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立即伸手拉住周存昊的手臂，又把他给拉扯到沙发椅子上。
“哎呀，别激动，别激动。”
“你这都四十好几的人了，那么激动干什么？”
“狗屁，老子今年才36岁！”一提到自己的年龄，周存昊显得非常激动。
张小凡扯了扯嘴角：“实在抱歉哈，主要是你长得太着急了。”
周存昊定定地看着张小凡：“你刚才说，让我把副总经理的位置给一个刚刚来的实习生？”
周存昊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你们两个都是今天刚进来的，难道说你们都是天天集团派来的奸细？”
张小凡从果篮里拿了一个橘子，一边慢悠悠地剥皮，一边看着周存昊。
“我的周大总经理，昨天进你们公司的实习生有几个？”
“这些人都是什么身家背景，你调查过吗？”
周存昊翻了一个白眼：“我身为总经理，每天事情有一大堆，哪有功夫去管这个？”
张小凡剥了橘子的一半分给周存昊。
周存昊摇摇头。
张小凡硬是把半个橘子塞到了周存昊的手中。
“周大总经理，说句实在话，我今天来呢，是救你来的。”
张小凡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珠子已经微微地转起来了。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又要开始忽悠人了！
“你说话能不能要点脸？你来救我，你明明就是害我来的！”
周存昊将张小凡刚刚递给他的一半橘子，直接丢进自己嘴巴里面，大口大口地咬。
“哎哟，我说周老哥！”
“我可告诉你，你这次可是请了一尊大神到自己公司里啊。”
“大神？”
周存昊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看着张小凡。
张小凡拿出手机点开了秦书瑶的照片。
他把手机屏幕递到周存昊面前。
“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周存昊下意识地点点头。
但是他很快就觉得这个照片里的女人，好像哪里见过。
“照片里的人好面熟啊？”
这是秦书瑶的生活照。
张小凡平时闲着没事干时，很骚包地拿起手机偷拍的秦书瑶拍。
“她是我老婆。”
周存昊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着张小凡，一脸不相信。
尽管他嘴上没说，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出卖周存昊的想法。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的结婚证上另外一半就是她。”
张小凡又补充了一句：“同时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瑶光传媒的总经理。”
这话一出，周存昊顿时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重重拍了一下。
“我就说她很面熟嘛，原来是秦总经理。”
“她在天天集团可是大红人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跟她攀关系。”
说着，周存昊又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看着张小凡。
“她真的是你老婆？”
张小凡点点头：“千真万确。”
“也就是说，是你老婆让你来调查我们的？”周存昊问。
“你自己去瞅瞅不就明白了。”
周存昊没有如张小凡所说的这么做。
他只是看着张小凡：“小张啊，咱们俩也算是老相识啦，你就直接告诉我，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这说话总是藏着掖着，给我一种好像被鱼刺卡在喉咙里的感觉，很难受啊！”
张小凡笑得很猥琐。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之前，张小凡在采访周存昊的时候，就已经调查过的。
他知道周存昊能够坐上总经理的位置，有很大程度都是靠他自己努力得来的。
张小凡接着说：“天天集团，打算收购你们集团。”
这话一出，周存昊再次豁然起身！
“真的！？”
张小凡从周存昊的脸上并没有看到任何恐慌。
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惊喜！
“我说兄弟啊，你不是骗我的吧？”
“我说老哥啊，你知道今天为什么我会坐在你的总经理办公室吗？”
被张小凡给忽悠了一大圈，周存昊这才想起他把张小凡喊过来的原因。
刚才副总经理以一个非常强硬的姿态，让周存昊签下文件，把张小凡直接踹出公司。
如果是平时，周存昊肯定想都不想就签字。
但是这两天，周存昊总是心神不宁，所以才会让人把张小凡带来自己办公室里。
周存昊连忙说：“不是你把我们副总经理给打了吗？”
张小凡还是在那里“嘿嘿嘿”地笑，猥琐得一哔。
周存昊问：“你笑什么？”
“我说老哥啊！我只是一个刚刚进入你们公司的实习生。”
“试问哪个神经病刚刚进入公司，就会对自己的顶头上司动手？”
周存昊点点头：“我刚才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愣了好一会儿。”
其实，周存昊想说的是，自己刚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认为对方是个神经病。
只不过，现在不好当着张小凡的面说。
张小凡先是简单地跟周存昊讲述了一下事情的起因经过。
最后，他告诉周存昊：“你想不想知道，你这个副总经理一直骚扰的实习生是谁呢？”
周存昊已经隐隐地感觉到，这个实习生极有可能也来自天天集团。
他心里面带着一份疑惑，开口问：“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这个人啊，就是我老婆。”
周存昊再一次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什么？”
“你开什么玩笑！？”
“你刚才不是说你老婆是秦书瑶，是瑶光传媒公司的总经理吗？”
张小凡点点头说：“对啊。”
“对个屁呀，你老婆是天天集团下属子公司的总经理呀！她为什么会来我们这种小集团小公司来当一个实习生？”
张小凡对着周存昊挑了一下眉头：“你猜啊！”
“我……”
周存昊本来还想怒斥张小凡，但是脑子在这一刻突然转了一圈。
他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周存昊直接就坐在了张小凡身边。
他面色紧张地看着张小凡。
“难道说，天天集团真的打算把我们这个小集团给吞了？”
张小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话呢，我不能说得太全，因为我也不是集团内部人员。”
“我这次来，其实是陪着我老婆一起来的。”
“你也知道我老婆长得这么漂亮，刚到一个新环境就有可能会被一些神经病骚扰。”
周存昊现在已经根本不去管副总经理这档子蠢事了。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张小凡。
“兄弟，我的好兄弟啊，你赶紧告诉我吧，天天集团究竟要干什么？”
张小凡伸手摸了摸鼻子：“我就跟你再透露一两句。”
“好，好好。谢谢！谢谢！”
张小凡还故意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左右。
然后，把嘴巴凑到了周存昊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那贼头贼脑、滑不溜丢的姿态，一看就知道是满肚子坏水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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