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董事长的特助,她早就想到会有这样的争议,也明白这些人这个时候说这些话的目的,恐怕这只是开头,以后还有得讨论和争端。
即便心里着急,可也不敢贸然说话,首先她只是特助,不是董事会成员,而的这些人要么是股东要么是重要部门的总经理,她能参加这个会议已经算是格外荣耀了,其次她也想看看大家的反映和项家姐弟的能力如何。
对言莉作为一个女人,她很感激项玉成给自己的一切,但是作为一个职业人士,她更了解一个企业的发展不能靠感情用事,所以她要等。于是她不动声色看了看项诗茹和项络臣,也趁机瞟了周围的人,大家虽然都低声细语或者是一点小小的动作,可都一丝不差的落入她的眼睛里。
汪飞见大家都不说话,便又含歉说:“如果我刚才说话唐突了大家了,实在不好意思。络臣,诗茹,我们与董事长共事多年,有时候意见也会分歧,但是都是为了企业发展。大家的讨论并没有什么恶意,都只是为了企业的发展,为了大局,希望你们能够理解大家的苦心啊。”
项络臣轻声说:“前几天有人跟我说,职业只不过是生存的一种方式而已,我们换个方式也可以照样可以生活得很好!起初我只是觉得这是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职业,来自我安慰的一种说辞,现在我却明白了,这不是自我安慰,而是随遇而安,接着可以迎刃而上。”
汪飞看着他:“络臣,你到底想说什么?”
项络臣眼睛落在自己的电脑上,似乎没有看任何人,但是却又把所有人的表情都收集了起来,他们当中有人严肃,有人嘲弄,有人不屑。淡淡的说:“我从前是想做一个医生,但是做医生并非是我的唯一选择。我很少过问公司的事情,可并不代表我没有关心过,大家怀疑我,我可以理解,但是正如你们所说,要以大局为重。所以我会暂代董事长一职……”
项络臣眼睛落在自己的电脑上,似乎没有看任何人,但是却又把所有人的表情都收集了起来,他们当中有人严肃,有人嘲弄,有人不屑。淡淡的说:“我从前是想做一个医生,但是做医生并非是我的唯一选择。我很少过问公司的事情,可并不代表我没有关心过,大家怀疑我,我可以理解,但是正如你们所说,要以大局为重。所以我会暂代董事长一职……”
他话未说完,就有人嘲弄似的说:“你暂代?只怕董事长醒来,企业就改成医院了吧。”
项诗茹看说这话的是一个秃顶的男人,心里暗骂一句势利眼的变态。秀眉一簇,不悦的说:“您这是什么意思呢?”
她身边坐着的颜佳桃陶,示意她不要冲动,轻声说道:“我们企业里,一直都是董事长兼任着总经理,凡事他老人家都在亲力亲为,骤然出事,大家难免会担忧不安,无不挂念,可谓有些时候则关心则乱,说话难免会有些顾虑不周。”
汪飞点头,合上资料说:“我觉得,我们现在讨论这些是否有些为时过早了,或许董事长明天就转醒呢。只是在他病的期间,我们得做两手准备,而这些年董事长亲力亲为,而还有一个人几乎是如影随形的。”
此话一出,大家都看着对言莉。
对言莉抬头看着汪飞,轻声说:“汪总?”
项络臣依然没有抬头,便听到汪飞说:“你是董事长特助,这些年也是董事长一手培养出来的。换句话说,您可算是董事长心里的蛔虫啊,所以在对助理应该有义务和能力主持一些事务……”
对言莉尴尬的看着项诗茹姐弟,又看看其他人,低声说:“我只是助理。”
汪飞接着说:“一个好的助理就是董事长的嘴巴和眼睛,董事长不在的时候,她完全可以代替董事长做出任何决定。”
项诗茹听着他们又把矛头对向了对言莉,便冷声说:“汪总的意思是什么呢?”
对言莉觉得这样的争执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忙起身说:“项总,我想,汪总只是想让我再接再厉,为两位项总做好辅助的助理工作。”
应卫磊说:“怕这辅助另有深意吧?”
有人议论说对言莉暂代董事长都比项络臣要强,这让对言莉的脸色都变了,忙看一眼项络臣,他却不发一言。
颜佳陶冷笑一声说:“汪飞你这是要逼宫吗?别忘了,谁才是最大股东。”
汪飞轻声说:“颜总,你想多了,大家只是就事论事,咱们企业,之所以能发展到今天,一直遵循着能者多劳,智者领衔的原则。”
有人说:“既然是这样,那汪总论功劳,论资历,论智慧都可以胜任董事长一职。”
胜任?项络臣心里冷笑一声,刚才还是要暂代,现在却成了胜任。
项诗茹没有说话,起身看了一圈大家,冷声说:“我爸爸只是暂时昏迷,还没有到卸下董事长职务的那一地步。你们就这么急嚎嚎得选董事长,是不是为时过早了?”
说完便拿起东西离开了,会议也只好到此结束,大家闹了个不欢而散后。
对言莉对项络臣说:“项总,大家的话您别往心里去,我一定会配合您的工作。”
项络臣呵呵一笑:“大家都是为了咱们企业好,我明白。”
所以项络臣心情也比李茶好不多,现在更是一心三用了,嘴上说着公司的那些事情,手里不忘给她处理着伤口,眼睛却没有放过她的表情,自然看到她的变化。自己也不免想起昨夜的事情,心里的阴霾忽然有了一丝亮光,手指有意的滑过她的脸蛋,可李茶本能的后仰了一下,想要躲去。
“别动!”项络臣两手固定住她的脸,把她又拉近自己一点,“小心弄疼你!”
项络臣低眼看着她,感受着她轻微的呼吸和身上散发的独特的香甜之气,忍不住把唇凑了上去,只是唇未触及额头,她便抬头说:“谢谢你。”
项络臣有点失落,长舒口气调整好坐姿,丧气地说:“不客气。”
李茶赶到额头上的药在一点点渗入皮肤,可有点点痒,像蚂蚁爬过,心里暗惊,这药也太神了吧?难道是神仙药水?有一句没一句地与他聊那些势利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