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十五十六,月圆之夜,再侵占上官傲蝶七十次,目前还没有别的办法。”美少年脸上浮出炉火道,“王子,这个贱人不值得你怜惜,王子,动手吧,我帮你。我想到一个办法,抽取她的心魂,让她想不到狼啸天,专属烙印是心相连的,抽了心魂,也就起不了作用。”
“不需要……”端木宇断然拒绝。
美少年所谓的帮助对上官傲蝶来说根本就是一种残害。
端木宇的手机响了,是上官傲蝶打来的。
端木宇不由一阵惊喜。
美少年的脸一下子变得阴冷,一如浸在冰水里的月亮,莹白中透着迫人的寒光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上官傲蝶打电话来,想要套到你身上的钥匙,解救玖灵子,玖灵子若是解救出来,她心疼的狼啸天就不会落入圈套。”
“不,不会,傲蝶不会利用我的。”端木宇不相信。
“王子,如果真如我所说,请一定不要再对这个女人客气。”
端木宇没有吭声,过了好久按下接听键。
没待上官傲蝶开口,端木宇先开口,带着八分醉意道:“傲蝶,陪我,陪我,陪我好不好?”
是可怜兮兮的求助语气,任是谁都无法拒绝。
美少年看着端木宇,嘴角扯起阴冷的笑,他知道他的话端木宇听到心里去了。
上官傲蝶若有生命危险,狼啸天都会出现的。
这一次谁诱到谁,还真不知道。
端木宇让上官傲蝶去郊处湖边等她。
临去时,太阳正和林美艾在房间亲热,阿狸变成玩具跟来,上官傲蝶害怕阿狸坏事,也怕自己讨好端木宇的情景让阿狸看到,以后告诉狼啸天,影响夫妻关系。
端木宇斜倚在宝马车头,月光透过湖畔银杏树,投下斑驳的影子,那影子在他的脸上游移,端木宇眉宇间依稀还可见未曾脱尽的稚气,那样黯淡的月光下,他的面色有些苍白,那苍白配上稚气,渗出世事的忧伤色调,那是人间世态的色调,那色调中透出的苍凉和寂寞令人心惊,华丽丽得让上官傲蝶流连。
上官傲蝶从未瞧过端木宇寂寞邪少模样。
端木宇正中轻轻吟唱一首悲凉的歌:
远方的你是否依然寂寞。
孤独的我是多么的心痛,
五年的感情下一秒钟坠落
有谁了解我心里的感受
曾经的快乐都已伴随风走
留下的只是我们的沉默
没有你的生活我怎么快乐
如果你不爱我请离开我
为什么会孤独
为什么会无助
为什么会留下最深的痛楚
我爱的付出
你爱的辛苦
我的爱是最大的罪恶。
挣脱了你的束缚
听见了你的哭诉
我停住了脚步
很辛苦
我忘记了痛哭
天际的孤独
你的容颜在我心间的最深处
……
上官傲蝶发现端木宇把原歌词的“我们的爱是最大的错误”唱成“我的爱是最大的罪恶”。
随着端木宇的悲吟,他脸上的泪珠跟着大颗大颗的滑落。
见上官傲蝶,端木宇情绪失控的抓住上官傲蝶的双肩,哽咽道:“傲蝶,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上官傲蝶心里格登一下,一向玩世不恭的端木宇心中像是藏着巨大的秘密。
端木宇看上去非常痛苦,不停的自己灌自己酒。
上官傲蝶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看起来,今天来诱的一招是不行了,权且先放下救玖灵子的事,作为朋友,她也有义务安慰一下端木宇。
上官傲蝶从来也没有看见端木宇像现在这样绝望痛苦过。
“傲蝶,你知道吗?我……我最爱……真的很爱你,我不想这样的,傲蝶,我不想,可是我我真没用……我恨他……我恨他……我也恨我自己……”
“你是说你哥吗?”上官傲蝶试探问。
“他不是我哥……不是……他不是……我不能……我不能杀他……我只能恨他……恨我自己”端木宇显得异常脆弱,猛的扑到上官傲蝶的怀里,泣不成声,“傲蝶,我心里很苦,很……苦……傲蝶,帮我……傲蝶……我需要你陪我……帮我……傲蝶……”
看着端木宇痛苦难过的样儿,上官傲蝶心里乱乱的。
“傲蝶……傲蝶,今天是我母亲生日,陪我去……陪我去看看……去看看她……”端木宇摇晃着身子,抹去脸上的泪,“我很想她……傲蝶……你陪我……”
“端木宇,你冷静一下。”
“傲蝶,你也不愿意……陪我吗……我端木宇做错了什么……上天一定要我这样孤独……这样寂寞……”
上官傲蝶知道端木宇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自己不愿意陪,于是道:“端木宇,你误会了,现在你这个样子什么事都办不成,你要冷静才行,端木宇,我愿意陪你,上刀山,下油锅,我都愿意。”
“傲蝶,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端木宇紧紧的抱住上官傲蝶,“傲蝶,我也很爱你……”
“傲蝶,陪我去看看我的母亲,”端木宇满眼绽入乞求的光芒,一种令人心痛的凄凉从他的眼底慢慢的惨到脸上。
一直以来,上官傲蝶都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弟弟脸上的这份凄苦让上官傲蝶心颤。她顾不得去解救玖灵子,顾不得消除端木宇对她的误会,怀着亲人似的关切道:“端木宇,我陪你。”
端木宇仰头头,脸上浮现一种热切,他半拥着上官傲蝶,心怀着感激:“傲蝶,谢谢你,我才知道母亲没有死,才知道我母亲在哪儿,当我第一次看到她时,我快要疯掉,我怕我再次见了会生出杀了他的冲动……是他,他封印了我的母亲……傲蝶,没有你陪着,我真没有勇气再站在母亲面前……傲蝶,谢谢你……”
端木宇放开上官傲蝶,手紧掐着自己的虎口,很用力,很用力,掐得整个身子都哆嗦起来,端木宇脸上黄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滚落,上官傲蝶担心的摸了摸端木宇的额头,冰冰的,那汗像是冰水化成的水珠。
“端木宇,你没事吧!要不我们先去医院。”上官傲蝶担心问,看着端木宇泪如泉涌的样儿,上官傲蝶有些心痛,娘亲娘亲疼弟弟的那种心疼。
“我在醒酒,我,我没事……”端木宇掐完后站起,想要走,但身子一阵虚脱,踉跄一下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