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思了片刻,拉起师傅的衣袖,有点撒娇的意味:“师傅,能不能给我一些缓解的丹药,让我可以正常几日,三日,哪怕三日,有些事情我必须……”
师傅摸着我的头,打断道:“小七,你既然有了主意,几颗丹药又算得了什么,师傅有那么吝啬吗?傻孩子。”
画铭凑前几步深深望着我,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对我说道:“怡怡,你不要再任性了。很多事情不是你以为的样子。是,先前的确是我误会你,你总是在乎肖符,让我充满妒意,急怒之下才相信了韩徇制造的一个个假象。后来静下心,我仔细一想,你连那么多嫁妆都能一句话完全不心疼的扔给我,又怎么可能真的因为几叠银票就随随便便要嫁给他,而且肖符那么直的性子,也绝不会想到这么迂回的办法。可即便我知道错怪你,我仍旧气你故意隐瞒我一些事情,更是气你再次任性,不顾自己的身体就乱跑,甚至不要命的去火海里救人。但是,怡怡,哪怕我再生你的气,亦或者是恨你,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害你,害你的亲人。所以,你要做什么,告诉我,让我去做好不好?你乖乖只要静养便好,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者,寻一切灵丹妙药治好你的病,不要再任性了好不好?”
我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画铭:“我只知道,大樊兵临城下的时候,是你凭着父王对你的信任,几句话劝降了煊国。在我父王困在大火的宫殿里,是你下令不让人救火。在我疯了一样的在火海里寻父王时,又是你狠心阻止了我。”
画铭眉头皱在一起,张了张嘴,似要解释什么,却又停下来,最终望向了师傅。
师傅长叹一声,对画铭说道:“你终究还是没看透她的性情,或者她早已不是从前的她,现在她的情况……这么说吧,如果真是为了她好,你就莫要再坚持了。”
画铭错开目光,思索了片刻,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玄铁质地的令牌放在我手里:“若你执意如此,我也只能依你。这是坞成令,现在,整个北坞都在你手里,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不过,我最多给你五日时间,五日后你就好好给我养病。”
北坞的令牌?笑话!就算我拿着,我又不是总舵主,谁会把我当一回事?
我冷冷拒绝:“不劳你费心!”
结果,他又黑了脸:“怎么,嫌咬手吗?让你拿着就拿着!五天后,我自会问你拿回来的。”
我懒得和他多做争辩,便没有推辞。
师傅或许看出来,我如今根本不想见到画铭。所以,他老人家对画铭一再强调了几次,我暂时不会有事后,又婉转的表达了一下我现在的状况不宜再受刺激,怕情绪不稳会出意外,真有什么话,最好还是过些日子再说开比较好等等之类的。
画铭很买师傅的账,虽然看起来极度不放心我,最终紧抿着唇角,还是无奈转身离开。
他走后,师傅取出随身携带的丹药,递了我:“小七啊,你还记得去年中秋,你和师傅说过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