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1)

“星,一起出来喝杯咖啡吧,这两天我在家都快闷死了!”

司徒星在电话这头哭笑不得,这可是真正的大小姐,成天就是逛街、进美容店、喝咖啡、吃大餐,自从毕业了什么事也没找来干,听她自己说应该是家里已经准备把她嫁出去了,所以再怎么放肆也没人管。

她将手机换到左手,说道:“我可不比你陈一芳小姐悠闲,我正在工作呢。”

“哎呀!你们都有工作都忙,就没人愿意陪我!好歹我们两家也是颇有交情的,你二哥还经常跟我爸一起打高尔夫呢!”

司徒星但笑不语。

陈一芳捏着抱抱熊的耳朵,小心说道:“你那工作能有多忙?跟你二哥说一声就OK了。别当我傻,我知道你是跟那个叫罗弦的吵架了,成天一个人生闷气干嘛呀,有用吗?不如出来跟我逛逛,散散心。嗯?”

“……好吧,我们在哪儿见面?”叹了口气,司徒星决定妥协,她这工作确实没什么忙的,不过是故意让自己忙起来好暂时忘掉烦心事,既然陈一芳盛情相邀,出去走走可能心情会真的好一些吧。

“最近开了一家叫‘芸生’的咖啡店,离市区有点远,但是环境很好,听说老板娘很漂亮!”

“好吧,但是你关注人家老板娘干什么,你又不是男的。”

“我哥前两天跟我说的,不过里面的男侍应生长得也不错,你可以多看看。”陈一芳奸笑。

司徒星无语,挑内容回答:“你哥都是结婚了的人了,还整天看美女?”

陈一芳笑:“嫂子那么厉害,他肯定不敢再沾花惹草啦,但是多看两眼是肯定的。”

“好了,我去收拾东西,你赶紧出门吧。”

“嗯,我让我哥送我去,一会儿就到,你不认识路的话我们来接你啊!”

“不用了,那周遭我早就逛遍了,找个新开的咖啡店又有什么难的,我自己开车去。”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啊。”

“嗯。”

把手上的文件简单收拾了下,司徒星去了总裁办公室,轻敲两下门,得到了里头的回答后推门而入。

“二哥。”

司徒律见是司徒星很惊讶:“怎么了?”

“我等下出去跟一芳喝咖啡了,不用管我晚饭,我开车晚上直接回家。”

“也好,最近你心情都不太好,你二哥我一个大男人也没什么好的话说,跟她出去逛逛挺好。”司徒律知道司徒星是因为罗弦的事有心结,但是感情这事别人也插不上手,只能由着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司徒星笑笑,走到门口又折回来说了一句:“二哥,你喜欢的那个女生我知道,人家还在读大学呢,会不会有点老牛吃嫩草的嫌疑啊?”

“你——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那个女生是一芳堂妹的老同学,祝你早日追成功哦!”说完便关上门出去了,司徒星在门后长长出了一口气,她知道二哥虽然嘴上不说但是真的担心她,所以故意说了点俏皮的话来让他放心。

有时候会想,分离,或者委曲求全,哪一个更难过?

电影《美人邦》里说:女人,怎样才算成功?有钱,有貌,有自由;有品,有质,有人爱。她都有,那她成功吗?

有数据显示,以伴侣双方父母的户口作为家庭背.景,不管按被访者父亲的还是母亲的户口,80后伴侣双方户口不一致的仅占三成。如果她成为那三成的其中一员,她会幸福吗?

胡思乱想一会儿,转眼便到了“芸生”店门口。

看招牌和店外的装潢,是简洁风。店门左侧是个柜台,里面站着一个漂亮的女生,后面摆着速溶的奶茶粉包,专门给人外带奶茶、点心打包的地方,平时有人只卖杯奶茶就走的话也是在门口这里排队。

司徒星走进去挑了个靠窗晒太阳的位置坐下,仔细看了看店内的装潢,店内的空间不小桌子却不多,这样让每一桌的客人都有自己的空间。坐下来的话伸手就可以拿到墙上摆放着的书,主要是娱乐时尚杂志、漫画期刊、小说等一些文艺书,不错的是所有的期刊都有最新的,而不是像有的店一样随便摆两本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往里面深处看了看,在角落处有旋转楼梯,竟然还有二楼吗?司徒星拎起包走过去,果真是还有一层,而转角处有扇门,隐形设计,她叫了旁边的侍应生:“请问,这里是做什么的?”

这个男侍应生果然长得还挺帅,笑着回答:“这是我们的制作间,如果您有兴趣的话可以进去参观。”

完全透明的制作过程,不怕客人看,说明是很干净的店,司徒星心里很满意。

“对了,二楼的视野很好,只是上面的书大多是历史、军事、科技等专业书,卫生间的话也是在二楼。”侍应生跟在她后面耐心地说。

上了二楼,立刻有另一名女侍应生过来接她,那名男侍应生则悄悄退了下去。

她重新寻了个能晒太阳的位置坐下,点了杯常喝的卡布奇诺,然后给陈一芳打电话。

实木的桌子,铺着棕色和粉色的格子桌布,配上一个插了两支小雏菊的透明高颈的花瓶,店主实在是雅兴。随手翻开浅蓝色外壳的菜单,里面竟是可爱风,不仅有各种奶茶名不规则分布,还有一些小画,最后一页简介了整个店的格局,还写了打包处、卫生间、制作间等的位置。

真正让她对这家店产生兴趣的是,这上面还画了员工的简画,附上了每个人的名字,比如门口的小姑娘叫小粽,一楼她见到的男侍应生叫大林,刚刚在二楼楼梯口接她的是小啸……

这让她觉得这里很有人情味。

电话通了,那边传来大方的声音:“我到了,你在哪儿呢?”

“我在二楼,你上来吧。”

“好。”

不一会儿,就在楼梯口看见了陈一芳的身影,她穿着大绿色的长裙,头发披散着在肩头,手上提着布制的大包,司徒星差点被吓出心脏病。

“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去你的!你才受刺激了。”陈一芳白她一眼。

“从没见你走过这路线啊,年纪一大把了还打扮得这么……”

“森女!老娘这是森女好吗?”陈一芳把包往桌上霸气一放,跟旁边的小啸说,“给我来杯焦糖玛奇朵。”完了又跟司徒星说,“老娘今年才20出头好吗?怎么就年纪一大把了。”

司徒星忍住大笑的冲动:“森女会自称老娘吗?”

陈一芳抬手轻敲了一下她的头:“明明自己还抑郁着,倒来取笑我了。”

司徒星把这份挺有意思的菜单推到她面前,陈一芳一边看一边跟她说话:“你看你,一身工作装就出来了,像是来玩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在谈工作。”

“我这身挺好的,懒得换了,喝杯咖啡而已。既然是你把我找出来,说说你吧。”

“我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正无业在家吗?跟待宰的猪似的,吃了睡睡了吃。”

“我看不是待宰,是待嫁吧。”

“哼,倒也是,我在家里的价值也就是这么点了,才不像你,你二哥什么都听你的。”

司徒星笑了笑:“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有喜欢的人吗?还闹得挺大的。”

“切——我喜欢有什么用,人家不喜欢我呀,何况,我爸怎么会同意我跟没身份没地位的穷小子在一起。”陈一芳叹了口气。

“身份地位,真的就是难以逾越的鸿沟吗?”司徒星喃喃道,像是说给自己听。

陈一芳接过小啸盘子里的焦糖玛奇朵,捧在手里,认真地说道:“要是真的两情相悦、非你不可,身份地位又算什么,我不过是因为他不喜欢我而已,你别老往自己身上套。”

“但是你不觉得,两个人身份差太多的话,以后的生活会有很多矛盾吗?”

“说的也是。”陈一芳深以为然地点头,“不过追的时候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在一起就在一起呗,但是现在想想,结婚可是两个世界的事,说不准就火星撞地球,嘭——炸锅了。”

司徒星反而笑了:“不过你现在倒不用操心这些,家里已经给你找了个门当户对的了吧?”

“是啊……”陈一芳撑着下巴,表情颇为洒脱,“反正感情嘛,慢慢培养呗,只要他人不坏就什么都好说。”

“那要是对方长得不够你的审美标准呢?”司徒星打趣她。

没想到对面的森女长手一挥,霸气地说道:“那就给老娘整容去!”

说完两人都笑了。

“像我这种早就被安排好了的人生,既然不能脱轨,那就只能让这条轨道朝着温暖的方向开了。我很看得开,因为我清楚我自己的能力,离开了我的家庭,我什么都不是,从小活在别人家小孩羡慕的优越环境里,我总得付出点什么吧。”

司徒星沉默。

“你比我幸运,主宰你命运的司徒老爷子已经不在了,你二哥开明、又宠你,肯定会让你自己挑喜欢的。不过你也真是不幸,偏偏喜欢上一个平民出身的人,有了跟我不同的烦恼。”

继续沉默。

“要我说啊,其实也就是你们都太敏感,我是不了解那个罗弦啦,但是就换个病房这么小的事你们都能有矛盾,我也真是服了那男人了,他神经未免太过敏了吧!”

“一芳……”司徒星盯着她身后,面露难色。

陈一芳浑然不觉,还在津津有味地数落:“我要是当时在场啊,绝对狠狠甩他两耳光,这什么玻璃心啊!还没碰就碎了。”

“一芳……”司徒星委婉地提醒她,“那个,罗弦来了。”

陈一芳猛地回头去看,差点扭到脖子,确认脖子没事之后站起来,指着他问:“你就是罗弦?”

罗弦点头,下了班之后他本来去了司徒家公司,但是司徒律说她不在,用了手机信号定位才找到她,现在一到就听见被人骂。

长得还挺人模狗样的嘛,陈一芳在心里吐槽,嘴上仍恶狠狠地说道:“说的就是你!怎么样?欺负我家星儿,这么久都不见来道歉,你这女朋友是不是不想要了!”

司徒星也不帮腔,就这么看着两人对峙。

罗弦说道:“前段时间没有来找她,是想要两个人都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想什么?道个歉还需要想?!”

“想一想,我们之间到底是不是合适,到底应该如何面对以后,还有,我该怎么道歉。”

“那你想出什么了?”

陈一芳一副护犊子的架势,再看司徒星丝毫没有要上前的意思,罗弦狠了狠心,有其他人在就在吧,今天这话他必须得跟她说清楚,一咬牙,说道:“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太过敏感,我苦苦维持的所谓自尊,其实只是大男子主义在作怪,它在我们的感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我来向你道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还有,我爱你。”

司徒星在座位上仿佛呆住,前面的话在那三个字面前都显得苍白,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对她说“我爱你”。

陈一芳回头看了看被雷劈了一般的司徒星,无奈地叹口气,恋爱的人哪!

“叮铃铃——”

一阵电话铃声把司徒星惊醒,掏出包里的手机来看,是珍妮弗打来的,迅速接起:“喂,珍妮弗,什么事?”

“有御的消息了,你现在要不要过来?”

有哥哥的消息了?!司徒星大喜,回答:“好,我马上过来!”

“我在办公室等你。”

“嗯。”

挂了电话,司徒星叫来小啸结账,陈一芳傻眼:“哎?你这就要走了?”

“对,我有点急事。”走过陈一芳,司徒星跟罗弦说,“有哥哥的消息,我要先走了,我们下次再说吧。”

罗弦拉住正要下楼的司徒星:“我跟你一起。”

司徒星回头,急道:“我开车来的,你——”

罗弦毫不犹豫地说:“我帮你开车。”

“……好。”

这一次,他用行动很好地诠释了他的决心!

……

这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叶轩情找了整整两天,把外镇几乎翻了个遍也没见着柳御莞的影子。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她一定是在内镇,但是又有不甘,不愿相信她依旧无所不能,连对外人防范那么严的美托夫斯拉人都能让她住进内镇,相当于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不过,说不定她已经不在这里了呢?

这女人……唉,叹了口气,他决定进内镇找找。

于是第二天进了内镇,拿着手机上柳御莞作女人装扮的照片给遇到的人看,看了的人要么摇头摆手表示不知道,要么一脸狐疑地将他盯着,然后远远走开。叶轩情不禁苦笑,这些人的警惕心未免太重。寻人之旅,真不是个好玩又顺利的过程。

旅馆老板见他每日奔波劳累,实在看不过去,便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叶轩情把对船夫的说辞对旅馆老板重复了一遍,老板想了想,决定帮他一把,让他去内镇找一个叫罗比的男人,他听得懂英文,说不定可以帮得上忙。

叶轩情心里一震,罗比?!那不就是之前给柳芸寄礼物的寄件人的名字吗……说不定正好是同一个人,希望如此!

他虚心地向老板学了一句本地话:“请问,罗比在哪里?请指给我看,谢谢。”句子又长又拗口,他反复练习,要不是记忆力还不错,光“请问”和“谢谢”都得耗上大半个小时。

叶轩情被守门人带着去了一旁照相登记,还按了指纹。进去后不少人都对他的行为侧目,尤其是年轻女孩和中年妇女,但他都视而不见,只一心一意地用他学会的唯一一句当地话询问罗比的所在。

几经周折,终于走上了去向罗比家的道路,这条小路看起来应该是通向郊外,顺着这条小路越走越远,眼前终于出现一栋房子的轮廓。

他走上前,隔着齐胸的栅栏远远看见这家人的门是关着的,根据之前路人的提示,这应该就是罗比的家了。叶轩情正犹豫着该怎么喊罗比出来,门就自动被打开了。

出来的却不是罗比,是一个长发女人和一条大牧羊犬。

女人身材高挑且凹凸有致,本应及腰的长发被烫成性感的大波浪卷垂到腰际,皮肤白而偏小麦色,笑容浅浅的,一身异域风情极重的及脚长裙,脚下是简单的木制凉鞋。

她粉黛不施,却美得摄人心魄。

叶轩情愣在栅栏外,动弹不得。

女人见到他也有一瞬间的错愕,但还是很快恢复了笑容:“你来了啊。”标准的中文,看来是没有忘本。但是她为什么会在这个叫罗比的男人家里?

来不及让他多想,柳御莞已经牵着牧羊犬的绳子过来打开了栅栏,走出来了:“一起去遛狗吧。”牧羊犬虽不咬他,也不冲他吼,但也是看也没看他。

叶轩情不应,只不近不远地跟着,心想怎么她变了这么多?连说话的方式也不对了。分别多年后的初次见面就这么不惊不喜?两人的反应未免都太平淡了,但有的人就是这样,当心中的震惊太大时就会用表面的平静来掩饰汹涌澎湃的心情。

所以实际上叶轩情在心里怒吼,这女人怎么能接受得这么自然、这么平常?!而柳御莞则在心里不停碎碎念,这人怎么找到这里的?明明保护工作已经做得那么好了,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柳御莞带着他沿着小路一直往山上走,打破了两人无意识营造起来的沉默氛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你给柳芸的儿子寄了礼物,我从送快递的口中打听到了一点线索,然后就查到了。”

“一路过来很辛苦吧,专门来这儿旅游的?”心里却想着现在的快递也太不靠谱了,她还专门叮嘱过罗比的。

叶轩情看着她一脸的事不关己,咬牙切齿道:“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你找我干吗?”她毫不掩饰地表示了惊讶,“田因愔都没意见的吗?”奇了个怪。

叶轩情平静地回答:“五年前就分手了。”

柳御莞挑了挑右眉,口气凉凉的:“难道她喜欢上别的人了?真是……不听话……”明明在给她的邮件里说过,竟然这样……

这下倒是有点从前的样子了,叶轩情说:“不,是我喜欢上别的女人了。”

柳御莞顿了一下,轻松地说:“很好,她逃过一劫,但肯定也有她的原因。算了,给我讲讲大家的事吧,都这么久没联系了,肯定发生了很多事。”

叶轩情面色一沉,她就不追问、不想知道他喜欢的是谁?但他记起柳芸之前跟他说的话,还是妥协了。

柳御莞静静地听着他说话,牧羊犬在前面悠闲地散步,她觉得就这样挺好。她又不傻,干吗要问他喜欢谁,反正不是她。不想再插手他的事了,会被嫌弃的,她是真的累了。像现在这样安静悠闲地在一起随便走走,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记忆力强悍如她竟也记不清了,但记忆中他从未如此温柔地一次性讲这么多话,只是说给她听,心情很好,不知不觉就笑起来了。

叶轩情见她笑,心情也不那么差了,反问道:“你呢?这些年怎么过的?”

“挺好的,大城市、小乡村、欧洲、美洲、非洲……什么地方都去过。吃饭也是,大餐、小吃都尝一尝,酒店、旅馆都住,酒吧网吧也可以睡一睡。有时候坐火车,有时候坐汽车,有时候刷脸蹭一蹭别人的顺风车,有时候干脆步行。一个人背个包到处走倒有种背包客的感觉,不过我可不喜欢穷游,在餐厅里弹琴、端盘子,或者是坐下来给人画像都只是消遣,钱还是要拿的。”柳御莞笑着,“刚开始什么地方都去,但都待不久,一年多的时间就几乎逛了半个地球,后来觉得太吵就决定到乡下住着算了,于是就找了个语言不通又没什么名气的地方作为目的地。结果老天注定要我吃点苦头,我忘了换钱,又忘了带吃的,饿着坚持了两三天,晕倒了。正好遇到出来换粮的罗比,他救了我,带我来到这里。以前是住在外镇,但罗比老是出来看我就不方便,也觉得不应该让我一个人住在外头,就跟镇长求情,我就进了内镇住在罗比家里。”

叶轩情也同样静静地听她说,柳御莞没再说这几年自己的事,换了话题:“前些日子看到罗比带回来的报纸,得知柳芸生了个儿子,所以把快要做好的风铃赶了个工,请罗比再次出镇帮我寄出去了。没想到那送快递的一点也不靠谱,根本是个二货!竟然让你们给找到我了。”

叶轩情默然,你现在这样也像个二货!还有你那说话口气是怎么回事,就那么不想被他找到吗?这女人,开朗是开朗了,但就是仍旧没心没肺的,现在还有点二。

于是刺道:“你是被谁洗脑了吗?”

“……没有,但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在想,要不要装个失忆先。”

“……”

“……”

溜完狗,已经是早上十一点过,柳御莞便请他去家里吃饭,叶轩情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答应下来。他倒要看看那个所谓的罗比是何方妖孽,她竟然已经把那个地方称作家了!以前她都从不把司徒家叫家的!

回到山下,柳御莞打开门,请他进去。

叶轩情打量着房间的布置,跟她从前的风格完全是两个极端,从前的冷硬尖锐,现在的舒适温馨。

两人刚走到沙发面前,楼上就响起了“噔噔噔”的下楼声,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金发绿眼的小男孩无比清晰地喊了声:“Mom!”

叶轩情愣在当场,妈妈?这男孩叫她妈妈!柳御莞则迎过去搂住小男孩扑过来的小身子,亲热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这时,厨房里探出一个男人的脑袋,同样是金发绿眼,一看就是那男孩的爸爸,声音醇厚且温柔地说:“Youcomeback,todayalittlelate.(你回来啦,今天有点晚哦。)”

叶轩情完全被震惊了,难道真是应了柳芸和那船夫的话,她跟外国男人结婚了,孩子都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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