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结束，灵芸已经将自己的嘴唇咬得血迹斑斑。
青泽看着屋里的夜冰，连忙将灵芸护在臂弯中，生怕被夜冰看到不该看到的肌肤。
可他心底也明白，自己的举动，太过幼稚。
“那些仙丹你先缓缓，我以咒化水，先帮你调理一下。”夜冰咬开指尖，以血。
“一并吃吧，效果可能来得更快。”灵芸轻声说道，声音有些沙哑。
“你先别瞎吃，我下咒下得重，我怕两者有冲突。”夜冰严肃说道。
灵芸拗不过他，只得点头。
她正要离开，看到青泽用充满杀意的眼神盯着夜冰看。
“我与师父都非六界之人，别把你天界的威严来命令我，我留在这里只是为了小灵。”夜冰完全没有将青泽警告的眼神放在心上。
“那又如何，你现在人在天界，那就必须遵守天界法则。”青泽冷声说道。
夜冰袖中的手微微用力，桌上那些布条变成的小人全都做出了防备状态。
“没人能管得了我。”除了她。
夜冰一字一顿，透着坚定。
青泽朝他走进，腰间的雷鞭在嗞嗞作响。
灵芸连忙轻咳出声，打断了这两个男人的四目怒对。
“我要走了。”她随意扫了青泽一眼，便抬脚往外走。
青泽见她不等自己，连忙收敛戾气跟了出去，没再搭理屋里的夜冰。
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开，夜冰眼底的情绪变得愈发莫测。
回到星月宫，灵芸直接趴在床榻上休息，脸色不太好看。
看着她这模样，青泽的心狠狠一痛。
“灵儿，我去问过药神，你这身体只要找到了昆仑万年冰莲，便可恢复到从前，我带你去找吧。”他小心翼翼开口道。
若不是那冰莲一摘离就要立马融进灵芸身体，他早就暗中出发，将那冰莲早早取回星月宫了。
“你能去那极寒之地？只怕刚离开天界，这里便会动乱不堪。”灵芸弱声说着，连眼皮都没力气抬起来。
“我……”青泽哑口无言，他的确没考虑这一点，但为了灵芸，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并且那冰莲万年才开一朵，早就没了……”灵芸想起了夜冰胸前的那朵冰莲，这一个万年的冰莲，应该就在他那，这世间，再无第二朵了。
“不，只有去找了才知道有没有，我们都还没去过那里，不能这么早下定论的。”青泽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灵芸那么好，老天不可能让她性命如此短暂吧？
“你放夜冰走吧，别为难他了。”灵芸睁开眼，微微皱眉看着青泽。
如若让青泽知道夜冰胸前就有一朵现成的万年冰莲，那夜冰怕是凶多吉少。
青泽忍住心底翻滚的情绪，沉声问道:“他跟你，真的只是医者和病人的关系吗？”
每回只要提及那个男人，灵芸的神情就会变得柔和，看向他时才不会那么冷冰冰。
“你到底想说什么？”灵芸讨厌他拐弯抹角的提问，尽管她心知肚明他话中藏着的意思。
青泽顿了顿，一咬牙直接问了出来：“这大半年你都是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治疗？他对你难道就没动半点邪念？你们……是不是早就睡过了？”
这些疑虑压在青泽心口，让他什么都冷静不下来。
他真真切切地知道灵芸的人在自己身边，但心，却一直都没回来。
灵芸听着他一句又一句难以入耳的质问，心底没有半点涟漪。
“还有要问的吗？”她淡声问道，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青泽紧了紧手心，额角的青筋一突一突地涨了起来。
“没有了。”他知道自己决不能再对灵芸大吼大叫。
灵芸挪了挪身子，有些吃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整个后背都是麻木的，不能靠不能平躺。
“我现在回答你的问题，我摔下幽冥断崖昏迷了七天七夜，在床上瘫了一个月才能下床走路，是他无微不至照顾我，保护我，让我没被那些残暴凶兽吞入囊中……他自幼在蛮荒长大，这次离开也只是为了帮我找到更好的治疗办法，再无其他。”
“请你不要把所有男人都想得那么龌龊，别忘了我还是个苟延残喘的女人，没有姿色，更没力气让他享受。”
青泽神情微滞，声音又弱了几分：“我……只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这样才舒坦些。”
“那现在换我来问你了。”灵芸漠然看着他，“为什么要对我拔剑？”
她知道人在冲动之下的某些做法是不受大脑控制的，不管青泽是不是为了其他女人而来伤害自己，灵芸都不在乎，她想听的，也是他的一个亲口解释。
青泽脸上的表情僵住，蓦地紧紧抓住了灵芸的手。
“不是我……不……剑是我拔的，但推剑之人是那死囚，他趁我不注意站在我身后偷偷用了禁术……”他连忙解释。
灵芸早猜到他会否认，继续说道：“那死囚跟我是一伙人，怎么会朝自己主子开枪呢？”
“那天是我冲动了，没有深究便说那种话，要不是那两个人死了，我一定会揪出他们的幕后主使者！”青泽脸色带着一丝愧意。
“哦，那就是死无对证了。”灵芸的眸底晃着一抹青泽读不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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