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这句话怕是说得太早了点吧?“”
散漫的情绪带着天生金属制的嗓音,一句话的声音荡得很远。
是圣明朝。
“崔老…先生,是啊,您现在走可是不合适的哟~”
还有轻佻中透着妖的声音,是一开始就咋咋呼呼吵着初零待人不公的那个花孔雀,古道尔。
错过深不可见的眼底,初零看向再次高调现身的圣明朝,有些好奇的挑眉。
他们俩什么时候混到一块了?
“初小姐,你可是想好了?”
冷漠中涵盖着威胁,男人深不可测的眸此刻是浓浓的侵略性,就像是潜伏在暗中的饿狼。
……这种眼神,初零让人看不出情绪的眼慢慢的眯了起来。
这厢的两人在对持,另一边,也不甘寂寞的上演着拉锯战。
被崔老爷子在众人之下揭开外皮的薛家德,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恼怒不堪还得维持住面子生不得气,像一只喘不过气的蛤蟆,腮帮子涨红的都快鼓了起来,让那张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上生生透出两份恶心来。
初家之于外界一直披着一层神秘,外人只知初家现任的男主人在初唐总部呼风唤雨,又有几人知,初家所谓的男主人,只是“嫁”给初家小姐的一个低人一等的倒插门女婿呢?
上流社会谁都知道,上门女婿不管怎么“嫁”,外人终将是外人,是不可能捞到一点点家族本源的股份等这些实际的权杖,而这些让人心动的实质权利,全都会被上一辈掌权者直接接替到孙子辈中从小培养的最适合的上位者手中,全部。
“崔老前辈,您这样说一个小姑娘,也太过分了吧?”抓住女儿冰凉凉的手,初慕雪气的浑身颤抖,为女儿抱不平的质问,却被一直在冷眼旁观的少年挡了回去。
“首先,请注意您的态度,作为这场宴会的主人,如此对待客人,实是无礼之极;
其次,在你面前的亦是长辈,为了女儿的无礼要求这样怒斥长辈,有失上流社会贵妇的气度;
再次,爷爷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吗?你我大家都清楚,爷爷年事已高,不便过于劳累,我们本没有太大的交情,你们却生拉硬拽的欺负一个老人,不觉得,这样的态度,太掉了初家的品质吗?”
“你……”
“还有,我爷爷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吗?初家大小姐却是不够层次让我爷爷出马,我爷爷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你…你…你……”
被突然插进来的小子的一堆大道理,初慕雪装饰得体的脸上一阵抽搐,气的不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保养得宜的手指发颤的指着那孩子,却又被他轻轻的挥开,
“一指对别人,十指对自己,初夫人,你又失礼了。”
“小子利嘴!”
被祖孙两人一再刺激,薛家德憋得通红的脸终于爆发,
“初家夫人又怎的是你这种毛还没长全的小屁孩教育的!初家的品评,还由不得你信口雌黄!”说话间,三两步走向那少年,喘着粗气,带着怒气的声音低声道着“待我替你长辈好好教训你这不懂礼数的败类”喷薄的鼓胀的青筋的手一把就抓向那少年的领子,手还没抓到,就被一张修长而有力的手掌截住。
“哎~打不过,就要用手啊?没想到,初唐集团的代理CEO竟是这等的‘杀伐果断’,真是让区区在下小生我佩服之极啊!”
横插一杠子却一直饶有兴味看热闹的圣明朝终于在眼看要以暴力结尾的关键时刻出手,截住薛家德愤怒的青筋直跳的手,对同是嬉皮笑脸的古道尔指了指初零的方向,油嘴滑舌的赞扬。
妖妖的对圣明朝抛了一个惑人的风情之眼,在他满是嫌恶的膈应下古道尔婉约一笑,满是风情的离去。
而薛家德则是涨红着脸,在那双看似轻巧的手下怎么都挣脱不开。
“你又是谁!”
“呵呵…我是谁,你很快就能知道。”说完话,一甩他的手,圣明朝有些嫌弃的掏出胸前口袋用来装饰的真丝丝巾,擦了擦手,不再搭理被自己一松往后酿跄男人,荡悠悠的走到看着他拧着眉头的老人面前,头微低,薄唇靠近了他的耳。
另一边,古道尔满是风情的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已过去就把漂亮精致的手搭上了初零的肩,对着面无表情的海森就是一顿不客气的讨伐,
“喂,沃纳。海森先生,你这样独占着我们的女神,让她弃我们一干人于不顾,也太不绅士了吧?在女神还没有决定前,她就是我们大家的,我们每个人都有被她宠幸的权利,而你这样在阴暗的角落里无耻的独自争宠,实在是太卑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