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房中,顾桑辉警惕的从窗户向外看去,半晌对着洛正昇说道:“我注意到有人在偷听咱们谈话。”
就算洛正昇以前有多高的武功和多强的能力,如今平淡的生活过下来,早就已经没有当初的风采,再加上他本就不愿再踏入是非红尘之中,自然少了很多杀手飞贼才独有的专注度,坐在床边问道:“是谁?你认识的?”
“应该不是,早上死去的两个黑衣人,是把我打伤的那个人的同伙,别看我连门都出不了,想要对付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说的胸有成竹,但是紧张感仍然可以从眉眼间看出。
洛正昇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嘱咐他:“你好好休息。”
顾桑辉此次前来,必定是要有万全的把握,但看到自己师傅那双不确定的双眸,瞬间就明白,他是有犹豫,没有立即说出口,也多半是在为他的身体着想。
情绪一下就燃烧了,他愤怒的摔了面前的水杯大吼:“师傅,你是不是想留下来,你是不是觉得他们比我重要的多?”
已经走到门边的洛正昇回身看着他,认真的说:“没有,但是过去了这么多年……多想想还是应该的,你好好休息。”
一路沉思,走到正厅,却见江俞则正旁若无人的吃着烧饼,两人对视一眼,洛正昇正要走,偏被他喊住:“等一下。”
手下攥出细密的汗珠,眉头微微皱起,脸色惨白没有回头,只是站在原地问:“什么事?”
江俞则想了想,吃了口烧饼,四下观望几许,面容严肃且异常认真:“你……你去给我做碗面呗,这烧饼太难吃了!”
吓了一跳的洛正昇刚想放心,只听见他又说道:“千万别告诉花为媒!”
转身离开,一旦顾桑辉被他发现,后果虽然不至于很惨,但是一定会带来极大的麻烦,洛正昇默默的走回厨房。
待在房间里的顾桑辉却如何都无法安心,犹豫许久还是拖着病怏怏的身体走出了房间,站在院子里四下看着,此时他换上了外衣,趁着一袭流水般的秀发,着实俊秀的就放佛不是凡间之人。
正捧着芋头筐走进来的苏幕遮见他正呆站在那儿不动,以为他被风干了,吓得直接奔上去,一时没注意,芋头全部从筐中滚出,满地都是,其中几个还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她的脚上,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无奈捂着脚满地打滚,哀嚎惊叫。
听见她的叫声大家一时都聚拢其中,慕容剑嘲笑的口吻一览无余:“真是笨的无可救药。”虽是这么说,仍然帮她把地上到处乱跑的精灵捡回放在筐中,而植草在听见声音之后下意识的要来看看情况,然而她发现江俞则在,而且也准备跑过去,就动了个小手段。
“江大哥,你看我的脚……好疼~~”声音惨烈,站在柜台前脸都扭曲在了一起,见他不为所动,又加重口吻喊了一遍,这时江俞则才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刚才一紧张,好像扭到了,你帮我看看吧……”植草是个弱女子大家都知道,江俞则自然也不例外,想了想,把她扶到了桌边,摸着脚腕看有没有脱臼骨折。
植草本来就是装的,为像一些,也为能引得他注意,下意识的说:“别揉了好疼,是不是坏了……”边说边准备解自己的鞋。
男女授受不亲这个观点在古代人心中可是根深蒂固的,眼瞧着植草要解鞋带,顿时从椅子上蹦起来大吼:“你没事儿的,你放心……我这就先走了,改天再来叨扰!”
一溜烟就跑没影了,植草在心里想着,堂堂一个大男人,这点小事就吓成这样,也不怕人笑话~于是自己穿好鞋动了动,这才转身走进了柜台,继续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