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虽然看出来了那具尸体的模样是庞天晖,但是一直以来坚持现实主义的他,还是不愿意相信的蹑手蹑脚走上前去,蹲身上下打量起那具干尸。
尸体上原本的衣服没有腐烂,反而是融进了皮肤里,全身的肌肉大抵是因为此处不会停歇的高温致使水分蒸发完全,变成了腌制了干肉一般。额头下方原本应该是眼珠的部位,只剩下两颗干瘪的球状物体,除此之外,身上再无其它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没有背包,没有记录本,甚至没有任何器具。
发现了这一点的胖子立即朝我们叫道“他肯定不是一个人来的,没有人会什么东西都不带,空手走到这里,不管幸存的家伙是何人,肯定将其随身物品全部带走了。”
闻言,我看了一眼黑子,至此,他的猜测多半都已得到验证,而那活着离开此地的人十有**与北平饭店的王老板脱不了干系,看来最终的疑问只能等回到北平城,向他询问才有可能得到答案。当然,前提还要是他愿意和盘托出所有事实。
烟鬼问道“此刻,最需要关注的问题是为什么这里又有一个庞天晖,加上古墓里那个,还有八宝山下葬的那个,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总不能还说是巧合了吧!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相像的三人?”
芋头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语气里的慌乱之意稍微减少的说道“如果是三胞胎,就有可能。清禾姐,你父亲是三胞胎吗?”
庞清禾连连摇头,却并不是否定的意思,而是说“我不知道,关于他的事情,我娘从来不会提及。”
大头看得莫名其妙,忍不住还是开口道“那现在怎么办?既然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北平饭店的王老板,我们继续留在这里也显得没啥意义了。”
胖子听见要走了,立即不舍的望着近在咫尺数也数不清的黄金山。抄起短刀招呼着猴子就要上去割一些下来。本来我还以为以黄金的硬度,他那把普通的短刀根本是不可能割得动的。却不曾想,一刀下去,竟好像切菜一般容易的就给他割下来颇大的一块。胖子登时喜形于色,伸手就去接,连身旁站在悬崖边的黑子的大声提醒都充耳不闻。
黑子见状,实在没了办法,只得飞起一脚。控制住力道踢向掉落的那块软软的黄金,突如其来的身影,惊得胖子连连后退。黑子不等胖子叫唤,抢先开口道“那些黄金因着底部高温的炙烤,所以才呈现软化形态,若是我刚才不阻止,你就那样伸手去接的话,此刻你就没有手了。”
吓!胖子愣愣的注视起自己的双手,应当是在庆幸它们还完好无损,好半晌才笑着朝黑子点头道谢。随即跑向了被踢飞至地面上,正嗞嗞的发出冷却声响的软黄金。不过,此刻,它已接近凝固,刀尖戳上去,渐渐可以听见吭吭的响声。
猴子同胖子两人满脸欢喜的蹲在那一坨虽然形状怪异,但却是实实在在的黄金旁边,远远看去,就好似一对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我见状,无可奈何但却意外的感觉到了高兴的朝蹲在庞清禾旁边的秀儿笑笑。孩子!善良的恶魔,不是吗?
不一会儿,胖子确定黄金已经冷却成形,方才谨慎的伸手过去。将其抱住,不管不顾的就往包里塞,奈何第一次尝试,切下来太大一块,硬是撑得背包鼓鼓的,无法合拢。
猴子在一旁笑的咯咯响“这一块就别要了。再去切别的,这回切小点。”
胖子不甘心的望着到手的黄金无法带走,再看向最近的那座黄金山,心情总算转阴为晴的说道“好吧。”
一直在崖边缓缓踱步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的黑子这时突然开口道“各位,这条向下的路,想必是当年庞天晖他们修建的,要不要下去看看引起寻龙涧区域所有怪异现象的根源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伟张尧两人听到发现了通道,本已百无聊赖的他们登时提起了兴致连忙跑了过去,低头朝那条坡度颇高的沿着岩壁开凿的小道看了过去。片刻间,便听见倒吸一口凉气的声响。
我走近一看,立即明白是因为什么。这样陡峭向下的小道,我们怕是走不了几步就会滑落直直摔下去。
而且即使能够安然无恙的下去,再想上来可就是天方夜谭了。
难道以黑子的经验会不知道这一点吗?何以竟会提议要下去的事情?
在我出神之际,众人都走过来瞧了瞧,当即脸上纷纷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一想到还要下去,更是连连条件反射似的就往后直退起。
芋头说道“黑子,这根本就不是人走的路啊,当年庞天晖他们肯定是分工明确,有着大量工具支撑才能够侥幸下去。而且看他尸体的样子说不定就是在下面失了手,没来得及逃跑被烤干了。”
“烤干了?什么意思?”胖子闻声好奇的问道。
“这里这样的形状,完完全全就是地底火山,试想火山之中大家身上感受到的一刻不停的燥热是什么原因?只怕是这并不是一座死火山,谷底还有着沸腾的温度都足以融软黄金的岩浆。如果冒险下去,一步踏错,以我们的**凡胎,必将连骨头都得融化了个干净。”
黑子似听非听的同张氏兄弟齐齐注视着那条小道,似是真的在非常严肃的考虑要不要下去这个事情。
我看着他们三人的表情,登时就奇怪了。难道说他们已经隐约猜到了下面会有什么,所以才甘愿冒险?可是会是什么样的东西,才值得冒着实实在在的生命危险前去呢?
想着,我的目光转向了张伟张尧两人。如果他们两也有切实想要下去的**,只怕那东西与黄金之国的关系相当密切,而且会无比珍贵。
大头与烟鬼他们几个,面面相觑,很自然的是不愿意的冒这个险下去。至于胖子跟猴子就更不用说了,两人正乐呵的忙活着在那小心的割着黄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