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进到忠于科室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父亲站在病床边,而王风手里拿着针灸,便又开始暴怒起来。八??一w=w≤w≤.≤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肯定不靠谱!磨蹭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没动手,你以为把我关在外面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行了,我爹这病不在你们这治了,咱们换别家地方医!”
林说罢,便对母亲怒吼了一声:“你是什么人都相信,这小子明摆着看上去就不像医生,你还非相信他?”
林冲进中医科室后,对着王风就是一通训斥,王风捏了捏拳头,关节出爆炒豆子的声音。
这声音让林听着不寒而栗,之前王风的力量他是见识到过的,他也知道,如果论拳脚里他根本就打不过王风。
也就是因为看到王风像是没有施针,他才会如此的嚣张,他心想在这医院里,他病人也算是消费者,林这样的人就属于医闹的中坚力量,如果他们看病一言不合,一准儿就得重起冲突。
王风走到林身边说道:“究竟是你的事重要,还是你父亲的身体重要?从开始到现在你一直在****你有重要的事情,我他妈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说罢,王风再次一把抓起林的衣领,他的这个动作让这小子颤栗起来,刚才那被恐惧支配的感觉再次油然而生,这种感觉他可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林硬着头皮暴吼一声道:“你他妈没帮我父亲治病,你小子还有理了!”
然而就在此时,林的母亲搓了搓手说道:“你爸已经治疗过了,而且效果特别的好。”
听闻此言,林面色一紧,他怎么也没想到,王风这个看起来并不专业的模样,居然能够如此迅的把自己父亲的疗程完成了。
此前林也陪同父亲来过两次医院,这施针的过程需要多长时间,他心里非常清楚,现在,王风前前后后只不过用了十几分钟而已,这让林感觉到非常诧异一时间,尴尬无语的站在原地。
本来王风是不打算和这家伙一般见识的,毕竟只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自己也没必要和他太过于较真,若不是这林态度非常恶劣,王风压根就不把这家伙看在眼里。
现在看在他父母的份上,王风也没再追究,也将那抓住他领口的手松开了。
然而就在此时,林的手机响了。
他也不顾及和王风的冲突,连忙接起手机说道:“财哥,你交待的事儿我都准备好了,这一趟保准没问题!”
若是没有这通电话,王风压根就不会再理会这一户人家了,但现在看到那小伙子手机屏幕上备注的来电人姓名居然是徐茂才,王风也知道徐茂才干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叫林为自己办事,八成也是见不得光的,这一点王风不用想也清楚。
紧接着林又说道:“运货的车我都准备好了,而且沿路的线路我已经摸的非常详细,这一趟货肯定不会出问题!财哥你也说了,这趟货对你来说至关重要,所以我非常放在心上!”
王风不禁心想,运货,而且是非常重要的货,还找这小子来运,如果说这其中没问题还有鬼了呢。
从开始到现在,这叫林的小伙子都喋喋不休的嚷嚷着自己下午有重要的事情,现在也非常明了,他所谓的重要的事情就是帮徐茂才运货。
徐茂才是个药材商人,运的货自然也是药材,而且徐茂才和韩氏制药之间的关系密切,最近往来也非常频繁,尽管昨天被韩康健一通训斥,但是生意依旧要做,钱依旧要赚。
这一码事归一码事,徐茂才和韩氏制药之间的合作关系并没有因为昨天的小插曲,而就此中断。
那叫林的小伙子点头哈腰应和了一阵,随后小心翼翼地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后,他的脸又再次拉长,随后没好气地对自己父母说:“你们这也看完病了,我就不送你们回去了,你们自个回去吧!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就这样先走了!”
林最后恶狠狠的瞪了王风一眼,随后说道:“你小子别太嚣张,在这启明县老子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你!”
“林!”那中年妇女厉声呵斥,显然儿子的言论让在中年妇女感到非常无奈,但是她又管不了他,也只能由他任性下去。
王风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小伙子,他心想,如果这小子真的帮徐茂才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其实也是说得过去的。
王风与侧面了解过,他父亲的这一个疗程要花费不少的钱,在看着两个中年夫妇的装扮,也就知道两人家境一般,如果说这林依靠自己的能力帮助父亲赚了医药费,尽管王风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是刚看林这德性就知道,他看上去可不像是有作为的人。
林语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中医科室,只留下那对中年夫妇面色尴尬。
中年妇女对王风道歉道:“我家这孩子从小惯坏了,他有什么言辞不当的地方,你得多担待,别和他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王风并没有理会这中年夫妇,如果说之前他有些同情两人,现在王风彻底明白了,之所以林有这样的臭脾气,完全是这对夫妇也惯出来的。
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打消两人必然是溺爱着这个儿子,现在才造就了他如此性格,按照林这性格,而且还没什么真本事,迟早都是要吃大亏的。
王风也知道徐茂才是什么货色,这家伙比人精还精,他现在和徐茂才走在一块,明面上是帮着他做生意,实际上指不定把林给当枪使呢。
只不过这对中年夫妇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究竟在干什么,他们只知道儿子成天忙忙忙,但不知道忙些什么。
见林走出科室后,中年夫妇便没有挽留,仿佛他们对于此情此景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那中年男人叹了口气,尽管之前王风的三套阵法下来,让他感觉全身舒畅,但随后生的事情又让她有些堵得慌。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家的孩子,最重要的是现在孩子长大了,他俩管也管不住。
中年夫妇道了谢,之后便惺惺的从医院离开。
来时他们儿子破开着一辆破面包车送他们来的,而他们离开的时候,林已经开车走了,两人也只能乘坐从县城到村子里去的大巴。
王风摇了摇头,心想养这样的儿子也是造孽,尽管明面上看,他儿子是帮着父母送到了医院来,但是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让人要走,而且还扬言治疗若是没法进行就换个地方,耽误了两天也没事,他父亲这病就能耽误了吗?
王风尽管嘴上没说,但这但对于这小子意见非常之大。
最重要的是,王风也好奇这小子究竟跟着徐茂才干的事情。
思来想去,王风心想就算是徐茂才干这些违法的勾当,现在他和这家伙已经算是两清了。
之前徐茂才利用他去采摘白玉参,结果目的没达成,还被王风暴揍一顿。
昨天在马家沟村口,王风又教训了一顿这家伙,前前后后徐茂才在自己身上是没捞着一点好,王风也没再追究这件事情,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是徐茂才在怎么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涉及不到自己的利益,王风也就没有必要再多管些什么。
看到两位中年夫妇离开后,王风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针,转而对魏乾坤说:“魏老,你这套针法效果斐然啊!”
魏乾坤抚了抚下巴说道:“这针法就是从王忠明那里学来的,王忠明那老头厉害的很,你小子如果对医术感兴趣,以后就多跟着他请教点,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全部从他那里学来的,尽管是一招半式,但也足够了我在这启明县医院的中医科混一辈子了。”
“只要究其病理,一些小病就不难医治。”魏乾坤如此解释道。
“哦?那这究竟是什么针法?”王风问道。
魏乾坤紧接着回答道:“这针法的名字叫做柳氏九针。”
“柳氏九针?那为什么每一套阵法只有六针呢?”王风有些不解的问道。
魏乾坤摇了摇头说:“说来话长,提起这事儿,老头子我还有些惭愧,之所以只有六针,那是因为我学艺不精,没学到第九针就学不下去了,就算是我再这么学下去,想要将柳氏九针全部都领会,估计到棺材里都没法完成,王忠明是个天才,少年就习得了柳氏九针,不吝啬才教授于我。但老头子我天资一般,这么多年来也只能搭配六针,若是九针下去可能效果适得其反。”
听闻此言,王风就是就更加不解了,为什么王忠明教授的针法叫做柳氏九针呢?
王风刚要开口询问,但魏乾坤却先开了口,他说道:“小王,你肯定纳闷这针法为什么不叫王氏九针而叫柳氏九针?”
王风不止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似乎在等待魏乾坤接下来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