色的光芒之下,只可惜陈贝贝被掐着脖子,身体无法做出技能动作,不过光是紫光之中暗影就已经漂亮的厉害。
那男子望着那紫色的光芒,面具之下双眼竟然有些愣神,陈贝贝带上灵力,猛然一脚踹向那男子的胸膛,不知是不是因为趁其不备,男子被踹了这一下,真的松了手。
“嘭”的一声陈贝贝掉到了地上,里面的动静如此大,外面等着焦急的人自然是没有忍住,闯了进来。
七娘和那壮汉一竟来就看到陈贝贝凄惨的摔在地上,胖嘟嘟的小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一双漂亮的猫眼此刻泛着红色,而原本在床上的男子此刻却是站在她的面前。
七娘细心的看到陈贝贝脖子上的指印,当下被吓了一跳连忙道:“八哥,灵珑前辈救了你呀,你还这般……”说着七娘一把拉住那男子的扯着他低下一些身子来说道,“快道歉!”
陈贝贝当下只觉得脖子火辣辣的疼,好心好意救人,还差点被弄死,要不是看在自己切了毒经也不一定能够完胜的状态下,陈贝贝绝对甩脸对那男子说:“单挑!”然后把那男子打的不要不要的。
但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干的,所以陈贝贝此刻只是极为恼怒的看着那男子然后说道:“我要调息,你们出去。”
原本软嫩的声音,此刻出口也有一些嘶哑,七娘担心的看着陈贝贝,可是又觉得自己也帮不上忙,不如先好好批评一下八哥,便把八哥拖了出去。
原本跟在七娘身后的壮汉,也是担心的看了一眼陈贝贝,但是还是跟着他们出去了。
陈贝贝戳千蝶加满了自己的血量,但是脖子上的疼痛却是丝毫没有减少,她摸了一杯出来,一口饮下,这才觉得缓减了一些。
陈贝贝打算盘腿再转了几轮清心决,然后告诉自己,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可是一收回腿,却发现自己踹那男子的时候,脚上缠上来一根细长的绳子,她将绳子绕开,发现在绳尾处有一个铃铛,大小如同自己的小指,小巧玲珑,看上去十分的精致,而且铃铛的颜色是金色的,看上去十分讨喜。
陈贝贝细细端详,忽然意识到这铃铛岂不是和在锁妖塔之中看到的那个使得那表兄干掉表妹后所得的铃铛,除了眼色以外一模一样?
巧合么?
陈贝贝在屋子里面拨弄着金铃铛,屋子外面的八哥则是由着七娘往远处拉去,
“八哥,你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灵珑前辈出手救你,你竟然想要把她掐死,睡了这么久睡傻了不成!!”
七娘此刻气势汹汹两手插眼,本就是很有特色的眉眼,此刻颇有几分泼辣美人的味道。
只可惜八哥的身高比七娘高的多,七娘这么一仰头,气势一下子弱了几分。
旁边那蓄须的大汉在七娘这“balbalbalabal”一连串的话中插不进去,当下便连连点头。
八哥做事委实过分了!
那被叫做八哥的男子直愣愣的看着七娘和壮汉,似乎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壮汉看着八哥此时的样子,有些不安的说道:“八哥……你不会又傻了吧!”
“呸!什么傻不傻的多不吉利呀!”七娘嘴上是这么说的,不过望向八哥的眼神里却也带上了担忧的神色。
面具之下,八哥的眼角微微抽了抽,半饷才道:“我昏睡多日,睡糊涂了。”
七娘听到此话,瞪大了眼睛看着八哥,伸手就去摸八哥的脑袋:“可是旧伤复发?”
八哥本能的避开了七娘的动作,具有金属质感的面具遮挡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是什么样子。
七娘的手抬了一半,因为八哥的动作,自然也就没有落到八哥的脑袋上,此刻这么伸着手,颇有些尴尬。
她默默的伸回手,她浓眉大眼,性格又外向开朗,一看就是爽利的妹子,此刻这般举动隐隐之间带着几番心酸。
旁边的蓄须壮汉皱紧了眉头,因为那浓密的胡须,看上去带着苦大仇深的味道,忍不住动了动嘴唇,话儿还没有说出口。
就见七娘急急道:“啊!我先过去和前辈说清楚,你脑子不好使,前辈又不知道,眼下怕是误会了!”
七娘说着匆忙跑了,留下蓄须壮汉和八哥四目相对。
七娘走了,可是原本打算说出的话蓄须壮汉却不打算咽回肚子里,当下直接道:“八哥,你昏迷了十年,七娘也守了你十年。你知道我们这小东西,没有什么好东西,七娘就时常蹲在山里打劫外来的修士,就是为了给你凑灵药。你们这些外面的修士心眼忒多!若是不喜欢我们家七娘直说就是,这般不干脆,这么是想讹上我们家七娘么?”
那蓄须壮汉讲话说的倒是干脆,八哥听完这话却没有动容,只是点头说道:“我会和七娘说清楚的。”
那蓄须壮汉闻言,瞪了一眼八哥,也就离开了。
八哥此刻的心情却不似刚刚在那蓄须壮汉面前那般平静。
修道之路,只有并肩而行,没有谁等谁的。
既如此,就努力的追上来吧。
八哥的眼神一向干净,这种感觉不是不谙世事的稚子,而是那清楚明白自己要如果前进,清楚自己的目标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不带其他杂物。
七娘的事,也不过是让他恍了一下神,下一刻他便神色清明,黎水这种地方灵力少的可怜,八哥的修为是元婴中期,算的上是中上水准。这里还算的是修士遍地的昆仑等地,他会在这样的地方昏迷那么。
——若是没有遇上陈贝贝,怕是昏迷的时间还要无效延长。
实则是因为他中了蛊术,魔修的东西总是诡异的厉害他此刻虽然修为在元婴中期,但是身边的灵力却最多到筑基后期,不如这小地方也困不住他。
如今要传递消息出去,只能借外力了,八哥在这山上寻了一处,灵力相对来说浓一点的地方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只精巧的小鸟。
那是一只用符纸折成的小鸟,大小只有他手掌的四分之一,折的很是生动。脑袋上的还用朱砂描了眼睛,看上去活灵活现的,仿佛下一刻就会飞上天空似得。
他周生的灵力稀薄,便只能盘腿坐在地上,结了了小阵法,让周边灵力都慢慢聚过来。
这样的方法用了不少的时间,直到聚过来的灵力足够操纵那只符鸟,他才睁眼将灵力输入符鸟的体内。
随着灵力的注入,符鸟从一张纸折的东西慢慢变幻成实体,符鸟有了骨架,有了容貌,有了翅膀。
注入灵力的过程所需的时间不长,眼看着那张符纸变成了一只翠色的眉鸟。
眉鸟小巧玲珑,又活泼快乐,此刻啄了啄八哥的手心,然后清脆的叫了几声,便轻巧的飞入了天空。
八哥仰头,看着那只眉鸟一下子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随即这里的大的阵法震动了几下。
却没有阻止,而是任由灵鸟飞了出去,八哥这才放下心来。
刚刚聚拢的灵力虽然全部给了眉鸟,可是聚灵的阵法还在,八哥干脆就盘坐下来。
他虽然看上起仿佛已经痊愈,自己若是将元婴的修为放出来也能唬住不少人。
可是他自己知道,那魔修打了自己一掌,不知那手上到底涂抹了什么,竟然让自己的灵力禁锢在了自己的身体之内。
不能顺畅的使用灵力,自己相当于废了一大半。
不过这种念头却也只是一闪而过,就算是修为大半废了,在他心中也翻不起什么波澜,重修就是。
好在任务完成了,想到这里,八哥下意识的一摸自己的胸口。
却愣住,那个用细线所缠绕的金铃已经不见了踪影。
八哥自苏醒到现在,即便发现自己睡了十年,用不出灵力,都没有此刻这般发现金铃不见后的震然!
连忙起身,八哥一起身,从陈贝贝哪里回来的七娘正好迎面过来。
七娘此时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她并不是自小便是修仙的人,相反师傅死得早,她更是很少见到其他修士,她倒是每次在这山上按捺不住这里宁静的时候,就会去往俗世逛逛,这一来她行为习惯更多的是按照俗世的记忆来。
修仙者的时间很长,几十年的时光,是俗世中人的一生,但是对于修仙者来说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罢了。
审美基本同一,两极分化严重,一般情况下女修,要么是穿的严严实实的,多以道服为主,要么就是各种波涛汹涌的穿法,这种穿法多以魔修为主。
而此时的俗世正是盛世,对于女子的开放程度也很高,虽然还没有到魔修这种扯块布就敢走的风格,但是相比于道服之类的从头到脚严严实实,着实要吸引眼球的多。
七娘换下了那身白衣,此刻一袭绯红色的裙装,倒是衬得人如同枝头上含露的桃花,俊俏的紧。
七娘站在八哥的面前,颇有些踌躇:“前辈并没有见我,怕是真的生气了吧。”
生气又如何?
当然这话八哥看着,此刻面若桃花的七娘没有说出口。
七娘见八哥并没有说话,此刻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似乎有些干的唇,然后问道:“八哥现在可是痊愈了?“
八哥皱眉,他心中将自己醒来后的事情过了一遍,金铃想必是被那女修拿走了。他这般过了一遍,自然就没有在意七娘的话。
七娘的原本红润的脸色此刻却不是很好,八哥回过神来,只伸手摸了摸七娘的脑袋说道:“那位前辈救了我,是我先去不对,倒是劳烦七娘了,我想还是我自己去道谢比较好。”
七娘当下一愣,听到八哥说这样的话自然连连点头,她对陈贝贝很有好感,而且陈贝贝还救了八哥。
八哥如此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确实不对。
“八哥去吧,可要说些好话,毕竟是你不对在先。”
“知道了。”
而此时还在房间的陈贝贝,虽然没有研究出这金色的铃铛有什么用,可是当下却发现了,之前在锁妖塔按手印的那只手,灼热感一只会涌上来。
哪怕是清新决也只不过是缓解一二罢了,而现在只要那只手握着这金色的铃铛,当下只觉得手上的灼热感一点一点褪去了。
陈贝贝低头看着自己的那只手,其实手上的红色,早在来到这座山不久后就散去了,可是灼热感犹如跗骨而生,着实折磨人。
而这金铃铛竟不是将那不适感压下去,而是真的将那骨子里的灼热一点一点的吸走了。
陈贝贝望着手上的铃铛,缓缓出了口气。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自己救了他的命。
这铃铛就当是医治的费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